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撿個俏羅刹,誰碰一下試試 第64章 軍區大佬問罪?一堆鐵證,嚇得他當場給我授銜!
三台蒙著灰綠帆布的軍用吉普,碾碎了泥地裡的彈殼,粗暴地停在營地外。
車輪捲起的泥水,濺在一名傷兵的褲腿上,他卻渾然不覺。
剛剛還因雷豹交權而狂熱沸騰的營地,空氣瞬間凝固。
每一個士兵臉上的亢奮,都被一種源自骨子裡的畏懼所取代。
他們幾乎是本能地收起了武器,身體繃直。
“砰!”
打頭的吉普車門被蠻橫地推開。
幾名身穿嶄新乾部服的軍官下了車,乾淨的裝束與這片血腥的叢林格格不入。
為首那人五十歲上下,軍帽帽簷壓得極低,遮住了半張臉。他肩膀很寬,一下車,視線就如同一柄錐子,穿過人群,死死釘在了雷豹身上。
軍區參謀長,周振雄。
一個能讓整個東北軍區所有營級乾部半夜驚醒的名字。
他身後的作戰參謀和乾事,個個麵沉如水,掃視營地的目光裡沒有半分同情,彷彿那些斷臂殘腿的傷員,隻是一堆礙眼的報廢零件。
“雷豹!”
周振雄開口,聲音不大,卻讓在場所有人都感到耳膜一震。
他無視了雷豹抬手一半的軍禮,幾步衝到他麵前,伸出食指,一下一下地戳著雷豹比城牆還厚的胸肌。
“誰給你的膽子,擅自轉移陣地?”
“指揮部的電台,為什麼呼叫了你們一夜都沒有回應?”
“敵人的炮擊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停了?”
他每問一句,手指就更用力一分。
“回答我!”
雷豹被戳得胸口發悶,那股子痞氣和火爆脾氣剛要竄起,就被周振雄那冰冷的眼神死死壓了回去。他憋著一口氣,扭頭看了一眼不遠處那個靠著樹乾的身影。
那個身影,給了他前所未有的底氣。
“報告參謀長!”雷豹梗著脖子,大聲報告,“原陣地再待下去,全營都得被炸成零件!至於炮擊……”
雷豹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股抑製不住的狂熱和驕傲。
“因為我們端了他們的炮兵陣地!連他們的指揮部,也一起端了!”
“嗬。”
周振雄身後,一名作戰參謀發出了一聲毫不掩飾的嗤笑。
“雷豹,吹牛前打個草稿。一個滿編的122榴彈炮營,一個加強連的守備部隊。就憑你這群烏合之眾?”
這句“烏合之眾”,讓所有痞子營士兵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
就在雷豹要吼出來時,一個清冷的聲音打斷了他。
“他沒吹牛。”
林棟不知何時已經站直了身體,他緩步上前,在所有人注視下,從身後的揹包裡隨手抓出幾樣東西,“哐當”一聲,扔在了周振雄腳下的泥地裡。
那是一把造型獨特的鍍銀左輪手槍,一個沾著暗紅色血跡的校官軍銜牌,以及一本敵軍的作戰密碼本。
周振雄的瞳孔驟然收縮。
他身後的作戰參謀更是失聲叫了出來:“這是……‘銀蛇’!炮營營長巴頌猜的配槍!他從不離身的!”
林棟的目光平靜地掃過那名參謀。
“他現在用不上了。”
他腳尖一挑,將那本密碼本踢到周振雄麵前。
“還有這個,你們情報部門應該會喜歡。”
周振雄死死盯著地上的東西,又猛地抬頭看向林棟,眼神裡充滿了驚疑。物證是真的,可這過程……太匪夷所思了!
