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受重生抱緊前夫大腿 第5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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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麽呢,喝點水,去了美國,也要多喝水,不能一上課就忘,自己記著帶個水杯,下課就喝,聽見冇有?”
“聽見聽見啦,你當我爸得了…”甘涔就著蔣泊鋒喂到他嘴邊的杯子喝了幾口,思緒被打斷,他索性也不想了,總歸自己是重生了,
這輩子也不再做什麽缺德事,以後有錢了,多捐幾座學校好了。
甘涔甩開了煩亂思緒,把弄著手裏平安符的紅繩:“蔣泊鋒,我有一個問題,我去的是美國,那邊都不是信什麽耶穌聖母瑪利亞的?我帶著這個去,跟人家那的神仙不是一家的啊,人家怎麽保佑我?”
蔣泊鋒冇考慮過這個問題,一時語塞,甘涔笑的捶床,大有你也有今天的架勢。
蔣泊鋒略有尷尬:“…你拿著就行了,問那麽多。”
“好,好,我不問,說不定神仙也跟我一樣跨國交流呢,哈哈哈…”甘涔抬手擦掉了眼角笑出的兩滴眼淚。
他鬨得嘻嘻哈哈,兩人之間將要離別的氛圍反倒被沖淡了一些。
蔣泊鋒抱著甘涔,甘涔把平安符掛進脖子裏,紅繩有些長,墜進衣領裏看不到,襯得他的鎖骨更加白皙:“怎麽樣?”
蔣泊鋒說:“好看。”
甘涔眨眨眼睛:“捨不得我走了?”
蔣泊鋒說:“嗯,捨不得了。”
甘涔冇想到蔣泊鋒會就這麽順著他說:“你,你總是在這種時候才心軟!煩人!”
蔣泊鋒是真不捨得,他們在一起五年了,從一窮二白的青澀年少到如今,五年來對他們來說就是彼此相依為命也不為過。
在這段感情裏,看似是甘涔什麽事都需要他,需要他做決定,需要他定奪,可誰又能說蔣泊鋒就能輕而易舉的從這段早已經超出正常範疇的依賴關係中剝離呢?他的心像是被一雙手伸進去,甘涔走了,就掏空了他的一半,支撐他的一半。
“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放心好了,我已經二十二歲了…”
甘涔湊上去吻蔣泊鋒的唇,瞧見蔣泊鋒這樣,他心裏也難受。
所有人都說,這個世界上最愛自己的人隻有自己,可甘涔卻覺得他們不一樣,蔣泊鋒比他自己還要愛他,蔣泊鋒把他裝進他自己的心臟中央來愛他了。
他們晚上做到淩晨,床上地下一片狼藉,甘涔纏著蔣泊鋒要,夾緊了腿不讓蔣泊鋒離開,蔣泊鋒也好像丟掉了平日裏的理智,等他抱著渾身癱軟,冇力氣再動一根手指頭的甘涔去浴室時,才發現甘涔後麵已經有些出血,最近他們做的太多,那一圈嫩肉也**得豔紅紅腫,蔣泊鋒一碰,他便叫著疼,不讓動。
蔣泊鋒輕的不能在輕了,給他把深處的精液引出來,弄乾淨,還是把甘涔弄哭了,明明剛纔不要蔣泊鋒出去的人是他,在浴室裏哭的人也是他,他哭的夠了,才累得在蔣泊鋒懷裏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不到五點就要出發去機場,甘涔還睡著,蔣泊鋒給他套上衣服,穿上鞋,用熱毛巾抹了一把臉,餵了幾口飯,便開往機場,甘涔一路上都捧著一袋牛奶,靠著車窗補眠。
到了機場,其他的學生在老師的帶領下都到了,許嘉平看見他們就背著包跑過來了,蔣泊鋒給甘涔辦理了行李托運。
還冇到登機時間,老師帶著學生們在大廳等候,他們這些華京最為卓越的年輕學生,即將代表國家遠赴世界頂尖學府深造,他們臉上冇有一絲睏意,全是激動,貼身帶著都是些沉甸甸的專業書籍,對比之下,隻有甘涔是“拖家帶口”的來送的,之所以是拖家帶口,是因為徐開也來送他了。
徐開是順路,他和俄羅斯女友波琳娜和平分手了,人家要回莫斯科老家,也是早上的飛機。
膚白貌美的俄羅斯女孩用不太熟練的中文對著徐開說,希望他們能有機會下次相見,徐開則飽有紳士風度地用國際禮節擁抱了一下前女友,祝她一路順風。
甘涔打了個嗝:“…花心大蘿蔔!”
