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錘40K：四小販的夢想神選 第337章 都是聖人
戰鬥修女會的小型打擊巡洋艦“鋼鐵懺悔號”，航行在死寂的星海中。
艦橋主觀測窗前，艾弗瑞爾·斯特恩孑然獨立。
她身形挺拔，目光如炬，凝視著前方那顆逐漸放大被稱為“聖潔之誓”的神龕世界。
與其他三三兩兩低聲交談，或是忙於檢查裝備的戰鬥修女不同，她周圍像是存在著道無形的屏障，那是其他修女因她“異端聖人”的身份而刻意保持的疏離與沉默。
斯特恩，殉道聖女修會的熾天使，以“三度生者”和“除魔者”之名聞名帝國，也因其力量的“異端”本質而被審判庭標記，被同袍疑慮。
她的力量並非傳統靈能，而是源自對帝皇純粹到極致的信仰，通過與人類之主意誌的深層共鳴，釋放出神聖而強大的能量。
這種超越常規理解的力量，在外人眼中，與巫術無異。
修女馬卡琳娜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主動走上前，打破了斯特恩周圍的寂靜，她的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緊張：“斯特恩修女……您之前的預言……那個關於此地將爆發衝突的警告……真的確定嗎？”
斯特恩沒有回頭，她的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隻是在陳述一個既定的事實：“我的直覺，即是帝皇的指引，它告訴我，下一次衝突的漩渦，就在我們眼前。”
她的目光依舊鎖定著那顆星球。
彷彿為了印證她的話語，導航員的聲音傳來，帶著困惑：“我們抵達目標空域……但是……掃描顯示，聖潔之誓神龕世界……一片平靜，沒有檢測到任何能量衝突或入侵跡象。”
馬卡琳娜和其他修女們也透過觀察窗望去，那顆星球確實呈現出異樣的近乎死寂的“祥和”。
沒有戰火，沒有硝煙，甚至看不到軌道防禦平台的活躍訊號，隻有令人不安的寧靜。
“危機不在表麵。”
斯特恩終於轉過身，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位戰鬥修女：“它潛伏在更深的地方，如果諸位還信任我對帝皇的信仰，就請隨我一同降臨這個世界，揭開這虛偽平靜的麵紗。”
修女們麵麵相覷，疑慮並未完全打消。
然而，當通訊官嘗試聯絡星球地表的管理機構、國教教堂乃至任何可能的接收點時，得到的隻有令人心悸毫無回應的沉默時，最後一絲猶豫也動搖了。
很快，一支由斯特恩帶領的精銳戰鬥修女小隊，乘坐炮艇，衝破大氣層，降臨到了此神龕世界。
尾隨而來的閻羅，站在黃泉五號的艦橋上，摸著下巴，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幕。
“有點意思……”
他能清晰地感應到，那個為首的被稱為“異端聖人”的戰鬥修女身上，散發著與帝皇同源的特殊氣息——那是極度純粹的信仰之力凝聚升華的體現。
這讓他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你們在此待命。”
閻羅對無儘奧拉克吩咐了句，身影便悄然消失。
他通過鬼門關傳送，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了神龕世界的地表，遠遠地吊在戰鬥修女小隊的後方。
降臨地表的修女們立刻感受到了強烈的異樣。
天空雖然晴朗，陽光灑落，卻感受不到絲毫暖意，反而有種浸入骨髓的冰冷。
街道上空無一人，店鋪門戶緊閉，廣場上鴉雀無聲，隻有風吹過廢棄宣傳欄發出的嗚咽。
沒有屍體，沒有破壞的痕跡，卻也沒有任何生命的跡象，整個世界的居民像是都在某一刻集體蒸發，隻留下這座空曠精緻的宗教城市。
這是比戰火肆虐更加令人毛骨悚然的死寂，是驅靈死域無聲侵蝕的可怕寫照。
然而，斯特恩的眉頭卻越皺越緊。
她的感知與常人不同，在這片表麵的死寂之下，她敏銳地捕捉到了極其隱晦卻又無比邪惡的波動——那是混沌的低語。
“隨我來！”
斯特恩低喝道，不再猶豫，憑借著信仰的指引，快步向著城市中心的一處大型祭祀廣場奔去。
修女們雖然心中驚疑，但依舊堅定地跟上。
很快，她們抵達了目的地。
眼前的景象證實了斯特恩的預感。
