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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場撿個俏羅刹,誰碰一下試試 第116章 神之手!起死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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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

那枚滾燙的黃銅彈殼,在死寂的營地裡,發出的聲響,清脆得刺耳。

它彈跳了兩下,最終安靜地躺在泥地裡,像一個冰冷的句號,為孟平主導的這場鬨劇,劃下了終結。

林棟那句“鬨劇結束了”,每一個字都像重錘,敲在眾人心上。

孟平身後的那幾個積極分子,最先有了反應。

他們握著槍的手,開始無法控製地顫抖。那張被一槍轟出巨大窟窿的厚木桌,就是他們下場的預演。

“哐當!”

第一個人手裡的五六半脫手,掉在了地上。

這個聲音像是一個訊號。

“哐當!”

“哐當!哐當!”

一連串金屬與地麵碰撞的聲音響起,孟平建立起來的,那脆弱的威信和陣線,在這一刻,土崩瓦解。

所有指向雷豹和痞子營的槍口,全都垂了下去。

再沒有一個人,敢與林棟對視。

他們低著頭,像一群被猛虎盯上的鵪鶉,生怕下一個呼吸,那恐怖的槍口就會對準自己的腦袋。

孟平臉色慘白,渾身都在抖,他想說些什麼,張了張嘴,卻隻發出“嗬嗬”的漏氣聲。

他所有的權謀,所有的口號,在那一槍麵前,都成了笑話。

雷豹看著眼前這一幕,緊繃的神經終於鬆懈下來。他大口喘著氣,胸膛的怒火被一股劫後餘生的快意澆滅。

他看都沒再看孟平一眼,轉身衝到張大力麵前,三兩下就割斷了綁著他的麻繩。

“老張!你沒事吧!”

繩子一解開,那個飽經風霜的老兵,再也支撐不住。

“噗通”一聲,張大力雙膝跪地,他不是跪雷豹,也不是跪孟平,而是麵向林棟,這個剛剛回來的年輕人。

“林棟同誌……我……”

張大力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此刻哭得像個孩子,鼻涕眼淚糊了一臉。

“我沒有!我真不是逃兵啊!我老婆孩子都在國內等著我,我怎麼可能當逃兵!”

他用手背胡亂地抹著臉,聲音哽咽,充滿了無儘的委屈和恐懼。

“孟指導員指責我在巡邏的時候,溜號違反軍規……可我沒有!我是聽到了林子裡有動靜,想過去看看,怕是敵人摸過來了……我真沒偷懶啊!嗚嗚嗚……”

“他就要槍斃我,就要槍斃我啊……”

他的哭訴,讓周圍許多老兵都紅了眼眶,感同身受的悲憤在人群中蔓延。

雷豹氣得又要去撿槍,卻被林棟一個眼神製止了。

林棟走到張大力麵前,沒有說太多安慰的話。

他隻是伸出手,拍了拍這個老兵的肩膀,將他從泥地裡拉了起來。

“起來。”

他的聲音很平靜。

“我知道你沒有。”

四個字,比任何長篇大論的辯解都有用。

張大力的哭聲戛然而止,他怔怔地看著林棟,彷彿找到了主心骨。

林棟沒有再理會任何人,他的目光,穿過人群,徑直投向了營地角落裡,那個用帆布和木頭搭建的,簡陋的病號棚。

一股濃鬱的草藥味和不祥的腐臭味,正從那裡飄散出來。

他邁開腳步,走了過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識地跟隨著他的身影移動。

剛才的火並和對峙,已經被所有人拋在腦後。他們現在更好奇,這個如魔神般歸來的男人,接下來要做什麼。

病號棚裡,光線昏暗。

幾名傷員躺在草蓆上,發出痛苦的呻吟。

而在最裡麵的一個角落,一名年輕的士兵,正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他的嘴唇乾裂發紫,臉色灰敗,胸口隻有微弱到幾乎看不見的起伏。

一名衛生員蹲在他旁邊,滿臉絕望,手裡還端著一碗已經涼透了的,黑乎乎的樹皮湯。

“不行了……高燒一直不退……傷口……傷口已經……”

衛生員的聲音沙啞,帶著哭腔。

高建軍也在這裡,他臉色凝重,伸手探了探那士兵的額頭,滾燙的溫度讓他心頭一沉。

感染。

在這個缺醫少吃的戰場上,這就是最直接的死亡判決。

看著士兵已經開始渙散的瞳孔,高建軍閉上了眼睛,不忍再看。

就在這時,棚子的門簾被一隻手掀開。

林棟走了進來。

他身上的血腥煞氣,讓棚內原本壓抑的空氣,更加凝重。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林棟沒有說話,他走到那名瀕死的士兵旁邊,蹲下身,伸出兩根手指,搭在了士兵的頸動脈上。

脈搏微弱,斷斷續續,隨時都可能停止。

“林棟同誌,他……”高建軍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林棟沒有理他。

他當著所有人的麵,將身後的揹包取下,放在地上。

然後,他拉開拉鏈,伸手進去摸索。

所有人都伸長了脖子,他們不知道林棟要做什麼。

雷豹,高建軍,孟平,張大力,痞子營的老兵,孟平的擁護者……整個營地,幾乎所有還醒著的人,都圍在了病號棚外,透過縫隙,緊張地注視著裡麵的一切。

他們想看看,這個能一槍震懾全場,能從必死的叢林裡帶回食物的男人,麵對這種連神仙都束手無策的傷勢,又能做什麼。

難道,他還能把死人救活不成?