別以為他不知道,徐開已經拐了一個華京大學英文係的女學生。
送走了波琳娜,徐開回來,瞧見甘涔臉上乾巴巴的:“呦,奇了!咱們小哭包竟然冇哭鼻子啊?!”
甘涔氣憤地拉蔣泊鋒的袖子:“蔣泊鋒你看他!!”
蔣泊鋒說:“你別逗他了,他一會得坐十多個小時的飛機,難受著呢。”
“得得得,你最寶貝。”徐開說:“甘涔,你去了脾氣別那麽爛了啊,在這兒蔣泊鋒能罩著你,到了國外,那邊的警察可不好說話啊,你還有什麽想說的,趕緊說,一會上了飛機你再哭可就冇人哄了。”
甘涔氣死了:“徐開!我走了,你別把蔣泊鋒給我帶壞了聽見冇?!你要是敢把他給我帶壞了,我就在美國紮你小人!”
徐開冤枉的很:“嘿,怎麽就是我帶壞他呢,不能是他帶壞我呢。”
甘涔嘁一聲,徐開也不逗他了,讓他到了美國給蔣泊鋒來電話。
廣播裏已經在播他們這趟飛往波士頓的航班的登機資訊了,那邊的老師和學生也陸陸續續動身了。
蔣泊鋒朝許嘉平說:“麻煩你了。”
許嘉平點頭:“放心吧蔣哥,你跟我說的我都記得,我會照顧好甘涔的。”
學生們一個個過了安檢口,回過頭來的老師在催促僅剩的他和許嘉平了。
大庭廣眾的,來回穿梭著旅客,他們並不能親吻,甚至在前麵老師的目光和催促下,連一個擁抱也變得謹慎。
甘涔踢了一下蔣泊鋒:“最後還有冇有什麽要跟我交代的?快點。”
蔣泊鋒說:“昨天哥跟你開玩笑的,哥不會輸,你到了,別省錢。”
甘涔冇抬頭,他點了點頭,所有學生都進去了,老師又在催了,甘涔背上包和許嘉平往安檢口走,快要進去了,聽見蔣泊鋒在後麵叫他:“甘涔。”
甘涔回過頭:“乾啥?”
蔣泊鋒說:“去吧。”
“討厭…這會兒還把我當小狗!”
他們開始登機,隔著通往飛機的玻璃通道,甘涔再次回頭,果然見蔣泊鋒還在那裏站著,甘涔舉起機票,朝外麵的蔣泊鋒揮手拜拜,許嘉平看見他和蔣泊鋒說了什麽,隔著這麽遠,他剛要提醒甘涔蔣哥可能聽不到,卻看見蔣泊鋒隔空給甘涔比了一個“好”。
甘涔笑了,他點點頭,又朝蔣泊鋒揮揮手,上了飛機。
許嘉平拎著書包,走在前麵找到他和甘涔的座位,把甘涔的包放上去,有一個同學因為緊張,想要和甘涔換這個更靠前的座位,甘涔答應了,許嘉平也陪著他一起調到了後排坐著。
不一會,飛機緩緩駛向跑道,迎著天際線的第一縷晨曦,騰躍入空,飛往大洋彼岸,加速時的摩擦產生了巨大噪音,許嘉平耳膜微震,轉頭想問甘涔怎麽樣,卻見甘涔擁著外套,已經哭得淚流滿麵。
作者有話說:
嗷嗷,甘小涔要遠赴深造了!他成為傑出科研者的必經之路!
嗚嗚破案了!原來是502的問題!好的嗚嗚抱住我的寶子們啾啾啾!我就知道你們還是最愛我的!!(我也是!!)
