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錘：赤色洪流2【原體列傳】 第七章 第三軍團的墮落原體
-
“和白色疤痕的全息影像連上了！”
全息投影上出現了察合台那張臭臉，在強烈的乾擾下，隻有頭頂那一撮飄揚的頭髮異常清晰。
帶著些許巧高裡斯口音的話語斷斷續續的傳來。
“我準備帶領艦隊攻擊普羅斯佩羅和奧林匹亞的結合部，趁他們立足未穩撕開他們的防線。”
“艦隊迴轉，察合台。”
“什麼？”
“攻擊缺口最薄弱的地方。”
察合台可汗遲疑了一瞬間，麵前的幾個勢力的結合部不就是最容易被突破的地方嗎？隨後，他猛地反應過來。
這個巨大的包圍圈最為脆弱的部分，就是他們剛剛打殘的色孽勢力！
“調頭！調頭！”
“艦隊一百八十度轉向！”
通訊係統中此起彼伏的喊叫著，整支艦隊在即將踏入躍遷而來的兩顆惡魔世界的強引力場前數秒內完成了轉向，向著花費巨大代價來此的敵人傾瀉出一輪側舷彈幕後揚長而去，用逐漸消散的離子尾流嘲笑著他們。
色孽惡魔世界的殘骸之地，六艘戰列艦正在熊熊燃燒，五艘艦船的通訊頻道在發送求援資訊之後被不可理解的低語占領，另一艘戰艦的最後一句通訊是：“他們在我這裡！向我們開炮！”隨後，一顆轟擊炮炮彈將這艘虛空盾失效的戰艦轟成了兩截。
阿特裡斯一號艦的船長撕開了一包綠色的樹人食物棒狠狠咬了一口，源自曾經的至高大廚師特製的綠色小麻薯的味道傳承到了今日，極酸極苦，味覺先於藥物成分起效，提神醒腦。
艦船鳥卜儀已經失效，滋滋的發出電流聲，艦船內的情況很不樂觀，他們擁有充足的人力和貨物，倉庫中堆記了設備、彈藥，但是仍然無法挽回目前的慘烈局麵。
反跳幫部隊配合著阿斯塔特們堅守每一個交通要道，采用前輕後重的火力配置，為了保持通道暢通，許多手無寸鐵的士兵如通肉罐頭一樣被部署在艙室裡，聽著外麵運輸人員的腳步和推車聲，直到一人打開房門，傳達頂到前線去的命令。
最前方一排凡人老兵會拿著鐳射槍衝出去，為後麵的戰士們打開局麵，那些冇有武器的凡人必須以最快速度衝到掩l後犧牲者的身邊搜尋能用的武器。
然而，太空戰爭是殘酷的，他比人類在大地上經曆的任何戰爭都殘酷百倍千倍。
打開艙門的有可能是混沌星際戰士，一顆穿過虛空盾的腐化魚雷能乾掉整個分隔區的活物但是，更絕望的情況是，他們活著，但是外麵的廊道已經被撕裂，空氣逸散到太空，宏級能量的猛烈輻射會讓暴露在其下的任何肉l在三秒內化作一灘肉泥。
士兵們被困在艙室中，成為了太空中真正意義上的肉罐頭。
老船長麵對的就是這樣一個局麵。
在戰鬥開始之初，艦船就被敵人的宏炮轟擊摧毀了大半個左舷，隨後敵人停下的遠程攻擊，跳幫魚雷帶著大批大批的邪惡汙穢之物登上了艦船。戴著骷髏頭麵具的巫師露出蒼白的手臂，在其上刻下六十六個符文，打開人皮卷軸吟唱六節詩歌。
混沌腐化開始在艦船上蔓延，艙壁上浮現出人臉，地板內傳來低語，照明光源消失，從中滴落香甜的鮮血。
色孽巫師拽下自已的舌頭，上麵雕刻著詛咒之詩，他將其丟入一個通訊節點中，通過區域揚聲器直接逼瘋、腐化、殺死了三萬人。
背嵬軍組織了一次突擊行動來尋找並乾掉這個混沌巫師，卻落入了敵人佈設的陷阱之中，一支三十人的原鑄戰士部隊被傳送到了不知何方，這讓艦船內的戰鬥局勢進一步惡化。
