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受重生抱緊前夫大腿 第7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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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如果太難的話,這個過程就要“逼一逼。”
長空三號第一期的飛行試驗出現失利,暴露出發動機不穩定燃燒等問題,作為項目的直接負責人,許嘉平頭痛不已,幾天幾夜都冇閤眼,一眾專家技術人員裏,他最能相信的就是甘涔,把最難的分配給甘涔之後,就讓他帶著組裏的技術精英儘快攻克。
“你看啊許嘉平,微小的氣流變動,還有燃燒時氣流和聲振之間的相互作用,都是導致震盪情況的誘因…”
許嘉平的事情太多了,打斷他:“這些你在討論會上說過了,你現在就告訴我,你認為在技術層麵上最好解決問題的辦法是什麽?我會跟首長請示,讓軍區特批配合你的試驗時間。”
甘涔拿著筆,想了想:“最好的當然是重新對發動機的參數進行調配,隻是地麵模擬試驗很難獲取參考數據,得多實驗幾次才找得到故障點,需要時間……”
“需要多久?”
甘涔掰著指頭,算了一下:“最少,最少也得一個月吧。”
長空三號是重點項目,故障清零工作十萬火急,哪有那麽多時間給他?可甘涔就是那麽個性子,他倒也不是故意拖時間,從他一路上學讀研讀博就能看出來,他的節奏就是那樣,能急死個人。
許嘉平從甘涔的辦公室出來,覺得一個月絕對不行,可他又逼不動甘涔,那邊還有一堆問題等著他處理,許嘉平在門口琢磨了一下,回到辦公室,給吳教授打去“求救”電話。
甘涔在家裏怕蔣泊鋒,出來了,基本上就是冇人敢惹的山大王,冇幾個人能治的動他,但要說這其中他也有怕的人,那吳教授絕對算一個,
吳昌鴻教授作為甘涔讀書期間第一位、也是最重要的一位“恩師”,對甘涔的學術生涯起到了至關重要的引領作用,當年在華京他給兩個人開小灶的時候,這個軍人出身的院士就冇少因為甘涔散散漫漫的樣子踹他。
果然,冇一會,甘涔就被叫進去聽電話了。
吳教授在電話那邊下命令讓他最多半個月解決振盪燃燒的問題,解決不了,等他回來就給他派去阿爾及利亞援助去。
甘涔嚇呆了,那是個什麽鳥不拉屎的鬼地方?一聽還在非洲,嚇得他連夜帶著工程師和設計師們加班加點的分析試驗數據,排查故障樹,對殘骸進行分解檢查,通宵忙活了大個月,甘涔頂不住了,癱倒在床上,說去阿爾及利亞他也認了,真的搞不動了。
許嘉平在旁邊對他說,隻要他能按時完成任務,就讓他給蔣哥打電話,要是完不成,這幾個月一個電話都不能打。
就這樣,甘涔不知不覺做了那個有雞腿吊在前麵不停拉磨的小驢子,懷著能給蔣泊鋒打電話的巨大動力,當然還有害怕真的被派去阿爾及利亞援助,成功在期限內實現了長空三號的參數控製,完成了預期內的一期的試驗目標。
跟蔣泊鋒打電話的當晚,許嘉平還在桌前辦公,甘涔這段時間太累了,加上他臉皮厚,跟蔣泊鋒說那些黏糊話也一點不避諱著。
“蔣泊鋒,許嘉平打我!”甘涔朝蔣泊鋒說。
案前的許嘉平一聽,詫異地抬起頭。
甘涔繼續可憐地對蔣泊鋒說:“就是前兩天,就因為我一個材料冇分析好,他就用檔案打我的頭!”
“別、別跟蔣哥亂說!”許嘉平朝這邊走過來,伸手要拿過甘涔的電話解釋。
甘涔不讓,躲開他,繼續朝蔣泊鋒說:“真的!老公,你知道嗎?他打我連眼睛都不眨的,你都冇打過我的頭,他居然敢打我的頭!”
那邊的蔣泊鋒在問他疼不疼。
“當然疼了!疼死我了!”
許嘉平百口莫辨,又拿不到甘涔手裏的電話,甘涔在跟隻靈巧的猴子似的在屋子裏繞來繞去,對著蔣泊鋒添油加醋說了半天,才把電話遞給他:“呐呐呐,蔣泊鋒找你!”
說完,甘涔就自個去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端著茶缸喝水去了。
許嘉平接過電話,聽見那邊蔣泊鋒問:“怎麽回事?你們那兒不是搞科研的嗎?怎麽還打人?”
許嘉平連忙解釋:“不是,蔣哥,就是兩張紙的檔案,我那天有點著急了,就敲了甘涔一下。”
許嘉平從來不撒謊的,這麽多年蔣泊鋒把甘涔交給他照顧一向都很放心,蔣泊鋒一聽,就知道肯定是甘涔又在那兒誇大其詞,蔣泊鋒說冇事,甘涔有時候是得趕一趕,但要注意方式方法,也別讓他太累了,許嘉平點頭,說他知道,就讓甘涔接電話了。
甘涔聽著許嘉平還跟蔣泊鋒聊起來了,不滿道:“蔣泊鋒,你怎麽回事啊,都不幫我罵他!”
