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夫哭求複婚,太太攜崽二婚 292
她懷孕了
舒星若說:“要啊,但我自己不會去管。你幫我物色職業經理人,反正我以後隻在行止堂。”
蘇容澤佩服她的不忘初心,“行,我協助管理也沒有問題。反正我的就是你的,賺了錢你給我發零花錢。”
舒星若捏起他的下巴:“那你是不是被我包養了?”
“嗯,我的仙女姐姐。”
聽到這個稱呼,舒星若想起除夕夜的瘋狂,臉紅得像蒸熟的大閘蟹。
“老公,你能不能不要這麼騷氣?”
他在外麵是矜貴自持的董事長,回家騷得飛起,舒星若真接受不了這麼大的反差。
“不能!”
蘇容澤自然不會放過嬌俏又動人的妻子,抱著他就是狠狠的做了一番。
兩人睡覺前,蘇容澤說:“林小雅家太偏僻了,我怕你一個人去不安全,我派人把他父親林大明接過來給你治。”
舒星若吧唧一聲親了他一口:“還是老公想得周到。”
半個月後,林大明已經被舒星若治好了,可以下地走路了。但不用治療了,舒星若讓行止堂的同事,把他接下來一個月要喝得藥打包好給他,林大明感激得不知道說什麼好。
舒星若卻不以為意,這些於她而言不過是舉手之勞。
“回家好好掙錢養活你女兒,供她讀書就行了。”
舒星若不僅沒收醫藥費,還給了林大明路費。
送走林大明她又繼續回辦公室工作,一天的工作結束之後,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自己的月經已經推遲兩天沒來了,會不會是?
她不敢想,怕失望。等過幾天沒來,她再去測。
然而,第二天早上舒星若剛起床,就感到一陣突如其來的惡心。
她衝進洗手間,乾嘔了半天,卻什麼也沒吐出來。
蘇容澤緊張地跟在她身後,不停地給她拍背。
“怎麼了,是不是昨天吃壞東西了?”
蘇容澤的聲音裡充滿了擔憂,他一邊給舒星若順著背,一邊用手探了探她的額頭。
“沒發燒啊。老婆,你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舒星若漱了口,用毛巾擦了擦臉,那股惡心的感覺來得快去得也快,現在已經沒什麼感覺了。
“沒事了。”她擺了擺手,試圖安撫他,“可能就是早上起來胃裡有點空,有點反胃。”
她自己就是醫生,對自己的身體狀況最清楚。
昨天的飲食都很正常,應該不是吃壞了肚子。可能真的懷孕了,但按道理孕吐沒有這麼早啊。
“真的沒事?”蘇容澤還是不放心,扶著她坐到床邊,又給她倒了杯溫水。
“真的沒事,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舒星若喝了口水,感覺舒服多了。
她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催促道:“你快去換衣服吧,不是說今天上午有個很重要的跨國會議嗎?彆遲到了。”
蘇容澤見她氣色確實恢複了正常,不像有什麼大礙的樣子,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那你今天就在家好好休息,彆去行止堂了。我讓張嫂給你熬點養胃的粥。”他臨走前又叮囑了一遍。
“知道了,囉嗦。”舒星若笑著把他推出了臥室。
送走蘇容澤,舒星若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客廳裡,心裡的期盼更大一些。她也不敢讓外公給她把脈,怕隻是身體不適的原因。
她自嘲地笑了笑,覺得自己可能是太想要孩子了,以至於都出現了“假孕”的症狀。
她甩了甩頭,把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拋到腦後,決定還是按照原計劃去行止堂上班。
來到行止堂,一切如常。
舒星若很快就投入到了緊張而忙碌的工作中。
她看診的時候極為專注,望聞問切,一絲不苟。
一上午下來,看了十個病人,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
中午,謝言給她送來了午飯,是附近那家粵菜館的外賣,都是她愛吃的菜。
“你家蘇總特意打電話過來訂的,讓我務必監督你吃完。”謝言將飯盒一一擺在桌上。
舒星若心裡一暖,這個男人,真是把她放在了心尖上。
可當她拿起筷子,聞到咕嚕肉酸甜味時,早上那股惡心的感覺又翻湧了上來。
她強忍著不適,夾了一塊放進嘴裡。
然而,那股熟悉的味道此刻卻變得格外膩人,讓她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她再也忍不住,捂著嘴衝向了診室配套的洗手間。
這一次,她是真的吐了。
把早上喝的那點粥全都吐得一乾二淨,胃裡火燒火燎的,難受極了。
謝言聽到動靜,連忙跟了過來,擔憂地看著她。
“師妹,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病了?要不我給你把把脈?”
舒星若用水衝了把臉,鏡子裡的人臉色蒼白,毫無血色。
她擺了擺手,虛弱地說:“不用了,大師兄,我可能就是腸胃炎犯了。”
她依舊不願意往那個方向去想。
畢竟,希望越大,失望可能就越大。
謝言看著她,眼神裡卻閃過一絲瞭然。
他沒有再多問,隻是默默地扶著她回到椅子上坐下,然後將那些葷腥油膩的菜都收了起來,隻留下一碗白米飯和一碟清炒時蔬。
“吃點清淡的吧,不然下午沒力氣。”
“謝謝大師兄。”
下午,舒星若強打著精神又看了幾個病人。
其中一個,是位三十多歲的年輕女性,因為備孕兩年一直沒有動靜,特意來找她調理身體。
舒星若給她把了脈,又仔細詢問了她的生活習慣和月經週期。
“你這是典型的宮寒,加上氣血兩虛,所以纔不容易受孕。”
她一邊說,一邊在病曆本上寫下藥方。
“我給你開個方子,你先吃半個月調理一下。另外,平時要注意保暖,少吃生冷的東西,多用熱水泡腳。”
那位女病人聽得連連點頭,滿懷希望地問:“舒醫生,那我調理好了,是不是很快就能懷上了?”
