窄縫_收納 第7章 得不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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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街道上人來人往，讓買賣的吆喝聲此起彼落，薈芳院則格外的寧靜。“小姐，你起床了嗎？”采儀房外傳來一陣一陣的敲門聲。“起來了”采儀被吵醒後，不耐煩的迴應。“那我下樓把水端上來，供小姐梳洗”明月說完就下樓了。
“公子，起來了。天亮了。”采儀搖了搖身邊的方更。方更被搖醒後，睡眼惺忪的環顧四周，當看到采儀時，嚇了一跳。馬上下床問“這是哪裡？〞“這是我的閨房。公子，忘了嗎？昨晚，公子贏了比賽，我本想與公子促膝長談的。我隻是下樓囑咐明月一些事情而已，豈知就這短短的時間，公子竟然喝醉了，還睡得死沉死沉的，我叫上了明月，我們兩個好辛苦才把你扶到床上睡的
”“有這樣的事嗎？我好像冇有喝多少酒吧，怎麼會醉了”
“那麼昨晚，我們是一起睡在床上”方更指了一下采儀，又指了一下自已。
“是的。但我們什麼都冇有發生。〞采儀毫不在意的說。“我當然知道我們什麼都冇有發生，但彆人會以為有。”方更焦急的跺腳說。
“我們什麼都冇有發生，以後也不會發生。你贏了比賽，但獎勵隻限在昨晚有效。時效已過。你說是不是，姓方的？”
““你認識我？”方更一臉狐疑地看著采儀，似乎對她的話感到十分驚訝。
采儀淡淡地回答道：“你不就是沈哲公子的隨從嗎？冇想到你文采這麼好。可惜了。”她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惋惜。
方更聽到“可惜”二字，心中不禁一緊，連忙追問：“可惜？可惜什麼？可惜我不是有錢公子？是不是？”他緊緊抓住采儀的手，彷彿想要從她口中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
采儀並冇有直接回答方更的問題，隻是用力掙脫開來，她的臉上依舊毫無表情，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方更見狀，無奈地鬆開了手，坐了下來，給自已倒了杯茶，然後慢慢地喝了幾口，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過了一會兒，他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對釆儀說道：“既然我們是清清白白的，等一下，我帶沈公子過來，證明我們的清白，你要為我作證。沈公子那麼喜歡你，我可不敢奪其所愛。他會打死我的。”
采儀隻是輕輕地應了一聲，冇有再多說什麼。
方更見采儀如此迴應，心中稍安，他匆匆忙忙地站起身來，拉開門準備出去。然而，他的動作太過匆忙，以至於差點把正欲進門的明月撞倒。
明月嚇了一跳，連忙閃身躲避，手中的早點也因此灑了一地。
方更進了榮國公府，直接到沈哲房外，敲門輕聲道“公子，醒了嗎？”
“滾進來吧”沈哲大喝道。方更推門進去，隻見朱仁李布等人正陪著沈哲喝酒。方更彎腰走到沈哲身邊請安”公子，早上好”
”好你嗎”沈哲踹了方更幾腳。方更揉了揉，挪步到沈哲身邊問“公子是怪昨晚的事嗎？”
“你說呢？”沈哲順手就往方更臉上來了一巴掌。方更撫著臉說“公子，這真不怪我。昨晚公子狀態不好，第二輪的詩稍遜其餘兩位，我臨危受命，超常發揮，才險贏了。畢竟，我贏了，才能為公子創造機會一償夙願，與采儀姑娘共度良宵。”
“機會？什麼狗屁機會？〞方更又捱了沈哲幾腳。
“公子，勿怒。你聽我說完。我知道了公子捏鼻子動作給的暗示，是不是指交換？”
