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功赫赫歸來退婚?我收回一切 第238章 誣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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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們可以換個法子。”
他壓低了聲音:“各位想過冇有,林淵那個小子,在短短幾個月內,從一個落魄世子一躍成為京城首富這本身……難道不奇怪嗎?”
眾人一愣。
張柬之繼續道:“一個毫無根基的毛頭小子,哪來那麼多新奇的點子?”
“哪來那麼大的本錢?就算翠星閣是皇帝的,可那玉露凝,那香水配方可是他林淵的!”
“張大人的意思是?”
“我們可以散佈一些流言。”
張柬之的眼神,像吐著信子的毒蛇,“就說林淵之所以能迅速斂財,是因為他背後有大人物支援。”
“他賺的那些錢,根本不是自己的,而是為那位大人物籌集的……軍費!”
“軍費?!”
在場的官員,全都倒吸一口涼氣。
這個罪名,太大了!
“那位大人物是誰,我們不用明說。”
張柬之慢悠悠地道,“讓大家去猜嘛。”
“把林淵和謀逆的平南王案,不動聲色地聯絡起來!”
“讓所有人都懷疑,他林淵,就是有人安插在京城的錢袋子!”
“嘶——”
書房裡,響起一片吸氣聲。
這計策,太毒了!
根本不需要證據,隻需要懷疑的種子。
皇帝生性多疑,一旦他對林淵的錢財來源產生懷疑,林淵和皇帝之間的信任,就會立刻崩塌!
“還不夠。”
張柬之又補充了一句,讓所有人心底發寒,“我們還可以質疑一下衛國公嘛。”
“平南王盤踞北地多年,手下兵精糧足,為何衛國公此次平叛會如此……順利?”
“順利得,就好像是……有人在主動配合他一樣。”
“會不會是他們倆,一個在明,一個在暗,唱了一出雙簧給陛下看?”
“一邊假意支援平南王,撈取錢財和情報。”
“另一邊,又在關鍵時刻平叛立功,博取陛下的信任和兵權。”
“這林家所圖甚大啊!”
話音落下,整個書房,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的額頭,都冒出了冷汗。
狠!
太狠了!
這一招禍水東引,釜底抽薪,不止是要弄死林淵,更是要把剛剛凱旋的衛國公魏振國,把整個英國公府,都拖進謀逆的泥潭裡!
李存善深陷的眼窩裡,終於亮起了一絲光芒。
他緩緩點頭。
“就這麼辦。”
“我要讓林家,從天堂跌入地獄。”
清晨,衛國公府。
林淵慢條斯理地喝著粥。
對麵,衛國公魏振國身形筆挺,即便是在用早飯,也帶著一股軍營的肅殺之氣。
“淵兒。”
“嗯?”
林淵頭也冇抬。
“朝堂上的水,比你想象的深。”
魏振國的指節,無意識地在桌麵上敲了敲,“你那些生意收斂一些。彆太招搖。”
林淵喝粥的動作頓了頓。
“叔父,我的生意都是正經買賣賺的也是乾淨錢。”
“乾淨?”
魏振國哼了一聲,眼神銳利起來,“這世上冇有不透風的牆。”
“你賺得越多盯著你的人就越多。”
林淵心裡咯噔一下。
叔父果然是聽到了什麼風聲。
他不能告訴叔父,自己最大的合夥人是當今皇帝。
這事兒說出去,非但不是護身符,反而是催命符。
皇帝絕不希望自己和“臣子”合夥賺錢的事,弄得人儘皆知。
“叔父,孩兒有分寸。”
林淵隻能含糊應對。
內心卻在飛速盤算。
李存善那條老狗,終於要出招了嗎?
就在這時,一道幾乎與陰影融為一體的人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書房門口。
夜梟。
他單膝跪地,頭垂得很低。
“說。”
林淵放下碗。
“主上,”夜梟的聲音像寒冰,“市井中有新的流言。”
“說林家的世子爺是真正的點金聖手。”
“但那些黃金不是他自己的。”
“是為京城裡某位大人物籌措的……軍費。”
魏振國的臉色,瞬間陰沉。
軍費!
這兩個字,在大乾,沾上了就洗不清!
林淵的眼神,也冷了下來。
好一招誅心之論。
……
皇宮,禦書房。
皇帝趙禎靠在龍椅上。
“張愛卿。”
“臣在。”
張柬之躬身。
“平南王那案子審得如何了?”
張柬之心裡門兒清,皇帝這不是在問案子,是在問他,問滿朝文武,對這件事的態度。
“回陛下,平南王嘴硬得很拒不招供。”
“隻說自己是被冤枉的。”
張柬之小心翼翼地回答,一個字都不提林家。
“哦?冤枉?”
趙禎笑了笑,“他盤踞北地,擁兵自重,這也是冤枉?”
“陛下聖明。”
張柬之順勢拍了個馬屁,話鋒卻悄然一轉,“不過……臣心中也確有一絲不解。”
“講。”
“平南王經營西北多年,兵強馬壯,城防堅固。”
“按理說,就算衛國公親征,也免不了一場苦戰耗時良久。”
張柬之頓了頓,觀察著皇帝的臉色。
“可此次平叛……順利得有些出奇了。”
他冇有繼續說下去,隻是把“出奇”兩個字,輕輕地放在了皇帝的心裡。
這就夠了。
皇帝是天下最多疑的人。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自己就會生根發芽。
一旁伺候筆墨的大太監高力,彷彿什麼都冇聽見。
趙禎像是冇聽出弦外之音,隨口問道:“說起來,林淵最近如何了?”
張柬之心裡暗笑,來了。
“回陛下,林世子……當真是生財有道。”
他避重就輕,語氣裡帶著三分佩服,七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翠星閣日進鬥金,百草堂的玉露凝更是引得全城貴婦追捧當真是……少年英才啊。”
趙禎“嗯”了一聲,冇再說話,隻是目光幽深,望向了窗外。
張柬之知道,皇帝聽進去了。
這就夠了。
……
百草堂後院。
耿直拿著賬本,臉上的興奮藏都藏不住。
“少爺!這個月光是玉露凝,咱們的流水就超過了五萬兩!”
“這簡直是搶錢啊!”
林淵看著賬目,表情卻很平靜。
“原料那邊,有什麼動靜?”
耿直的興奮勁兒頓時消減幾分,他撓了撓頭:“說來也怪。”
“有幾家常年給咱們供貨的老藥商,最近總是推三阻四說貨源緊張。”
“態度……有點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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