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撿個俏羅刹,誰碰一下試試 第256章 全線潰敗!陳司令的戰爭觀被一錘砸碎!
緬共前線指揮車。
陳司令已經不再咆哮了。
他隻是站在車門口,舉著望遠鏡,死死地盯著遠方那片黑沉沉的山林。
步話機早就被他砸了。因為無論他如何呼叫,回應他的都隻有死寂的電流聲。
炮兵陣地、先頭營、二營、三營……他派出去的所有部隊,都像是被那片黑暗的叢林巨獸一口吞下,連一點迴音都沒有。
但他能看見。
透過高倍率的軍用望遠鏡,他能清晰地看見,那片山林之中,此起彼伏地閃動著細碎的火光。
那不是炮火的轟鳴,更像是無數點燃的、轉瞬即逝的鬼火。
偶爾有幾聲沉悶的爆炸聲,順著夜風隱約傳來,微弱得像是節日的鞭炮。
可他知道,那不是鞭炮。
那是他上千名士兵的生命,正在被無聲地、一點點地碾碎。
他敗了。
敗得如此徹底,如此詭異,如此……莫名其妙。
他甚至連敵人的影子都沒見到。
幾十年的戰爭經驗,那些被他奉為圭臬的戰術理論,在今晚,被碾得粉碎。
突然,他前方的灌木叢裡,發出一陣劇烈的響動。
衛兵們立刻緊張地舉起槍。
“彆開槍!是我!”
一個嘶啞、破敗的聲音傳來。
緊接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影,連滾帶爬地從黑暗中衝了出來,重重地摔在指揮車前。
那是一名通訊兵。
他的軍裝已經變成了破布條,渾身上下布滿了被彈片劃開的傷口,臉上、身上,全是乾涸的血跡和黑色的泥汙。
他的一條腿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扭曲著,顯然已經斷了。
他就是靠著另一條腿和兩隻手,從地獄裡爬回來的。
“司令……”
通訊兵抬起頭,他的眼神渙散,充滿了極致的恐懼,像是看到了什麼無法用語言描述的恐怖事物。
他伸出手,死死抓住陳司令的褲腿,指甲因為用力而變得慘白。
“魔鬼……司令……是魔鬼!”
他的聲音因為恐懼而尖利無比,完全變了調。
“我們看不見他們!到處都是爆炸!到處都是!腳下!樹上!石頭裡!都會爆炸!”
“巴通……王營長……他們……他們一下就沒了……就變成碎肉了……”
“還有槍聲……聽不見的槍聲……人就倒下了……腦袋……腦袋就沒了……”
他精神已經完全崩潰,語無倫次,嘴裡隻會重複著那些支離破碎的恐怖畫麵。
“他們是魔鬼!不是人!我們打不過的!快跑!司令!快跑啊!”
說完最後一句,他頭一歪,徹底昏死過去。
車廂周圍,一片死寂。
所有的衛兵,都聽到了通訊兵那絕望的嘶吼,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驚駭。
陳司令身體晃了晃。
他緩緩地、一寸寸地低下頭,看著腳下那個昏死過去的、如同血人的士兵。
魔鬼……
這個詞,像一把重錘,狠狠砸在了他的天靈蓋上。
他終於明白了。
他麵對的,根本不是什麼普通的叛軍小分隊。
而是一個擁有他無法理解的戰爭理念,和聞所未聞的恐怖科技的……怪物。
他引以為傲的火炮,成了人家的靶子。
他賴以衝鋒的人海,成了人家陷阱裡的羔羊。
“噗通”一聲。
陳司令雙腿一軟,整個人癱坐在了身後的指揮椅上。
他臉上的血色,在瞬間褪得一乾二淨,隻剩下死人般的灰白。
那雙曾經充滿了凶悍與威嚴的眼睛,此刻隻剩下空洞與茫然。
他的戰爭,在今晚,結束了。
***
百公裡外,軍區總部,最高階彆的作戰會議室。
巨大的戰場沙盤占據了會議室的中央,精確地複刻了緬北那片山區的地形地貌。
沙盤周圍,一圈戴著耳機的通訊兵正襟危坐,神情肅穆,他們的麵前是數台不斷閃爍著微弱訊號燈的電台。
這裡沒有畫麵,但比任何畫麵都更令人窒息。
突然,一個通訊兵冷靜而迅速地報告:
“‘鷹眼一號’來電:敵先頭營已進入一號預設雷區。完畢。”
話音剛落,一名站在沙盤旁的參謀立刻將代表敵軍先頭營的小旗,推進了沙盤上一個標記為紅色的區域。
幾乎在同一時間,另一個方向的通訊兵報告:
“‘鷹眼二號’來電:觀察到一號區域連續爆炸,火光密集,敵軍陣型崩潰。完畢。”
參謀聽令,麵無表情地將那麵先頭營的旗幟從沙盤上拿走,換上了一片代表“已殲滅”的紅色小木牌。
緊接著,電台裡的報告聲此起彼伏,形成了一支冰冷而精準的死亡交響曲:
“‘鷹眼三號’來電:敵炮兵陣地坐標確認,請求校準。”
“指揮中心收到,‘幽靈’已確認。校準完畢。”
