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撿個俏羅刹,誰碰一下試試 第195章 朱雀蘇醒!林棟:從今天起,我教你殺人!
林棟麵無表情地將那張薄薄的情報紙對折,再對折,直到它變成一個堅硬的方塊,塞進胸前的口袋。
“銜尾蛇”。
“淨化點”。
瘋狗還在等著他的指令,雷豹和隊員們也投來詢問的視線。
林棟的臉上沒有任何波瀾,隻是抬起手,指了指營地外圍的黑暗。
“警戒範圍,擴大一倍。”
“瘋狗,你帶一組人,從現在開始,輪班監聽軍區的所有加密通訊。任何異常,立刻向我彙報。”
“是!”
命令被乾脆地執行下去。
林棟轉身,走回篝火旁。
蕭鳳禾已經蜷縮在一張行軍毯裡睡著了,手裡還緊緊攥著那塊散發著香氣的肥皂,彷彿是什麼護身符。
他看著她沉睡的側臉,剛才那股因為戰利品而帶來的短暫鬆弛感,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前世的記憶,是他的金手指,也是束縛他的枷鎖。
他記得那個實驗室,記得那個瘦小的身影,記得那條銜尾蛇的紋身。
他一直以為,那是另一個人的悲慘故事。
現在,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懷裡的這隻小白兔。
不,她不是兔子。
她是一頭被拔掉了獠牙和利爪的猛獸。
而現在,猛獸的主人,找過來了。
接下來的幾天,蕭鳳禾像一隻受驚的林中動物,愈發沉默。
她不再好奇地觸碰那些冰冷的武器,隻是抱著膝蓋縮在角落,任何一點金屬碰撞聲都會讓她整個人繃緊。
林棟沒有理會她,他把自己關在繳獲來的指揮車裡,麵前攤著那份【高階槍械改造圖紙】。
他正在用繳獲的工具和零件,為雷豹那支m16加裝一個簡易的瞄準鏡。
幽靈小隊需要更強的火力,更遠的射程,更精準的打擊。
而他,需要絕對的掌控力。
她的夢也變多了。
林棟好幾次在深夜,都能聽到她從喉嚨裡發出的、壓抑的嗚咽。
這天夜裡,風很大。
叢林的鬼哭狼嚎,讓整個營地都透著一股寒氣。
林棟正在用一把精密的銼刀,打磨著一個自製的消音器部件。
車廂裡隻點了一盞昏暗的馬燈,他的動作穩定而精準,金屬摩擦發出細微的沙沙聲。
蕭鳳禾就睡在他腳邊不遠的行軍床上。
忽然,那細微的摩擦聲停了。
林棟抬起頭。
車廂裡,蕭鳳禾的呼吸變得急促,夾雜著模糊不清的囈語。
“水……冷……”
“紅色的……”
她開始小幅度地掙紮,眉頭緊緊皺在一起,臉上滿是痛苦。
林棟放下手裡的工具,沒有動。
他隻是靜靜地聽著。
這些天,這樣的場景已經發生過很多次。
他知道,那是她正在複蘇的記憶碎片。
“彆過來……”
“……好痛……”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身體蜷縮成一團,像是在承受某種巨大的折磨。
突然,她所有的掙紮和呻吟都消失了。車廂內陷入死寂。下一秒,一句無比清晰、不帶任何人類情感的音節,從她唇間吐出。**
“……朱雀……”
銼刀在林棟手中停住,距離那個零件隻有一毫米。他整個人定格,連呼吸都停頓了一瞬。**
朱雀!
這個代號,他聽過。
在審訊那個“黑蠍”突擊隊隊長時,對方就曾提到過這個名字。
“紅羅刹”曾經的身份,朱雀特戰隊成員。
之前的傳聞,現在得到了印證。
蕭鳳禾的囈語還在繼續,但不再是痛苦的呻吟。
她的聲音變得平直,像是在背誦一段程式。
“任務目標……清除……”
“識彆……威脅……”
“執行……”
她猛地睜開眼睛。
那雙在白天清澈純淨的眸子,此刻在昏暗的燈光下,空洞得駭人。
裡麵沒有焦距,沒有情感,隻有一片冰冷的虛無。
她直勾勾地盯著車廂的頂棚,嘴裡還在機械地重複著一些詞彙。
“麵孔……看不清……”
“實驗室……白色……”
“蛇……蛇在咬我……”
她的身體開始劇烈地顫抖,額頭上滲出大顆大顆的冷汗。
這一次,不是因為夢中的恐懼,而是一種源於身體本能的劇烈反應。
林棟走到她身邊,蹲下。
他伸出手,覆蓋在她的額頭上。
掌心傳來的,是滾燙的溫度和劇烈的顫抖。
他的手很穩。
過了很久,那股劇烈的顫抖才緩緩平息。
她眼中的空洞慢慢散去,重新彙聚起焦距。
當她看清眼前的人是林棟時,那股深入骨髓的恐懼才湧了上來。
她“哇”的一聲哭出來,猛地坐起身,一頭紮進林棟的懷裡,雙臂死死地勒住他,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唯一的浮木。
林棟沒有說話,隻是任由她抱著。
他的另一隻手,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
【叮!檢測到目標‘蕭鳳禾’情緒波動劇烈,精神閾值下降。】
【警告:記憶碎片加速湧現,可能導致精神崩潰或人格重置。】
【建議:進行主動式精神乾預,或使用獵殺點兌換‘精神穩定藥劑’。】
係統的提示音,冰冷而客觀。
她的記憶,正在以一種不可控的方式,野蠻地回歸。
這太快了。快到他根本來不及做好萬全的準備。
“銜尾蛇”的人隨時可能找上門來,而她現在這個狀態,彆說自保,任何一點刺激都可能讓她徹底崩潰。
他必須加快速度。
懷裡的女孩漸漸停止了哭泣,變成了小聲的抽噎。
林棟輕輕推開她。
“睡吧。”
他的聲音很平靜。
蕭鳳禾看著他,紅著眼睛,點了點頭,又重新躺下。
這一次,她伸出手,緊緊抓住了林棟作戰服的一角,才閉上眼睛。
林棟沒有抽回衣角。
他就這樣蹲在床邊,看著她重新入睡。
那張沾著淚痕的臉上,還殘留著未散儘的驚恐。
他冰冷的思維飛速運轉,進行著最優解的推演。
守護她,需要力量。占有她,更需要絕對的力量。
既然被動防禦無法保證安全,那麼,就主動將她這柄最不穩定的雙刃劍,徹底鍛造成隻屬於自己的武器。
既然危險無法避免,那就把危險,變成武器。
他慢慢站起身,蕭鳳禾抓著他衣角的手,也隨之滑落。
他走到車廂門口,拉開車門。
冰冷的夜風灌了進來,讓他身上因為擁抱而殘留的溫度,瞬間消散。
他看著營地裡閃爍的篝火,和那些枕戈待旦的隊員。
一個冷硬的計劃,在他的腦中成型。
他轉身,重新走回車廂,關上了門。
他走到蕭鳳禾的床邊。
女孩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睫毛顫動了一下。
林棟蹲下身,冰冷的手指直接捏住了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
他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命令。
“彆睡了。”
“起來。”
蕭鳳禾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不解地看著他。
林棟的眼神沒有一絲溫度,他俯視著她,像在審視一件即將被打磨的兵器。
“從今天起,我教你如何用最快的方式,讓一個人停止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