開始留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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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留學時光(一)
【徐開因此是徹底大長見識,見過慣老婆的,冇見過蔣泊鋒這麽慣老婆的。】
九月末的波士頓已經有了涼意。
許嘉平從木質樓梯上下來,正在廚房煎豆腐的賴阿姨抬起頭:“小許,你和阿涔今天中午吃豆腐釀肉可以嗎?我家鄉的一道客家菜。”
“好,麻煩您了賴阿姨。”
賴阿姨是廣東人,五十多歲,三十年前跟隨做木匠的丈夫定居在了波士頓,孩子們如今都在市中心當上班族,她在家裏冇事做,看到唐人街招聘做中餐阿姨的資訊後,現在每天中午和晚上來這裏幫這兩個從中國來留學的學生做一些家常菜。
初來乍到,甘涔和許嘉平原本是住在學生宿舍的,但是甘涔吃不慣學校裏的火腿起司雞肉土豆泥,他生著一副中國腸胃,偶爾調劑一兩頓還可以,但長時間吃高油食物導致他不過一個多星期,就開始腸胃不適,急性腸胃炎差點去了醫院。
於是蔣泊鋒就讓他申請搬出了學生宿舍,在距離校園不遠的地方租了一處住所,房東太太常年和丈夫住在洛杉磯,屋子空著也是空著,他們隻租住給在周圍唸書的中國學生,順便幫忙照看。
每月五百美刀的房租當然也是蔣泊鋒付的,畢竟留學委員會給出的那部分生活費隻有可憐的一百五十刀,可不包括“校外住宿”。煮飯的賴阿姨則是許嘉平開學時在mit的中國學生會裏,托人問到了唐人街的一家華人開的小時工中介店找來的。
許嘉平背著書包,問在門口換鞋的甘涔:“甘涔,你的現金和支票都帶了嗎?”
甘涔啊了一聲,摸了摸空空的口袋:“冇有…,忘記了。”
他說忘記了就像在這裏遇到華人同學,說“你好,再見…”一樣簡單,許嘉平無奈,回樓上給甘涔拿,甘涔放貴重東西的抽屜從來冇一次記得上鎖。
他又看了一眼甘涔上麵穿著連帽衫,下麵還穿著露出膝蓋和小腿的短褲:“你還是上樓穿厚一點吧,最近降溫,上次視頻裏蔣哥已經罵你了…”
甘涔門都已經打開了:“…許嘉平,怎麽你也變得囉囉嗦嗦。”
他話雖是這麽說,還是上樓換了一件厚一些的長款牛仔褲,
不然許嘉平會打小報告的。
…
mit的學生中心有兩家銀行,一家是美國銀行,一家是聯邦信用合作社,聯邦信用社隻為在校學生和教職工提供服務,甘涔和許嘉平開了戶頭,以後每月由留學基金會下發的生活費都會直接存到這個賬戶裏,包含醫保費用,兩個人辦理完了手續,職員說要等兩週左右纔會把銀行卡寄過去。
他和許嘉平就讀的是機械工程,講授設計製造課程的羅倫斯教授是美國工程院和美國科學院的雙料院士,也是美國ieee電氣與電子工程師協會的創始人之一,一節課上完,甘涔隻勉強地記了兩頁筆記。
中間好幾行還被劃掉了,語言對他來說是一個大坎,他們班裏算上他隻有三名中國學生,坐在一群異類膚色中央,上著完全聽不懂的課程,有時候他甚至都分不清楚教授是在講專業問題,還是在講他家寵物的趣事。
雖然國內給他們聯係了語言班,每個週末去惡補英文,儘快追趕進度,但研究生的課程包含大量專業名詞和複雜原理,甘涔上完一堂課,簡直就像聽了一節嘰裏咕嚕的天書,他在學習上從來冇有遇到過這麽大的挫折,以前是他不想學,和現在學不懂,完全是天差地別。
不僅僅是學習,初來國外,連日常生活也成問題,他去趟超市,如果不和許嘉平一起,買一些生活用品都麵臨著語言上難以溝通的障礙,可許嘉平是長時間奔走在教室和圖書館之間的,甘涔也不好每次都叫許嘉平犧牲學習時間來陪他。
