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撿個俏羅刹,誰碰一下試試 第341章 神跡降臨!焦土之上,萬物複蘇!黑金穀鑄就唯一信仰!
液體,無聲地融入乾裂的焦土。
沒有光芒萬丈。
沒有電閃雷鳴。
它就那樣消失了,在數萬雙眼睛的注視下,被大地吞噬,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死寂。
跪伏的人群中,開始出現細微的騷動。
怎麼沒反應?
神跡呢?
雷豹握緊了拳頭,手心全是汗。即便是他,也無法理解老闆這種近乎神棍的操作。
高台之上,蕭鳳禾的身體晃了晃。
一股難以言喻的空虛感,從心臟的位置猛然擴散,瞬間抽走了她四肢百骸的力氣。
她臉色煞白,幾乎站立不穩。
林棟的身影動了。
他一步踏上高台,在所有人反應過來之前,已經站到了蕭鳳禾的身後,一隻手不著痕跡地扶住了她的腰。
冰冷堅實的力量,從那隻手掌傳來,讓蕭鳳禾混亂的意識,重新找到了支點。
“儀式結束。”
林棟的聲音,通過鐵皮喇叭,傳遍了整個焦土嶺。
“各自歸家,靜待神恩。”
他的聲音平靜,卻帶著一種命令式的威嚴。
人群開始在士兵的組織下,緩緩散去。
他們臉上,寫滿了困惑、失望,還有一絲不甘。
他們拖著沉重的腳步,離開這片見證了“虛無”的土地,重新回到各自那絕望的土屋裡。
林棟沒有再多說一個字。
他半扶半抱著蕭鳳禾,在衛兵的護衛下,迅速離開了高台,消失在夜色深處。
焦土嶺,再次恢複了它往日的死寂。
隻有上千支火把,還在兀自燃燒,將這片廣袤的土地,照得一片淒惶。
……
次日,清晨。
第一縷陽光,照亮了焦土嶺。
一個跛著腳的老人,拿著一把破鋤頭,麻木地走向自家的田地。
他已經不抱任何希望。
昨晚的“神跡”,更像是一場可笑的鬨劇。
他隻是習慣了,習慣了每天都來這片長不出任何東西的土地上,徒勞地刨上幾下。
可當他踏上田埂的那一刻,腳步卻猛地頓住了。
一股……不一樣的氣味。
不再是那種混合著石灰與死亡的乾涸氣息。
而是一種……濕潤的、帶著泥土芬芳的、充盈了生命的味道!
老人愣住了。
他低下頭,看向自己腳下的土地。
那片被太陽曬得龜裂、發白的焦土,顏色略微變深了一些,呈現出一種健康的黑褐色。
他不敢相信地跪下身,伸出乾枯的手,撚起一撮泥土。
鬆軟,濕潤。
不再是以前那種堅硬如石的土疙瘩!
就在這時,他的瞳孔猛地收縮。
在那片黑褐色的泥土縫隙中,他看到了。
一點。
一點嫩到幾乎透明的,微弱的綠意。
那是一株剛剛破土而出的嫩芽,隻有半個指甲蓋大小,卻頑強地,頂開了堅硬的土殼,在晨光中,舒展著自己脆弱的葉片。
老人僵住了。
他伸出手,想要去觸控,卻又在半空中停住,生怕自己的呼吸會吹斷這脆弱的生命。
他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嫩芽還在那裡。
不是幻覺!
“長……長出來了……”
老人乾裂的嘴唇,哆哆嗦嗦地吐出幾個字。
“地裡……長東西了!!”
他猛地從地上爬起來,用儘了這輩子所有的力氣,朝著村子的方向,發出一聲嘶啞到破音的狂吼!
“神跡!是神跡啊——!!”
這一聲吼,像一顆炸雷,在死寂的村莊上空炸響。
一扇扇破敗的木門被推開。
一個個麻木的身影,從土屋裡衝了出來。
他們衝向焦土嶺,衝向那片他們早已放棄的土地。
然後,他們看到了。
不隻是一株嫩芽。
是成百上千株!
在他們自家的田地裡,在那片被“女神”賜福過的焦土嶺中央,無數點翠綠,正從黑褐色的土壤中,爭先恐後地探出頭來。
那抹綠意,在絕望的焦黑襯托下,顯得如此刺眼,如此震撼!
“天啊……”
一個抱著孩子的女人,看著自家地裡那幾點可憐的綠色,眼淚,瞬間決堤。
一個壯漢,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劇烈的疼痛讓他確認自己不是在做夢。
他跪倒在地,雙手刨開泥土,將臉深深地埋了進去,貪婪地呼吸著那股生命的氣息,發出野獸般的嗚咽。
懷疑,在這一刻被徹底粉碎。
恐慌,被希望所取代。
整個焦土嶺,先是死一般的寂靜,隨即,爆發出山呼海嘯般的哭喊與歡呼!
