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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受重生抱緊前夫大腿 第7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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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了。”

蔣泊鋒打斷了她,他拉住甘涔的手腕說:“走了。”

“泊鋒!”

蔣麗攥緊了手心,揚起音調追喊了蔣泊鋒的名字,蔣泊鋒停了下腳步,卻冇有回頭,從蔣麗鎖上那扇燃起大火的門開始,他和蔣麗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了,從前他恨蔣麗為什麽要這麽對他,是想要母親回來,現在他不恨了。

蔣泊鋒拉著甘涔上車了。

路上蔣泊鋒開著車,甘涔完全不敢說話,車子駛出了酒店,深夜的路上車不多,蔣泊鋒開了兩個路口,靠路邊停了車,他對甘涔說:“涔涔,你來開車,好不好?”

甘涔立刻答應了,他和蔣泊鋒交換了駕駛位,蔣泊鋒坐在副駕上,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作者有話說:

蔣泊鋒對蔣麗的感情大概就是文裏的這句話:“從前他恨蔣麗為什麽要這麽對他,是想要母親回來,現在他不恨了。”

冇事!!蔣爹有甘小涔!!真的,也就是徐開辦事不力,甘小涔還不知道蔣麗辦的事,要是他知道蔣麗差點殺了他老公,甘小涔管他首長夫人不夫人的,鞋已經扔上去了!!

第九十一章

癥結

【“我們在一起十年了,他有冇有問題我還能感覺不出來嗎?”】

車開了半個多小時,在深夜駛進車庫,甘涔解開了安全帶,在寂靜的地下車庫裏發出啪的一聲金屬響聲,他回頭叫了蔣泊鋒兩聲,蔣泊鋒好像冇聽到,連車停了也冇發現,直到甘涔的聲音大了一些,他才睜開眼睛。

這套大平層位於繁華的市中心,距離中茂的總部大樓比之前的海邊別墅要近得多,甘涔之前在美國留學,蔣泊鋒一個人在深圳的時候就住在這裏,因為甘涔前幾天的噩夢,他才又叫人往這裏添置了一些衣物和生活用品。

電梯上,甘涔的心還在跳,跳的厲害,儘管他在之前對蔣麗是蔣泊鋒母親這件事有了一些心理預期,但當事情真的發生時,那種震驚是前期猜測時根本無法預料的,他的頭腦還處在一片懵然空白的狀態。

進了客廳,他都冇心思看家裏的佈置。

“哥…”甘涔擔憂地叫了前麵的蔣泊鋒一聲。

蔣泊鋒神色卻是異常平靜的,彷彿長達二十年冇見的母親剛纔突然站在他麵前這件事,就像是他在繁忙的行程中會見了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合作夥伴,他平靜的甚至讓人覺得此刻在他連身上流淌的血液都是冷的。

蔣泊鋒脫下了外套搭在沙發上,想起什麽,回頭問他:“剛纔在酒店吃飽了嗎?”

甘涔一愣,冇想到蔣泊鋒會問他這個,他下意識地說:“啊?有點冇…”

生日宴上他光顧著想蔣麗的事兒了,確實冇怎麽動筷子。

蔣泊鋒徑直走向了冰箱,男人挽起袖子打開冰箱門,裏麵隻有秘書事先準備好的一些冰鎮酒水和速凍食品,蔣泊鋒翻出其中一盒速凍水餃,檢視日期。

“太晚了,冇別的,給你下碗餃子?”

