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撿個俏羅刹,誰碰一下試試 第1章 抹殺警告!廢物知青爆頭兵王!
“砰——!”
子彈擦著頭皮飛過,灼熱的氣浪燎掉了一撮頭發。
林棟的意識,被死亡的威脅從黑暗中硬生生拽了出來。
大腦還在宕機。
身體的本能卻先一步接管了控製權。
7.62毫米子彈!
來自十一點鐘方向,高地機槍,壓製掃射!
“臥倒!隱蔽!”
陌生的語言在耳邊嘶吼。
緊接著是女人被壓抑的尖叫,和子彈鑽進肉體發出的噗噗悶響。
不對。
我應該死了。
任務代號“木衛二”,被線人出賣,和目標同歸於儘。
林棟猛地睜開眼。
沒有地獄硫磺。
隻有一片混亂、潮濕的亞熱帶叢林。
泥土、腐葉和血混合成的鐵鏽味,猛地灌入鼻腔,讓他一陣乾嘔。
前方土坡上,一挺重機槍正噴吐火舌。
子彈“突突突”地犁著地麵,泥土碎石劈頭蓋臉地砸來。
身邊,一群穿著洗到發白舊軍裝的年輕男女,趴在地上。
他們的身體抖動著,無法控製。
這不是我的身體!
林棟試圖調動腰腹力量,準備翻滾。
反饋回來的,卻是遲鈍、綿軟、無力。
這具身體的肺活量,不足他前世的兩成。
肌肉鬆垮,神經反射慢得可笑。
垃圾。
徹頭徹尾的垃圾身體。
林棟心底冷哼,這簡直是對他“兵王”二字的侮辱。
瞬間,一段陌生的記憶強行湧入腦海。
七十年代。
雲南邊境。
一個為了回城指標,越境參戰的倒黴知青。
這就是他的新身份。
從頂級兵王,變成手無縛雞之力的炮灰。
開局就是地獄戰場?
有點意思。
【叮!檢測到宿主強烈的求生欲與戰鬥意誌,符合繫結條件……】
一個沒有感情的機械音,在他顱內響起。
【“神級獵殺係統”正在啟用……100%!】
【啟用成功!宿主:林棟。】
一個淡藍色的半透明光幕,在他眼前展開。
【新手任務發布:三十分鐘內,獵殺敵方指揮官,少尉丹吞。】
【任務成功:獎勵身體素質全麵
5,開啟係統商城,額外獎勵係統空間!】
【失敗懲罰:抹殺!】
抹殺!
這兩個字,讓林棟全身的神經瞬間繃緊。
“突突突突——!”
又一串子彈掃來。
旁邊一個試圖抬頭的年輕人胸口炸開一團血霧,身體軟了下去。
“林棟!你他媽傻了?!”
一個青年涕泗橫流,抓住他的胳膊嘶吼:“排長死了!我們都得死!都得死啊!”
煩人的噪音。
林棟的視線穿過交織的火線,鎖定在山坡後方。
一個戴著軍帽、正揮舞手槍大聲叫嚷的軍官。
目標“丹吞”。
目測距離,超過三百米。
林棟的目光落向斜前方。
一名犧牲的戰友,手裡還死死抓著一把槍。
56式半自動步槍!
他動了。
身體的羸弱讓他做不出標準戰術動作。
他幾乎是連滾帶爬地撲過去。
用儘全力,才把步槍從屍體僵硬的手中掰了出來。
冰冷的槍身入手。
久違的熟悉感傳遍全身。
這纔是他的老朋友。
拉開槍栓,彈倉裡還有八發子彈。
足夠了。
在旁人驚恐的注視下,林棟沒有片刻猶豫。
匍匐,蛇行。
他貼地滑行,閃入一棵足夠粗壯的大樹後方。
樹乾是完美的射擊依托。
透過枝葉縫隙,他再次鎖定丹吞。
三百米,機械瞄具,移動靶。
對這群新兵是神話。
對他,隻是肌肉記憶。
他努力調整呼吸,壓下這顆不爭氣的心臟。
肺部灼痛,手臂的肌肉也開始顫抖。
他將步槍更緊地壓在樹乾上,用外力強行穩定槍身。
風聲、槍聲、慘叫聲……
一切雜音都在遠去。
他的世界裡,隻剩下準星,缺口,以及三百米外那個晃動的腦袋。
風速,每秒約1.5米,自右向左。
空氣濕度大,彈道下墜。
目標來回走動,有短暫的停頓規律。
此刻,他不是孱弱知青。
他是一台精密的獵殺機器。
所有變數在腦中迅速計算,構成唯一的擊殺彈道。
他在等。
等一個萬無一失的視窗。
十秒後。
丹吞少尉還在聲嘶力竭地指揮著機槍手。
他抬起手,指向林棟他們所在的方向。
就是現在!
