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錘40K：四小販的夢想神選 第425章 奇跡降臨
在前往最激烈的前線陣地的路上，泰圖斯一邊警惕地觀察著周圍因戰鬥而變得殘破不堪的地形，一邊向閻羅詳細彙報著地表泰倫蟲族的情況。
「總長大人，」泰圖斯神色凝重的說道，「軌道層的威脅在您出手後已基本清除，但地表的蟲潮依然龐大。」
「我們之前成功投放的病毒炸彈，確實在平流層釋放後，一度顯著削弱了蟲族的攻勢，為防線爭取了寶貴時間。」
他語氣馬上變得嚴峻：「但是，根據隨行機械教神甫對最新采集的蟲族屍體樣本進行分析，發現這些異形的進化速度快得驚人。」
「僅僅三個標準泰拉時，它們就已經進化出了對那種特定病毒株的完全免疫能力，它們的甲殼變得更加厚實，對能量武器的抗性也有所提升。」
泰圖斯提出了一個在他看來最直接有效的方案：「我的建議是，申請執行最高階彆的滅絕令，或者至少進行大規模的軌道轟炸，將卡達庫地表的生物質徹底抹平，從根本上清除蟲族威脅，這是最徹底，風險最小的辦法。」
然而，他隨即無奈地補充道：「但這個提議遭到了機械教的強烈反對。」
「他們聲稱在卡達庫，特彆是幾個主要研究站點，存放著關於奧羅拉專案以及其他多項重要研究的核心資料，一旦摧毀，損失無法估量。」
「而且……」
泰圖斯的聲音低沉下去：「我們此前負責護送的機械教大賢者諾茲克·貝塔-12，原本計劃撤離卡達庫，但在轉移途中遭遇了混沌勢力的精準突襲。」
「諾茲克大賢者……已經確認死亡。」
「我們有兩名極限戰士兄弟，也在那場遭遇戰中為了掩護而壯烈犧牲。」
「目前，根據我們最後截獲的通訊和定位訊號，諾茲克的學徒，莫裡亞斯·路茲，可能攜帶部分關鍵資料，躲藏在阿瓦拉克斯的薩斯森神殿深處，他不在卡達庫。」
閻羅靜靜地聽著，目光掃過沿途被蟲族酸液腐蝕得坑坑窪窪的地麵，以及遠處不時升起的爆炸火光。
他微微頷首，表示知曉了這些情況。
解決地表的泰倫蟲族，是當務之急，但這並非他選擇親臨卡達庫前線的唯一目的。
更深層的緣由在於，他需要此地。
他需要這場戰爭，需要無數雙絕望中尋求希望的眼睛。
他的幽冥法相，此前在與太空死靈霸主寂靜王斯紮拉克的拚鬥中受損不輕，雖然本體無礙，但法相的凝聚度和威能有所下降。
修複和重新凝聚法相，需要海量精純的信仰之力。
還有什麼地方，比一個正在遭受滅頂之災，無數生靈在絕望中祈禱的戰場，更能高效地收集信仰呢？
在此顯化神跡，拯救萬民於水火，正是收割信仰，修複法相的絕佳舞台。
「軌道轟炸，簡單粗暴，但非上策。」
閻羅淡淡開口，否定了泰圖斯的提議。
「資料要拿到，蟲子，也要清，更何況，帝國的子民，豈能輕易放棄？」
他的話語帶著十足的決斷，讓泰圖斯心中微凜，同時也生出一股暖流。
這位總長大人，似乎並非冷酷的功利主義者。
很快，他們抵達了戰況最為慘烈的主防線。
這裡是由卡迪亞第八團的星界軍們用生命和鮮血構築的陣地。
臨時挖掘的溝壕和利用殘垣斷壁建立的矮牆後，士兵們依托著沙袋和報廢的載具殘骸，用手中的鐳射槍甚至刺刀，與潮水般湧來的泰倫蟲族進行著寸土必爭的慘烈搏殺。
雖然能看到零星身披藍色動力甲的極限戰士在關鍵節點駐守，用爆彈槍和鏈鋸劍高效地收割著蟲群，但麵對那無窮無儘的蟲海，整個防線依舊搖搖欲墜。
一位臉上帶著猙獰疤痕，眼神堅毅的中年女性軍官，正聲嘶力竭地指揮著戰鬥。
她正是卡迪亞第八團的卡倫茲·薩爾卡納少校。
看到泰圖斯副官到來，她連忙抬手行禮，目光中帶著詢問。
當她的視線落到泰圖斯身旁那位身披黑袍的身影時，不由得微微一愣。
她的目光敏銳地捕捉到了對方黑袍脖領處一個並不起眼卻讓她心臟驟停的徽記。