“……觀察到敵炮兵陣地發生劇烈殉爆。目標清除。完畢。”
沙盤上,代表炮兵營的旗幟被迅速拔除。
“‘鷹眼一號’來電:發現敵軍殘部向d3區域逃竄,約一個排兵力。”
“指揮中心收到。‘幽靈’已知悉。”
“……d3區域傳來零星槍聲,敵殘部被精準點殺,無一逃脫。完畢。”
沙盤上,最後一撮代表敵軍的小點,也被參謀用紅筆劃掉。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快得讓人難以置信。
沒有激烈的討論,沒有遲疑的判斷,隻有冷靜的報告和果決的執行。
彷彿這不是一場瞬息萬變的真實戰鬥,而是一場早已寫好劇本的精密推演。
螢幕上沒有聲音,隻有冰冷的資料重新整理,但那通過電波傳回的、外科手術刀式的“點名”,卻讓在場的所有鐵血將領,彷彿聽到了數千公裡外叢林中淒厲的慘叫和哀嚎。
一股寒意,從每個人的腳底板直衝頭頂。
剛就任的代政委張政委,就站在這股寒意的最中心。
他的嘴唇哆嗦著,開會前那些意氣風發、指點江山的言辭,此刻像一個個滾燙的巴掌印,烙在他的臉上。
“凶多吉少?”
“冒險主義?”
“烏合之眾?”
他想說點什麼,比如“這是偷襲,勝之不武”,可他看著沙盤上那如同教科書般完美的陷阱佈置、伏擊節奏、戰場分割……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那不是運氣。
那是一種他完全無法理解,甚至感到恐懼的,降維打擊。
與他的失魂落魄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站在沙盤另一側的李振國。
李振國站得筆直,如同一杆標槍。
他的眼神中,同樣有震撼,但更多的是一種“果然如此”的瞭然,以及一絲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驚懼。
他知道林棟很強。
但他沒想到,林棟能強到這個地步。
零傷亡。
全殲敵軍一個炮兵營,三個步兵營。
用時不到一個小時。
這已經不是“特種作戰”能夠概括的範疇了。
這是……戰爭的代差。
他之前,把緬共這幾千精銳,當成一塊檢驗林棟成色的“試金石”。
他以為林棟會用這塊石頭,把自己磨礪得更鋒利。
結果,林棟根本沒磨。
他直接掄起一把看不見的鐵錘,一錘子,就把這塊又臭又硬的石頭,砸了個粉碎。
李振國緩緩抬起手,扶了一下眼鏡,鏡片後的目光,落在了沙盤上,那個代表著“幽靈”小隊的,小小的、毫不起眼的藍色標記上。
他的心中,第一次對這個自己親手提拔起來的年輕人,產生了一絲無法掌控的陌生感。
他自語著,聲音低沉到隻有自己能聽見。
“林棟,你拿出來的這些東西……你本人……到底是什麼?”
也就在李振國發出靈魂拷問的同一瞬間,地下指揮中心裡,林棟抱著蕭鳳禾的身體,驟然一僵。
那是一種發自本能的戰栗,如同被遠在天際之外的頂級掠食者鎖定,全身的肌肉都在瞬間繃緊,進入了最高警戒狀態。
懷裡的蕭鳳禾第一時間感受到了他的變化。
她緩緩抬起頭,那雙清澈的眼眸裡沒有了剛才的癡迷與好奇。
眼裡滿是一種野獸般的警惕與不安。
她沒有問發生了什麼,隻是伸出手,反過來更緊地抱住了他的腰,彷彿要用自己的體溫來平複他的僵硬。
也就在她動作的瞬間,林棟的腦海中,那道冰冷的係統警告才姍姍來遲,如同被這股突如其來的危機感倒逼著觸發!
【警告!檢測到未知高能反應訊號!來源:目標‘陳司令指揮車’區域!訊號特征匹配中……】
【匹配失敗……重新檢索絕密資料庫……匹配成功!】
【警告!“銜尾蛇”組織‘清道夫’協議已被啟用!威脅等級:極度危險!!!】
林棟的瞳孔,驟然縮成了最危險的針尖!
銜尾蛇……
這個名字,他隻在係統解鎖最高許可權資訊時,驚鴻一瞥地看到過,與蕭鳳禾“實驗體”的身份檔案關聯在一起!
那是創造了她,又遺棄了她的神秘組織!
清道夫協議?
是來清理“垃圾”,還是……回收“作品”?
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感,混合著滔天的戾氣,從林棟心底轟然炸開。
他低下頭,看著懷中同樣感到不安、正用臉頰輕輕蹭著他胸膛尋求慰藉的蕭鳳禾,眼神瞬間變得幽深而冰冷。
不管你們是誰。
想從我身邊帶走她,那就用你們的命來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