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功赫赫歸來退婚?我收回一切 第156章 世子!您是主帥,不可犯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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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知道北狄主力最新的動向,還有那消失的五千騎,有冇有任何蛛絲馬跡。”
“衛國公那邊,一有風吹草動,立刻回報!”
“是。”
翠鳥負責人冇有一句廢話,身形一閃,便消失在夜色中。
林淵這才轉身,看著屋裡剩下的三人,臉色陰沉。
他將衛國公的信拍在桌上。
林淵將自己“調虎離山”的分析講了出來。
張猛那個榆木腦袋最先轉不過彎來,他一拳砸在自己胸甲上,發出“哐”的一聲巨響。
“世子!管他孃的目標是誰!阿木那狗雜種就在城外!”
“那可是阿木!俺老張現在就帶人衝出去,剁了他個狗日的!”
“你給老子閉嘴!”
林淵厲聲喝止,“你現在衝出去,就是正中他們下懷!”
“你死不足惜,壞了衛叔叔的大事,你擔待得起嗎?!”
張猛被吼得一愣,脖子一梗,還想說什麼,卻被王校尉按住了肩膀。
王校尉的臉色比魏然好不了多少,他額頭冒汗,聲音乾澀:“世子……您的分析,聽起來……很有道理。”
“可是,萬一……萬一我們判斷錯了呢?”
“那五千騎兵的目標,真的就是鐵壁城呢?”
“我們把防禦重心搞錯了,那鐵壁城……就完了啊!”
他的話,說出了所有人心底最深的恐懼。
這是一個豪賭。
賭對了,海闊天空。
賭錯了,萬劫不複。
魏然扶著桌子,勉強站穩,他看著林淵:“淵弟……我爹他……他真的會陷入危險嗎?”
“可……可阿木就在我們城下啊!這怎麼可能是假的?”
林淵理解他們的心情。
這個計策太過陰險毒辣,環環相扣,任何一個正常人,第一反應都是鐵壁城即將麵臨滅頂之災。
“所以我才需要證據。”
林淵的聲音重新恢複了冷靜,“確鑿的證據。”
他的話音剛落,一道黑影出現在門口。
是翠鳥的人。
“世子,衛國公大營急報。”
林淵撕開信封,展開信紙。
衛國公魏振國,被徹底拖住了。
平南王的叛軍,數量上占儘優勢,依托著一片複雜丘陵地帶,修築了大量的簡易工事,像一塊巨大的牛皮糖,死死地黏住了衛國公的主力。
每當衛國公集結優勢兵力,試圖從一個點撕開叛軍防線時,一支約三千人的北狄騎兵,就會幽靈般地從側翼冒出來。
他們不與大部隊硬碰硬,隻是用弓箭襲擾。
你追,他們就跑。
你不理他們,他們就去燒你的糧草,去截殺你的後勤兵。
那騎術,那配合,簡直詭異到了極點。
就像一群草原上的狼,不斷地撩撥著雄獅,消耗著它的體力,讓它流血,讓它煩躁,卻始終不給它致命一擊的機會。
衛國公在信的末尾用沉重的語氣寫道:
【叛軍與北狄配合得天衣無縫,其默契程度,不似初次聯手。】
【彼等似在等待時機……等待什麼……吾心甚憂。】
【那消失的五千騎,如懸頂之劍,然吾被牢牢吸住,無法分身詳查,望賢侄萬萬小心!】
林淵放下信,長長地撥出一口氣。
衛叔叔也察覺到不對勁了。
他感覺到了那股“等待”的意味,隻是他身在局中,看不清全域性。
而林淵,這個局外的“誘餌”,卻看得一清二楚。
北狄人在等。
等一個信號。
一個從鐵壁城發出的,求救的信號!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屋內的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不知過了多久,翠鳥負責人,再次出現。
他的一條胳膊軟軟地垂著,身上帶著血腥氣,臉色蒼白。
“世子……抓到了……”
“一個北狄傳令兵……為了抓他,折了我們三個弟兄。”
林淵的心猛地一沉,他接過紙條。
審訊的結果,簡單明瞭,卻字字驚心。
那支向西北移動的小股部隊,任務是“清掃道路”,確保一條隱秘的通道“絕對暢通”,為“大部隊”的通過做準備。
傳令兵隱約聽到他的百夫長和同僚喝酒時吹噓,說“南邊那條大魚兒很快就要上鉤了”,還說什麼“耐心點,就等南邊鬨出動靜來”。
看到這裡,林淵的手已經開始發抖。
大魚兒……除了衛國公,還能有誰?
南邊的動靜……不就是他鐵壁城嗎!
而最後一條資訊,則徹底印證了林淵所有的猜測。
是阿木和趙悍的對話。
翠鳥的人,冒死潛入叛軍大營,偷聽到了他們的密談。
趙悍幾乎是在哀嚎:“阿木大人!你們的主力到底什麼時候才動真格的?”
“再這麼耗下去,我這點人都要填光了!”
而阿木的回答,冰冷如鐵。
“急什麼?你的任務就是拖住魏振國。”
“拖住了他,少不了你的功勞。”
“那邊……就快了。”
夠了。
所有的一切,全都對上了!
北狄詭異的拖延戰術,俘虜口中“大魚兒上鉤”和“南邊動靜”的說法,以及阿木親口說出的“拖住魏振國”!
所有的線索,彙成了一條清晰無比的證據鏈!
調虎離山!
這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調虎離山之計!
消失的五千北狄精騎,根本就冇有來鐵壁城!
他們正潛伏在衛國公大營側翼那片“被清掃乾淨”的無人區,就等著衛國公分兵來救他林淵,然後從最致命的角度,發動雷霆一擊!
鐵壁城在這一刻,反而是整個戰場上最安全的地方!
不行。
絕不能讓他們的奸計得逞!
必須去救衛叔叔!
他,必須親自帶兵,支援前線!
林淵轉身,帶血的手掌在桌上重重一拍,木屑飛濺。
“來人!”
“把魏然、張猛、王校尉,都給老子叫過來!現在!立刻!”
門外的親兵被他滿身的殺氣嚇得一哆嗦,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不多時,三人腳步匆匆地趕了過來,一進門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我準備親自帶隊,馳援前線!”
魏然和張猛都抬起頭,震驚地看著他。
王校尉更是猛地抬頭,失聲道:“世子!您是主帥!”
“萬萬不可親身犯險!”
“非我不可。”
林淵的聲音不大,但每個字都砸在眾人心頭。
“第一,這個計策,是我推斷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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