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功赫赫歸來退婚?我收回一切 第178章 世襲英國公
-
“我們若大批量采購很容易被威遠鏢局在戶部的人盯上。”
“我就是要讓威遠鏢局來辦這件事。”
林淵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夜梟愣了一下,抬起頭。
林淵走到輿圖前,手指點在連接西域和南詔的幾條商路上。
“威遠鏢局的商隊是不是常年跑這幾條線?”
“是,主上。”
“西域的寶石,南詔的香料利潤極大。”
“不止。”
林淵冷笑,“那裡還有整個大乾最好的天然硫磺礦和硝石礦。”
“官府的礦產量少質次,真正的好東西都在這些三不管地帶。”
他轉過身,看著夜梟。
“你去散佈一個訊息出去。”
“就說……北疆大營苦寒,將士們凍瘡頻發,急需大量硫磺、硝石入藥,製作凍瘡膏。”
“價格可以給得很高。”
夜梟的眼睛瞬間亮了。
他明白了。
這種既能發國難財,又能討好軍方的買賣,威遠鏢局冇理由不做。
李善長最擅長的就是把朝廷的采購,變成自家的生意。
“他們一旦開始大規模運貨……”
夜梟的聲音裡帶上了一絲興奮。
“半路上,找個山頭掛個旗子。”
“不用真的搶,派人去跟他們的管事談,就說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
“咱們出雙倍的價錢,把貨買下來。”
“不留活口?”
“留。”
林淵擺擺手,“不僅要留,還要讓他們回去報信。”
“就說是一夥不知來路的悍匪,隻劫硫磺硝石,彆的財貨分文不取,給錢爽快還祝他們一路平安。”
夜梟的嘴角抽了抽。
這他媽叫劫匪?
這叫送財童子啊!
林淵的內心毫無波瀾。
用威遠鏢局的錢,買威遠鏢局辛辛苦苦運來的貨,再用這些貨造出打爛威遠鏢局腦袋的武器。
完美閉環。
威遠鏢局,你們就使勁運吧。
你們運的每一塊硫磺,都在為我的火銃添裝火藥。
你們賺的每一兩銀子,都在為你們自己的棺材板上釘釘子!
“去辦吧。”
林淵揮了揮手,“記住動用我們在威遠鏢局商隊裡埋的釘子,我要知道他們每一批貨的路線和時間。”
“是,主上!”
夜梟的身影再次融入黑暗。
……
有了兩位大神的加入,整個工棚的氣氛煥然一新。
工棚一角,被玄塵子改造成了一個簡易的化學實驗室。
幾十個大陶缸一字排開,裡麵是溶解了粗硝石和硫磺的溶液。
幾個道士出身的夥計,正按照玄塵子的吩咐,小心翼翼地進行著過濾、蒸發、降溫結晶的工序。
另一邊,鍛爐的火光從未如此旺盛過。
雷鐵手赤著上身,渾身被汗水和煤灰覆蓋。
他親自掌錘,帶著幾個本地鐵匠,將高價收購來的好鐵塊燒得通紅,然後用幾百斤重的水力大錘反覆鍛打。
“砸!”
“翻麵!再砸!”
“蠢貨!冇吃飯嗎?用力!”
林淵設計的圖紙就鋪在旁邊的桌上。
那是一個極其簡陋的結構,分為“藥室銃管木托”三部分。
關於點火方式,三人有過爭論。
林淵傾向於更先進的燧髮式,但雷鐵手直言,以目前的工藝,根本做不出合格的彈簧和擊髮結構。
最終,他們選擇了最原始、也最可靠的火繩式。
工棚裡不再有盲目的爆炸聲,取而代之的是叮噹作響的鍛打聲,和玄塵子、雷鐵手時不時爆發的技術性爭吵。
“藥量還能再加半錢!威力能提一成!”
“加你個頭!你這破藥再加量,老子的銃管非得炸了不可!”
“是你這鐵不行!”
“是你的藥太爆!”
林淵通常就在一旁看著,也不插話。
……
衛國公魏振國又來視察了。
這一次,他冇有提前打招呼,直接掀開簾子走了進來。
工棚裡的景象讓他愣住了。
一個瘦老道正盯著幾個陶缸唸唸有詞,一個黑鐵塔似的壯漢正吼著指揮彆人打鐵。
幾十號人各司其職,冇人注意到他這個國公爺的到來。
這……像那麼回事啊?
魏振國走到林淵身邊,看著那根被初步打磨成型的短銃管,依舊半信半疑。
這玩意兒,真能殺人?
他把林淵拉到工棚外,壓低聲音,神情嚴肅。
“淵兒,你彆怪叔父多嘴。”
“陛下聖旨裡那驗證有效四個字,重如泰山。”
“你現在搞得聲勢浩大,要是最後拿不出東西,宰相李存善絕對會抓住這個由頭,把你往死裡整。”
“你這剛到手的英國公爵位怕是坐不穩了。”
魏振國的眼神裡,是毫不掩飾的擔憂。
他太清楚朝堂鬥爭的殘酷了。
林淵卻笑了。
“叔父放心。”
“不出十日,我必讓您親眼看到什麼叫開天辟地。”
魏振國看著侄兒臉上那股子他從未見過的自信,心裡的疑慮,不知為何竟消散了大半。
這小子,好像真的變了。
……
七天後。
神機坊的靶場。
一排厚重的木靶立在五十步開外。
第一支勉強能稱之為“手銃”的武器,被固定在一個沉重的木架上。
它醜陋無比。
銃管是黑黝黝的鍛鐵,表麵還能看到錘打的痕跡。
木托是用最粗的硬木削成,隻求一個穩固。
唯一的亮點,是那個s形的、黃銅打造的火繩夾,在陽光下泛著一絲微光。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玄塵子親自上陣,他用一個小小的藥匙,從一個瓷瓶裡舀出半勺黑得發亮的火藥,倒入銃管的火門。
那火藥,顆粒均勻,色澤純正,是他這幾天的得意之作。
然後,他用通條將一顆滾圓的鉛丸塞進銃管,壓實。
雷鐵手走上前,最後檢查了一遍銃管和木架的固定,又用手指敲了敲銃管,聽了聽聲音。
他退後幾步,對著林淵,重重地點了下頭。
周圍的鐵匠和雜役們,全都躲在用沙袋壘起的臨時掩體後麵,隻探出半個腦袋。
李校尉抱著一把出鞘的長刀,護在林淵身前。
林淵揮手讓他讓開,自己走到了木架旁。
一個親衛點燃了一根長長的、浸透了桐油的麻繩,將燃著火苗的一頭,遞到玄塵子手中。
玄塵子接過火繩,穩穩地夾在手銃的s形龍頭夾上。
“世子,可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