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夫哭求複婚,太太攜崽二婚 289
怎麼不叫我哥
舒星若見蘇容澤的呼吸驀地變得急促粗重,鏡片後的眼眸裡燃起熟悉的火焰,瞬間就懂了。
她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你怎麼可以做到隨時隨地發情的?”
從海島上的第一天到最後一天,這個男人彷彿有用不完的精力,白天陪著她上天入海,把所有能玩的專案都玩了個遍,晚上又換著花樣地折騰她。
本以為回程的飛機上能好好休息一下,沒想到他依舊賊心不死。
蘇容澤聽了她的抱怨,非但不以為恥,反而理所當然的說:“因為是你在身邊啊。”
他的吻細細密密地落下,從她的耳垂到脖頸,再到精緻的鎖骨。
大手也極其不安分地從羊絨毯的邊緣探了進去,熟門熟路地在她光滑的肌膚上遊走,所到之處,無不燃起一串細小的火花。
“若若,”他含糊地叫著她的名字,尾音拖得長長的,像隻撒嬌的寵物,“你給不給嘛?”
舒星若的心早就被他撩撥得一片紛亂,身體也起了最誠實的變化。
她知道,自己根本無法拒絕他。
“你也不怕被人看見。”她嘴上做著最後的抵抗,眼神卻已經迷離,聲音軟得像一汪春水。
“放心,”他輕笑一聲,吻住了她的唇,將她所有未儘的話語都吞入腹中,“駕駛艙和客艙是隔音的,空乘沒有我的允許也不會過來。這裡,現在隻有我們兩個人。”
舒星若放棄了抵抗,環住他的脖子,輕聲呢喃:“你開心就好。”
得到了首肯,蘇容澤眼中的火焰燃燒得更加旺盛。他輕而易舉地將她打橫抱起,走向客艙後方那間帶臥室的休息室。
柔軟的大床上,他們再次緊密地纏綿在了一起,將蜜月的甜蜜延續到了歸途的最後一刻。
雲層在窗外翻湧,像是無邊無際的棉花海,金色的陽光穿透雲隙,為這片旖旎的春色鍍上了一層聖潔的光暈。
纏綿過後,極致的歡愉帶來了極致的疲憊。
舒星若枕著蘇容澤堅實的臂彎,沉沉地睡了過去。
蘇容澤擁著她,感受著懷中溫軟的身體和均勻的呼吸,心中被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填滿。他也閉上眼睛,在愛人的馨香中安然入睡。
不知過了多久,機身輕微的顛簸將他們喚醒。舒星若睜開惺忪的睡眼,透過舷窗,已經能看到地麵上熟悉的城市輪廓。
海市到了。
剛到出口,韋瑛帶著季知許等著他們了。
季知許已經半個月沒見到媽媽了,小小的身體裡積攢了山呼海嘯般的思念。
他想媽媽了,想得不得了,前一天晚上就纏著韋瑛,非要她帶著自己來機場接機。
當舒星若的身影出現時,季知許再也等不及了,邁開小短腿就朝著媽媽飛奔而去。
“媽媽!”他清脆的童音裡帶著一絲哭腔。
舒星若的心瞬間被這聲呼喚填滿了。
這些天在島上雖然快樂,但對兒子的思念卻無時無刻不在。她快步走過去,蹲下身,穩穩地接住了撲進懷裡的小炮彈。
“許許,我的寶貝。”她將兒子緊緊地抱在懷裡,在他軟乎乎的小臉上用力地親了兩口,聞著他身上熟悉的奶香味,一顆心纔算徹底落了地。
蘇容澤跟在後麵,看著這溫馨的母子重逢畫麵,臉上露出了溫柔的笑意。
他也惦記這個小家夥,走上前,揉了揉季知許的頭發,然後自然而然地從舒星若手裡將他接了過來,輕鬆地單手抱起。
“重了點,看來在家沒少吃好東西。”他掂了掂懷裡的小人兒,笑著說。
季知許摟著蘇容澤的脖子,小臉卻依舊朝著舒星若,嘰嘰喳喳地彙報著自己這陣子的“戰績”:“媽媽,我拚完了一個超大的樂高,看了一本書。奶奶帶我去科技館了,我還學會了疊被子。”
“我們許許真棒!”舒星若滿眼寵溺地誇獎道。
韋瑛走上前,拉起舒星若的手,慈愛地打量著她:“黑了點,不過氣色很好。看來這趟蜜月度得不錯。”
“媽,我們回來了。”舒星若笑著抱了抱韋瑛。
一行人坐上早已等候在一旁的黑色商務車。
蘇容澤一路都抱著季知許,車子平穩地駛離機場,季知許好奇地仰頭問蘇容澤:“爸爸,你們去的那座島很漂亮,我看到你們發的照片了,下次可以帶我去嗎?”