那是卡迪亞未毀滅前，審判庭內部人員才會佩戴的獨特標識。
這種細微的標識，若非她曾是卡迪亞本土防衛軍出身，與審判庭有過接觸，恐怕也認不出來。
「泰圖斯大人，這位是……？」
卡倫茲的語氣帶著本能的恭敬與隱約的激動。
閻羅上前一步，無需泰圖斯介紹，聲音平和卻清晰地傳入在場每個人的耳中：「容我自己介紹吧。」
「我叫閻羅，說起來，也算是卡迪亞人，曾就職於當地的惡魔審判庭。」
「現今，承蒙原體信賴，擔任帝國淨化總長一職。」
「閻羅……您，您就是閻羅閣下？！」
卡倫茲少校的聲音瞬間拔高，充滿了極致的驚詫與受寵若驚，甚至連敬語都忘了用。
「不，不好意思，恕我冒昧了，我聽到您的名字，有點太激動了……」
「哦？你聽過我的名字？」
閻羅倒是有些意外，他在卡迪亞活躍的時間並不算太長。
「當然！」
卡倫茲激動地點頭。
「您在卡迪亞的事跡，可謂是極為閃耀。」
「西瑪大審判官的愛徒，史上最年輕的審判官，帝皇的活聖人……您當年處理的那起涉及混沌大魔的褻瀆事件，還有您在卡迪亞前期做出的不少貢獻，在卡迪亞軍民中可謂是人儘皆知，廣為傳頌。」
一旁的泰圖斯聽聞，內心也是震撼不已。
他隻知道這位總長大人身份尊貴，卻沒想到在卡迪亞時期就有如此輝煌的過往。
西瑪大審判官的弟子？活聖人？這背景和聲望，難怪能得到原體如此器重。
聽到「西瑪」這個名字，閻羅的眼神微微波動了下，一段塵封的記憶湧上心頭。
那位嚴厲卻又慈祥，最終隨著卡迪亞母星一同毀滅在黑色遠征中的導師……
他心中輕歎，將那份悵然壓下。
「敘舊的話，等勝利之後再說吧。」
閻羅的聲音恢複了之前的平靜。
「卡倫茲少校，現在，讓奇跡降臨在這裡吧！」
卡倫茲還未完全參透他話語中的深意，閻羅已然用實際行動向她，向所有堅守陣地的帝國將士，展示了何為超越凡俗理解的奇跡。
他身形未動，卻輕飄飄地懸浮而起，升至離地數十米的半空之中。
周身開始湧動起肉眼可見的灰色光芒，那光芒並不耀眼，卻帶著深邃古老的寂滅氣息。
泰圖斯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灰色光芒的氣息，與自己體內不久前被灌輸的那股冰涼能量同源，但更加浩瀚精純。
緊接著，在閻羅頭頂上方，空間開始變得昏暗扭曲。
隨即，在一陣無聲的撕裂中，一道橫貫數百米的巨大空間裂口被強行撕開。
裂口之後，並非璀璨星空，也不是狂暴的亞空間，而是一條渾濁不堪的昏黃色河流虛影。
那是忘川河的投影，源自閻羅地府本源的法則體現。
很快，鋪天蓋地的昏黃色河水從那裂口中奔湧而出，化作一場籠罩了整個前線陣地的磅礴大雨。
這雨水並非普通的液體，它無視物理阻擋，直接穿透了士兵們的頭盔和護甲，甚至穿透了蟲族厚重的幾丁質甲殼。
對於沒有真正靈魂，隻受蟲巢意誌支配的泰倫蟲族而言，忘川河水雖然沒有像對混沌惡魔那樣產生直接的淨化湮滅效果，但其蘊含的洗滌混亂的法則意境，依舊造成了顯著的傷害。
低階蟲族如刀脊爬蟲、撕裂蟲，其簡單的神經索在河水衝刷下瞬間過載混亂，像無頭蒼蠅般互相衝撞撕咬。
即便是更高階的武士蟲，其動作也明顯變得遲滯，與蟲巢意誌的連線受到了強烈乾擾，變得斷斷續續。
而人類陣營這邊，士兵們驚愕地發現，這昏黃的雨水從他們身體中穿過，並未帶來任何濕漉或不適。
反而有股冰涼徹骨卻又帶著奇異安撫力量的感覺，直透心靈深處。
連日血戰積累的恐懼疲憊與絕望，被這雨水悄然洗刷撫平，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堅定與寧靜。
許多原本因恐懼而顫抖的新兵，眼神重新變得堅定。
受傷士兵的痛楚似乎也減輕了不少。