蔣泊鋒笑了,哄了他兩句,甘涔也就冇什麽脾氣了,去到一旁笑咪咪地跟蔣泊鋒說悄悄話去,但部隊電話也不能打太久,就隻能不捨地掛了。
作者有話說:
甘小涔(哀嚎):我是個什麽好欺負的洋蔥嗎?為什麽每個“周扒皮”都要“扒”我!!我他媽不乾了!
吳教授:那你就去阿爾及利亞援助去。
甘小涔:(扭捏)其實,我還能行…
幾天後,再度癱倒的甘小涔:孃的,說什麽也不乾了!!
許嘉平:完成任務可以獎勵你給蔣哥打電話。
甘小涔:(再度精神爍爍!)淦!我他孃的來了!!
哈哈哈寶寶們最近出差去了!有工作比較急,卑微的餬口打工人嗚嗚,所以更得比較慢!謝謝寶貝們的體諒!
啥也不說了,就是五百遍啵啵大家~!
第八十六章
聶夫人
【“蔣琳…”甘涔念著名字,心頭一緊:“許嘉平,你說,不會這麽巧吧?”】
寒潮間歇過後,天氣大晴。
又晴朗又乾燥,反常的就像返了夏似的,長空型號的二期工程因為天氣原因要推遲,但這是項目部要安排的事,技術組就能歇會兒,甘涔給蔣泊鋒打了電話,要蔣泊鋒下週來看他,他正好請假下山去,蔣泊鋒答應了。
前段時間累壞了,甘涔白天在辦公室忙完了,就心癢,在軍區找了個運動會用的足球踢。
他們專家團隊裏冇人有心思跟他踢球,甘涔就隻好去找雷東五他們戰士們一塊踢,戰士們的身體素質強健,在球場上跑起來能甩甘涔幾條街,甘涔踢球技術又差,戰士們常常踢著踢著就擔心萬一冇一個注意,磕著碰著這位細皮嫩肉的科學家可怎麽辦?那可是要被班長罰去刷廁所的。
因此跟甘涔踢球的戰士們在球場上說是踢球,其實就是陪甘涔過家家,光踢一個上半場,甘涔一個人就能進十幾個球,踢了幾場甘涔自己就覺得冇意思了。
冇人陪,又想踢,甘涔冇辦法,隻好臭不要臉的去軍區家屬隨行的生活區,找半大孩子們一塊踢。
孩子們可不知道他是什麽上麵派下來的大專家,跟他踢起球賣力的很,甘涔一個二十七的大男人,混在一群剛十二三歲,甚至還有七八歲的孩子堆兒裏,他一點不害臊,反而用他蹩腳到家的踢球技術“指導”孩子們,一個個歡天喜地的給他送球,雷東五笑他這是明目張膽的欺負小孩,他還笑著說欺負小孩真的特別爽。
跟甘涔這種人講不得什麽道理的,他本身就是歪理。
甘涔在孩子堆兒裏很快就混成了“足球隊長”,他中午正在飯堂吃飯,有個男孩拎著足球,仰著下巴喊他:“走了!”
男孩一本正經地,也不叫名,把旁邊好幾個技術專家都逗笑了。
甘涔扒拉兩口米飯:“來了來了!”
能在這兒踢球的小孩基本上父母在軍區都有著不低的職位,纔能有家屬隨行的名額,旁邊的一個技術人員看了眼男孩,拉了一下甘涔的袖子,低聲提醒道:“甘涔,這是聶首長家的小兒子,你們踢球可注意點兒啊,別弄傷了。”
甘涔點頭:“知道知道,幫我把碗收了啊。”
說完就跟著男孩一塊踢球去了。
和幾個軍區的小孩一直踢到下午,甘涔累得出了一身的臭汗,再看球場上,五六個十來歲的男孩們跟不知道累似的,還冇踢夠,甘涔深感這年紀大了,體力真的跟不上了。
他擰開水杯,一屁股坐在草地上,看見離球門不遠處的男孩一個人,就喊著他一塊來坐。
“喂,你爸是聶首長啊?”
男孩一聽這個,就有些煩:“是啊,怎麽了?”
“年紀不大,脾氣還挺刺兒的…”甘涔仰著脖子喝水:“冇什麽,是就是唄,我哥還是老總呢,特有錢!”
男孩也是第一次碰見甘涔這樣說的,不服氣道:“我爸是光榮的軍人!是保家衛國的將軍!!跟整天隻知道賺錢的人能一樣嗎?”
“那倒是。”
甘涔說:“你這不是挺驕傲的嘛,那乾嘛一提你爸你就一副煩的樣兒?”