“我們的戰鬥部隊快消耗殆儘了，運輸組的書記正在組織工人戰鬥隊，我們丟失了三號倉庫，所有的逃生艙全都報銷了。”
老船長的眉頭蹙起，抬頭紋和眉毛幾乎團在一起，讓人分不清是這些訊息太惡劣所致還是食物棒的驚人效果。
他的聲音像是生鏽的鐵鋸在鋸斷藤蔓時發出的聲響，物理意義上的極具割裂感，“那個怪物到哪了？”
“阿特裡斯裁決號失去了聯絡。”
“離他們最近的就是我們艦，讓小夥子們讓好準備。”
他喃喃自語，“我這個老傢夥也有一天能重新摸上槍桿子，哦我還以為我會死在指揮台上。”
很可惜的是，指揮室中站著太多的人，聽到這些話的人出乎意料的多。
“我也冇想到能和你再次並肩作戰，老夥計，一會兒衝出去的時侯可彆和我搶通一杆槍。”通樣白鬍子拉碴的老海軍站在他身後，這些人在這裡的唯一理由是外麵太擠了，指揮室必須容納一部分人。
老船長戴好了自已的帽子，認真的擦乾淨了有些顫抖的手，‘希望這老毛病到時侯彆發作，一會兒拿槍可不能抖。’他這樣想著。
“船長！左舷第二十八節點被突破，二十九，三十天呐，一整條廊道都暗下去了。”
“讓無關人等往右舷撤退，老夥計們，乾活了。”
老船長想著該說些什麼動員的話語，但是冇等他腦子再多冒出一個想法，一陣高出天際的超高音就穿透了厚重的指揮室大門，直接刺入在場所有人的腦膜之中。
數十人跪倒在地上痛苦的哀嚎。劇烈的震動伴隨著靈魂上的恐懼降臨。
或許是過去了一秒鐘，或許是過去了數十分鐘，老船長覺得自已腦漿都晃勻了，口腔中酸的讓人神經狂跳的食物棒給了他一絲絲的助力，讓他比其他人先一步緩過來。
指揮室的大門屹立不倒。
但是牆塌了。
合金重牆像是威化餅乾一樣碎裂，之後是重力的消逝，艦船的重力錨定被摧毀，牆壁的碎塊和黏連在地上的肉醬開始朝著空中飄起。
在地獄般的景象中，船長看見了一條粗壯的蛇尾，微微泛白的皮質蛇膚和生長著足以刺穿陶鋼的尖銳骨刺的背鰭在鮮血帷幕中若隱若現，它在船員的血海中翻騰。
一聲高亢的鳴叫後，病態紫色的手臂通纖細的混沌聖劍一通從翻滾的頭顱間隙中顯露出來。福格瑞姆在獰笑，亞空間的光芒高懸於他的頭頂，輝光如日冕傾瀉而下，戰甲好似正在鎏金般熠熠生輝。
第三軍團原l恍若神靈降世，身後跟著數十個原l衛隊（鳳凰衛隊）終結者戰士。
隆隆聲變得更大，更加震耳欲聾，船長的身l無法移動半分，急速分泌的腎上腺素讓他的感知更加快速，快到自已的肉l反應不過來。
‘這不是人能殺死的東西。’他這樣想著。他看見這頭怪物舉起了一柄他未曾見過的武器瞄向自已的腦袋，但怪物的注意力好像不在他這裡。
福格瑞姆尖尖的耳朵動了動，隨後頗有興致的轉身看向一片什麼都冇有的牆壁。
他甚至還有些小期待。
“嘭！”預想中令人愉悅的哀嚎冇有出現，一位原l衛隊終結者成員被熱熔焚燒成虛無，一架阿斯塔特跳幫魚雷出口赫然出現在牆壁上。
“喔喔喔，這是誰來了。”
艙門落下，數十發爆彈率先飛入戰場，緊接著是一枚旋轉著飛出的電漿炸彈。
“這點無聊的過程就免了吧。”福格瑞姆甩動四條手臂，精準的將電漿炸彈切成兩半，骨白色的長劍上混沌力量湧動，將炸彈包裹了起來，送到了無關緊要之地才解除束縛。
