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功赫赫歸來退婚?我收回一切 第104章 看好他,彆讓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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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門!!”
“保護人證!!”
“給老子……拿下張全!!!”
“開門!!”
幾個衙役撲上去,手腳並用,將堵門的桌椅板凳全部掀翻。
“吱嘎——”
本就搖搖欲墜的大門,被猛地向內拉開。
門外,是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礦工都僵在原地,臉上的表情凝固在震驚與憤怒之間。
張全的大腦一片空白,手腳冰涼。
跑!
這是他唯一的念頭。
他轉身,想趁著人群還冇反應過來,一頭紮進旁邊的小巷溜之大吉。
“想跑?!”
一聲暴喝,如同虎嘯。
趙鐵柱和王鐵錘,一左一右,從周正身邊猛地衝了出去。
“張全!你個狗孃養的雜種!”
人群被這股氣勢一衝,下意識地分開了一條路。
李黑塔,那個剛纔還揮舞著鋤頭要砸門的壯漢,此刻呆立原地。
他看看衝出來的趙,王二人,又看看高舉著證據,渾身發抖的孫二狗,最後再看向那個倉皇逃竄的背影。
“操你孃的張全!”
李黑塔怒吼一聲,轉過身,直接撞向擋在張全逃跑路線上的幾個人。
“都他媽給老子讓開!彆讓那畜生跑了!”
礦工們醒了。
徹底醒了。
“抓住他!”
“打死這個王八蛋!”
“他害死了我們的兄弟!”
整個場麵瞬間失控!
張全嚇得連滾帶爬,在混亂的人群中亡命奔逃。
可他哪裡快得過被怒火點燃的趙鐵柱和王鐵錘?
“給老子站住!”
趙鐵柱一個箭步,飛身一腳,正中張全的後心窩。
“噗通!”
張全撲倒在地,啃了一嘴的泥。
他剛想爬起來,一隻腳就狠狠地踩在了他的後背上,是王鐵錘。
王鐵錘俯下身,一把揪住他的頭髮,將他的臉從泥地裡提起來:
“跑啊?”
“你他媽再跑一個給老子看看?!”
趙鐵柱冇管張全,他的動作更快。
他一個箭步衝到渾身還在發抖的孫二狗麵前,一把奪過油紙包。
裡麵,是幾本賬冊。
是真的!
張全貪墨礦山安全款項的流水賬!
他收買李黑塔他們幾個帶頭鬨事的人證畫押!
每一筆,每一條,都清清楚楚!
“好!好兄弟!”
趙鐵柱重重地拍了拍孫二狗的肩膀,這個平日裡不起眼的小子,此刻在他眼中,比金子還珍貴。
就在這時,府衙大門內,周正走了出來。
衙役們分列兩旁,將人群隔開,清出一條通道。
趙鐵柱立刻上前,將油紙包高高舉起,雙手奉上。
“大人!請看!”
周正接過證據,隻掃了一眼,臉色便愈發冰冷。
他轉身,麵向所有礦工:
“本官奉聖上密旨,徹查西南礦難一案!”
“現人證物證俱在!”
“張全!身為朝廷命官,貪墨钜款草菅人命!”
“為掩蓋罪行更是收買人心,栽贓嫁禍意圖引發民亂,罪無可赦!”
“來人!”
“給本官……拿下!!”
兩名衙役立刻上前,亮出枷鎖,“嘩啦”一聲,套在了張全脖子上。
“打死他!”
“狗官償命!”
“安靜!”
周正抬起手,往下用力一壓。
喧嘩聲奇蹟般地小了下去。
所有人都看著這位欽差大人,等待他的下文。
“諸位鄉親!”
周正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安撫,“本官理解你們的憤怒!
“你們的兄弟慘死礦下,此仇此恨,天理難容!”
“但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張全罪大惡極,自有王法嚴懲!”
“本官向你們保證,必定會讓他血債血償,給死去的兄弟們一個交代!”
他話鋒一轉,目光掃過李黑塔等人。
“爾等受其矇蔽,被人當槍使,衝擊府衙,本是重罪!”
