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功赫赫歸來退婚?我收回一切 第235章 有些人啊,就是見不得彆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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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頭鬨事的人,查清了。”
“叫王二麻子,城南一個潑皮,平日靠敲詐勒索為生。”
“今天事成之後,他去了一個叫車馬行的黑窩點,見了一個人。”
“誰?”
“馬三。”
夜梟的聲音壓得很低,“原先漕幫陳堂主手下的金牌打手,心狠手辣。”
“陳堂主倒台後,他就銷聲匿跡了。”
“最近他跟李府大管家的外甥走得很近。”
線,串起來了。
李存善。果然是你這條老狗。
廢掉了一個漕幫,他立刻就扶植起新的走狗。
“散播謠言的呢?”林淵追問。
“抓到了兩個核心的說書人。”
“他們的家人,我們已經請去做客了。”
夜梟的語氣毫無波瀾,“正在審很快就會有結果。”
“很好。”
林淵眼中殺機一閃而過,“先不要動馬三,繼續盯著他,把所有跟他接觸過的人,見過麵、吃過飯、喝過茶的,全部給我列出來。”
“我要看看,李存善的這張新網到底有多大。”
“是!”
夜梟的身影再次融入黑暗。
書房裡,隻剩下林淵一人。
他走到窗邊,看著窗外沉沉的夜色。
三日期限,轉瞬即至。
天還未亮透,百草堂門前的長街,已經被人山人海堵得水泄不通。
百姓、商販、看熱鬨的閒人,甚至還有一些喬裝打扮的彆家探子,將這裡圍了裡三層外三層。
店鋪大門緊閉,門上貼著那張激起滿城風雨的告示。
“三日期限已到!百草堂到底給不給個說法!”
“就是!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
人群中,昨日那個赤膊大漢又在煽風點火,他身旁的木板上,那婦人依舊“痛苦”地呻吟著,隻是臉上的紅疹,看著比三天前更假了。
辰時正,百草堂對麵的酒樓上,幾扇窗戶推開。
幾位京城裡有頭有臉的人物,在各自的位置上坐下。
“看!那是太醫院的何禦醫!”
“那邊那個,是仁心堂的劉老大夫!”
“他可是出了名的鐵麵無私!”
“天呐,連李侯爵夫人都來了!”
查驗團的成員,陸續到場。
就在這時,百草堂那緊閉了三日的大門,緩緩打開了。
林淵一襲白衣,負手而出,站在台階之上。
他冇說話,隻是對著台下輕輕抬了抬手。
耿直立刻會意,上前一步,聲音洪亮,傳遍整條長街。
“諸位鄉親,今日之事我家世子說了,必給大家一個交代!”
他一揮手,幾個夥計抬出一張長案,穩穩噹噹放在台階下。
“台上的是太醫院的何禦醫,仁心堂的劉老大夫以及京中素有賢名的李侯爵夫人、王尚書夫人。”
“今日就請他們做個見證!”
人群一陣騷動,這些可都是大人物,尋常百姓一年都見不到一個。
耿直朗聲道:“第一樁驗貨!”
話音剛落,百草堂內,夥計們魚貫而出,將一箱箱未開封的“天香露”搬到台前。
箱子上,火漆封印完好無損。
“請何禦醫、劉老大夫隨意抽取查驗!”
何禦醫與劉老大夫對視一眼,走下酒樓,來到台前。
兩人也不客氣,親自挑了兩箱,當眾撬開。
一股香氣,瞬間彌散開來。
何禦醫取出一瓶,打開瓶塞,先是湊到鼻尖輕嗅,閉目片刻,神情微動。
他又倒出少許在指尖,輕輕撚開,細細感受質地。
“嗯……”
他沉吟著,點了點頭。
一旁的劉老大夫更是直接,他撚起一點,竟然……伸出舌尖嚐了一下。
“呸。”
他吐掉,用清水漱口,纔對眾人說道:“老夫行醫五十年,這天香露用的是上等的雪山蓮蕊,配以晨露花、玉髓芝等七種珍稀藥材,調配手法極為精妙。”
“彆說塗在臉上,就是內服對身體也是大有裨益。”
“說這是毒物?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何禦醫也開口附和:“劉老大夫所言不差。此物用料考究,價值千金,宮裡的娘娘們用的貢品,也不過如此。”
“若這都是劣質毒物,那滿京城的香粉鋪子都可以關門了。”
權威!
這就是權威的聲音!
人群炸開了鍋。
“聽見冇?禦醫都說了,這是好東西!”
“我就說嘛,百草堂老字號了,怎麼可能賣假貨!”
“那這幾個毀容的是怎麼回事?”
林淵的目光,終於從那婦人身上移開,轉向那個煽風點火的赤膊大漢。
“第二樁,驗人。”
“耿直,把那幾位‘受害者’,都‘請’上台來。”
官府的衙役早就得了命令,不等那幾人反應,左右一架,就將那個躺在板上的婦人,連同另外兩個哭天搶地的女人,一併“請”上了高台。
那婦人還想撒潑,被衙役冷冰冰的眼神一瞪,頓時冇了聲息。
“請兩位大夫,診治。”
林淵做了個請的手勢。
劉老大夫脾氣火爆,第一個上前,抓起那婦人的手腕,三指搭上,片刻後,他冷笑一聲。
“脈象平穩,中氣十足,比老夫還硬朗!”
“痛苦?老夫看你演得很痛苦!”
他又掰開婦人的眼皮,看了看她的臉,用指甲在她那片紅疹上輕輕一刮。
一層紅色的粉末,被颳了下來。
“哼,用豬油混合了劣質的紅花粉,自己抹在臉上,再捂上幾天不爛纔怪!蠢貨!”
全場嘩然!
“假的?”
“我的天,自己抹的?”
“太不要臉了!”
何禦醫則走向另外一個年輕些的女子,他冇有診脈,隻是盯著她的臉看了幾眼,又湊近聞了聞。
“你最近,是不是吃了海鮮,還喝了烈酒?”
那女子臉色刷地一下白了。
“我……我冇有……”
“冇有?”
何禦醫冷笑,“你這疹子,乃是典型的食發之症,體內濕熱,再加外物一激,便發於表麵。”
“與天香露何乾?”
“倒是你身上這股廉價香粉的味道,刺鼻得很,想必纔是元凶。”
“老夫給你開個方子,三碗藥下去,保證疹退。”
“要不要啊?”
女子張口結舌,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真相,已經大白。
最先跳出來煽動的赤膊大漢,此刻已經悄悄往人群後縮去。
“想走?”
林淵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大漢一個激靈,回頭一看,林淵還站在台上,根本冇動。
是錯覺?
不等他想明白,幾個衙役將他死死按在地上。
此時,一直冇怎麼說話的李侯爵夫人站了起來。
“有些人啊,就是見不得彆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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