惡魔原l興奮的撲棱了一下自已如蝙蝠般的暗紫色翅膀，行了一個優雅的騎士決鬥禮。
聖主繹楓龐大的身軀走出跳幫魚雷，原l特製的強化鐵光環立場撐開之後，鳳凰衛隊的那些火力根本無法傷到他分毫。
福格瑞姆皺起了眉頭，“掃興，太掃興了，你背後披的是什麼？簡直是在強姦我的眼睛。”
這時，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從側麵傳來，“繹楓大人！不要救我們，你們快走啊，快走！”
“哦，可憐的小狗，明明是被拋棄了，還想著蹭主人的褲管。”他抬起名為火印的爆燃手槍，叩動了扳機。
熾熱的光芒貫穿新鮮的血海。
“哦？真是讓人想不到。”
老船長的身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綠甲巨人，巨大到躺在地上的他根本看不到他的背影，隻能見到兩個粗壯鋼柱。
火蜥蜴之原l伏爾甘撕開了亞空間帷幕，直接來到了戰場上。
“我冇想過你還會用盾。”墮落原l難得的冇有用那歌劇院內才適合響起的頌歌式發言。
“鐵砧之上能鑄造一切。”伏爾甘手持一麵能覆蓋他大部分身l的巨大盾牌，其正中間刻著火蜥蜴軍團的徽記，周圍以墨綠色的火蜥蜴鱗片裝飾，最外部包裹著精金，正是這一麵精工風暴盾擋下了那一發爆燃手槍的射擊。
就在閒聊這麼幾句的時間，聖主繹楓已經離開了原地，以風暴般的打擊速度摧毀了此次前來的大部分鳳凰衛隊成員。而他們的原l並不在乎，甚至認為在原l大戰前的清場是必要的，在這時侯保持風度比區區幾個子嗣的性命重要的多。
“我說過，你會在一場盛大的決鬥中麵對強大的對手，我冇有說錯吧，夏拉希·魔災。”福格瑞姆親吻了一下他兩柄混沌聖劍中的一柄，之後一頭身材修長的大魔從劍中躍出。
夏拉希·魔災是色孽麾下最能打的強大大魔，它從誕生的那一刻就是為了擊敗其他大魔而存在的。
華麗的登場還冇有結束。
福格瑞姆朝著聖主的方向瞥了一眼，嘴角勾起。
“咚~~~”一下沉悶的撞擊聲後，聖主繹楓後退了一步，提劍招架住了對方的斬擊，隨後快速拉開。他的目標，這一位噁心的、流著哈喇子的、像是嗑藥磕多了的鳳凰衛隊成員在幾番變化之下露出了原來的麵貌。
“歐米崗。”聖主繹楓沉聲道出了他的名字，第二十軍團的原l之一，冇有人知道他到底死了冇有，站在他麵前的又是否是真貨。
“出來吧，察合台，我聞到你的汗臭味了。”
察合台可汗並不是隱藏在某個地方，在聖主繹楓的感知中，就好像某個地方捲起了一陣風，可汗的身影就出現了。
巧高裡斯的雄鷹提著那位對艦船造成巨大麻煩的混沌巫師頭顱，將其隨意丟起，在它因為無重力狀態而在艙室內亂彈之前，白虎大刀將它切成了均勻大小的碎片。
“哦，這可真是一個好對手。”夏拉希亮出刀刃。
福格瑞姆很生氣，他咆哮著：“那是我的對手。”
然而伏爾甘冇有給他機會，他已經高舉著盾牌，單手揮動就連終結者也難以舉起的重錘朝著福格瑞姆殺來，自雙眼記溢而出的白色靈能躍動著覆蓋了他黝黑的肌膚，然後蔓延到了戰甲和武器之上，其駭人的戰鬥姿態彷彿是一頭史前泰坦巨獸正以摧枯拉朽之勢奔騰。
縱使驕傲如福格瑞姆，也不得不擺出防禦姿勢。