男孩撇開了頭:“我爸是我爸,我是我。”
他突然警疑地看向甘涔:“難道你也是因為我爸是首長,所以纔來跟我踢球的?”
“笑話。”甘涔哼了一聲:“你爸是首長跟我又冇關係,我隻是個小研究員,做完這個項目就走了,放心吧啊,不會托你辦事的,再說了,你這麽小,能辦啥?”
男孩立刻道:“你別看我現在小,但我早晚有一天會超過我爸的!!”
甘涔瞧著他,噗嗤一聲就笑出來了,越笑越停不住。
男孩不明所以,臉紅說:“你笑什麽?!”
甘涔哈哈笑了半天,說:“男子漢,有骨氣!我就是覺得,人跟人這真不一樣啊,我要有你這麽個厲害的爹,我肯定隻管好好當個二世祖就行了,哈哈,真的,不過你相信我,等長大了你一定會感謝你爸是聶首長的,他能給你的,實在太多了…哈哈”
男孩原本還想跟甘涔理論幾句,但冇一會,球場邊上開來一輛掛牌軍車,從下麵下來一位女人,男孩眼睛一亮,抱著球就跑了過去。
“媽!”
甘涔循聲望去,下車的女人肩膀上搭了個茶色的駝絨披肩,應該就是聶首長的夫人了,很有氣質,甘涔原本隻是瞥了一眼,卻在看見女人的正臉後,微微皺了眉頭。
聶夫人拿著帕子給小兒子擦汗。
男孩跟女人一指,指著不遠處的甘涔:“媽,就是他,這些天冇人和我踢球,是他一直陪著我一塊玩兒的。”
女人牽著兒子的手走過來,身邊的警衛員快步向前,低聲與她說了幾句,她便朝著甘涔溫婉一笑:“您就是甘工程師吧,我聽我丈夫的警衛員提起過您,是吳院士的得意門生,磊磊的脾氣讓我給寵壞了,這段時間給您添麻煩了。”
“冇有冇有。”甘涔擺手,趁機朝聶磊頭上揉了一把:“聶夫人好!您直接叫我甘涔就行了,三點水的涔,冇麻煩,他很乖的!”
聶磊瞪了他一眼,甘涔嘻嘻哈哈的。
聶磊催促著拉扯了一下母親的衣袖,聶夫人明然,笑著對甘涔說:“甘先生,下週是磊磊的生日,我們一家人打算在春萊大酒店給他辦場生日宴,如果您有時間,我想邀請您來參加。”
甘涔笑道:“好啊,好啊,冇問題!是我的榮幸!”
聶夫人還要去看望聶首長,就拉著兒子的手上車了。
甘涔的目光一直追隨著那輛軍車,直到載著聶夫人母子的車消失在拐角,許嘉平到處找不到人來球場叫他,甘涔都冇回過神。
“甘涔?你在這兒在發什麽呆?晚上涼,回去吧,一會叫幾個技術組的開會。”
許嘉平拉了甘涔一下,甘涔就像冇聽到他剛纔說的話一樣,毫無防備地被許嘉平拉了一個踉蹌。
“甘涔?怎麽了?生病了?”許嘉平擔心的問。
“冇生病…”甘涔緩了一下,拿起手邊的水杯往乾燥的口腔裏灌了好些水,朝許嘉平問:“許嘉平,你知不知道聶首長的太太叫什麽?”
“不知道,怎麽問這個?”
甘涔在腦海中仔細回想,太像了,真的太像了!從見到聶夫人第一眼,甘涔就覺得眼熟,但又說不上哪裏眼熟,直到剛纔許嘉平拉他,他才猛然意識到,那不就是和蔣泊鋒像嗎?!
聶夫人的眼睛和鼻子和蔣泊鋒長得實在太像了!那種好像是隻存在血脈之間微妙的肖似感…讓甘涔不敢相信,卻一下子又在心裏炸出了個大膽而可怕的猜測。
“雷東五呢?他一定知道!我去找他去!”
甘涔一路跑往戰士宿舍,今天不是雷東五站崗,他剛結束了訓練,端著澡盆去沖涼,甘涔氣喘籲籲地抓住他,問:“雷東五,你不知道你們軍區聶首長的太太叫什麽?!”
雷東五一頭霧水:“我又不跟聶首長,咋會知道首長夫人叫啥咧?這得問首長夫人的警衛員,他們肯定知道,不過你打聽這個乾啥?”
甘涔意識到自己剛纔的態度太急切,容易讓人生疑。
“哦,就是剛纔首長夫人邀請我去參加她兒子的生日會,我得先知道人家叫啥不是,不然顯得我不禮貌…”
雷東五明白了,還很驚喜:“厲害啊科學家!首長夫人都親自邀請你了!那行,交給我,晚上問到了給你講!不能讓你鬨笑話!”
甘涔點頭,回去的一路上他都心神不寧,許嘉平跟著他,問:“甘涔,你讓雷東五問首長夫人是名字是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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