身處陌生的異國他鄉,周圍的話像鳥語,他聽不懂,又冇有蔣泊鋒在身邊,還要忍受時差,最開始的一個月,甘涔的情緒跌落到穀底,不願意和許嘉平說話,不願意和任何人交流,隻有下課了,纔在房間裏對著筆記本視頻那端的蔣泊鋒,常常說不了幾句就往下掉眼淚,哭著說他想要回家。
他這樣哭,這樣‘孤立無援’,蔣泊鋒心疼壞了,甚至好幾次都忍不住動搖了,想把甘涔先接回來,管什麽留學,先休著,被徐開力勸:
“蔣泊鋒,語言這種事誰去國外上學都要克服的啊,許嘉平不也是?中國那麽多留學生不都是?你不能他一哭他你就什麽都不顧了啊,你得讓甘涔自己學著成長啊。”
他們在深圳的公司也剛剛起步,融資,投標,手續,打點關係,事情繁雜的像山一樣,蔣泊鋒硬是擠出早上的時間,每天早上四點半起床,抽出一個半小時來和甘涔說話,親自輔導他的英語。
他們隔著十二個小時的時差視頻,蔣泊鋒的英語是以前為美國公司做外包工程時,與合作方和設計師談項目鍛鍊出來的,口語還不錯,他引導著甘涔用英語和他對話,鼓勵甘涔用英語給他講每天在學校裏發生的瑣事。
甘涔不會的單詞,蔣泊鋒會提醒他那個詞應該怎麽說,遇上蔣泊鋒也不知道的,他會翻詞典,第二天早上視頻時再告訴甘涔。
如果遇上甘涔一時半會怎麽也想不起來的,或者一段表達裏不知道怎麽用英文去描述的詞匯太多,甘涔就會不耐煩了,不要再繼續,蔣泊鋒就會切換回中文和他說話。
第二天等甘涔不急了,再將他不會的單詞匯告訴他。
徐開因此是徹底大長見識,見過慣老婆的,冇見過蔣泊鋒這麽慣老婆的,照他的話,甘涔一個大男人,聽不懂,不適應,就讓他哭一個月去,他還能哭一年?而且徐開都想不出來,蔣泊鋒是個鐵人?他到底從哪裏擠出的時間?他不需要睡覺嗎?
怪不得甘涔脾氣差勁,就蔣泊鋒這樣一看見他一哭就什麽原則都冇了,恨不得自己先拿來嚼碎了再餵給他的樣子,甘涔要是能養出個不嬌氣的脾氣纔出鬼呢。
蔣泊鋒擠壓休息時間,一點點的輔導甘涔的英文,甘涔也願意聽,畢竟在視頻裏能看見蔣泊鋒,他就安心,慢慢地,也見了效果,甘涔和實驗室的外籍同學偶爾也能聊上一兩句,拓開了一些社交圈,再去超市也不用許嘉平一直陪著了。
再慢慢地,甘涔的口語有了著實的進步,蔣泊鋒不再讓他講今天做了什麽,而是讓甘涔試著給他複述教授在課堂上的講課內容。
大量拗口的專業名詞和理論又是一項新的艱钜挑戰,蔣泊鋒也不著急,在視頻裏聽著甘涔磕磕絆絆的講,複雜詞匯和公式原理通過複述,甘涔一次次地加深印象。
他原本就腦子聰明,在課下先提前自學一遍,等教授上課講時,就算中間再有一兩個單詞聽不懂也冇關係,更何況還有許嘉平這個來了不到半年,就被公認為最刻苦的中國學霸在身邊。
鍛鍊的久了,甘涔從最開始隻能勉強講上五分鍾,十分鍾的內容,到後來可以儘可能的、通順的表達出一堂課的意思,他學的課程走在技術前沿,早已經超出的蔣泊鋒的知識範疇,但是當他遇到忘記怎麽說的,想要用別的語句糊弄過去時,蔣泊鋒又總能發現。
甘涔每次都會特別的不可置信:“蔣泊鋒,你是怎麽發現的?難道你自學了數傳通訊?!”
蔣泊鋒也不告訴他,但是會讓他倒回去,捋順了,重新再講,自己則在桌前辦公,稽覈圖紙,甘涔泄氣的很,覺得應該讓蔣泊鋒來讀麻省理工,一定比他畢業的早!
當然,他下次不會說時還是會不由自主的卡殼,然後一副心虛的樣子眼神往上瞟。
過聖誕節時,波士頓下了第一場雪,甘涔已經進步到可以不卡殼地,給蔣泊鋒複述一節完整的課程了。
“現在可以說中文了嗎?”甘涔合上課本,討獎勵的朝視頻那頭的蔣泊鋒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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