“放寬心,緣分到了,自然就來了。”舒星若用她韋瑛安慰自己的那句話,來安慰眼前的病人。
送走這位病人,舒星若看著她手裡的方子,心裡忽然一動。
她伸出左手,將右手的三根手指,輕輕地搭在了自己的寸口脈上。
閉上眼,凝神靜氣。
指下的脈象,如珠滾盤,滑利而衝和。
這是滑脈?
舒星若的呼吸一滯,猛地睜開了眼睛。
不會吧?
她有些不敢相信,又換了一隻手,重新診了一遍。
脈象依舊。
作為一名經驗豐富的中醫,她很清楚,滑脈主痰飲、食滯,也主妊娠。
可是她最近並無痰飲之症,飲食也正常,那這滑脈的出現……
一個巨大的、令人難以置信的可能性,在她心頭炸開。
她的心跳開始不受控製地加速,血液彷彿都在一瞬間湧上了頭頂。
她有些站不穩,扶著桌子,慢慢地坐了下來。
難道真的有了?
這個她期盼了那麼久,甚至一度以為永遠都不會擁有的孩子,真的來了?
巨大的驚喜和一種不真實的暈眩感,將她整個人都包裹了起來。
她坐在椅子上,呆呆地愣了很久,才慢慢地回過神來。
不行,中醫的診脈雖然準確,但也不是百分之百。
她需要一個更科學、更確切的證據。
她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快到下班時間了。
她拿起手機,給蘇容澤發了條微信。
【老公,我晚點回家,你陪外公外婆他們先吃飯。】
蘇容澤幾乎是秒回。
【怎麼了?身體還是不舒服嗎?要不要我過去陪你?】
【沒事,有一點事情要處理。】
【好,那你自己注意安全。】
舒星若收起手機,離開了行止堂。
她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附近最大的一家藥店。
走進藥店,她徑直走向了擺放著各種檢測試紙的貨架。
看著那一排排包裝精美的驗孕棒,她的心跳又開始加速。
她深吸一口氣,隨手拿了十個,然後走到收銀台。
收銀員是個年輕的小姑娘,看到她買的東西,抬頭詫異的看了她一眼,有人一次買十個驗孕棒的嗎?
舒星若的臉頰有些發燙,她不想自己失望,付了錢,離開了藥店。
回到家,蘇容澤見她臉色蒼白,手裡提著藥房的購物袋,忙問道:“若若,你是不是生病了?”
舒星若小聲說:“不是!”
蘇容澤疑惑:“那你買藥乾嘛?”
“是驗孕棒。”
蘇容澤的瞳孔瞬間放大,“若若,你懷疑自己懷孕了?”
舒星若的聲音進一步壓低:“嗯,例假推遲了三天,而且我把了是滑脈。但我的早孕反應也太早了,所以多買幾個明天早上試一下。”
蘇容澤覺得一定是了,“要是懷上了,那就是在島上懷的。”他想起自己這段時間的胡作非為,忽然想抽自己兩個大嘴巴子。
“若若,對不起,我天天胡來。”
舒星若說:“沒事,從醫學角度來說,它要是能著床,就代表它很健康。折騰兩下也沒什麼事。”
他趕緊讓傭人端來晚餐,舒星若卻沒什麼胃口,隻喝了盅燕窩。還是蘇容澤親手喂的。
這一晚,他倆比任何人都期待天亮,蘇容澤抱緊舒星若:“老婆,不要緊張,安心睡覺,明天早上起來測。”
“嗯。”
舒星若實在太疲乏,沉沉的睡了過去。蘇容澤卻徹夜難眠,他既希望早上快點來,又怕早上來了舒星若會失望。
就這樣半夢半醒的捱到了早上,舒星若在他懷裡醒來,“老公,你整晚沒睡嗎?”
蘇容澤的黑眼圈快趕上熊貓了。
“睡了,隻是沒睡好。你不用擔心。”
舒星若爬起來拿著十根驗孕棒進了洗手間,她的手心全是汗,心臟在胸腔裡狂跳,彷彿要蹦出來一樣。
她拆開包裝,拿出那支小小的驗孕棒,看著上麵的說明書,每一個字都認識,但連在一起卻好像怎麼也看不懂了。
她深呼吸了好幾次,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按照說明書上的步驟,她小心翼翼地操作著。
然後,就是等待。
那短短的幾分鐘,對她來說,彷彿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她不敢去看那個顯示結果的小視窗,隻能在洗手間裡來回踱步,心裡默唸著“求求了,求求了”。
洗手間外的蘇容澤一樣,緊張得心快提到了嗓子眼。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終於,她鼓起勇氣,拿起了那支驗孕棒。
當她看清那個小小的視窗裡,清晰地顯示出兩條鮮豔的紅線時。
她的世界,瞬間安靜了。
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隻剩下自己越來越響的心跳聲。
她看著那兩條紅線,看了足足有一分鐘,然後又拿起另一支,重新測了一遍。
結果,依舊是兩條紅線。
連測五支下來,都是兩條杠。
眼淚,毫無預兆地,就那麼滾落了下來。
不是悲傷,不是委屈,而是巨大的、難以言喻的喜悅和激動。
她真的懷孕了。
她和蘇容澤,終於要有屬於他們自己的孩子了。
她捂著嘴,蹲在地上,肩膀劇烈地顫抖著,任由喜悅的淚水肆意流淌。
這個遲來的小生命,是上天賜給她和蘇容澤,最珍貴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