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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夫哭求複婚,太太攜崽二婚 1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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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舒星若的餘生,要怎麼度過?

舒星若興奮的跑出來,要通知大家這個好訊息。

然而,外麵凝重的氣氛瞬間澆了她一頭冷水。

楊思淼和幾個保鏢圍成一圈,圈裡站著鼻青臉腫、滿臉是血的李樂和。吉廣琪站在一旁,臉色陰沉得像黑鍋底。

舒星若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她快步走過去,目光在李樂和狼狽的臉上掃過,最後落在了吉廣琪手裡那個比指甲蓋還小的黑色物體上。

“這是搜出來了?”她的聲音有些發緊。

“嗯。”吉廣琪將那個微型針孔攝像頭遞到她麵前。

舒星若隻看了一眼,心臟便猛地一沉,一股寒意從腳底竄上頭頂。

她立刻想到了最壞的可能:“這種攝像頭是不是即時傳輸的?對方是不是已經拿到了容澤在病房裡的畫麵?”

吉廣琪沉重地點點頭:“不錯,畫麵已經通過網路上傳到了雲端。我已經讓我們的人去追蹤攔截了,但不敢保證能百分之百清除乾淨。”

一旁的楊思淼氣得又踹了李樂和一腳,咬牙切齒道:“這孫子全招了,是高山遠那個雜碎指使的!”

聽到這個名字,舒星若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

又是他,像塊甩不掉的狗皮膏藥,陰魂不散。

吉廣琪看著舒星若,注意到了她跑出來時那一瞬間的喜色。

她壓下心頭怒火,問道:“星若,你剛剛那麼高興,是不是我兒子的病情有進展了?”

這句話像是一把鑰匙,瞬間又開啟了舒星若心中喜悅的閘門。

她用力點頭,聲音裡帶著抑製不住的激動:“是的,阿姨,就在剛剛,容澤的小指動了一下!我看了儀器,他的腦電波活動變得活躍了!”

“真……真的?”吉廣琪的聲音也跟著激動起來,她一把抓住舒星若的手臂,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

“嗯,真的!”舒星若重重地應了一聲,眼眶都發熱了。

“太好了,太好了!”吉廣琪緊繃的神經終於鬆懈下來,巨大的喜悅衝擊著她,讓她一時之間竟有些站不穩。

楊思淼更是激動得像個孩子,原地蹦了一下,興奮地搓著手來回踱步:“我就知道!我二哥福大命大,肯定沒事!若姐你太牛了!”

短暫的狂喜過後,舒星若又冷靜下來,秀眉微蹙:“可他具體什麼時候能醒還不知道。萬一偷拍的畫麵流出去了,對東盛的商譽有巨大影響,我們該怎麼解釋?”

吉廣琪卻一掃臉上的陰霾,恢複了當家主母的沉穩與霸氣,她冷笑一聲,擺了擺手,“這個你不用操心,我自有辦法。”

吉廣琪拉起舒星若的手,語氣溫和了許多:“好孩子,你纔是頭等功臣。今天辛苦你了,趕緊回去休息,養足精神,明天還要繼續給容澤治療。隻有他醒了,我這顆心纔算放進肚子裡。”

楊思淼也連聲附和:“對對對,若姐你快回去休息,我二哥可全指望你了。”他說著,陰惻惻地剜了一眼抖如篩糠的李樂和,“至於這個混蛋和高山遠那個畜生,你放心,我保證讓他們後悔生而為人。”

楊思淼做事可不講什麼武德,他也無所顧忌,他不介意把高山遠弄死。

舒星若點了點頭,目光冷冽:“高山遠這是要不死不休,你們千萬彆手軟。”

“放心。”楊思淼的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我最近正好覺得生活有點乏味,他們自己撞上來,我一定好好‘招待’。”

舒星若驅車回到家門口,剛停穩下車,一道熟悉又讓她厭煩的身影就從院牆的陰影裡走了出來。

季宴禮穿著一身白色羊絨大衣,身材挺拔,可那張英俊的臉上卻布滿了憔悴和陰鬱。

他站在那裡,像一尊哀怨的雕像。

“星若,”他開口,聲音沙啞,眼神晦暗不明,混雜著三分擔憂和七分壓抑的惱怒,“你當真鐵了心的不跟我複婚嗎?”

舒星若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不可理喻的傻子。

“季宴禮,我的話需要用錄音機在你耳邊迴圈播放一百遍,你才能聽懂嗎?如果我想複婚,當初又何必要跟你離婚?”

季宴禮上前一步,想抱住她,被舒星若敏捷地退後幾步躲開了。

他伸出的手尷尬地停在半空,臉上的深情濃得像是化不開的蜜糖,卻讓舒星若感到一陣反胃。

“那時候是我不對,是我跟何欣糾纏不清,”他放低姿態,試圖喚起她的愛意,“可現在她已經進去了,往事隨分而散。人要往前看,你不要拘泥於過去。”

他見舒星若不為所動,又打出了親情牌:“我們之間還有許許,一個完整的家庭對他的成長至關重要。你難道想讓他一輩子都沒有親生父親陪在身邊嗎?蘇容澤是對他好,可人心隔肚皮,誰能保證他以後不會變心?”

“噗嗤。”舒星若沒忍住,直接笑了出來,笑聲裡充滿了毫不掩飾的譏諷。

“季宴禮,你說這話的時候,臉頰會不會發燙?是誰為了自己在白月光麵前的形象,從來不帶我們母子出席任何公開場合,生怕彆人知道你英年早婚?又是誰在許許成長的這些年裡,連一次家長會都沒參加過?”

她一步步逼近他,眼神銳利如刀:“你對我造成的傷害,是刻在骨子裡的,永遠無法癒合。我選擇對你無愛也無恨,已經是我們之間最好的結局。你彆給臉不要臉。”

她頓了頓,補充道:“還有,我用我的生命篤定,蘇容澤永遠不會對我和許許變心。”拿命護著的人,即使愛情沒了,他也不會對許許惡語相向。

蘇容澤的人品,是季宴禮永遠無法企及的高度。

看著季宴禮瞬間變得難看的臉色,她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季宴禮,你的手段還是這麼上不了台麵。不過我勸你彆白費力氣了,就算你把容澤重病在床的照片捅得全世界都是,也威脅不到我。”

她輕描淡寫地投下一個重磅炸彈:“因為,他很快就會醒了。你的所有盤算,都將變成一個笑話。”

“很快就醒?”季宴禮的臉色瞬間煞白,血色褪儘。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舒星若的醫術,再加上她那個醫術更牛的外公,蘇容澤能醒過來,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

他最後的、也是最陰暗的希望,就這麼被擊碎了。

他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沒有了逼迫舒星若的籌碼,就失去了重新奪回舒星若的可能。那他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他無法想象,沒有舒星若的餘生,該要怎麼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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