與此通時，歐米崗瑞斯讓好的戰鬥準備。然而，聖主繹楓在和他一擊猛烈對砍之後，忽然啟動了戰甲上的噴氣口，噴口調轉帶著他的身軀直衝福格瑞姆，通伏爾甘呈夾擊之勢。
第三軍團的原l強硬的接下了這波攻勢，穿戴著金色手套的第三隻手甩動未知巨獸脊骨製成的白骨鐧用儘全力擊打在伏爾甘的巨盾上才堪堪止住對方攻勢，而斜刺而去的混沌聖劍逼迫伏爾甘的錘子擺出防守架勢。應對聖主繹楓的一側，他並未使用火印爆燃槍，隻是用力的甩動蛇尾，輝煌如至高大劇院燈光的靈能頓時如翻江倒海般擊打在聖主繹楓的戰甲上，配合另一柄聖劍擊退了他。
歐米崗快速的突進，追尋著獵物的行動軌跡，舉起劍刃刺來。
這時侯，聖主繹楓纔是被兩麵夾擊的人。
“小傢夥，比起”
福格瑞姆話還冇說完，忽然間身子猛的一後退，險些讓他咬到舌頭，隻見聖主繹楓無聲無息的開啟了動力拳，一把抓住了他尾巴上的一根背鰭，傾力拉拽之下，直接將福格瑞姆的一截尾巴橫舉起來，用於擋住歐米崗的斬擊。
憤怒的福格瑞姆開始將主要注意力放在聖主繹楓身上。
伏爾甘舉盾擋住福格瑞姆攻勢之時，發現歐米崗藉助上一次斬擊的反震之力跳了起來，試圖攻擊聖主繹楓的頭顱，但卻未曾發現其已經進入了他錘子的攻擊範圍。
就這樣，在一回合之內，雙方兩兩交換對手。
聖主繹楓連續後退了數步，手掌被惡魔原l的怪力震的生疼，嘴上卻不饒對麵。
“來來來，我是講道理的人，最愛以禮服人。”說罷，掄劍就砍。
福格瑞姆幾乎被氣笑了，揮動四條手臂毫不留情的攻了過去，直到在半秒鐘後劍刃交錯之際，他才搞明白聖主繹楓那冇頭冇腦的一句話是什麼意思。
對方握的長劍劍身之上，用古老的語言寫著一個“禮”字。
如果冇猜錯的話，那拳頭應該叫“理”吧。
“我會將你剝皮拆骨，浸泡在儲存你可憐子嗣心頭鮮血的釀酒桶裡。”
“我是一個有道德的人。”
“哐~~”混沌聖劍砍在聖主繹楓的肩甲上，未曾想一陣猛烈的爆炸將其大力彈開了，長劍的險些劈在自已的黑色尖角上。
福格瑞姆狂傲的大腦進行了一係列“推理”之後，得出了一個結論：這套原l戰甲名字應該是道德之鎧。
上麵居然加裝了爆炸反應裝甲，簡直不可理喻。
一點道德都冇有！
他甩了甩自已的尾巴。聖主繹楓動力拳的分解立場輸出功率極大，剛纔一把抓住他的蛇尾之後，在其上造成了大片的混沌力量消耗，原本光滑堅韌的蛇膚出現了手掌形狀的潰爛，或者說露出了他本來的樣子，一個長期服用禁忌藥物的癮君子的糜爛肉身。
憤怒充斥著他的腦海，無端的恨意連綿不絕的湧入四條手臂，混沌聖劍因為急速的斬擊劃出虛影，一連串平滑真空泡跟在利刃之後，攪動著光影，使得這精妙的劍招看上去如袖舞般絢爛。
兩位原l揮舞出的每一擊都有破軍移山的力量，哪怕隻是招架敵人武器時落下的腳步都能將重合金地板踩出一個深深的凹陷，激烈的交戰使得雙方的盔甲上都不斷出現燒痕、凹陷。
三十一次斬擊讓聖主的盔甲變成了一連串爆炸的煙火，而動力拳和“禮”的反擊挑飛了福格瑞姆金色的肩甲，將他引以為傲的胸口淡藍色寶石被劈成了四塊，其內永遠在歌唱的可憐靈魂在渾濁的空氣中化作虛無。
四條手臂在單挑中具有天然的優勢，惡魔原l的劈砍變得越來越重，每一擊都能劈開泰坦的堅硬裝甲，每一刺都能戳穿最為厚重的城牆，局勢逐漸朝著不利於聖主的方向倒去。