大腦甚至沒下達指令,食指已憑借本能,平穩後壓。
“砰!”
一聲槍響,混在戰場噪音中,並不突出。
子彈旋轉出膛,精準飛越三百米。
下一秒。
遠處的丹吞少尉,額頭正中猛地炸開一個血洞。
他的動作凝固,表情從囂張轉為錯愕。
然後,像一根木頭樁子,直挺挺向後倒下。
一槍斃命。
山坡上咆哮的重機槍,瞬間啞火。
整個戰場,陷入了長達三秒的死寂。
倖存的知青們全都傻了。
他們順著槍聲方向,看到了樹後那個平日裡沉默寡言的林棟。
他正緩緩放下槍,吐掉嘴裡的草根。
【任務完成!】
係統提示音響起。
【獎勵發放:身體素質全麵屬性
5!係統商城開啟!係統空間開啟!】
一股磅礴的暖流瞬間席捲全身。
痠痛無力的肌肉被迅速修複、強化。
灼痛的肺部恢複平穩,每一次呼吸都深沉有力。
他鬆開步槍,握了握拳。
指骨間傳來堅實、充滿爆發力的感覺。
視野也變得無比清晰,能看清遠處樹葉的紋路。
掌控一切的力量感,回來了。
“當官的死了!同誌們,衝啊!”
短暫的死寂後,倖存的知青終於反應過來,嗷嗷叫著發起了反衝鋒。
失去指揮的敵軍瞬間崩潰,四散而逃。
一場必死的遭遇戰,就此逆轉。
……
戰鬥很快結束。
倖存的知青們打掃戰場,空氣中彌漫著劫後餘生的狂喜和喧鬨。
林棟對這一切充耳不聞。
他無視了所有人投來的、混雜著敬畏與恐懼的目光,徑直走向丹吞的屍體。
蹲下身,動作麻利地開始搜刮。
軍用手錶,扯下,戴在自己手上。
作戰地圖和半包香煙,收進懷裡。
手槍、備用彈匣、手雷,全部拿走。
他做這一切,平靜得像在整理自己的儲物櫃。
隨後,他又走向那些敵兵屍體。
他像一個高效的屠夫,精準剝離所有有價值的物品。
彈藥、軍糧、開山刀。
甚至一雙看起來比較新的軍靴,他都毫不客氣地脫下來。
他脫掉自己腳上那雙磨破洞的膠鞋,嫌惡地扔開,換上新靴子。
真他媽舒服。
當林棟走到一處屍體堆旁時,動作停了一下。
一堆敵軍製服下麵,露出了一抹不一樣的紅色布料。
他皺眉,抓住最上麵一具屍體的腳踝,用力拖開。
屍體下麵,是一隻沾滿血汙的手。
那隻手,還在輕微顫動。
林棟眼神毫無波動,繼續動手,將壓在上麵的屍體一具具搬開。
很快,一個嬌小的身影出現在他眼前。
是個少女,不過十七八歲,同樣穿著破舊軍裝,渾身是血,臉上也沾滿汙漬,看不清樣貌。
但輪廓很俊美。
此刻,她正睜著一雙眼睛看著林棟。
那雙眼睛裡,一片空白,沒有焦距,隻有純粹的迷茫。
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
清澈如山間的溪流。
林棟的心,沒來由地被觸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