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功赫赫歸來退婚?我收回一切 第116章 簡直是奇恥大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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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姓王的校尉急聲道:“剛剛接到前線斥候傳回來的訊息,我們一支負責探查糧道的斥候小隊,在黑風口遭遇了一股叛軍的襲擾!”
“雖然打退了那幫雜碎,但我們……我們損失了三匹馱馬!”
“更重要的是,那幫天殺的把我們預計今日必須通過的棧道給毀了!”
“什麼?!”
帳內一名將領驚撥出聲。
王校尉的臉皺得像苦瓜:“那批糧草是我們從後方調集來的,預計今天傍晚就能到。”
“現在路一斷,繞路至少要多走兩天!”
“咱們……咱們大營的存糧,算上今天,最多隻夠支撐三日了!”
“嘶——”
帳內響起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
三日!
對於數萬大軍來說,三日存糧,幾乎就等於把刀架在了脖子上!
魏振國的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他走到巨大的沙盤前,手指在上麵劃過。
“傳令下去,全軍即刻起口糧減半!”
“另外派工兵營,不惜一切代價搶修棧道!”
“是!”
將領們轟然應諾,但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憂慮。
後勤,永遠是懸在軍隊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就在這令人窒息的氛圍中,魏振國的目光在帳內掃了一圈,掠過那些愁眉不展的將領,最後看向了林淵。
……
千裡之外,京城,皇宮。
禦書房內,香爐裡飄著淡淡的龍涎香。
年輕的皇帝趙禎,正看著手中一封由暗衛加急送來的密報。
密報上,詳細描述了林淵那支裝備精良、紀律嚴明的“商隊護衛”如何進入鐵壁城大營,引起了邊軍上下的側目和議論。
甚至連帳內魏振國與林淵的對話,都被記錄了個七七八八。
林淵是他的一步棋。
一步很重要的棋。
李存善那個老東西在朝中根深蒂固,想要扳倒他,光靠朝堂上的力量還不夠。
他需要一把鋒利的刀。
林淵就是這把刀。
讓他去邊疆,名為押運軍需,實則有三重用意。
一,用他那神鬼莫測的賺錢本事,用他那支不像商隊更像軍隊的護衛,在後勤和情報上,給衛國公提供一些“意想不到”的幫助。
國庫空虛,他這個皇帝也冇辦法,隻能用這種法子暗中支援。
二,讓林淵這把刀,去軍中見見血,淬淬火。
在京城裡鬥的,終究是些上不得檯麵的陰私伎倆。
隻有在真正的戰場上磨礪過,這把刀纔會變得更鋒利,更致命。
三,讓林淵去鍍金。
英國公世子的身份,加上在邊疆立功,將來回到朝堂,才能名正言順地進入權力中心,成為他手裡製衡李相那隻老狐狸最重要的一枚棋子。
至於林淵會不會有危險?
趙禎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他養的刀,若是連這點風浪都經不起,那也太讓他失望了。
他放下密報,拿起硃筆,在一份奏摺上寫下兩個字:
“已閱。”
……
鐵壁城,中軍大帳。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林淵身上。
魏振國看著林淵,再次開口,聲音裡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林小子。”
“你不是要幫忙嗎?”
“現在機會來了。”
他伸出粗糙的手指,點了點那急得滿頭大汗的王校尉。
“這糧草的事最是磨人,也最是要命。”
“一個不好,數萬將士就得餓著肚子上陣殺敵。”
“老夫現在給你個機會。”
“從現在起,這後營的糧秣調配,暫且交由你管上三日。”
“王校尉給你打下手,帳下所有相關人等任你調遣。”
“如何?”
這話一出,滿帳皆驚。
魏然臉色大變,急忙上前一步:“父親!”
“這……這萬萬不可啊!”
“軍中糧草事關重大,林弟他……他從未接觸過軍務萬一……”
王校尉的臉上更是寫滿了“荒唐”二字,嘴巴張了張,雖然冇敢直接反駁衛國公,但那不以為然的表情,比說了一百句話還明白。
讓一個滿身銅臭的京城少爺,來管數萬大軍的吃飯問題?
這不是胡鬨嗎?!
這不是拿將士們的性命開玩笑嗎?!
這已經不是下馬威了,這簡直是把林淵架在火上烤!
做得好,那是應該的,是你運氣好。
做不好,哪怕出一點點岔子,那罪過可就大了去了!
動搖軍心的大罪,誰都擔不起!
一時間,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魏然急得直給林淵使眼色,讓他趕緊推辭。
然而,林淵卻像是冇看到一般。
他迎著魏振國那充滿壓迫感的目光,臉上依舊是那副平靜的表情。
他對著魏振國,再次深深一揖。
“侄兒。”
“領命。”
“定當儘力而為。”
帳外,寒風呼嘯。
帳內,死一般的寂靜。
魏然臉上的焦急都快凝固了,他衝著林淵拚命搖頭,嘴型無聲地變換著:“彆……彆答應!”
然而林淵隻是平靜地站著,彷彿冇看見自己這位便宜大哥的“深情”暗示。
王校尉胸膛劇烈起伏。
他一個在後營摸爬滾打了二十年的老行伍,竟然要給一個毛頭小子打下手?
這傳出去,他王某人的臉還往哪兒擱?
簡直是奇恥大辱!
魏振國的雙眼盯著林淵。
“好。”
“王德發。”
“是,衛國公!”
王校尉猛地挺直了腰桿,大聲應道。
“從現在起,世子就是你的頂頭上司。”
“他讓你乾什麼,你就乾什麼。”
“他讓你的人往東,你就不能往西。”
“聽明白了?”
“這……”
王校尉的臉瞬間垮了下去,五官都擰在了一起,像個苦瓜。
“嗯?”
魏振國眉毛一挑,聲音沉了下去。
“是!末將明白!”
王校尉脖子一縮,幾乎是吼出來的。
“行了,都出去吧。”
魏振國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林小子還有王校尉,你們兩個留下。”
眾人如蒙大赦,紛紛躬身退下。
魏然走在最後,回頭給了林淵一個“你好自為之”的眼神,重重地歎了口氣。
帳內隻剩下三人。
林淵上前一步,對著王校尉客氣地拱了拱手:“王校尉接下來三日,要多勞煩您了。”
王校尉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從鼻子裡哼出一聲:“世子爺客氣,您是主官末將聽吩咐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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