“小王!”他對著身後那個戴眼鏡的技術參謀低吼。
王參謀立刻上前,他的臉色慘白,手裡緊緊攥著一份電報抄件,聲音都在發顫。
“報告參謀長……情報對上了。”
“昨夜02時17分,我方監聽站截獲507炮營指揮部的最後通訊,內容極度混亂,他們反複喊著一個詞……‘鬼’。”
“02時20分,該炮營下屬所有單位,包括其指揮部,通訊訊號全部中斷。永久性中斷。”
王參謀抬起頭,眼神裡是看怪物般的恐懼。
“現在看來,‘鬼’,來過我們這裡了。”
全場死寂。
如果說地上的物證是鐵證,那監聽到的情報,就是為這個神話故事提供了最恐怖的旁白。
“還有這個。”
林棟對高建軍遞了個眼色。
高建軍立刻會意,雙手捧著那張浸染著血跡的圖紙,快步上前。
“報告參謀長!這是林棟同誌親手繪製的敵軍陣地圖紙!”
王參謀顫抖著接過圖紙,隻看了一眼,他的專業和理性就徹底崩塌了。
他沒有失態地大喊大叫,而是用一種極度克製的顫音,一字一句地彙報:
“這份圖紙……標明瞭敵軍5個122榴彈炮陣地,5個外圍交叉火力點……彈藥庫位置,精度為米。”
王參謀的手指,像針一樣戳在圖紙上一個坐標上。
“還有這個坐標……炮兵觀察所用命換來的坐標,誤差是五十米。而這個……參謀長,它的理論誤差,小於一米!”
周振雄的呼吸,瞬間變得粗重。
他一把奪過那張薄薄的,卻重如山嶽的圖紙,按在吉普車的引擎蓋上。
他看到了僅憑一個人用最小代價將這片區域的敵軍炮兵營連根拔起的輝煌戰果!
這不是戰術情報。
這是戰略級的王牌!是能改變整個東北戰區局勢的鑰匙!
良久,周振雄緩緩直起身。
他那張鐵青的臉,因為極度的激動而漲得通紅,血管在脖子上突突直跳。
他轉過身,邁開大步,沿途的士兵像摩西分海般為他讓開一條路。
他站定在林棟麵前。
“你,就是林棟?”他的聲音沙啞,帶著壓抑不住的亢奮。
“是。”林棟平靜地回答。
周振雄的目光灼熱得像要吃人:“來我參謀部,我讓你當作戰參謀,直接對我負責。怎麼樣?”
全場一片死寂。
雷豹和痞子營的士兵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林棟卻搖了搖頭。
他掃了一眼身後的痞子營,目光掠過那些或緊張,或期盼的臉,最後重新看向周振雄,語氣平淡。
“我的兵,我得自己看著。”
一句話,讓周振雄所有的盤算都落了空。
他明白了。
這個青年,不是在求官,不是在邀功。他是在亮出自己的獠牙和底牌。
他要的不是個人的前途,而是對他“私有財產”的絕對掌控權。
周振雄死死盯著林棟,幾秒鐘後,他突然笑了。
那是一種發現了絕世珍寶的,毫不掩飾的狂笑。
“好!好一個‘你的兵’!”
他猛地轉身,對著身後已經呆若木雞的乾事低吼:“筆!把任命書拿來!”
那名乾事手忙腳亂地掏出了一份蓋著軍區紅色大印的空白《戰時火線任命書》和一支鋼筆。
周振雄一把奪過,將任命書“啪”地一聲按在引擎蓋上,拔開筆帽,龍飛鳳舞地在上麵寫了起來。
寫完,他吹了吹未乾的墨跡,將那份還帶著體溫的任命書,鄭重地拿在手裡。
他重新麵向全營官兵,麵向林棟,用儘全身的力氣,發出一聲震徹山林的咆哮。
“經軍區黨委研究,前線指揮部決定!”
“任命,林棟同誌,為3033營,副營長!享受正營級待遇!”
周振雄頓了頓,目光如電,掃過全場,最後落在林棟身上,聲音提到了極致。
“並授予其,自即刻起,3033營戰時最高指揮權!”
他高高舉起那份任命書,像舉著一麵旗幟。
“從現在起,3033營,隻認一個人的槍聲!”
周振雄走到林棟麵前,將那份滾燙的任命書,親手塞進了他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