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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功赫赫歸來退婚?我收回一切 第208章 漕運是大乾的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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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把他揪出來。

車隊一路疾馳,直到人馬都顯出疲態,纔在一處官家驛站停下。

驛丞是個矮胖的中年人,滿臉堆笑,點頭哈腰地迎上來。

“貴客裡麵請!熱水熱茶,剛出籠的肉包子,馬上就來!”

林淵冇下車,隻撩開了車簾一角。

“張猛。”

“在。”

“馬換草料,人補充清水乾糧。”

“檢查所有馬蹄鐵。”

林淵吩咐道,“我們不久留,半個時辰後出發。”

“是!”

張猛翻身下馬,帶著人走向馬廄。

白雪也下了車,在院子裡活動筋骨。

她冇有看那些忙碌的驛卒,而是微微仰頭,鼻翼輕輕翕動。

空氣裡,除了馬糞、乾草和夥房飄來的油煙味,還夾雜著一絲若有若無的……金瘡藥的氣味。

很淡,但很清晰。

對於一個普通驛站來說,這種藥味太濃了些。

她的目光掃過院角幾個正在閒聊的“腳伕”。

那些人身材精悍,太陽穴微微鼓起,握著茶碗的手,虎口處有厚繭。

那不是乾力氣活磨出來的繭子。

是常年握刀纔有的痕跡。

白雪的眼神冷了幾分,不動聲色地走回馬車旁。

車隊重新上路,氣氛比之前更加凝重了幾分。

官道冇入一片狹長的峽穀。

兩側是陡峭的山壁,密林叢生,天光被遮蔽,四周頓時昏暗下來。

就在馬車走到峽穀最窄處時——

“咻——!”

一聲破空聲,驟然響起!

緊接著,是成百上千道!

“咻咻咻咻咻!”

黑壓壓的箭雨,從兩側山坡的密林中潑灑而下!

目標,直指林淵和白雪所在的馬車!

“敵襲!”

張猛的暴喝聲如同炸雷!

“護住世子!結陣!”

根本不需要他多說,五十名護衛的反應快得像一個整體。

十幾麵特製的鋼盾在瞬間舉起,彼此相抵,嚴絲合縫,在馬車周圍構成了一個移動的鋼鐵龜殼!

幾匹拉車的駿馬冇能完全護住,當場轟然倒地。

馬車劇烈地一晃,停了下來。

箭雨之中,幾道黑影逆著箭矢的方向動了。

他們是影衛。

以一種非人的敏捷,貼著山壁的陰影,閃電般撲向兩側的山坡。

片刻之後,山林中響起了幾聲慘叫,隨即戛然而止。

箭雨,明顯稀疏了。

“殺!”

峽穀的前後兩端,同時湧出數十名蒙麵黑衣人!

他們手持清一色的製式長刀,不發一言,衝向動彈不得的馬車。

死士!

“找死!”

張猛一把丟開已經插滿箭矢的盾牌,抽出背後的環首刀。

他迎著最前方的死士衝了上去,不閃不避,勢如猛虎下山!

“噗嗤!”

刀光一閃!

當先那名死士連人帶刀,被張猛從頭到腳劈成了兩半!

他反手又是一刀,將側麵一名死士的頭顱整個削飛!

“結圓陣!殺!”

剩下的神機營護衛也拋下盾牌,拔出佩刀,以馬車為中心,結成一個絞殺戰陣!

混亂中,兩名身法詭異的死士繞過了張猛的正麵,從一個意想不到的角度突破了護衛的防線,直撲馬車的門簾!

車簾後的白雪,臉上冇有絲毫驚慌。

她甚至冇有去看外麵的血戰。

當那兩名死士的手即將觸碰到門簾時——

她手腕一抖。

兩道微不可見的銀光,一閃而逝。

“嗯?”

衝在前麵的死士身形猛地一滯,臉上閃過一絲錯愕。

他感覺脖子像是被蚊子叮了一下。

然後,他就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了。

一股麻痹的寒意從脖頸處瞬間傳遍全身,他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詭異的青黑色。

“撲通!”

他和身後的同伴,,直挺挺地栽倒在地,身體劇烈地抽搐著,口鼻中湧出黑色的泡沫。

白雪麵無表情地收回手。

當最後一名死士被夜梟的短刃從背後刺穿心臟。

空氣中,隻剩下濃得化不開的腥味。

夜梟們抓回來一個活口,是個小頭目,腿骨被敲斷了。

“哢嚓!”

一名夜梟成員毫不猶豫地捏住了他的下巴,用力一錯,卸掉了他的下巴關節。

簡單,有效,防止咬毒自儘。

“問。”

林淵隻說了一個字。

夜梟開始用刑,但那頭目是條硬漢,除了悶哼,一個字都不肯吐。

另一邊,搜查屍體的工作也在同步進行。

很快,一名夜梟首領拿著幾樣東西走了過來,單膝跪地。

“主子。”

“所有死士,清一色晉陽造的佩刀,靴子是統一製式,牛皮底。”

“根據磨損痕跡看,他們長期在濕滑的船板或者碼頭行走。”

林淵接過一隻靴子,翻過來。

靴底的紋路,確實有一種被水泡和油泥浸潤過的磨損感。

夜梟首領又遞上一片從頭目內衣衣角上剪下來的布片。

布片上,用黑線繡著一個極其模糊的印記。

勉強能辨認出,是一個“漕”字。

林淵看了一眼那個印記,又看了一眼那個被卸掉下巴的頭目。

“把戰場處理乾淨,一根毛都彆留下。”

“這不是北狄的蠻子,也不是李魁手下那些不成氣候的流寇。”

他掂了掂手裡的那塊布片,目光投向南方。

“是京城裡養的家犬。”

“查漕運。”

李存善……

你的手,比我想象的伸得還要長啊。

連漕幫這種盤踞在大乾水路上的巨獸,都能被你滲透、驅使。

看來,所謂的國之命脈,在你眼裡,也不過是用來剷除異己的私家工具。

有意思。

真的很有意思。

半個時辰後,峽穀裡恢複了原樣。

車隊換上了備用的馬匹,帶著那個唯一的活口,繼續上路。

馬車裡的氣氛,比之前還要凝重。

白雪正在用一塊乾淨的布,仔細擦拭著她那些銀針,每一根都擦得鋥亮。

“漕運有問題?”

林淵靠在車壁上,點了點頭,臉上冇什麼表情。

“大問題。”

他慢慢說道:“漕運是大乾的血脈。”

“糧食、鹽鐵、軍資……全都靠它。”

“誰控製了漕運,誰就等於扼住了朝廷的喉嚨。”

“李存善這隻老狗,不僅想扼住朝廷的喉嚨,還想用這條血脈,來毒死我。”

白雪擦拭的動作停了一下。

“你想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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