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功赫赫歸來退婚?我收回一切 第175章 我要讓他付出比死更痛苦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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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正是翠鳥的首領,代號“夜梟”。
曾經是名震江湖的盜聖,一手輕功出神入化,後來栽在林淵手裡,被徹底收服,成了他最鋒利的一把暗刃。
林淵的左臂用白布吊著,他用右手遞過去一張紙條。
“夜梟,去辦兩件事。”
“第一,動用我們在江南的所有資源,給我找人。”
“我要天下最好的鐵匠,特彆是會鑄造寺廟大鐘、宮廷禮器的那種。”
“還有去各大名山道觀,找那些精通煉丹術的道士、方士。”
“隻要對硫磺、硝石、爐火有研究的,不管用什麼法子,錢也好彆的也罷把他們秘密送到北疆來。”
“第二,給我一份大乾全境的礦產圖。”
“哪裡有最優質的鐵礦,哪裡盛產硫磺,哪裡的硝石礦純度最高,我要詳細的位置和儲量。此事絕密。”
夜梟接過紙條,掃了一眼,一言不發,將紙條湊到燭火上燒成灰燼。
“主上京城那邊……”
“京城有耿直他們盯著,你專心辦好這件事。”
林淵看著他,“我需要的人,越多越好,越快越好。”
“明白。”
夜梟的身影再次融入黑暗。
與此同時,千裡之外的京城,皇宮,禦書房。
皇帝趙禎看著身前暗衛呈上的密報,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
“張誠彈劾林震的那些人證,背景都查了?”
“回陛下,都查了。”
“十之**,都與李黨有千絲萬縷的聯絡。有幾個甚至是李存善門生的遠房親戚。”
趙禎冷笑一聲。
果然是老狐狸的手筆,做得滴水不漏,卻又處處是馬腳。
他想藉此案,徹底把英國公府踩死,順便敲打自己這個皇帝。
可惜,他算漏了林淵這個變數。
這個小子,比他爹當年更有意思。
另一邊,宰相李存善的府邸,密室之中。
氣氛壓抑。
“相爺林淵那小子現在風頭太盛,又有魏振國護著,硬碰硬,咱們占不到便宜。”
一個心腹官員憂心忡忡。
李存善端著茶杯,慢條斯理地吹著浮沫。
“誰說要跟他硬碰硬了?”
“皇帝不是要徹查林震的案子嗎?那就讓他查。”
“可是……”
“冇什麼可是。”李存善放下茶杯,“告訴下麵的人,案子可以查,但要查得仔細一點。”
“人證病了物證丟了,卷宗找不到了……”
“各種理由都給本相用上。”
“拖就一個字。”
“另外派人去北疆,給我盯緊了林淵。”
“他不是能打嗎?不是深得軍心嗎?”
“那就去查!查他有冇有剋扣軍餉,有冇有擅自行事,有冇有收買人心!”
“一樁樁,一件件,都給我記下來。”
“本相倒要看看,一個擅權、圖謀不軌的世子,皇帝還保不保得住!”
貴族圈的茶會上,氣氛正熱烈。
昭陽郡主趙露宸端著一杯果釀。
“哎,你們聽說了嗎?”
“英國公世子在北疆斷橋據點,以三千破一萬,打得北狄人屁滾尿流,真是給我們大乾長臉!”
她身邊的臨安公主趙瓔珞立刻接話,一臉的天真爛漫:“是呀是呀!”
“皇兄都下旨嘉獎了呢!”
“不像有些人,國家有難的時候不見人影,構陷忠良倒是一個比一個積極。”
兩位金枝玉葉一唱一和,周圍的貴婦貴女們立刻心領神會,紛紛附和起來,言語間對李黨充滿了鄙夷和不屑。
輿論的刀子,有時候比真刀更傷人。
北疆,營帳。
軍醫剛剛給林淵換好藥,囑咐他手臂不能亂動。
他靠在床頭,忍著灼痛,鋪開一張紙,親手寫下第二封密奏。
這封信,不能走任何官方渠道。
他要直達天聽。
他一邊寫,一邊在心中盤算。
陛下,臣於斷橋一役,斬敵酋烏爾汗,然北狄新帥赫連勃勃,其人狡詐勝於豺狼,凶狠甚於虎豹,不可不防……
先彙報戰況,強調威脅,讓皇帝明白,北疆的壓力依然巨大。
臣偶得一物,名曰火銃。”
“以鐵為管,以火藥為力,可於百步之外,洞穿甲冑。”
“若能量產,人手一杆,則我大乾軍士,無需多年苦練騎射,三月之期,即可成軍……”
“此物,將徹底改變戰爭之法,可保我大乾百年之軍事優勢。
把餅畫大,大到皇帝無法拒絕。
然此物研發,耗資钜萬,非臣一人所能承擔。
且技術特殊,絕不可外泄。
臣懇請陛下,授予臣此物獨家經營之權,由臣負責生產、改良、維修、人員訓練,及所需火藥之供應。
臣承諾,此物隻售予大乾軍隊,絕不流向民間及外邦。
亮出核心條件,我要壟斷。
技術、生產、售後,我全包了。
臣一介商賈,逐利而生。
此等耗費心血之物,若無合理利潤,恐難以為繼……
把自己塑造成一個貪財的軍火商,而不是一個想抓軍權的野心家。
你我之間,是生意,是合作。
若火銃功成,臣不求金銀賞賜,隻求陛下降恩,複我父英國公之爵位。
為父正名,是為人子之孝。
最後,抬出自己的價碼。
爵位。
這既是為了老爹,也是為了抬高自己的政治地位,增加未來和皇帝談判的籌碼。
寫完最後一個字,林淵放下筆,長長出了一口氣。
他看著信紙上的字,腦子裡飛速旋轉。
皇帝會信幾分?
這封信,一半是畫餅,一半是試探。
關鍵,就在“要錢”這兩個字上。一個愛錢的臣子,總比一個無慾無求的臣子,讓皇帝更放心。
因為,有弱點,就意味著可控。
同一時間,北狄王庭。
赫連勃勃一腳踹翻了麵前的沙盤,木製的兵卒棋子撒了一地。
“廢物!一群廢物!”
“烏爾汗!整整一個萬人隊!”
“就這麼冇了!全軍覆冇!”
大帳內,所有將領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喘。
赫連勃勃胸膛劇烈起伏,他死死地盯著沙盤上,那個代表著林淵的旗子。
斷橋據點……林淵……
他緩緩俯下身,撿起那枚旗子,眼神裡的怨毒,幾乎要化為實質。
“傳我命令……”
“我要讓他,付出比死更痛苦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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