窄縫_收納 第5章 床前明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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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華燈初上。京城的東大街上熱鬨非凡，街中央，
有位公子哥兒嘴角噙著一絲玩世不恭的笑意，漫無目的地在熙攘的街市上閒逛，身後寸步不離地跟著幾個低眉順眼又眼神警惕的隨從，形成一道無形的屏障，將他與周圍的煙火氣隔離開來。這公子哥正是沈哲，李布李功分到在沈哲後兩側，方更朱仁殿後，亦步亦趨。
“方更！”沈哲高聲呼喚。
方更聽到呼喚，急忙快步上前，彎腰施禮道：“公子，不知有何吩咐？”
沈哲麵帶微笑，緩聲道：“薈芳院今晚有一場盛大的詩詞大會，勝者隻需支付千兩銀子，便可與花魁采儀共度良宵。這千兩銀子我已備好，你先給我放好，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去辦了。”
方更一聽，接過銀兩，揣入懷中，麵露難色，苦著臉道：“公子啊，我現在正為三天後要還的債務發愁呢，您這時侯還讓我出錢去跟采儀共度良宵，這恐怕不太合適吧。”
沈哲見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戲謔的笑容，手中的扇子輕輕一揮，打在了方更的頭上，笑罵道：“你這傢夥，是不是賭錢賭傻了？我何時說過要讓你去共度良宵了？我的意思是，錢和詩詞，我負責搞定錢，這錢放身上，我怕到時侯喝多了弄掉了，你細心，暫由你為我保管。而這詩詞嘛，就由你來想了。等到比賽的時侯，你隻需將準備好的詩詞交給我即可。”
沈哲的話音剛落，周圍的其他隨從們頓時鬨堂大笑起來，笑聲中夾雜著對方更的嘲諷和調侃。
方更記臉尷尬，連忙賠禮道：“公子，真是不好意思，是我誤會您的意思了。不過，公子您的才華猶如天上的明月，而我不過是點點螢火，實在是難以與您相提並論啊。”沈哲用扇子再打一下方更的頭說“知道你的才華比不上我。你也說了，我是月亮，月有陰晴圓缺，今天剛好缺，我今天狀態不好，你來出詩詞就行了。”“公子高看小人了。恐不能勝任。況且現場如何傳遞詩詞？”方更憂心的說。
“今晚搞新意，到場的賓客都要戴麵具。今晚我們就不要像平常那樣張揚了，我，方更二個靜悄悄呆在不顯眼的地方，出題後，方更把詩詞給我，我熟練後，再去答題。李布李功，你們彆靠近我，遠一點，在我前麵一點站好。擋住彆人視線，朱仁負責放哨。”眾隨從紛紛點頭。
知道薈芳院今晚有活動，平時隻在白天售賣麵具的攤檔，現在也出攤了。眾人紛紛挑選了心儀的麵具。
眾人來到薈芳院，三重朱漆大門次第洞開，迎麵便是雕梁畫棟、金碧輝煌的主樓，飛簷鬥拱之下，琉璃瓦在燈火映照下流淌著溫潤的光澤，庭院深深，迴廊九曲，處處透著非比尋常的氣派。踏入其間，恍如置身王侯府邸。高堂廣廈，皆以名貴楠木為骨，沉香為飾；地麵鋪著來自西域的絨毯，踏之無聲，軟若雲絮；巨大的落地琉璃窗，將庭院中的奇花異草與精巧假山引入室內，光影迷離。步入其中，恍若踏入溫柔富貴鄉。腳下是波斯進貢的厚絨地毯，吸儘了所有雜音；耳邊是吳儂軟語的嬌笑與清越的琵琶；目之所及，皆是綾羅綢緞、珠翠環繞的美人，穿梭於錦繡叢中，光影搖曳，香風陣陣，令人沉醉不知歸路。
但對於沈哲他們來說，已是輕車熟路，司空見慣。沈哲跟方更靜悄悄地在一個稍為幽暗的桌子坐下，李布兄弟倆在沈哲前麵不遠處，背對沈哲麵向舞台站著。朱仁則在四周溜達盯梢。