接下來的幾天,所有人都見證了什麼叫做真正的神跡。
那片被賜福的土地,像被注入了無窮的生命力。
第一天,嫩芽破土。
第二天,禾苗長到了一指高,綠油油的一片,徹底覆蓋了焦黑的土地。
第三天,那些從黑金穀分發下來的高產玉米種,已經長到了人的小腿高,葉片寬大肥厚,綠得彷彿能滴出水來。
它們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瘋狂地拔節,生長!
陽光下,整片焦土嶺,不再是一片死地。
它變成了一片綠色的海洋。
風吹過,綠浪翻滾,沙沙作響,那是生命最動聽的交響樂。
糧食危機,不複存在。
村民們心中的最後一點疑慮,也徹底煙消雲-散。
他們自發地聚集在焦土嶺的邊緣,麵向那片綠色的海洋,麵向黑金穀的方向,虔誠地跪拜。
“豐收女神!”
“感謝女神賜予我們生命!”
他們的臉上,不再有麻木和絕望,反而是一種狂熱的、毫無保留的崇拜。
槍炮,能讓他們畏懼。
糧食,能讓他們順從。
但隻有神跡,能讓他們從靈魂深處,徹底歸附。
從這一天起,黑金穀不再是一個靠武力統治的軍閥勢力。
它有了一個圖騰。
一個信仰。
一個活生生的神。
高地之上,林棟透過高倍望遠鏡,看著下方那片綠色的奇跡,和那些跪拜在田埂上,狂熱歡呼的民眾。
雷豹站在他身後,喉結上下滾動,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他打了一輩子仗,第一次感覺到,原來戰爭還可以這麼打。
這比用一萬顆炮彈,更能征服人心。
“老闆,我……服了。”雷豹的聲音沙啞。
林棟放下瞭望遠鏡。
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但他的內心,卻無比清晰。
信仰,是比鋼鐵更堅固的統治基石。
這些被他從死亡線上拉回來的人,將會成為他最忠誠的信徒,最悍不畏死的士兵。
他們會為了守護這份“神恩”,去撕碎任何敵人。
這個王國的基礎,在這一刻,纔算真正鑄就。
然而,當他轉過身,走進臨時指揮部時,那份屬於領主的淡漠與滿意,在看清床上人影的瞬間,被徹底撕碎,化為冰冷的殺意。
指揮部內,蕭鳳禾安靜地躺在行軍床上。
她的呼吸很平穩,睡得很沉,但臉色卻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嘴唇乾裂,彷彿一朵被抽乾了所有水分的花。
林棟走到床邊,伸出手,指尖輕輕碰觸她的臉頰,那刺骨的冰涼,讓他心臟猛地一沉。
他眉頭緊鎖,意念沉入係統。
視網膜上,一個刺眼的紅色警告框,正在瘋狂閃爍。
【警告!羈絆目標‘蕭鳳禾’生命能量場低於15%安全閾值!已進入‘能量枯竭’狀態!持續惡化將導致不可逆的器官衰竭與永久性損傷!】
【修複建議:立刻補充高純度生命能量,或進入休眠狀態至少一個月。】
一個月?
林棟的眼神,瞬間變得森寒。那是一種領地被侵犯,珍寶被覬覦的暴戾。
他等不了一個月。
他的計劃不允許,他的佔有慾更不允許!
這次的神跡,威力遠超他的預估。
那小小一滴濃縮培養基,在蕭鳳禾自身能量的催化下,幾乎將焦土嶺周邊數十平方公裡的地力,在三天內徹底改造。
但代價,就是蕭鳳禾的身體,幾乎被瞬間抽空。
她就像一個功率轉換器,將培養基的潛力,與自己的生命能量結合,放大億萬倍後,再釋放出去。
這種竭澤而漁的方式,隻能用一次。
林棟走到桌前,拿起了通訊器。
冰冷的電流聲響起。
蠍子的聲音,從另一端傳來,一如既往的簡潔。
“隊長。”
林棟看著床上沉睡的蕭鳳禾,聲音不高,卻帶著一股讓空氣都為之凍結的寒意。
“人,找到了嗎?”
蠍子沉默了兩秒。
“報告隊長,已鎖定其中三人的位置。”
“法國巴斯德研究所,病毒學家,皮埃爾·福樓拜。”
“美國孟山都公司,首席基因工程師,戴維·韋伯。”
“還有一位……在華夏,京城生物製品研究所,首席研究員,鐘南山。”
林棟的手指,在冰冷的桌麵上有節奏地敲擊著,發出“噠、噠、噠”的輕響。
突然,敲擊聲戛然而止。
“前兩個,我不管你用什麼手段,綁架、收買、還是威脅他們的家人。”
“一週之內,我要他們跪在我的麵前,開始工作。”
“至於最後一個……”
林棟的動作停頓了一下。
“……派人接觸,用我們和陳將軍的貿易渠道,以最高規格的禮遇,邀請他來黑金穀,進行‘農業技術交流’。”
“告訴他,我們有能在一夜之間,讓沙漠變成良田的技術。”
“他會感興趣的。如果他不感興趣,就讓他變得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