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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高嶺之花後,她被強取豪奪了 第19章 魏烏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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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巴掌淩空打來,正中江淮的後腦勺上。

方纔就瞧見江淮賊頭賊腦的往女子堆裡湊,魏晉禮不用猜,就知他又起了不著調的心思,成日裡在勾欄瓦巷裡亂竄就罷了,如今竟還敢調戲起自家人了!

當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哎呦,”江淮疼的齜牙咧嘴,連忙捂住了腦袋,萬分不平道,“魏烏鴉!你打我作甚!”

魏烏鴉?

這是什麼名號?可想到魏晉禮那張嘴,倒真是像烏鴉一樣了。說出的話,字字句句,都難聽刺耳至極!

許是形容得太過貼切,沈鶯差一點兒冇笑出聲來。且她方纔偷偷抬頭,瞧了魏晉禮一眼,卻是被他莫名瞪了一眼,嚇得她急忙低下頭去。

他不會發現自己偷笑了吧……

“啪嗒——”

迎麵一個腦瓜崩兒彈在了江淮的腦門上。

白淨的額頭上瞬間紅了一片,可見其手勁之大。

忽而,沈鶯就不怕麵前的男子了,隻覺得他有趣,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怒魏晉禮!是條好漢!

“叫我什麼?”魏晉禮冷了臉色,涼薄的眼神中透著殺氣。

江淮噤了聲,這是真生氣了……

不就是調戲了一個女子嗎?江淮心底嘀咕了一句,這百年老樹開花了?

可瞧著魏晉禮那比烏鴉羽毛還黑的臉,江淮終是冇了硬氣,站直了身子,拱手彎腰,朝著魏晉禮喊了一聲:“二哥。”

魏太夫人出自江家,乃是江淮的親姑奶奶。因而,魏晉禮與江淮是自幼一同長大的兄弟情分。兩人一向親近,說起話來,也就口無遮攔了些。

往常魏晉禮尚不在意,任由江淮戲弄也無妨。偏生今日,瞧著沈鶯強忍著笑意的唇邊,不禁就有了些怒氣。

實則,江淮也曾是京中人人讚慕的少年郎,隻可惜自五年前他母親去了,就突然性情大變,成日裡吊兒郎當,堪稱大燕第一紈絝了!

原來是魏家的親戚啊!沈鶯聽見這一聲喊,心中有了數。且魏晉禮還在身旁,她便更不怕了。

“哼。”魏晉禮輕哼了一聲,纔算不與他計較。

但江淮卻不死心,他今日難得遇見美人,怎能連芳名都不知,就錯過了呢?他偏過頭去,朝著沈鶯憨憨一笑,道:“這位姑娘,方纔是我失禮了。頭一回見到如此美人,難免衝動了些。嘿嘿,不知怎麼稱呼啊?”

比起方纔的莽撞無禮,此刻的江淮收斂了許多,倒顯得有幾分玉麵君子的氣度在。

沈鶯見他目光澄澈,熠熠生輝,那少年郎君獨有的清朗之姿,一如山間清泉,泠然空淨。應當,不是個有壞心的人。

“小女沈鶯……”

可未等沈鶯回話,身側立著的魏晉禮已先一步開口,“從安陽來的,三房的人。”

快到嗓子眼的話,此刻也隻能硬生生地嚥了下去。他為何偏要說自己是三房的人……沈鶯咬了咬唇,本欲多說些什麼,可想了想,還是止住了話頭。

僅一句話,就打散了江淮眼底的期待。

魏家三房的事,江淮自是聽說了,原以為隻是個從鄉下來的無顏女,未曾想竟是這般美人!啊呸,白便宜魏晉言那個廢物了!

江淮歎了口氣,一臉可惜地搖著扇子道:“罷了罷了,小爺自喝酒去。”

可走了兩步,江淮又忍不住回過頭來,又瞧了兩眼。見沈鶯與魏晉禮並肩而立,腦中不由浮現出一個詞來:郎才女貌,般配般配。

然而,下一秒江淮又從袖中掏出個銅鏡來,照了照自己,然後悄悄歪斜了些鏡麵,正將他與沈鶯都照了進去:他也很般配啊!

等等,既是三房的人,魏晉禮來做什麼?他何時變得樂於助人了?

江淮突然放下了手中的銅鏡,隻覺得自己被擺了一道!

可等他正欲轉身去尋人時,竟是一回頭,魏晉禮已跟了上來,一把按住了他的胳膊,讓江淮連頭都轉不過去,隻能認命地被人壓著往前走。

“還不死心?”魏晉禮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江淮疼得縮起了身子,喊著:“二哥,二哥,我的好二哥。”

幾聲之後,肩上的力道才漸漸散去。

可不等魏晉禮還想再多說幾句,江淮已是一個閃身,從廊下箭步飛奔而去了!

跑的倒挺快。可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廟?

隨後,魏晉禮幾步就跟了上去。

這一處人多眼雜,魏晉禮方纔扶了沈鶯一把,已是入了有心人的眼底。

薛清然與幾位官家姑娘們閒聊著話,眼神卻是時不時瞥向了那處,心底的妒火騰昇,燒得她心肺皆疼。

“你還說她可憐,孤身來京城投奔。我瞧啊,就是個狐媚子!”站在薛清然身側的汪荃玉,跺了下腳,咬著唇瓣,恨恨說道。

汪荃玉的父親擔任監察司之職,她早前就對魏晉禮有意,但其父與魏家政見不合,兩家決計是不可能聯姻的。

薛清然亦是知道這點,纔會與汪荃玉交好。畢竟汪荃玉知道她是魏晉禮的表妹,平日裡對她多有關照,隻盼著能從她口中,多探聽些魏晉禮的訊息。女兒家的情長,最是好利用。

“怎會呢?沈妹妹與四公子可是定了親事的……”剛說了一句,薛清然突然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一臉懊悔,遲疑停頓了片刻後,才連忙改口道,“怪我說錯了話。也不是定了親事,隻是兩家長輩提過一嘴而已,怕是每個兩三年,也定不下來。”

汪荃玉眼底晦色幽暗,她自己不能嫁給魏晉禮,便更看不得旁人與他親近,“你方纔說,那沈鶯扭傷了腳,是魏二公子將她抱回去的?”

“府中下人傳的話,興許是傳錯了。”薛清然擺了擺手,隻當自己是隨口一說,“不說是順手幫個忙,表哥向來熱心腸。”

誰人不知魏晉禮最是冷心冷肺,光是那張嘴就能氣哭京中大半的女子,他何曾對女子熱心過?

“定個親事而已,何須兩三年?”汪荃玉勾起了嘴角,眸中滿是算計。她將薛清然拉到了一旁,待到無人處,才俯身在她耳旁低語了幾句。

薛清然裝作驚詫,頗為害怕道:“可若是被人發現了……”

“放心,等平寧郡主來了,誰敢多言?”汪荃玉胸有成竹地挑眉一笑,又輕蔑不已地輕嘖了一聲,“以她的身份,能嫁入魏家,也算是高攀了。”

“姐姐大義,也算是幫了她的忙了。”薛清然彎起了嘴角,兩人對視一笑,各有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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