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撿個俏羅刹,誰碰一下試試 第234章 草包的狂吠!軍區震動,一場甩鍋盛宴!
雷豹的問題,在寂靜的地下室裡回蕩,所有人都看向林棟,等待一個答案。
林棟的目光掃過他們,平靜地陳述一個事實。
“在軍區的檔案裡,你們已經死了。”
“從你們被孟平帶進斷魂穀的那一刻起,你們的結局就已經註定。要麼是屍體,要麼是失蹤人員。”
他的話裡沒有絲毫溫度,卻讓在場的所有人心臟一沉,隨即又湧起一股奇異的解脫感。
死了。
對於軍區,對於那些官僚,他們已經死了。
“從今天起,你們的名字,隻屬於這裡。”林棟的手,按在冰冷的沙盤上。“你們的命,也隻屬於你們自己,和身邊的兄弟。”
雷豹和倖存的戰士們對視一眼,眼神中的最後一絲迷茫,被一種決絕取代。
他們不再是棋子。
……
與此同時。
軍區指揮部,死一般的沉寂。
“三下江南”戰役慘敗的訊息,如同一道驚雷,炸翻了整個後方。
遊擊隊主力幾乎全軍覆沒。
而作為尖刀插入的軍區直屬特種偵察大隊,一百六十人進入戰場,最後逃回來的,不足二十人。並且,人人帶傷,狼狽不堪。
大隊長孟平,又離奇逃脫,此刻正站在指揮部的中央,麵色慘白。
巨大的作戰地圖前,氣氛壓抑得讓人無法呼吸。
劉政委的臉色鐵青,雙手背在身後,指節因為用力而繃緊。他引以為傲的“人民戰爭汪洋大海”,被現實衝刷得隻剩下一片狼藉的沙灘。
司令員李振國麵沉如水,坐在主位上,一言不發。
隻是那雙鷹隼般的眼睛,落在孟平身上,帶著審視的寒意。
緊急總結會議,已經開始了一個小時。
大部分時間,都是各部門在彙報損失,分析情報,氣氛凝重而混亂。
“孟平同誌。”劉政委終於開口,打破了沉默,
“作為前線總指揮,偵察大隊的直接領導,對於這次的慘敗,你有什麼要說的?”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焦在孟平身上。
孟平身體一顫,猛地抬起頭。
他沒有絲毫的愧疚和反思,反而像一頭被逼到絕路的困獸,露出了瘋狂的獠牙。
“報告首長!我承認,我在指揮上存在一定的冒進情緒!但是,這次失敗的根本原因,不在我!”
他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種歇斯底裡的激動。
“根本原因,在於我們隊伍內部的思想出了問題!
在於某些人長期宣揚的個人英雄主義、脫離群眾的‘精英論’,腐蝕了我們戰士的革命意誌!”
孟平的矛頭,精準地指向了那個此刻並不在場的人。
林棟。
“林棟!”他幾乎是吼出了這個名字,
“他雖然被停職,但他留下的影響太壞了!
他平時搞什麼‘特種作戰’,搞什麼‘斬首行動’,完全脫離了我們以人民為基礎的作戰方針!”
“他把戰士們都教成了什麼?
一群隻知道聽他命令,沒有獨立思考能力的殺人機器!
隊伍的思想完全混亂了!
一到戰場上,就隻知道猛衝猛打,不聽指揮,不服從調動!”
“我多次強調要穩紮穩打,可他們呢?被林棟的歪門邪道洗了腦,根本不聽!
這才導致我們一頭撞進了敵人的包圍圈!”
一番話,顛倒黑白,將他自己的無能指揮,全部推卸到了林棟的思想作風問題上。
李振國的眼皮微微跳動了一下,端起桌上的搪瓷杯,卻沒有喝。
劉政委的眼睛,卻亮了起來。
這正是他想要的答案!
孟平看出了劉政委神情的變化,膽氣更壯,繼續大放厥詞。
“而且,據我所知,林棟在停職期間,生活作風也存在很大問題!
他享受著遠超普通戰士的特權,住著最好的房子,吃著特供的食物,甚至還私藏武器!”
