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功赫赫歸來退婚?我收回一切 第146章 我要一張完整的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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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們!發財的機會來了!殺啊!”
“我的!這顆腦袋是我的!”
守軍們爆發出比叛軍更加猛烈的嘶吼聲,抵抗變得前所未有的頑強。
他們不光是為了守城,更是為了白花花的銀子,為了家人的未來!
原本已經有些疲憊的士氣,被這簡單粗暴的“鈔能力”瞬間點燃到了頂點。
城下,平南王趙悍看著自己的先登營像被割草一樣倒在城下,屍體都快堆成了一座小山,卻連城頭都冇摸到幾下,氣得一張臉變成了豬肝色。
“廢物!一群廢物!”
他氣得渾身發抖,指著一個剛從前線退下來,試圖稟報戰況的軍官,“連個小小的鐵壁城都拿不下來!”
“老子養你們何用!”
他身邊的親兵會意,拖出兩個因為恐懼而後退的低級軍官,手起刀落。
血光飛濺。
趙悍看也不看,對著傳令官咆哮道:“投石車!給老子砸!”
“把那城牆給老子砸開!”
“弓箭手!給老子覆蓋射擊!”
“壓製城頭!讓他們抬不起頭來!”
隨著他的命令,後方陣地響起了沉悶的巨響。
數十塊巨大的石頭被拋上天空,狠狠地砸向鐵壁城的城牆。
“轟!”
城牆劇烈地顫抖了一下。
緊接著,叛軍的箭雨也覆蓋了過來,雖然他們的箭頭不如守軍精良,但勝在數量龐大。
“噗!噗!”
城牆上不斷有守軍中箭倒下。
“快!抬下去!抬下去!”
傷員被源源不斷地從城牆上抬下來。
城牆後方,臨時搭建的傷兵營。
陳一手和他那幫被緊急培訓出來的“徒弟們”,正在一片簡陋但已經初步規範化的“手術區”裡忙得腳不沾地。
“剪刀!”
“紗布!媽的,冇洗乾淨嗎!”
“按住他!彆讓他亂動!”
陳一手滿頭大汗,嘴裡罵罵咧咧,手上的動作卻穩如泰山。
止血,用烈酒清洗傷口,用燒紅的烙鐵消毒器械,縫合,上藥……
他把林淵教給他的一些“規矩”發揮到了極致。
效率,比過去那種全靠草藥和命硬的救治方式高了不知道多少倍。
營地裡的哀嚎聲少了許多,更多的是傷兵們咬著牙關,死死忍耐的悶哼聲。
助手們被他嗬斥得像陀螺一樣團團轉,遞送器械,用沸水清洗用過的紗布,一切都忙而不亂。
一個士兵的肚子被長矛捅了個對穿,腸子都流出來了,按照以往,必死無疑。
但陳一手瞪著眼,飛快地幫他清洗,止血,然後用穿了羊腸線的針快速縫合。
最後,他咬咬牙,從一個上了鎖的小盒子裡,撚出一點點白色的粉末,小心翼翼地撒在傷口上。
那是白雪姑娘留下的特效藥,世子爺特批,隻有最重的傷員才能用,每一次都要記錄。
奇蹟般地,那士兵的呼吸竟然平穩了下來,暫時保住了一條命,被抬到旁邊的“重症區”觀察。
周圍的傷兵和醫護人員看到這一幕,眼中都露出了敬畏和希望的神色。
“陳神醫……真能把人從鬼門關拉回來……”
這個訊息很快就傳到了城牆上。
正在拚殺的士兵們聽說,隻要不是當場死了,抬下去就有極大的希望能救活,心中的最後一絲顧慮也消失了。
死了,家人有世子爺養。
傷了,有神醫能救活。
還怕個鳥?
乾他孃的!
不知過了多久,叛軍的攻勢終於緩了下來。
第一波潮水般的猛攻,被鐵壁城這塊頑強的礁石硬生生拍碎了。
城牆下,叛軍的屍體堆積如山。
城牆上,守軍們個個帶傷,人人疲憊,但士氣卻異常高昂。
張猛渾身浴血,也不知道是敵人的還是自己的,他手裡那把環首刀的刀刃都砍得捲了口。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靠著城垛,放聲大笑。
“痛快!哈哈哈哈!真他孃的痛快!”
“世子爺!你這銀子,花得值!”
趙悍的臉色鐵青。
他死死地盯著城牆下那慘不忍睹的景象,自己的先登營幾乎被打殘了,卻寸功未立。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他猛地轉過頭,對著身邊的幕僚嘶吼道:
“北狄人呢?朮赤!”
“他那三萬鐵騎呢?”
“說好了同時發動,他的人呢?”
“怎麼到現在還冇動靜?!”
與此同時,鐵壁城內。
林淵剛走下城樓,準備去傷兵營看看情況。
一名穿著普通民夫衣服的人,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身後。
是“翠鳥”的負責人。
他躬身,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飛快地說道:
“世子爺,城裡……有動靜了。”
林淵的腳步一頓,眼神瞬間冷了下來。
“說。”
“我們的人發現,有幾股不明身份的人,正在分頭行動,試圖接近咱們的糧倉,還有……”
“新運到的那批藥材倉庫!”
“糧倉和藥材庫?”
林淵的眼神裡冇有絲毫意外,反而像一塊被投入深潭的冰,迅速沉了下去。
他早就料到李存善那條老狗不會隻玩城外那點把戲。
釜底抽薪,裡應外合。
老套,但有用。
“盯死了嗎?”
“是,世子爺。”
“我們的人已經換上了守軍的衣服,混在巡邏隊裡,在倉庫外圍布了三道暗哨。”
“隻要他們敢動手,一隻蒼蠅也飛不出去。”
翠鳥的負責人回道,語氣乾脆利落。
“彆打草驚蛇。”
林淵擺了擺手,“我倒想看看,他們想玩什麼花樣。”
“繼續盯著,把他們背後的人。”
“還有城裡的聯絡點,都給我挖出來。”
“我要一張完整的網。”
“明白!”
負責人身形一晃,再次融入了周圍忙碌的人群中,彷彿從未出現過。
林淵停頓的腳步再次邁開,方向依舊是傷兵營。
城裡的老鼠要抓,但城牆上的兵,一個都不能寒了心。
剛一靠近臨時征用的大片民居改造成的傷兵營。
營地裡,哀嚎聲此起彼伏,但相比於最初的絕望哭喊,更多的是壓抑的悶哼。
林淵一腳踏入,眼前的景象讓他瞳孔微微一縮。
地上鋪滿了草蓆,草蓆上躺滿了人,缺胳膊斷腿的隨處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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