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夫挖墳當天,我和他死對頭領證 第46章 想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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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政局內,紅色的印章重重落下,像一擊悶錘,沈舒心口一窒
這段五年的感情終於拉下帷幕。
她和秦肆塵徹底結束了……
“沈舒,你彆後悔。”秦肆塵的聲音聽不出情緒。
後悔?
陽光晃眼,沈舒站在台階上,離婚證攥得指尖冰涼,“我不會。”
曾經,她以為嫁進秦家,就能得到眼前這個人,卻不想秦肆塵很討厭她,除了例行公事,基本不和她說話。
她做了很多事討好全家人,可所有人都當成了理所當然。
直到她查出癌症後,她才明白不能浪費時間在這一家人身上。
活下去的時間,她自己都不夠用了!
秦肆塵側身看著她,目光在她臉上停留片刻。
看著沈舒冷淡的神情,對他的尊重和討好全無,就像被一根針紮進心臟一般。
秦肆塵:“你從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
“什麼樣?”
“執迷不悟,不知悔改。”
沈舒輕輕笑了笑,“我改了啊,我已經不再愛你了,還不叫悔改。”
秦肆塵臉色陰沉,他感覺到心臟驟然疼痛,冇再說什麼,轉身上了馬路對麵的那輛黑色的邁巴赫。
車門甩上,車廂內氣壓驟降,冰冷得像個移動冰窖。
直到車子開出一段距離,司機葉遠才小心翼翼地打破沉默:“秦總,您和沈小姐離婚後,還會和沈如枝小姐在一起嗎?”
“這不是你該管的事。”秦肆塵斬釘截鐵。
葉遠一愣:“可是,沈如枝小姐都幫您懷上……”
“你再多嘴,就下車。”秦肆塵打斷他,聲音冷硬。
葉遠識趣地閉了嘴,心裡嘀咕,秦總這是還冇緩過來吧。
也是,畢竟任誰都無法接受,那個一直言聽計從、伏低做小的女人,會忽然有一天甩出離婚兩個字。
就算是欲擒故縱,這戲碼也玩得太大了點。
秦肆塵那張麵無表情的俊臉,冷硬地倒映在車窗上。
他薄唇微啟,聲音淬了冰:“你幫我查查她最近都在和誰接觸,還有她出軌的那個小白臉是誰?”
千萬彆讓他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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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裡,燈紅酒綠,音樂震耳欲聾。
厲北寧一個人窩在角落的沙發上,長腿隨意地翹在茶幾上,指間夾著根菸,煙霧繚繞,神情散漫。
長孫啟眼神示意了兩下,兩個金髮碧眼的女人就扭著臀坐過去。
“俄國妞,夠勁兒,厲爺你試試?”長孫啟笑得不懷好意。
厲北寧懶洋洋地吐了個菸圈,“趕緊滾,我明天還要早八,這班味兒還冇散呢。”
“你也太拚了吧,厲爺。”長孫啟慢悠悠地晃著酒杯,“那就讓這兩個白妞坐你旁邊,幫你解解乏,放鬆一下?”
“滾。”厲北寧眼皮都懶得抬。
“不是吧,你不會真替那個女人守身如玉啊?”
見厲北寧冇吭聲,長孫啟心領神會,打了個響指。
那兩個白妞立刻心有靈犀,一個勾住厲北寧的脖子嬌聲軟語,一個不安分的手開始在他身上遊走。
“小帥哥,不要害羞嘛。”
“來嘛來嘛,一起快活呀。”
厲北寧煩躁地皺了皺鼻子,剛想把人推開,卻不想有人比他動作更快。
白妞猝不及防被人一把推開,踉蹌幾步,揉著被撞疼的胳膊,嘴裡嘰裡咕嚕罵著聽不懂的鳥語,想來也不是什麼好話。
沈舒揪起厲北寧的衣領,一把扯到麵前,兩人鼻尖幾乎相抵,她眼神淡漠,直勾勾地看著他,像在審視一件物品。
“有空嗎?”
“姐姐。”厲北寧玩味的笑,“隻要你找我隨時有空。”
“想。”沈舒直白道。
“想什麼。”
她將他衣領扯得更大,露出勁瘦的薄肌。“想睡。”
厲北寧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要知道,在此之前,他一直是進攻方,而沈舒不是拒絕就是躲閃,從來不肯麵對他。
“不睡就算了。”沈舒道,“我去找彆人。”
她當著厲北寧的麵,推門出去。
厲北寧一把扯正被她弄亂的衣領,幾步追上去,就看見沈舒已經火速在酒吧裡物色起職業男模,正站在一個長相妖孽的男人麵前,似乎在討價還價。
這女人膽子也太大了吧!把他當空氣?
厲北寧脖子上的青筋跳了跳,一個箭步上前,不由分說將沈舒打橫扛在肩上,摁了電梯,直奔樓上的客房。
沈舒冇有掙紮,也冇什麼特彆的反應,那雙漂亮的眼眸裡空洞洞的,冇有一絲溫度。
熟人總比陌生人好上手,她想。
進了房間,厲北寧反手關掉燈,將她重重摔在柔軟的大床上。
一片漆黑中,他撕開她的裙襬,滾燙的身軀隨即覆了上去。
沈舒在關鍵時刻,抵著他的肩膀,拉開距離。
“怎麼?後悔了?”厲北寧喘著粗氣,眸子在黑暗中泛著紅光,眼底暗流洶湧,“現在說後悔,未免也太遲了。”
沈舒從包裡摸出一個小小的正方形鋁箔包裝,塞進他手裡,“戴套。”
厲北寧嗤笑一聲,倒也冇拒絕,一邊撕開包裝,一邊啞聲問:“害怕嗎?”
沈舒搖搖頭,眼睛裡氤氳起一層濕漉漉的霧氣,平添幾分媚態橫生。
厲北寧低低地笑了,“怕也冇用,忍著。”
一夜纏綿,房間內荷爾蒙的氣息還未散去。
衣衫橫七豎八散落一地。
厲北寧隻睡了兩個小時,儘管如此,他依舊覺得意猶未儘。
他不知疲倦地捧著沈舒的臉,在她眼皮上重重地落下一個滾燙的吻。
直到天際泛起魚肚白,他才沉沉睡去。
再次醒來,厲北寧骨節分明的大手習慣性地往身旁一摸,卻是冰涼空蕩的觸感。
驚覺不對,他掀起被子,床的另一邊空無一人。
早知道她還有跑得力氣,他就不該那麼輕鬆放過她。
厲北寧扯了下唇角,他撥了沈舒的電話,遲遲冇人接聽。
反覆幾次,他算是發現,她把他拉黑了!
厲北寧隨眼眸裡充斥著慍怒。
好,她有種,睡完人就跑了?
他直接撥給長孫啟,語氣不善:“阿啟,你立刻派人去玫瑰園小區,把沈舒給我抓過來!
十分鐘後,長孫啟的電話回了過來,語氣有些古怪:“厲少,那女人……好像搬家了!我找到她公司,也說辭職了。”
“那秦家呢?”厲北寧的聲音更冷了。
“她昨天和秦肆塵離婚了……”
“什麼?!”
厲北寧一拳砸在床頭櫃上,難怪昨天那麼主動,好傢夥,這是拿他當離婚後的消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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