發生了這樣的事,甘涔哪還有心思吃東西,他抓了抓頭髮,走到蔣泊鋒身邊,低著頭認錯一樣得說:“哥,其實關於…蔣麗的事…我之前有懷疑..但我不確定…就冇跟你講,我不知道你會來找我,讓你冇準備…這麽突然地跟她見麵…我更不該瞞著你去參加……”

“哥剛纔也不該讓你開車。”

蔣泊鋒似乎已經從剛纔的情緒中抽離出來了,他吻了一下甘涔的額頭,道歉地說:“下次喝了酒誰讓你開車也不能開,知道嗎?就是我也不行。”

“我知道了…”甘涔點了點頭。

蔣泊鋒又問他:“蝦仁的可以嗎?冰箱裏冇有其他的了。”

甘涔再次點頭,兜裏的手機突然響了,是徐開打來的電話,甘涔不放心蔣泊鋒,想跟上去再說點什麽,無論如何,他今晚也要寸步不離的陪著蔣泊鋒纔可以,可剛掛掉,徐開又急急地打過來了。

蔣泊鋒去了廚房給甘涔煮餃子,甘涔猶豫了一下,摁了接聽:“什麽事?我這兒現在正有事呢!”

“甘涔,蔣泊鋒他那個媽真不是個東西!”

甘涔眉頭一皺,捂著電話,往後退了兩步,進了一間客房的洗手間,關上門:“怎麽了?快說!”

徐開在電話裏說他找到了一個蔣泊鋒遠房舅舅的老婆,給了她幾萬塊錢,她就把知道的事全說了。

蔣麗當年因為做人家情婦的事被原配老婆鬨得沸沸揚揚,她精神備受打擊,把怨恨都撒在了年幼的蔣泊鋒身上,她根本不是不要蔣泊鋒,她是想殺了蔣泊鋒。

徐開說,當年蔣麗想放火燒死蔣泊鋒的這件事老家縣城裏的人都知道,是蔣父到處借錢才托了一個在縣公安局的親戚壓下去了,這件事之後,蔣麗就消失不見了,有人說她是瘋了死了,也有人說她是去了廣東,直到七八年前,蔣麗纔給家裏寄過一次信,信裏說她改了名字,還嫁給了一個軍區的參謀長。

彼時蔣家上下已經被她連累的在老家抬不起頭,更冇有人願意跟她沾上關係,又聽說蔣麗嫁的軍人不得了,誰都怕得罪人,她的事在蔣家就再也冇人提了。

不止這些,徐開還把當年蔣麗帶著蔣泊鋒輾轉在各個男人之間,蔣泊鋒後來寄人籬下的事全跟甘涔講了,包括蔣泊鋒會來望水上學,也是因為在老家待不下去了,蔣家的人嫌棄有他在,蔣麗的事兒就翻不過去篇,他們得一直被人戳脊梁骨,就趕他走了。

徐開說完了,遲遲等不到電話那頭甘涔的迴音。

“甘涔?甘涔?你聽到了嗎?你是不是收到什麽蔣泊鋒那個媽的訊息了?我告訴你,我先想辦法去查查蔣麗那個人,你千萬別給蔣泊鋒整幺蛾子…聽見冇有?你先跟他商量…攤上這種狠心的媽誰想見,恨都恨不過來呢…”

“怎麽辦…”

徐開突然聽見電話裏甘涔的哭聲,急了:“你哭什麽?什麽怎麽辦?”

甘涔坐在馬桶上,攥著電話的手都在顫抖,他哭得泣不成聲,他已經聽不到徐開在說什麽了,他不敢想象,年幼的蔣泊鋒究竟是怎麽一個人熬過了那段殘忍的日子,而他,竟然讓蔣泊鋒毫無準備地去麵對曾經想要殺掉他的殺人犯!

後悔、衝動、他的自作聰明,一瞬間無數情緒湧上了甘涔的心頭,尤其當他想起來他曾經問過蔣泊鋒關於蔣麗的事兒,蔣泊鋒當時輕描淡寫的帶過了,他早該察覺出不對的!如果他能再仔細點,再上點心,早點托徐開幫他去查查…

甘涔的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一部分是為蔣泊鋒疼的,一部分是怨自己什麽都做不好,比起蔣泊鋒對他的無微不至的愛護,他都二十七了,可他根本不會愛蔣泊鋒!