“但念在你們情有可原,本官既往不咎!”
李黑塔等一眾帶頭鬨事的礦工,聞言羞愧地低下了頭。
周正的聲音再次提高:“今日,你們要看清楚!”
“真正害死你們兄弟的,是這張全!”
“是躲在他背後,指使他貪墨的黑心爛肺之人!”
“而不是為了礦山奔走的趙總管,王總管!”
“更不是遠在京城,卻始終心繫西南安危的……英國公世子!”
此言一出,人群中一片嘩然。
趙鐵柱恰到好處地上前一步,對著周正抱拳,朗聲道:“大人明察秋毫!
“世子爺遠在京城,卻早已洞悉西南弊病,若非他早有安排,派孫二狗兄弟臥薪嚐膽,蒐集罪證,今日我等隻怕早已身首異處,而真凶卻依舊逍遙法外!”
他冇有說得太細,但已經在眾人心中激起千層浪。
原來……孫二狗是世子爺的人!
原來……這一切都在世子爺的算計之中!
礦工們麵麵相覷,心中那份對林淵的模糊印象,瞬間變得高深莫測起來。
那個傳說中的紈絝世子,竟然有如此通天的手段?
被衙役保護在中間的孫二狗,聽著這話,腿肚子還在發軟,但胸膛卻不由自主地挺了起來。
……
京城,英國公府。
地底深處,一間地牢裡。
疤臉劉身上的傷口已經簡單處理過,但整個人依舊狼狽不堪。
“我警告你們!”
“知道老子是給誰辦事的嗎?是相爺!”
“李存善李相爺!”
“你們敢動我一根汗毛,相爺不會放過你們!”
“英國公府也得跟著完蛋!”
夜梟站在他麵前,眼神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對於疤臉劉的威脅,他置若罔聞。
他隻是從懷中,緩緩掏出一個小小的白玉瓷瓶。
拔開瓶塞,夜梟傾斜瓶口,一粒赤紅色的藥丸滾落在他戴著黑色手套的掌心。
疤臉劉的瞳孔驟然一縮。
“你……你要乾什麼?”
夜梟一言不發,上前一步。
另一名影衛從陰影中走出,死死捏住疤臉劉的下顎,迫使他張開嘴。
夜梟麵無表情地將那粒藥丸彈進了他的喉嚨。
“不——!”
藥丸入口即化,順著喉嚨滑入腹中。
起初,並冇有什麼感覺。
但僅僅三息之後。
“啊……”
一聲呻吟從疤臉劉的喉嚨裡擠了出來。
緊接著,他的身體開始劇烈地顫抖。
那種痛苦,無法形容,超越了人類忍受的極限。
“啊啊啊啊——!!!”
夜梟靜靜地看著,直到疤臉劉隻剩下抽氣聲,才緩緩蹲下身。
“錢貴,在哪?”
疤臉劉渾身被汗水濕透。
“我說……我說……求你……給我個痛快……”
夜梟眼神不變。
“相府給你的命令,是什麼?”
“我說……我都說……”
疤臉劉的防線徹底崩潰,“是錢貴……錢貴是相爺的外圍心腹……”
“劫掠藥材,破壞工坊,刺殺……刺殺那個姓白的女人……都是錢貴的命令……”
“他的目標,就是掐斷林淵的財路……搞垮……搞垮英國公府……”
“李存善和張全,如何勾結?”夜梟繼續問道,聲音依舊平穩。
“錢貴……錢貴通過秘密渠道,給了張全一大筆錢……”
“讓他貪墨礦山的銀子,製造礦難,再嫁禍給英國公府……”
“讓世子背上草菅人命的罵名……”
“錢貴的據點。”
“在……在城南的……通源當鋪……後院……”
夜梟站起身,身後另一名影衛已經用炭筆將口供飛快地記錄在紙上。
“很好。”
夜梟對記錄的影衛點了點頭,然後看向捏著疤臉劉下巴的手下。
“看好他,彆讓他死了。”
“世子,還有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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