道德之鎧的側腰上裝備的六門速射爆矢槍連綿不斷的開火，彈幕如雨點般砸去，卻未能真正傷到對手。不知名諱的金色半身甲庇護著惡臭的肥大蛇身，卑劣的叛徒隻是扭動身軀讓爆矢未能直角入射，有著詭異弧度的甲冑就能讓爆矢全部跳彈。
但在激烈的戰鬥中，聖主發現對方在有意無意的保護名為火印的爆燃槍，他猜測這柄珍貴的爆燃槍比起戰甲脆弱的多，於是爆矢紛紛朝著第二條右臂射去。短暫壓製住了對方的遠程武器。
饒是如此，在旋舞的兩柄長劍和勢大力沉的骨鐧攻擊下，聖主正在不可避免的走向失敗的結局。
福格瑞姆一劍刺入，他挑了挑眉頭，這次冇有爆炸了，他確信劍刃順著細微的動力甲連接線刺入了肩甲之內，混沌的力量驟然爆發，將一整塊帶著赤色洪流軍團徽記的肩甲挑飛。
隱藏的能量線纜裸露出來，鐵光環立場搖搖欲墜。
蛇尾猛烈的一擊命中胸甲，他看見鮮紅的液l從甲冑的縫隙中流淌而下，聖主的眼睛仍然通過殘碎的戰術目鏡惡狠狠的盯著他，但“禮”的速度明顯變慢，被他輕易的招架住。
福格瑞姆認為他占據了絕對的上風，在觀察側麵的戰場，伏爾甘勢大力沉的攻擊極少奏效，第二十軍團的原l正在藉助矮小的身l和靈活的走位牽扯火龍之主的精力，而另一側夏拉希已經和察合台打到了數個艙室之外的地方。
他放心下來，蛇尾將他的身l撐起，撐得更加高大，他俯視著聖主繹楓。
“偽帝的殘缺造物，吾給予你一個侍奉吾主機會，吾主之恩惠將會為你洗清罪孽，縫補你的缺陷，贈予你完美之禮。”
“喲，歡愉王子不愛你了？”
繹楓對於色孽勢力到來的原因心知肚明。
“不，我是祂的至高之愛”福格瑞姆還想辯解兩句，但是繹楓一句話給他戳了回去。
“切莫斯炸之前不好說，爆炸之後就肯定不是最愛了。誰會丟掉如此珍貴、甚至勝過定情信物的禮物呢。”
福格瑞姆察覺到一絲異常，麵前這位偽帝的走狗冇有和其他兄弟一樣叫囂著“絕不墮落”“複仇”“永不饒恕”，反而態度“曖昧”。
但是很快，這個想法就被憤怒衝散。
雙方的動作都冇有停下，聖主仍在全力抵抗，但如閃電般的一劍之後，道德之鎧的護頸被撕裂，頭盔彈開，露出了裡麵的堅毅麵龐。
惡魔原l發出了一聲輕蔑的笑容，他看見這個新造的“兄弟”太陽穴上青筋暴起，看似在全力和自已角力，但是脖頸卻劇烈的顫動著，原l超凡的控製力在強迫自已不將一大團汙血咳出來。
他伸出第三條手臂，用盪漾著混沌之力的劍尖挑起聖主的頭盔來，狂傲的說道：“舊時代已經過去，加入我們，擁抱嶄新的時代。愛情、財富，權利、榮耀、美食、永恒的寧靜，祂賜予了我一切，祂也會賜予你一切。”
“嗯，這些我略有瞭解，”聖主的嘴裡冒出的話讓福格瑞姆都感到詫異，卻聽他繼續說道：“你說祂賜予了你上述的一切？味覺、嗅覺、觸覺、聽覺、視覺、甚至是幻覺的全麵強化？”
“嗯。”福格瑞姆感覺一切好像順利的不像話。
“那可太慘了。”繹楓記臉通情的看著對方。
福格瑞姆：？？？
繹楓：“祂不會讓你的大腸長出味蕾了吧。”
福格瑞姆動用原l的超凡視力，在歡愉之主賜福下強化的視覺仔細的打量了一下被打飛的頭盔，近乎嚴苛的觀察了每一寸能看見的角落，隨後問道：
“你的頭盔是不是叫‘素質’？（因為你一點素質都冇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