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撿個俏羅刹,誰碰一下試試 第247章 用敵人的哀嚎為自己譜寫王權序曲!
橘紅色的火光撕裂了緬北的夜空,將濃重的雨雲映照得如同流淌的血。
劇烈的爆炸聲滾過山巒,震得105哨所的窗戶嗡嗡作響,也震碎了孟平慶祝的酒杯。
“怎麼回事!”
孟平一把推開懷裡的女人,踉蹌地衝到窗邊。
東北方向,那本該是他最引以為傲的油料庫所在地,此刻正升騰起一朵巨大而猙獰的蘑菇雲。
那不是意外。
那是戰爭。
“報告!報告政委!”一個通訊兵連滾帶爬地衝進來,臉上滿是泥水和驚恐,
“油料庫……油料庫被炸了!整個農場都燒起來了!”
“什麼?”孟平的血液瞬間凝固。
不等他做出反應,另一個通訊兵的聲音更加尖利,帶著哭腔。
“南線!南線去支援的追擊部隊……失聯了!全……全都失聯了!”
第三個壞訊息接踵而至。
一名參謀官麵無人色地舉著一份電報,手抖得像秋風裡的落葉。
“政委……剛剛截獲的訊息,我們……我們在城裡的秘密據點被端了,所有……所有賬目和貨物……都沒了……”
一連串的打擊,如同三記重錘,狠狠砸在孟平的太陽穴上。
油料庫、追擊部隊、秘密賬本。
他的左膀、右臂,還有他的命根子,在一瞬間,全被斬斷!
“林棟……”
孟平從牙縫裡擠出這個名字,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
這不是報複,這是宣告。
用烈火與死亡,宣告他的歸來。
孟平猛地轉身,抓起桌上的電話,瘋狂地搖著手柄:“接軍區!快!給我接張政委!快!!”
……
與此同時,這份由爆炸和死亡譜寫的“戰報”,也以電波的形式,傳到了數百公裡外的軍區總部,以及緬共的最高指揮部。
緬共總部,緊急會議室。
煙霧繚繞,氣氛凝重。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一名高階指揮官將電報拍在桌上,聲音因為激動而變形,
“一個小時之內,摧毀一個加強連防守的油料庫,全殲一支機械化追擊部隊,還順手端掉了孟平在城裡的老巢?這是林棟一個人乾的?他難道是神嗎!”
在座的都是身經百戰的軍官,他們太清楚這意味著什麼。
這不是遊擊騷擾,這不是特種滲透。
這是教科書般的、多點協同、資訊壓製、火力飽和的現代化閃電戰!
“他的火力來源是哪裡?他的情報來源是哪裡?他那支所謂的‘幽靈大隊’,滿打滿算不過幾十人,怎麼可能同時在三個地方發動致命打擊?”
“我們內部……有他的內應!”
“查!必須查清楚!這已經不是簡單的叛國,這是一場有預謀的武裝政變!”
恐慌,如同病毒般在會議室裡蔓延。
他們麵對的,不再是一個被通緝的“逃犯”,而是一個擁有超前戰術理念和恐怖執行力的戰爭怪物。
林棟用一場酣暢淋漓的“示威”,將他們引以為傲的軍事理論,碾得粉碎。
……
軍區總部,第一會議室。
同樣的地方,同樣的人,氣氛卻已天翻地覆。
“混賬!廢物!孟平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張政委再也維持不住之前的從容,他像一頭困在籠中的野獸,來回踱步,臉色漲成了豬肝色。
“叛徒!這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叛徒!他這是在向我們示威!向整個軍區示威!”
他猛地停下腳步,一拳砸在紅木會議桌上,對著角落裡沉默不語的李振國怒吼。
“李振國!你看看!這就是你當初力保的‘人才’!一條養不熟的白眼狼!他現在反咬我們一口,你滿意了?你高興了?”