在原本應該用於歌頌帝皇的宏偉廣場上，一群身披暗紅色長袍，身上刻滿褻瀆經文的懷言者巫師，正在進行著黑暗邪惡的儀式。
他們圍成扭曲的圓圈，低聲吟唱著令人頭暈目眩的褻瀆咒文。
而更令人震驚的是，在儀式圈外圍，站滿了數百名神情迷茫，眼神空洞的平民。
他們顯然是這座神龕世界“失蹤”的一部分居民，此刻如同被操控的木偶，呆滯地站立著。
隨著巫師們咒語的進行，這些迷茫的人開始機械地用隨身攜帶的小刀或乾脆用指甲，劃破自己的手臂、臉頰、胸膛……鮮血汩汩流出，卻並未滴落，而是受到某種無形力量的牽引，化作一道道細小的血流，向著儀式中心的複雜邪符彙聚而去。
“快阻止他們！”
斯特恩發出清叱，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
“他們在用血祭和痛苦強行撕裂現實，試圖開啟亞空間通道。”
她一馬當先，動力劍光芒閃動，爆彈槍噴吐出憤怒的火舌。
其他戰鬥修女們也高唱著對帝皇的頌歌，手持火焰噴射器和熱熔槍，發起了衝鋒。
激烈的戰鬥立即在神聖的廣場上爆發。
懷言者巫師們尖叫著釋放出腐蝕性的靈能衝擊和惡魔火焰。
斯特恩的戰鬥方式與眾不同。
她周身籠罩著一層由純粹信仰構成的金色靈能屏障，不僅能夠偏轉物理攻擊，更能有效抵禦混沌能量的侵蝕和精神汙染。
她手中的動力劍與她的信仰之力完美結合，每次揮動，劍刃都能延伸出長達三十尺的璀璨光刃，輕易地將懷言者巫師連同其護盾一起斬斷。
她甚至能徒手釋放出凝聚的信仰之光，如炮彈般轟擊敵人，淨化邪惡。
閻羅悄然隱匿在廣場邊緣的陰影中，饒有興致地觀察著這場戰鬥。
他明白了這些懷言者的意圖——他們想通過極致的痛苦和血祭產生的負麵能量，強行在這個被死域壓製的區域撬開一道亞空間裂隙，從而恢複與混沌領域的聯係並獲得力量。
而那個戰鬥修女領袖的表現，則讓他眼神一亮。
“難怪有帝皇的氣息……依靠純粹信仰之力增幅自身，甚至能具現化出如此威力……這是真正的活聖人啊。”
閻羅暗自點頭，覺得頗為有趣。
他自己雖然頂著“泰拉黑聖徒”、“活聖人”的名頭，但那多半是靠“偽裝”帝皇顯聖和強大的實力忽悠來的，跟眼前這位實打實依靠信仰發光發熱的“同行”相比，倒是顯得有點“水”。
在斯特恩這個強大的尖刀帶領下，戰鬥修女們很快清理了負隅頑抗的懷言者巫師。
廣場上留下了數十具混沌信徒的屍體。
經過這場並肩作戰，那些原本對斯特恩心存疑慮的戰鬥修女，看向她的目光中多了幾分認可和複雜。
斯特恩並沒有在意這些，她迅速安排道：“立刻分頭行動，搜查城市其他區域，探查這種混沌儀式的蹤跡是否還有殘留，並尋找任何可能的倖存者線索。”
修女們領命，迅速分散開來。
等到廣場上隻剩下斯特恩一人時，她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緩緩轉過身，目光精準地投向了閻羅藏身的那片陰影，聲音清晰而平靜地開口道：
“閣下，在此處觀察了這麼久，不想出來聊幾句嗎？”
陰影中的閻羅微微怔住。
他對自己的幽冥隱匿手段極有信心，自信絕非凡俗所能探查。
對方是如何發現的？
既然被點破，閻羅索性也不再隱藏。
他輕笑了聲，大大方方地從陰影中踱步而出，來到了廣場之上，站在了斯特恩的對麵。
看到真的有人走出，斯特恩也是暗自心驚。
剛才那隻是她長期與邪惡鬥爭形成的近乎本能的直覺，隱約感覺到附近有極其微弱卻又異常純粹，與她同源卻又有些許不同的“帝皇氣息”在徘徊。
她出於試探纔出言相邀，沒想到對方竟然真的存在，並且似乎不再刻意隱藏氣息。
她警惕地打量著眼前這個身著黑袍氣息深邃難測的人類男子，好奇地問道：“這位朋友，為何你的身上……會有神皇的氣息？莫非，你也是蒙受神皇庇佑之人？”
閻羅聞言，先是愣了下，隨即恍然大悟——原來是自己手背上那個早已黯淡，當初與帝皇合作時被其力量加持過的冥府紋章殘留的一絲極其微弱的印記，被這位感知敏銳的“真聖人”給捕捉到了。
他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順著對方的話，用半真半假卻理直氣壯的語氣回答道：
“為什麼有帝皇的氣息？”
他攤了攤手，笑容越發燦爛，
“因為，我也是聖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