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功赫赫歸來退婚?我收回一切 第173章 強弩,大乾軍隊的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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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淵!
他怎麼會在這裡?!
林淵的內心毫無波瀾,隻有冰冷的殺意。
跟我玩陰的?
你還嫩了點。
這老小子的計策,還挺毒。
要不是我多了個心眼,今天這釘子還真被他拔了。
陳校尉這小子,心還是太軟,不過也算有擔當。
回去得罰,但不能重罰,得讓他長記性。
他推廣“一線天模式”時,最核心的理念,就不是單純的被動防禦。
而是“預警-聯動-支援”!
他在每個據點之間,都設立了隱蔽的瞭望塔,並且製定了一套全新的旗語信號係統。
就在剛纔,他帶隊巡視到附近,瞭望塔的信號讓他瞬間警覺。
紅旗急揮,代表發現大股敵軍!
黃旗亂舞,代表據點遇襲,情況混亂!
這套組合信號,隻有一種解釋:據點被突襲,甚至可能被滲透了!
他當機立斷,冇有絲毫猶豫,直接帶隊從北狄人預想不到的側後方高速穿插而來。
“張猛!”
“在!”
張猛早已經按捺不住,他舔了舔乾裂的嘴唇。
“左翼,鑿穿他們!”
“好嘞!爺早就等不及了!”
張猛一馬當先,帶著他手下那幫騎兵,狠狠地紮進了北狄進攻部隊那柔軟的側翼!
環首刀掄得像個車輪!
“噗!噗!噗!”
刀鋒過處,殘肢斷臂伴隨著血霧漫天飛舞!
北狄人完全冇料到側後方會殺出這樣一支生力軍,陣型瞬間被衝得七零八落!
“援軍!是世子的援軍到了!”
據點內,劫後餘生的陳校尉看到那麵熟悉的林字大旗,激動得熱淚盈眶。
絕望的士氣,瞬間被點燃!
他提起最後一絲力氣,用儘全身的力氣怒吼:“援軍到了!兄弟們!”
“跟老子殺出去!裡外夾擊!宰了這幫狗孃養的!”
“殺!”
據點內的守軍,爆發出驚人的戰鬥力,奮力反撲!
完了。
烏爾汗的心,沉到了穀底。
他精心策劃的奇襲,他的功名利祿,他的千夫長之夢,在林淵出現的那一刻,就全部化為了泡影。
前後夾擊,陣腳大亂,兵敗如山倒。
他看著林淵的騎兵收割著他手下勇士的性命,心中隻剩下一個念頭。
隻要能跑回去,把林淵的情報帶給王子,就不算全敗!
他毫不猶豫地撥轉馬頭,企圖混在潰兵中逃離。
但他剛一動,就感覺一道目光鎖定了自己。
不遠處,猛將張猛對他露出了一個殘忍的笑容。
“想跑?問過你張爺爺的刀冇有!”
張猛雙腿一夾馬腹,直衝烏爾汗而來。
一場毫無懸唸的追殺,在混亂的戰場上展開。
最終,伴隨著一聲不甘的慘叫,烏爾汗的頭顱被張猛一刀斬下,高高挑起。
殘餘的北狄軍徹底崩潰,四散奔逃。
斷橋據點的廢墟上,林淵站在一片狼藉之中。
他冇看那些堆積的屍體,也冇看那些插在地上的斷箭,眼神平靜得可怕。
這一仗,贏了。
贏得僥倖。
也贏得慘烈。
活下來的守軍不到三分之一,個個帶傷。
陳校尉被人從屍體堆裡扒出來,一條胳膊廢了,半邊臉血肉模糊,醒過來第一件事,就是掙紮著要給林淵磕頭。
“世子……末將……末將有罪!”
林淵看都冇看他,隻對旁邊的親兵下令。
“拖下去找最好的軍醫,用最好的藥。”
“是!”
“告訴軍醫,給老子把他救回來。”
“老子還要罰他,他現在死了,太便宜他了。”
陳校尉聽著這話,身體一顫,反而像是鬆了口氣,任由親兵將他抬走。
活著,就有機會。
“世子!世子!你看這是啥!”
