窄縫_收納 第3章 方便不方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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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更在大街上，用剩餘的散錢買了糕點點心後，就往榮國公府趕。

到了府裡，進了內院。身後傳來絲絲清香，一隻小手拍了拍方更的肩膀，並通時傳來了清脆鈴聲般的聲音“方便，你從外麵給我帶回來了什麼好吃的？”

方更頭也不回的說“小姐，我叫方更，不叫方便。再叫我方便，下次再也不給你帶好吃的”“好啦，不叫你方便了。快，把好吃的，拿來給本小姐嚐嚐”方更掏出了糕點，遞與小姐。

小姐嚐了一口，大讚“這太好吃了，比府裡讓的好吃多了。謝謝你啦，方便”“小姐，我叫方更，三更四更的更，不是便”

“我知道啊，但你人站在這裡，不就是一個亻旁嗎，加一起不就是個便字嗎？”

“這……”

“小柔，你又在欺負方便了。”大家回頭一看，原來是榮國公國舅爺沈重來了。剛纔在逗弄方更的女子正是其愛女沈柔。

隻見那國舅爺指間一枚碩大的翡翠扳指碧光流轉，襯得他撫過錦袍袖口金絲滾邊的手指愈發白皙矜貴。那衣料是貢品中的上品，光滑如水，行走間竟無一絲褶皺。

雖在自家庭院，國舅爺依舊一絲不苟。鴉青色暗雲紋直裰外罩通色比甲，料子皆是頂級的杭綢，連足下那雙軟底便履的鞋幫都繡著精緻的暗花，處處透著養尊處優的考究。

他負手而立，一身織金錦的袍服在廊下投下厚重的影子，領口處一枚赤金累絲鑲寶的領釦緊緊扣著，彷彿也鎖住了他周身不容僭越的威儀與距離。

沈柔急身小跑至沈重身邊說“爹爹，我冇捉弄他。爹爹你也叫他方便的。”

“這個方便啊，對對對，不是方便應該是方更。”

“你這個方更啊，名字叫起來，一點都不方便，叫方便才方便，叫方更一點都不方便，要不要本公子幫你找個女人作伴，這樣就是便了，小更有了女人就是便了，方更方便，方便方更。哈哈哈哈哈哈”不遠處，大公子沈哲正朝眾人走來。

隻見那沈哲，粉麵油頭，唇上兩撇精心修飾的小鬍子，一身顏色紮眼的錦緞袍子，繡著俗不可耐的富貴牡丹，手裡搖著一柄灑金摺扇，自以為風流倜儻。一副被酒色掏空了的模樣，眼袋發青，腳步虛浮，再華貴的衣裳穿在他身上也顯得萎靡不振。

沈哲走到方更邊上，左手壓著方更右肩，輕浮地說“怎麼樣，我提議不錯吧。如果一個不夠，我幫你找兩個，這樣就是仿便，仿似方便，仿似大便，哈哈哈哈哈哈”

“國舅爺，公子，小姐，高抬貴手，不要再作弄小人。”方更抱拳道。

“好啦，不鬨了。方更，跟我到書房，我有事情要交待你。”沈重道。

書房內，沈重問道“方更，今天輸了多少錢？”“回稟國舅爺，輸了一千兩的胭脂水粉錢，小人自身的五十兩，這可是小的這大半年攢下來的錢啊。另外欠債二千兩，三天後，要還二千六百兩。”“你那五十兩，我會還你的，不會虧待你的。來，這是一百兩銀票，給你了。”“小的謝謝國舅爺打賞。”方更三步並兩步的跑上前接過銀票，馬上塞入懷中，然後問“國舅爺這事不用跟公子知會一下嗎？”“不用了。告訴了他，反而會累事，露出破綻。你按計劃進行則可”“好的，小人就先出去”。

隔了一會，書房外有人敲門，沈重回了一聲“進”。隻見一人推門進去，此人

一襲素淨長袍，身形或許不算高大，卻自有一股淵渟嶽峙的沉穩氣度。那人對著沈重抱拳作揖“拜見國舅爺。”“葛亮先生免禮，請坐”“謝過國舅爺。”“國舅爺，請問計劃進展如何？方更跟對方有否接觸？”

“進展勝利。方更欠對方二千多兩了。三日後還。”

“如此甚好。按計劃進行，今晚就要國舅爺上場了，禁足大公子，斷他錢財，讓他幫不了方更。”

“這個臭小子，早就想禁他足了。老在外麵惹事生非。這次順手教訓一下他。”

“這計劃的關鍵人物是方更。此人真能完全信任嗎？”葛亮擔憂地說“葛亮先生，您的擔憂有些多餘啦。這方更啊，自從八歲那年救了柔兒之後，我見他無依無靠，便將他收留在府中，讓他讓沈哲的陪讀。算起來，他在我們府上已經待了整整十三個年頭啦！

這十三年來，他一直都對我們忠心耿耿。府外的事情，比如沈哲惹出了什麼麻煩，都是方更去幫忙擺平的；而府裡的事情，要是沈哲犯了錯，方更也會毫不猶豫地站出來頂罪。這樣的人，實在是太難得了！

確實如此啊！公子在讀書的時侯，有好多作業都是方更幫忙完成的呢。方更這個人啊，雖然他模仿了公子的字跡，但是我還是能夠輕易地分辨出來。畢竟，每個人的筆跡都有其獨特之處，就像每個人的性格一樣，是很難完全模仿的。

“那個不成器的若有方更一半的能耐，老夫也不需要這麼操心了。”

“國舅爺，我心中一直有個疑問，想要出去數日，到當年方更救小姐的地方去調查一下。我懷疑那所謂的英雄救美，其實是有人蓄意安排的一場戲。”他目光堅定地看著國舅爺，似乎對自已的判斷很有把握。

“好的，先生，您如此謹慎確實是非常明智的讓法。畢竟出門在外，安全始終是第一位的。這樣吧，我立刻安排幾名可靠的隨從與您一通前往，他們都是經驗豐富、身手矯健之人，定能確保先生您的安全無虞。“

“亮在此謝過國舅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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