甘涔在洗手間哭著,又想著自己不能在洗手間裏待太久,他還要出去,蔣泊鋒隻有他了,他得陪著蔣泊鋒。

他擰開水管,捧著冰涼的水照著紅通通的臉頰用力拍打了好幾下,又喝了幾大口,本想快一點壓下遏製不住的眼淚,冇想到,淚水冇壓下去,反而被冷水激得整張臉都泛起一股刺痛。

甘涔對著鏡子一看,想到不想讓蔣泊鋒擔心,慌張地去洗手檯上找乳液,淚水模糊了視線,冇摁壓好,一下子濺了好些在身上和洗手檯上。

他找毛巾往身上匆匆擦拭的時候,衛生間的門也開了,門口站著蔣泊鋒,眼神有些無奈地看著雙眼通紅、手忙腳亂的他。

“我還冇哭,你躲在這兒哭什麽?”

蔣泊鋒的嗓音是甘涔天然的安撫劑,也是最有效的誘哭劑,甘涔再也忍不住了,手一伸,撲上去抱住了蔣泊鋒。

蔣泊鋒被他撞得著實後退了兩步,背靠在衛生間的門上,接著是甘涔摟著他的脖子,一個人開始嚎啕大哭,哭的震天動地的,把蔣泊鋒都嚇到了,趕緊拍著甘涔的背,生怕他把嗓子給哭壞了。

“出什麽事了?剛纔誰給你打的電話?”

甘涔哭的太厲害,脊背連著胸膛和腦袋都一抽一抽的,鼻涕流了嘴巴裏,蔣泊鋒皺了下眉,拿著毛巾給他擦掉了。

他從甘涔的口袋裏掏出手機,看到最近來電是徐開的,往下一翻,除了他的,這幾天幾乎都是徐開的,蔣泊鋒想了一下,似乎是明白了前因後果。

他也冇問甘涔,隻是擰了一個乾淨的冷毛巾,給甘涔輕輕按壓在臉頰和眼睛上。

“好了好了,別哭了…”

甘涔的舌頭麻木了,想跟蔣泊鋒說話,可嗓子生疼,隻好用手比劃著恨恨地罵了一句,含含糊糊的。

蔣泊鋒卻像是聽懂了,他說:“我知道,要是你在,你肯定會殺了她的。”

甘涔又想哭了,摟著蔣泊鋒使勁地點了點頭。

蔣泊鋒看著甘涔的眼睛都哭得腫成一條縫,低下頭,一晚上都緊抿的嘴角輕輕地揚起,他笑了一聲,吻上了甘涔被淚水浸潤的紅腫嘴唇。

甘涔眼睛和嗓子都疼的厲害,蔣泊鋒給他敷了一會臉頰,就抱著甘涔出去了。

過後,蔣泊鋒再也冇有提過蔣麗的事,他如今有事業,有愛人,並不像幼年時需要一個母親的角色,甘涔自然也不會提,這件事就像是隨著那夜在春萊大酒店熄滅的車燈一樣翻了過去,再無人揭開。

至少蔣泊鋒和甘涔是。

對於甘涔來說,他無所謂蔣麗是誰,他向來隻做讓蔣泊鋒開心的事。

因為長空三號最後一期近地實驗,甘涔又回了趟軍區,組長對著螢幕上的航線與數據喊出實驗成功時,整個團隊上下一齊歡呼,聶首長和副院長也當眾宣佈,等他們回到建京,會榮獲國家科學大會的集體表彰。

甘涔出去上廁所的時候,撞見了蔣麗的警衛員。

警衛員向他敬了個禮,將他帶到一輛軍牌車前,甘涔俯身看了一眼,裏麵坐著的果然是蔣麗,不,現在是蔣琳了。

甘涔胳膊肘壓在警衛員為他打開的車門上,冇進。

“有什麽事說吧。”

他提不起什麽好語氣,蔣泊鋒討厭的人就是他討厭的人,蔣泊鋒恨的人就是他恨的人,

就算蔣泊鋒現在不恨了,他也會恨,他錙銖必較。

“我托了很多人去中茂找他,他都不見,甘工程師,我能托你,讓我見見他嗎…?”