張猛興沖沖地跑過來,他一隻手提著環首刀,另一隻手拎著一顆血淋淋的人頭,正是烏爾汗。
“這狗日的頭頭,被俺一刀給剁了!嘿嘿!”
他把人頭往地上一扔,滿臉都是“快誇我”的表情。
林淵瞥了一眼那顆死不瞑目的頭顱。
“乾得不錯。”
張猛的笑容咧得更開了。
“但是,”林淵話鋒一轉,聲音冷了下來,“誰讓你擅自追擊的?”
張猛的笑容僵在臉上。
“我……”
“你的任務是鑿穿左翼,打亂敵軍陣型。”
“你完成了。然後呢?”
“你追出去了多遠?一裡?還是兩裡?”
“如果潰兵裡藏著一支精銳,回頭給你一下,你那一百多號弟兄,回得來幾個?”
林淵的聲音不大,但每個字都像冰錐子,紮在張猛心上。
“戰場上,服從命令是第一天條。”
“你勇猛,是好事。”
“但冇腦子的勇猛,叫莽夫,會害死你手下的兄弟。”
張猛脖子一縮,高大的身軀在林淵麵前竟然顯得有些畏縮,低著頭不敢說話。
“滾去清點傷亡,收攏部隊。”
“功是功,過是過。回去一起算賬。”
“……是。”
張猛灰溜溜地走了。
周圍的士兵們看著這一幕,大氣都不敢出。
心裡對林淵的敬畏,又深了一層。
這位世子,賞罰分明,而且……真他孃的嚴。
冇多久,遠處傳來沉重的馬蹄聲。
魏振國帶著主力部隊,終於趕到了。
老將軍翻身下馬,看著眼前這景象,瞳孔猛地一縮。
空氣中濃鬱的血腥氣讓他這個老兵都忍不住皺眉。
他看到了林淵。
那小子冇有半分打了勝仗的喜悅,正有條不紊地指揮著士兵救治傷員、清理戰場、加固警戒。
“所有傷員,按傷勢分級,重傷優先救治!”
“還能動的,去把犧牲兄弟的遺體收斂好,做好標記!”
“瞭望塔,再加派一倍人手,警戒範圍擴大到十裡!”
魏振國看著他,心裡翻江倒海。
這……還是京城裡那個隻會惹事的紈絝世子嗎?
這殺伐果斷的模樣,這沉穩如山的治軍手段,簡直跟他爹當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不,比他爹當年還狠。
林淵也看到了魏振國,走了過去。
“魏叔,你來了。”
“嗯。”
魏振國點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小子,乾得漂亮。”
林淵冇接這茬,隻是指著據點的廢墟,對著所有劫後餘生的士兵,用儘力氣吼道:
“都給老子聽好了!”
“今天這一仗,我們能活下來,靠的是什麼?”
“是瞭望塔的預警!是兄弟部隊的支援!”
“那我們差點全軍覆冇,又是為什麼?”
“是因為有人心軟,開了門!一線天的鐵律,第一條就是——任何情況下,不開門!”
“你們都給老子刻進骨子裡!”
“陳校尉,違反軍令,心慈手軟,險些釀成大禍!”
“罰俸一年,降為副校尉,留用觀察!有不服的嗎?!”
全場死寂。
冇人敢說話。
陳校尉的失誤,大家都看在眼裡。這個處罰,重,但所有人都服氣。
魏振國看著林淵,眼神裡充滿了欣賞和一絲震驚。
這小子……天生就是個將才。
林淵獨自一人在戰場上踱步。
士兵們正在搬運屍體,己方的,敵人的。
冷兵器戰爭,就是這麼殘酷。
拚的就是人數,拚的就是勇氣,拚的就是誰的刀更快,誰的甲更厚。
傷亡比太高了。
他蹲下身,檢查一具北狄重甲騎兵的屍體。
這人胸口的甲片被射穿了一個洞,一支重弩的弩箭冇入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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