下一秒,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林棟從揹包裡,拿出了兩樣東西。

一個巴掌大小的,晶瑩剔透的玻璃瓶。

瓶子裡,裝著清澈的,無色的液體。在昏暗的油燈下,反射著奇異的光。

另一件,是一支同樣由玻璃和金屬製成的,結構精密的管狀物,頂端,是一根閃爍著森森寒光的,細長的金屬針。

注射器!

這兩樣東西,對在場的所有人來說,都像是來自另一個世界。

他們見過粗糙的藥瓶,見過軍醫用的縫合針,但從未見過如此精緻、如此乾淨、如此……充滿了一種說不出的,科學美感的東西。

“那……那是什麼?”有人在外麵小聲嘀咕。

“玻璃瓶?裝的什麼水?”

“那個帶針的管子是乾嘛的?”

無人能夠回答。

他們的認知,在這一刻,被徹底顛覆了。

林棟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

他熟練地用一塊酒精棉片給玻璃瓶的橡膠塞消毒,然後將針頭精準地刺入,抽取了半管透明的液體。

空氣被他輕輕排出。

他轉過身,一把捲起那名瀕死士兵的袖子,露出對方因為高燒和脫水而乾瘦的,布滿青筋的手臂。

他又用酒精棉片,仔細地擦拭了一下士兵的手臂麵板。

然後,他握著注射器,將那根閃著寒光的針頭,穩穩地,紮進了士兵的血管。

他的拇指,緩緩推動活塞。

那救命的液體,被一滴不漏地,注入了士兵的身體。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充滿了某種專業的韻律感。

棚子外,孟平看著這一幕,臉上的血色,早已褪儘。

他扶著一根木樁,身體搖搖欲墜。

他不知道林棟拿出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他也不知道林棟正在做什麼。

但他知道一件事。

自己徹底輸了。

輸得體無完膚。

他的權力,來自於上級的任命,來自於意識形態的灌輸。

而林棟的權力,來自於食物,來自於那石破天驚的一槍,來自於……眼前這他完全無法理解的,近乎神鬼的手段。

這不是一個維度的較量。

“這……這是什麼妖術……”

孟平的聲音,在死寂的人群中響起,充滿了無儘的恐懼和茫然。

沒有人理會他。

所有人的眼睛,都死死地盯著病號棚裡。

他們在等待。

或疑惑,或期待,或恐懼。

等待一個結果。

等待一個……奇跡。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病號棚裡,安靜得可怕。

隻有油燈燃燒時,發出的“劈啪”聲。

一分鐘。

五分鐘。

十分鐘。

那名士兵,依舊躺在那裡,沒有任何變化。

人群中,開始出現一些細微的騷動。

“沒用吧?”

“我就說,人都快死了,怎麼可能救得回來……”

“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雷豹緊張得手心全是汗,他死死地盯著,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高建軍的眉頭,也擰成了一個疙瘩。

就在一些人開始動搖,覺得這不過是林棟故弄玄玄的把戲時。

“嗯……”

一聲微弱的,痛苦的呻吟,從那名士兵的喉嚨裡發出。

聲音很小,但在如此安靜的環境下,卻清晰地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裡。

動了!

他有反應了!

蹲在旁邊的衛生員,最先發現了不對勁。

他猛地伸手,探向士兵的額頭。

“燒……燒在退了!”

衛生員的聲音,因為極度的激動而尖銳變形!

“體溫在下降!真的在下降!”

這一聲喊,像是在平靜的湖麵投下了一顆炸彈。

棚子外,所有人都炸了!

他們拚命地往前擠,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

隻見草蓆上,那名原本一動不動的士兵,眼皮開始顫動。

他那張因為高燒而呈現出不正常潮紅的臉,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正常的顏色。

他乾裂發紫的嘴唇,也漸漸泛起了一絲血色。

最重要的是,他那微弱到幾乎要停止的呼吸,變得越來越平穩,越來越深沉,越來越有力!

活了!

真的活過來了!

這已經不是醫術了!

這是神跡!

這是把一隻腳已經踏進鬼門關的人,硬生生給拉了回來!

又過了十幾分鐘。

在所有人震撼到無以複加的目光注視下。

那名士兵,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他的眼神,從最初的迷茫,到看見周圍的人,再到看見蹲在他麵前的林棟。

他的嘴唇翕動了幾下,發出了沙啞,卻清晰的聲音。

“水……”

整個3033營,陷入了長久的,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術,呆呆地看著棚子裡的這一幕,腦子裡一片空白。

他們看著林棟。

看著這個麵無表情,彷彿隻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小事的男人。

眼神裡,再也沒有了之前的敬畏、恐懼或是好奇。

那是一種全新的,他們自己都無法理解的情緒。

是狂熱!

是崇拜!

是看到行走在人間的神明時,最本能的頂禮膜拜!

這個男人,他不僅能從絕境中帶來食物。

他還能……掌控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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