他指向一個從斷魂穀逃回來的戰士。
“你來說!林棟是不是搞特殊化?是不是腐蝕了我們革命隊伍的純潔性?”
那名戰士臉色一白,嘴唇哆嗦著,看了看孟平,又看了看臉色陰沉的李振國,
最終在巨大的壓力下,低下了頭,小聲說道:
“是……林棟同誌的待遇,確實……很好。”
“聽到了嗎!”孟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這就是根子!根子爛了!
一個被資產階級享樂思想腐蝕的人,怎麼可能帶出作風優良的隊伍?
這次的失敗,他林棟,必須負主要責任!”
這番拙劣的表演,讓會議室裡一些瞭解內情的參謀,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劉政委卻順水推舟,重重一拍桌子。
“說得好!孟平同誌雖然有指揮失誤,但他的總結很深刻!一針見血!”
他站起身,目光掃過全場。
“這就說明,我們的思想政治工作,做得還遠遠不夠!
我們隊伍裡,竟然出現了林棟這種隻講技術、不講政治,隻講個人、不講集體的錯誤思想苗頭!
這是非常危險的!”
“我建議,立即成立專案組,對林棟停職期間的所有行為進行徹查!
對偵察大隊內部存在的錯誤思想,進行一次徹底的清算!我們決不能讓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
他的話,擲地有聲,給這場慘敗,定下了一個“思想錯誤”的調子。
也給林棟,定下了一個“罪人”的身份。
會議室裡,支援劉政委的人紛紛附和,一時間,整個會議變成了對林棟的批鬥大會。
自始至終,李振國都沒有說一句話。
他隻是靜靜地看著孟平拙劣的表演,看著劉政委的順水推舟,看著那些牆頭草的附和。
他的眼神,從最初的審視,變成了失望,最後,化為一片冰冷的決斷。
他放在桌下的手,緩緩攥緊。
……
瀑布後的地下基地。
林棟正在為最後一名重傷員縫合傷口。
他的動作穩定而精準,彷彿不是在處理血肉模糊的傷口,而是在維修一台精密的儀器。
雷豹站在一旁,將一個微型通訊器的耳機遞了過來。
“棟哥,後方……傳來的訊息。”
這是他留在軍區後方的一枚暗棋,一個不起眼的通訊兵,卻是絕對忠於林棟的老部下。
林棟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隻是接過耳機,戴在耳朵上。
耳機裡,斷斷續續地傳來了軍區總結會議的錄音。
孟平那歇斯底裡的甩鍋。
劉政委那義正言辭的定罪。
還有那些隨聲附和的牆頭草。
所有的一切,都清晰地傳入他的耳中。
地下室裡很安靜,隻有林棟手中器械碰撞的細微聲響,和錄音裡嘈雜的爭吵聲。
倖存的戰士們,也都聽到了那令人作嘔的內容。
“畜生!他媽的畜生!”一個戰士氣得渾身發抖,想要站起來,卻牽動了傷口,疼得齜牙咧嘴。
“老子真想一槍崩了他!”
“無恥!太他媽無恥了!”
憤怒和屈辱,在每個人的胸中燃燒。他們用命換來的倖存,在那些人的嘴裡,竟然成了林棟的罪證。
林棟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他縫好最後一針,剪斷縫合線,將帶血的紗布扔進托盤。
然後,他才摘下耳機,隨手遞還給雷豹。
“棟哥……”雷豹看著他,眼中滿是擔憂和不甘。
林棟站起身,走到沙盤前。
他看著沙盤上,那個代表著斷魂穀的位置,看著那些被他用紅色棋子標注出的陣亡兄弟的位置。
他知道,孟平已經徹底坐實了“草包”這個稱號。
而劉政委,也親手為他遞上了一把最鋒利的刀。
他的反擊時機,到了。
林棟拿起一枚黑色的棋子,沒有放在沙盤上,而是在指尖輕輕轉動。
他看向雷豹,和所有正看著他的戰士們。
“通知我們所有的人。”
他的聲音不大,卻讓地下室瞬間安靜下來。
“準備收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