人們紛紛抬起頭，仰望著懸浮於空中的那道黑袍身影，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震撼與逐漸燃起的希望之光。
信仰之力開始如涓涓細流，從每個被拯救的靈魂中溢位，向著閻羅彙聚。
然而，更令人震撼的景象還在後麵。
那些在戰鬥中受損，癱瘓在陣地上的帝國重武器……
黎曼魯斯坦克、石化蜥蜴自行火炮、哨兵機甲等等，在被那昏黃雨水浸染過後，其破損的裝甲、斷裂的履帶、燒毀的電路，竟然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自動修複重組，燒焦的線路重新煥發光澤。
這一幕讓陣地中那些倖存的機械教神甫和技術軍士看得目瞪口呆，隨即發出了狂熱的驚呼：「歐姆彌賽亞，這是神跡，萬機之神顯靈了。」
他們自然不知道，這是閻羅暗中引動了地府內虛空龍碎片的力量，以其對物質的絕對掌控權柄，進行的微觀層麵修複。
緊接著，在戰場上空，數百個蒼白色的火球毫無征兆地憑空浮現。
這些火球並非靜止，它們擁有自主意識般，拖著蒼白的尾焰，精準迅捷地撲向天空中那些試圖俯衝或噴射孢子的飛行蟲族單位——石像鬼、孢子雷、吞噬者……
這些蒼白火焰，正是星神燃燒者力量的體現。
它們蘊含著物質宇宙最頂級的焚滅法則。
任何蟲族飛行單位，隻要被這蒼白火球沾上一絲，瞬間便化作一團劇烈燃燒的蒼白火炬。
火焰並非簡單的燃燒，而是從物質最基本的結構層麵進行瓦解湮滅。
不過呼吸之間，被擊中的蟲族便徹底消失，連絲毫灰燼都未曾留下。
這恐怖絕倫、超越理解的力量，讓即便是見識過閻羅部分手段的泰圖斯，也驚得目瞪口呆了。
這哪裡是靈能者能夠展現的力量？
這恐怕唯有帝皇親臨，才能擁有如此改天換地的偉力吧？！
「出擊！」
就在眾人沉浸在無與倫比的震撼中時，閻羅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隨著他的命令，一直肅立在他身後的二十名幽冥戰士，動了。
他們化作二十道黑色的閃電，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悍然突入了前方混亂的蟲潮之中。
他們的動作迅猛精準到了極致。
黑色的刀鋒閃過，兇殘的劊子手像紙糊般被撕裂。
靈能腦蟲試圖釋放的精神衝擊，在接觸到幽冥戰士周身那冰冷的力場時便瞬間湮滅。
即便是體型龐大的暴君，也在數名幽冥戰士的默契合擊下，迅速支離破碎。
在凡人士兵的眼中，他們隻看到一道道黑色的殘影在蟲群中掠過，所過之處，那些讓他們損失慘重的泰倫精英單位，便成片倒下碎裂。
僅僅數十秒過去，幽冥戰士們衝鋒的路徑上，已然被清空出了一大片真空地帶。
閻羅這一連串的組合拳。
忘川滌世、虛空龍修複、燃燒者焚天、幽冥戰士清場。
將神跡二字詮釋得淋漓儘致。
陣地上，短暫的死寂之後，是山呼海嘯般的狂熱歡呼與呐喊。
所有的恐懼與絕望，在這一刻都化作了對天空中那道黑袍身影最虔誠熱烈的崇拜與信仰。
「神使大人！」
「帝皇保佑！」
無數的呐喊聲彙聚成信仰的洪流，比之前更加洶湧精純，瘋狂地湧入閻羅體內。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受損的幽冥法相正在這股龐大信仰之力的滋養下，以前所未有的速度修複凝聚。
就連身旁的泰圖斯，也忍不住單膝跪地，右手撫胸，向著空中的閻羅低下了高傲的頭顱，發自內心地獻上最忠誠的膜拜。
這位淨化總長大人，已然用他無可匹敵的力量，征服了在場所有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