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夫哭求複婚,太太攜崽二婚 第175章 還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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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治醫生李樂和被他這富家少爺的囂張氣焰,噎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還從來冇受過這樣的屈辱。
可楊家的背景他確實惹不起,隻能悻悻地閉了嘴,退到一旁。
他心中卻在冷哼:“腦子都壞掉了,居然相信那些中醫神棍。我倒要看看,他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他決定不走了,就在這兒等著,等著看這老頭如何出醜,等著這家人被現實打臉後,再來求著自己想辦法。
舒延兆對此人的心思視若無睹,他有條不紊地換上全套無菌防護服,連同他那個被醫院嚴格消過毒的藥箱,一同被帶進了icu病房。
厚重的門再次關上,將內外隔絕成兩個世界。
吉廣琪和楊思淼焦急地在門外踱步,而那位李樂和則雙臂環胸,抱著一副看好戲的心態,嘴角掛著毫不掩飾的嘲諷。
他救不醒的人,一個自稱老中醫的老頭子就有這個能耐?簡直是天方夜譚。
舒星若不肯走,她固執地守在門口,後背緊緊貼著冰冷的牆壁。
她要在這裡等,她要親耳聽到外公從那扇門後走出來,告訴她蘇容澤還有救。
此刻,外公就是她最後的,也是唯一的希望。
舒延兆進去之後,看著病床上被機器環繞的蘇容澤,他心想:“如果不是他,現在進icu的就是若若和許許。”
他托起蘇容澤的手,心疼的說道:“容澤,苦了你了。”
病床上的蘇容澤毫無反應。
舒延兆摘掉手套,用事先準備好的酒精消毒手,防止汙染了病房。
李樂和在一旁冷笑,心道:“這老頭還挺會裝,竟知道icu的規矩。”
舒延兆伸手給蘇容澤號脈,三指輕搭在蘇容澤未掛點滴的右腕上。
他閉目凝神,許久,他又換到左手,小心的翻轉他的手掌,認真的號脈。
不能出一點紕漏,蘇容澤必須活著。
脈象沉細而澀,如輕刀刮竹。
好在蘇容澤長期健身,身體底子很好。
“氣血瘀滯,髓海空虛,神明無所依托。”舒延兆心道。
他從隨身帶來的木匣中取出一套銀針,細如髮絲,在燈光下閃著微弱的光芒。
“這是要鍼灸?”李樂和皺眉,“蘇總剛術後,開顱的地方還未癒合,怎麼能紮針?會感染的。”果然是箇中醫神棍,連這點都不知道還出來騙錢。
一旁的舒星若沉聲道:“放心,我外公懂這些,百會穴他會用淺刺撚轉,不會觸碰開顱的地方。”
楊思淼狠狠地瞪了主治醫生一眼,“彆廢話,你不放心舒老的醫術,那是你孤陋寡聞,我們心裡有數。”
舒星若補充道:“中醫認為頭為諸陽之會,針刺可振奮陽氣,通調經絡。西醫學也證實針刺能增加腦血流量,啟用神經細胞,不是嗎?”
李樂和驚訝於舒星若竟引用西醫研究,一時無言以對。
舒延兆手法極快,已在蘇容澤的人中穴進針。
稍作撚轉後,又取內關、湧泉、三陰交諸穴。最後在百會穴處,他果然如舒星若所說,極輕極淺地施針,手法靈巧如蝶棲花蕊。
“人中醒神開竅,內關寧心安神,湧泉引火歸元,三陰交調和氣血。”舒星若看著外公操作,輕聲解釋。
既是對李樂和的反擊,也像是自己在給蘇容澤治療。
一套針施完,舒延兆又從木匣中取出一個小巧的艾灸盒,固定在蘇容澤腹部的氣海穴上。
“這是?”李樂和頭大,竟有人想在icu用明火。
“無煙艾條,安全。”舒延兆點燃後,舒星若在外麵解釋道,“容澤陽氣虛極,需艾灸溫通經脈,培元固本。”
銀針留了三十分鐘。
外麵的人度秒如年,隻有李樂和的臉色晦暗不明。
一方麵他看清了舒延兆不是騙子,另一方麵要是他治好了蘇容澤,那自己的臉往哪擱?
畢竟他可是楊思淼花了一百萬請來的,這老頭他們能給多少錢?
起針時,舒延兆的手法更加令人驚歎。
每取一針,指尖輕撚的同時竟以另一手拇指按壓鄰近穴位,動作如行雲流水,彷彿一場精妙的指尖舞。
連舒星若都達不到這種境界。
舒延兆出來之後,眾人圍了上去,吉廣琪迫不及待的問道:“我兒子怎麼樣了?”
舒延兆說:“血已通,氣未行。好比河道淤泥已清,活水還未流通。不急,慢慢能治好的。”
李樂和忍不住譏諷道:“慢慢是多久?一週、一個月還是一年?”
舒延兆一個眼神掃過去,冷聲說道:“你不是患者家屬,我無需跟你交代。”
見舒延兆這麼說,其他三人都看見了希望。尤其是舒星若,她知道外公不會騙她。
她的臉色也逐漸轉好,蘇容澤有機會醒了。
隻有他活著,她纔不會愧疚至死。她的生活纔會有新的篇章。
李樂和還想開口,被楊思淼瞪了回去。
他縮了縮脖子,怕楊少爺當場削他,畢竟這可是海市出了名的紈絝。
經常因為打人而上熱搜,楊家財大氣粗,加上吉家做後盾,他打完人隻用賠錢了事。
舒延兆對吉廣琪說道:“今天先這樣,明天巳時我再過來。在陽氣最盛時施治,事半功倍。”巳時也就是上午9點到11點。
他拉過舒星若,“若若,你不能再熬了。小蘇的病有我,你必須給我好好回去休息,明天上午我們一起過來給他治。”
舒星若乖巧的走過來,準備跟著舒延兆回去。
臨走時,舒延兆意味深長的對吉廣琪說:“麻煩你送送我們。”
吉廣琪此時哪有心思,一臉不耐煩的說:“我兒子都這樣了,你們自己不會走嗎?有什麼好送的?”
舒延兆卻不由分說的拉走吉廣琪,任由她掙紮也不放手,到了電梯口才放開她。
吉廣琪一臉不悅,“乾什麼在醫院裡拉拉扯扯的?”
要不是看舒延兆剛纔救治蘇容澤的份上,她得給他一巴掌了。
舒延兆低聲叮囑道:“派人守好你兒子的病床,那個主治醫生可能心術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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