渣夫換妻,我嫁他殘廢兄長登後位 第7章 什麼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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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人啊!
大夫人氣得滿屋子轉。
她冇想到江稚魚這麼難纏,尋常人被這樣刁難,早就惱怒走了,她還笑盈盈說什麼以後要過幾十年。
誰要和她過幾十年啊。
真是……
“真是下……”賤字到了嘴邊,可大夫人無論如何都說不出這樣難聽粗鄙的字,憋了幾個呼吸才罵:“真是個不知羞的!”
“可不是嘛,明明是嫁給二少爺,如今塞給咱們大少爺,她竟如此輕易就接受了,一副本來就是咱們大少奶奶的樣子,真是……不要臉。”
想起江稚魚那張明豔漂亮的臉,再看自己略有臃腫的身子,福冬就更氣。
而說起江稚魚本來是嫁二房的,大夫人心裡就更是一團火。
即便江稚魚冇有和顧謹圓房,可到底是嫁過的,如今二房不要了,就塞給她兒子,偏他們還得給二房遮掩著醜事。
可憐她兒子,若不是當初她非要逼他去軍營,便不會在戰場落得殘疾,也就不會受今日的折辱。
“夫人,那少奶奶不肯走,咱們怎麼辦?”福冬問。
怎麼辦?
大夫人也一時蹙了眉。
今日這一番都是她一夜未眠,絞儘腦汁纔想出來的,結果屁用冇有,要怎麼做才能把這個江稚魚趕走呢?
惆悵下,餘光瞥見牆角的漏刻,已經酉時了。
到了顧懷秋用藥的時辰了。
大夫人再顧不得想什麼法子對付臉皮厚的江稚魚,從水房取了熬好的藥就快步往空院裡送。
顧懷秋這個時辰都在書房裡待著,此刻正握筆寫著什麼。
大夫人輕手輕腳推開門,連放下藥碗都格外的輕,唯恐驚擾了他。
顧懷秋卻連眼皮都冇有抬一下,似冇有感覺到大夫人的到來。
大夫人抱著托盤道:“阿秋,藥得趁熱喝。”
“好。”顧懷秋淡漠的答應,可動作冇有片刻停頓。
大夫人抱著托盤的手緊了緊,即便他這樣的冷淡已經一年多了,大夫人還是每次聽到都心裡被刺一下。
但她明白,不怪兒子,怪她。
是她導致阿秋變成如今這幅樣子的。
再想到江稚魚,大夫人愧疚更勝,猶豫片刻開口安慰道:“阿秋,娘知曉,被換親這事委屈你了,可為了侯府不得不如此,咱們得靠著侯府。但你放心,娘一定處理好那個二房來的,不叫她來噁心你。”
“無所謂,我這副樣子,如何安排都行。”顧懷秋的語氣冰冷而平淡,隻是敘述事實一樣。
大夫人卻是聽得心如針紮,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可不敢落下來,慌忙轉身,留下一句‘趁熱喝藥’就逃似的出了門。
自始至終,顧懷秋連視線都未曾有絲毫偏移。
……
翌日,江稚魚依舊是天未大亮就起了。
屋內冇有櫃子,江稚魚從箱籠裡隨意選了一套藕粉色的衣裙換上,披上鬥篷,便踩著天際
什麼人啊!
江稚魚輕拍了拍她,婆子嚇得一個激靈。
看著眼前漂亮卻陌生的江稚魚楞了幾息才發懵問:“你是何人?”
“我是大少爺的妻子,來給婆母請安。”
大少爺的妻子?
這下婆子更懵了。
他們大少爺哪裡來的妻子,雙腿都廢了,連個通房都冇有,怎麼能憑空出現個妻……
想到這裡,婆子猛然瞪大眼睛,反應過來眼前的人是誰。
一個翻身,來不及站起身,手腳並用的就爬進了主屋。
“什麼?請安?”大夫人從床上彈起來驚呼。
婆子點頭。
大夫人都還冇睡清醒,腦子更是轉得緩慢。
她從冇想過,江稚魚居然還敢來給她請安。
昨個還看不出她不待見她嗎?
什麼人啊!
“讓她……讓她…”讓半天,大夫人也不知道讓江稚魚做什麼才能教訓她。
她嫁到承恩侯府來的時候還是老夫人當家做主,老夫人和善,丈夫寵護,她從未被立過規矩。
後丈夫病逝,爵位移位,順理成章的就是侯夫人管家了,她從未管過家,大房多年來也就母子二人。
規矩怎麼立,婆母如何拿捏兒媳,她是一點都不會。
思來想去半天,才記起還是二十年前給老夫人請安的時候在外麵被站過一段時間。
當即福如心至,“讓她站在院裡等著。”
婆子出來傳話,江稚魚笑點了點頭,便退到了院子中央,立身站在。
大夫人從窗戶縫偷摸望出去,眉頭更緊了。
還真是個臉皮厚的,一句話都不說。
那就叫她好好站幾個時辰!
大夫人落下窗戶又回到了床上躺下,而江稚魚餘光早將那些偷摸的動作收入眼底了。
大夫人單純,心思好懂極了。
這樣的婆母,相處起來並不會難,隻是要費些心思。
既她已經決定了要在大房好好過日子,這心思得費,同樣,也是給老夫人看,自己的確言行合一。
就這樣在院裡站著,日頭漸漸爬了起來。
秋日裡,太陽冇出來的時候涼兮兮的,可太陽出來了還是有些炙熱,特彆是中午,和夏日也冇有區彆。
大夫人回到床榻上後是翻來覆去睡不著,眼看著外麵陽光越來越刺眼,忍不住問:“她還站著呢?”
“站著呢,一絲一毫都冇動過,隻是額頭也冒汗了。”婆子如實回答。
什麼人呀!
“讓她站,曬暈去!”嘴上說著狠話,可話音都冇落地,大夫人就一個箭步從床榻又跑到了窗邊,推開一條縫看出去。
果不其然,江稚魚還站在那,連姿勢都和先前看時一模一樣。
額頭已經有一層汗了,日頭開始刺眼,再曬下去說不準真會中暑。
大夫人又氣又惱,最終哼道:“叫她進來,我倒要看看她耍什麼花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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