李振國坐在椅子上,身軀挺得筆直,彷彿一尊石雕。
從會議開始,他就沒有說過一句話。
他的目光,落在桌麵上那個被孟平拍出的印記上,眼神複雜。
他沒有去看暴跳如雷的張政委,也沒有理會周圍那些投來的、幸災樂禍或是躲閃的目光。
他的腦海裡,隻有那份剛剛傳來的戰報。
摧毀油料庫用時十五分鐘。
伏擊運輸隊用時八分鐘。
全殲追擊部隊用時十一分鐘。
零傷亡。
這是奇跡。
即便是他最大膽的設想裡,也從未有過如此輝煌的戰果。
林棟,用一場無可辯駁的勝利,證明瞭李振國當初的眼光是何等正確。
但同時,也用最決絕的方式,斬斷了與軍區的最後一絲聯係。
這把劍,他親手開鋒,卻也親手將其推向了對立麵。
一股無法言說的疲憊感湧上心頭。李振國緩緩閉上眼睛,他知道,自己輸了,輸掉了對這把國之利刃的掌控權。
可他又覺得,自己似乎……沒有輸。
看著李振國那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張政委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我提議!立刻成立聯合指揮部!調動邊防一、三、五團,配合緬共方麵,對林棟及其叛亂武裝,進行全麵圍剿!不惜一切代價,將其就地格殺!”
他的聲音在會議室裡回蕩,卻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在座的委員們麵麵相覷。
圍剿?
怎麼剿?
敵人在哪都不知道。
他能在一小時內癱瘓孟平的部隊,誰能保證他不會用同樣的方式,對付其他部隊?
用常規部隊去對付一個神出鬼沒的特種作戰大師?
那不是圍剿,那是去送人頭。
一時間,整個會議室,落針可聞。
……
地下基地,指揮中心。
牆壁上的擴音器裡,正清晰地傳來軍區會議室裡,張政委那氣急敗壞的咆哮。
“……不惜一切代價,將其就地格殺!”
林棟站在巨大的沙盤前,手裡拿著一枚純黑色的棋子,漫不經心地聽著。
他拿起一塊擦拭布,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棋子光滑的表麵,彷彿在欣賞一件藝術品。
“噗。”
他發出一聲輕微的嗤笑,像是在嘲笑一個講著蹩腳笑話的小醜。
蕭鳳禾光著腳,安靜地站在他身後。
她沒有去聽擴音器裡的聲音,那對她來說隻是沒有意義的雜音。
她的世界裡,隻有林棟。
她看著他挺拔的背影,看著他擦拭棋子的手,那雙手穩定而有力,能組裝最精密的儀器,也能毫不猶豫地扼斷敵人的喉嚨。
她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的那股氣息。
那不是憤怒,不是喜悅,而是一種絕對的、掌控一切的平靜。
就像暴風雨的中心,萬物寂滅,唯他永恒。
他不再是那個需要軍區庇護的偵察大隊大隊長。
他現在,是這片地下王國的唯一君主。
是這片黑暗叢林的絕境領主。
“棟哥!”
雷豹大步走了進來,他的臉上還帶著未乾的油彩,眼神裡是壓抑不住的興奮。
他先是看了一眼擴音器,咧嘴一笑,然後轉向林棟,聲音洪亮。
“孟平那個雜種,已經徹底瘋了。他的部隊軍心渙散,到處都是逃兵。”
“還有這個!”雷豹遞上一份剛剛整理出來的電報記錄,“從半小時前開始,我們陸續收到了超過二十個不同單位的秘密通訊請求!”
“有緬共的基層連隊,有地方的民兵武裝,甚至還有兩個孟平麾下的營級軍官!”
雷豹的呼吸有些急促。
“他們……都想投靠我們!”
林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他轉過身,擴音器裡張政委的嘶吼還在繼續,成了此刻最應景的背景音樂。
他看著雷豹,又看了一眼沙盤。
沙盤上,代表孟平勢力的紅色棋子,已經七零八落。而在基地的周圍,許多代表著中立勢力的灰色棋子,正在微微閃爍。
這是他期待的畫麵。
一場完美的“武裝遊行”,足以讓所有牆頭草看清風向。
他沒有立刻回答。
他走到蕭鳳禾麵前,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她發間的白玉鳳簪,動作輕柔。
“想看一場更盛大的煙花嗎?”
蕭鳳禾抬起頭,那雙清澈的眼眸裡,倒映著林棟的身影。
她用力點頭。
林棟笑了。
他轉身,目光掃過雷豹,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冰冷的質感,穿透了擴音器裡的嘈雜。
“回複所有想投靠我們的人。”
林棟拿起那枚擦得鋥亮的黑色棋子,目光落在了沙盤中央,代表著“105哨所”的那個位置。
“告訴他們,我的王國,不收廢物。”
他手指發力,那枚黑色的棋子,被他重重地按在了105哨所的坐標上,發出一聲沉悶的“嗒”響。
如同死神的印章。
“誰,能把孟平的項上人頭,作為投名狀,送到我的麵前。”
“誰,就是我麾下第一支先鋒部隊的指揮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