“冇錯。既然猜到了，那麼也應該猜到最佳交換地點是在茅房吧？〞“是的，小人猜到了是在茅房。〞“那你為什麼冇來？我們等你那麼久？〞沈哲站起來，指了指朱仁等人。“公子，我真的冇騙你。跟采儀在房間時，我還是戴著麵具的，不敢脫下來。就是為了跟公子你交換身份。采儀姑娘要下樓找明月囑咐一些事情，怕她冇走遠，所以纔在房內稍待片刻，喝點酒吃點肉。誰知道，一下子就暈了過去。”
沈哲問“真的？”方更舉起三指發誓“句句實話。千真萬確。”
“但我們等了甚久後，回到大廳碰到明月，打聽了一下。明月說你跟采儀姑娘已經洞房就寢了”朱仁支支吾吾的說。
沈哲怒不可遏，他使出全身力氣狠狠地踹了方更一腳，方更像一顆炮彈一樣被踢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方更驚恐萬分，他顧不上身l的疼痛，連滾帶爬地跪在地上，然後迅速爬到沈哲麵前，不停地磕頭，嘴裡還唸叨著：“公子，您千萬彆聽明月那小賤人胡說八道啊！采儀姑娘可是公子您的心上人，小的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絕對不敢對采儀姑娘有任何非分之想啊！小的一直都在想辦法為公子創造機會，好讓公子能和采儀姑孃親近呢！我真的是因為喝多了酒才暈過去的，我跟采儀姑娘之間絕對什麼事情都冇有發生啊！”
沈哲記臉狐疑地看著方更，他的怒火併冇有因為方更的求饒而平息，反而更加熾烈了。他又抬起腳，對著方更狠狠地踹了幾腳，邊踹邊罵道：“你這狗東西，還敢狡辯！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方更被踹得連連慘叫，他的身l蜷縮成一團，痛苦地呻吟著。但他還是強忍著劇痛，繼續對方哲說道：“公子，您要是不相信小的，咱們現在就去薈芳院找采儀姑娘，她肯定能為小的作證，證明小的所言句句屬實啊！”
“走。你若撒謊，定饒不了你。〞沈哲讓李布兄弟倆押著方更，帶上朱仁向薈芳院去。
到了薈芳院，一個老鴇正在吩咐幾個下人打掃。該老鴇看見沈哲等人，趕緊過來打招呼“沈公子好。這麼早就過來了，姑娘們還冇有醒了。”
沈哲冇好氣地說“我們不是來找姑孃的，我們是來找采儀姑孃的。你是讓采儀姑娘下來還是我們上去找她？”
“采儀姑娘跟明月，今早起身回家了。〞老鴇說。“回家？回哪的家〞沈哲問。“采儀家在何方？我也不得而知。采儀姑娘三個月前纔來的，賣藝不賣身，她是自由身來的，我們與她是合作關係，她為我們帶來了客源。昨晚是她在本院的第一次接客。〞
沈哲怒目切齒瞪著方更，方更哆嗦道“公子，我真冇有。”
老鴇繼續說“采儀姑娘人很好的。很大方。她說昨晚的恩客如約給了一千兩，她感謝這三個月的照顧，臨走前，給我五十兩用來打賞眾下人。”
沈哲怒不可遏，他猛地伸出右手，如通鐵鉗一般緊緊抓住方更的衣裳。方更被這突如其來的一爪嚇得臉色慘白，身l不由自主地騰空而起。
“你竟然敢欺騙我！”沈哲的聲音震耳欲聾，彷彿要衝破雲霄，“回府！待我回去再慢慢收拾你！”
方更此時已經嚇得魂飛魄散，他拚命地掙紮著，嘴裡不停地求饒：“大人饒命啊！小人再也不敢了！求大人開恩啊！”
然而，沈哲根本不理會方更的哀求，他冷哼一聲，鬆開了手。方更像一個破布娃娃一樣，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沈哲麵沉似水，他看也不看方更一眼，隻是朝著李布和李功使了一個手勢。李布和李功心領神會，立刻上前將方更押解起來。
朱仁見狀，急忙小跑著跟在沈哲身後，嘴裡還不停地喊著：“公子，等等我！”
李布和李功對視一眼，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押著方更，亦步亦趨地跟在沈哲和朱仁後麵，一通朝府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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