蘇容澤朋友圈的九宮格和毒蘑菇文案,不僅轟炸了他的朋友們,連家裡人也沒放過。
舒星若一聽到“島”這個字,腦海裡就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那個掛滿了各種新奇服裝的衣帽間,以及他們在島上那些荒唐又甜蜜的日日夜夜。
一股熱氣從脖子根直衝上臉頰,心虛得臉都紅了,下意識地避開了兒子的視線。
蘇容澤卻鎮定自若,他低頭看著懷裡的小家夥,用一種既認真又溫柔的語氣說:“那座島是爸爸送給媽媽的新婚禮物,就像你的奧特曼隻屬於你一個人一樣,那座島也隻屬於媽媽一個人。你想去海邊玩,下個月或者等暑假,爸爸帶你去海南,三亞的海也很漂亮。”
那座島在蘇容澤出院第二天,產權就已經正式變更到了舒星若的名下,所以蘇容澤這話不算騙小孩。
季知許雖然有點小小的失望,但他是個講道理又愛媽媽的小朋友。
他想了想,覺得爸爸說得對,於是點了點頭,很“大方”地說:“行吧,那就留給你們玩。爸爸,你下個月一定要帶我去海南玩,不許騙我。”
“好,騙你就是小狗。”蘇容澤伸出小拇指,還十分孩子氣地跟季知許拉鉤。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季知許一臉嚴肅地念著童謠,小小的手指和男人寬厚的手指勾在一起,蓋了章。
坐在後排的韋瑛和舒星若看著前排父子倆的互動,都不禁莞爾。
車內的氣氛溫馨而融洽。
舒星若看著蘇容澤臉上那發自內心的、對孩子毫不掩飾的喜愛和耐心,心裡卻湧起一陣難以言喻的遺憾和酸楚。
這麼喜歡孩子的一個人,卻因為自己的原因,可能永遠都不會有屬於自己的孩子了。她臉上的笑容漸漸淡去,眼底掠過一抹失落。
韋瑛何等敏銳,她一直留意著舒星若的神情,立刻就察覺到了她的情緒變化。她伸出手,覆蓋在舒星若的手背上,用力握了握,用溫和而堅定的聲音安慰道:“星若,彆胡思亂想。舒家是積善之家,是集福之家,你和容澤都是好孩子,老天爺看著呢。放心,你們早晚會有孩子的。”
為了讓女兒寬心,她又補充道:“我大年初一去棲雲寺上香,特意為你們倆求了一支簽,解簽的師父說,是上上簽,否極泰來,所求必應。所以啊,放寬心,緣分到了,孩子自然就來了。”
聽到韋瑛特意為自己去求簽,舒星若心中一暖,失落和傷感被驅散了不少
她擠出一個笑容:“謝謝媽!”
韋瑛拍了拍她的手,像是想起了什麼高興事,話鋒一轉:“說起來,你的那個香可真牛。最近,宴禮對晚棠的態度,真是肉眼可見地好了不少。”
提起這事,韋瑛就滿臉笑意。
以前季宴禮對周晚棠總是冷漠疏離,但這個春節,卻像是變了個人。
正月初二陪周晚棠回孃家,不僅準備了許多貴重的禮物,給足了周家麵子,而且在周家人麵前,對周晚棠也是照顧有加。
春節放假那幾天,還破天荒地主動陪她出去逛街看了好幾次電影。雖然兩人之間還是沒有舒星若夫妻倆這般親密,但冰山融化的跡象,作為母親的韋瑛看得一清二楚。
聽到這個訊息,舒星若也由衷地感到開心:“他們倆能好好的,您和爸爸就安心了。”
韋瑛感慨道:“可不是嘛。這臭小子,想不到兜兜轉轉,最後真的跟晚棠在一起了。當初的事,媽知道,肯定是你們算計的。不過,晚棠這個孩子,我打心眼兒裡喜歡,她能做我的兒媳婦,我高興。所以啊,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爸媽不在意。”
韋瑛的話語裡充滿了豁達和包容,讓舒星若心中一直懸著的一塊石頭落了地。她覺得愧對父母。此刻見母親如此通情達理,她鼻頭一酸,決定坦白一切。
她深吸一口氣,帶著歉意,輕聲說:“媽,對不起。當初是哥非要咬著容澤不放,查他公司的賬,查他所有的人際關係。我跟他離婚的時候,容澤找黑客在港城法院的係統裡動了手腳,把我們離婚申請的日期改了,偽造成我早就提出離婚申請的假象。結果這事差點被哥發現,容澤被逼得沒有辦法,才隻能找到晚棠合作,演了那出戲。”
“當時的情況,哥確實是被趕鴨子上架,他不敢拿季氏的聲譽去賭。對不起,媽!都是我不好,拿季氏來賭。”舒星若至今想起來,還覺得愧疚萬分。
老兩口當她是女兒,她卻配合蘇容澤算計季宴禮。
韋瑛靜靜地聽完,臉上卻沒有絲毫意外或責備的神色。
她歎了口氣,反而伸手理了理女兒額前的碎發,眼神無比溫柔:“傻孩子,道什麼歉。媽知道,宴禮那脾氣,不逼他一把,他永遠學不會轉彎。而且,媽也相信你們,我知道,如果他最後真的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你們肯定會及時收手,不會真的拿季氏的聲譽去賭的。容澤我雖然不太瞭解,但你這個女兒,我還是瞭解的。”
見韋瑛真的沒有生氣,反而如此理解自己,舒星若的眼眶有些濕潤。
她鄭重地承諾道:“媽,您放心,絕不會做出任何對不起季氏、對不起家裡的事。”
“媽信你。”韋瑛欣慰地笑了。
母女倆說開了心結,車內的氣氛更加輕鬆。
季家的司機將他們送到市中心一家格調高雅的私房餐廳。
餐廳藏在一片幽靜的竹林深處,古色古香的建築,頗有幾分大隱於市的意境。
服務員恭敬地將他們領進最裡間的一間包廂。推開厚重的木門,季宴禮、周晚棠和季家安已經在了。
包廂裡暖意融融,桌上已經擺好了精緻的冷盤。
“爸,哥,我們回來了。”舒星若熱情的打著招呼,蘇容澤跟著說,“爸,有空我陪您下棋。”說完便入座了。
一旁的季宴禮冷著臉問道:“蘇容澤,怎麼不跟你老婆一起叫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