詩詞大會很快開始，台上的主持人邀請花魁采儀出場。珠簾嘩啦一聲被玉手撩開，一張豔光四射的芙蓉麵探了出來。她眼尾微挑，含著三分笑意七分風情，朱唇一點，嬌豔欲滴。髮髻高聳，步搖金釵隨著她的動作叮噹作響，更添幾分靈動與誘惑。她甫一露麵，便成了全場最灼目的焦點。此人正是采儀，她的貼身丫鬟明月在身後跟著。明月生得一對標準的杏眼，眼尾卻微微上揚，瞳仁烏黑透亮如點漆，看人時目光清澈又帶著幾分探究的銳利，神采奕奕，不見絲毫怯懦。
細長的柳葉眉下，眼波流轉，時而沉靜如深潭，時而又像跳躍的小鹿，帶著狡黠的笑意，彷彿隨時能想出些古靈精怪的點子。她眉峰輕輕一挑，便顯出幾分與眾不通的機敏。
采儀跟眾人作揖坐下後，主持人便出題目：以采儀丫鬟的名字明月作詩詞。方更迅速低頭思索，筆在紙上沙沙作響，很快一首工整又富有韻味的詩詞成型。沈哲接過方更遞來的詩詞，一看，嘮叨抱怨“這麼長，這麼多字，不會寫短一點的嗎？”“公子，莫怪。長是長了點，但這才能震懾眾人。公子快背。”
沈哲趕緊輕聲熟讀默記。半炷香過後，眾人陸陸續續獻上佳作。主持人問“還有冇有貴客獻詩詞參賽的？”主持人環顧四周後繼續說“如果冇有，那第一輪比賽就結束了”沈哲還冇有背熟了，方更趕緊用花生扔向李布，李布回頭問“啥事”方更上前說“快舉手，你去比賽。”李布一聽，趕緊搖頭說“我不行啊。我字都不認識。更彆說作詩了。”
主持人再問“還有冇有要比賽的貴客？”方更趕緊舉手說“還有我要比賽”主持人道“這位貴客，請說出你的詩詞。”方更心想，不能太優秀，隨便糊弄一下則可。主持人催“這位貴客，請以明月作詩”方更假裝叨叨“明月，明月……”再看一下采儀後邊站著的明月丫頭。方更馬上靈感湧動，色心大振，他念道“床前”色眯眯的看了看明月繼續念“明月”然後很大聲念“光”，方更繼續念“衣裳鋪地上”，眾人剛聽到“床前明月光”時，還以為是正常詩句，當聽到後一句“衣裳鋪地上”，眾人纔回意過來，此明月非彼明月，乃指明月丫頭在床前脫光。眾人不禁發出了一陣陣鬨笑。明月也聽出了其中意思，正欲上前罵方更，被采儀拉住。采儀跟明月說“彆衝動。
方更翹起食指繼續念“舉頭望明月”眾人又是一陣鬨笑。彎下食指環顧四周，繼續念“低頭好舒暢”眾人皆是色中餓鬼，豈能不知這詩中含義。個個豎起大拇指誇獎“好詩好詩。這位公子真是人才”
明月記臉通紅，不知道是羞還是氣。
“還有冇有要參賽的？最後一次詢問了。”主持人問
“還有我”沈哲從陰暗的角落裡走出來。
“貴客，請”
沈哲打開扇子，來回踱步念道兒“明月何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彆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裡共嬋娟。”
當這首詩詞被吟誦出來的那一刻，彷彿整個世界都為之震驚。它的出現猶如一道閃電劃破了黑夜的長空，令人瞠目結舌。在場的人們無一不被這首詩詞所折服，紛紛豎起大拇指點讚，讚歎之聲此起彼伏。
而在這眾多的讚歎聲中，采儀小姐緩緩站起身來。她的動作優雅而端莊，宛如仙子下凡一般。她的目光落在了沈哲身上，眼中流露出欽佩和讚賞之意。然後，她輕移蓮步，走到沈哲麵前，深深地鞠了一躬，向他行了一個標準的作揖躬禮。
采儀小姐的聲音清脆悅耳，宛如黃鶯出穀，她說道：“公子真是才華橫溢啊！這首詩詞堪稱絕世佳作，實乃萬中無一。它不僅意境深遠，用詞精妙，更是震古爍今，足以流傳千古啊！”
沈哲甚是得意。在眾人的讚美，分開眾人，忘乎所以地坐在最前麵。方更一看，傻眼了。還有下一輪比賽，坐在最前麵，眾目睽睽之下，冇法傳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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