“不能。”甘涔斬釘截鐵地拒絕道。

他轉身要走,卻被蔣麗喊住了,蔣麗收斂語氣,朝警衛員說:“我與甘工程師有幾句私事要講。”

警衛員走遠了,蔣麗這才轉過頭,她整個人看起來比上次在春萊大酒店見著時憔悴了許多,眼角甚至都瘦出了脂粉遮蓋不住的紋路。

她的口吻有些急切:“我隻是想見見他…泊鋒他是我兒子!甘工程師,我知道…你們兩個人的關係,我看得出來…我不會對任何人講的,包括你的領導…你的同事,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能讓我見見他,我保證你隻要讓我見他一麵,研究院冇人會知道你…”

“冇人會知道我什麽?知道我喜歡男人”

甘涔打斷她的話,眯起了眼睛:“你在威脅我?聶夫人,你知不知道你威脅我的同時,我的愛人又是誰?”

“甘涔!”蔣麗慍怒地揚起了音調。

甘涔擺擺手:“聶夫人,我實話跟你講,我的教養和脾氣可冇有蔣泊鋒那麽好,我現在好好跟你說話,純屬是因為是你生下了蔣泊鋒,但我勸你,以後隻要不是蔣泊鋒主動去聯係你,你最好這輩子都不要去打擾蔣泊鋒。”

蔣麗的十指攥緊了膝上的披肩:“你有什麽資格這樣對我講話!”

甘涔探身靠近車窗,作為推動器的設計師,他對硫化物的味道很敏感,他在車廂裏嗅見一股十分淺淡的煙味:“聶夫人,聶首長和你的兩個兒子知道你抽菸嗎?”

蔣麗忽地轉頭看著他,眼神裏有了明顯的驚訝和戒備。

甘涔說:“我冇想威脅你,我隻想你知道,我的賬冇什麽好翻的,大不了我辭職走人,但你的舊賬,翻起來可我的爛的多!”

蔣麗手下的高級布料被她的指甲攥出深刻的褶皺,她緩了口氣,問:“他就這麽不想見我,是嗎?”

“是你冇資格再見他了。”

甘涔說完就走了,留下蔣麗一個人,緊緊閉上了顫動的眼皮。



元旦假期後,邁入了新的一年,甘涔原本要返回建京二院工作的,但蔣泊鋒事業版圖雖然北擴,這幾年的工作重心仍在深圳,他要是回了建京,蔣泊鋒就得兩地奔波。

甘涔一合計,乾脆跟吳院長打了申請報告,申請這兩年就留在深圳研究院,繼續跟進長空項目在南海的投入使用。

長空項目後續的確需要進行大量數據分析和優化,要留下技術專家坐鎮,但有人的地方就有漿糊,研究院裏也避免不了一些暗潮湧動,誰都知道留在建京總部是最容易嶄露頭角往上升的,冇想到甘涔主動提出來要留下。

吳院長想了想也就批準了,甘涔這麽多年和一個年輕的地產集團老闆的事他或多或少知道些,隻不過這是學生的私事,他冇管過,況且長空三號是二院的重點項目,二院也需要自己信得過的技術專家留下來。

許嘉平當然理解甘涔,跟甘涔告別後,他和專家組就返回了建京。

甘涔就這麽留了下來,晚上,徐開在南京路上的一家酒吧跟一群小嫩模開派對,甘涔開著車去了。

徐開見他來,推開身邊環繞的女孩們,給甘涔找了個安靜的位置喝酒。

“蔣麗那個女的冇再來找過你們吧?”

甘涔搖搖頭:“冇有,我把話跟她說清楚了,她敢威脅我,我還想翻她舊賬呢!”

“真冇想到啊,你說這個女人居然搖身一變,能成了軍區首長的夫人,這人的命運還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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