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功赫赫歸來退婚?我收回一切 第79章 林淵,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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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好了,本王重重有賞。”
“辦砸了……”
“清婉明白!”
蘇清婉撿起那塊冰冷的令牌,緊緊攥在手心,“絕不負王爺所托!”
當她被親衛領出去,與其他將領會麵時,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些身經百戰的男人們投來的,毫不掩飾的鄙夷和輕視。
一個女人,一個階下囚,搖身一變成了他們的同僚?
還是個“參軍”?
蘇清婉低著頭,將所有的屈辱都嚥了下去。
輕視我?
沒關係。
等我立下大功,等我親手將林淵踩在腳下,你們所有人都得對我刮目相看!
京城,英國公府,書房。
林淵靠在椅子上,手裡把玩著一枚玉佩,聽著耿直的彙報。
“世子,這是王總工派人加急送回來的密信。”
耿直將一封蠟封的信管遞上。
林淵拆開,迅速掃了一遍。
信上詳細描述了張全抵達礦區後的種種言行,以及王鐵錘的應對。
“王鐵錘做得不錯。”
林淵將信紙湊到燭火上燒掉,灰燼落入香爐,“這張全是李存善養的一條老狗,最擅長聞風咬人。”
“讓他演,我倒要看看他還能玩出什麼花樣。”
“傳信給王鐵錘讓他盯緊張全,特彆是留意他私下裡接觸了哪些礦工。”
“狗急了會跳牆,我怕他會暗中使壞製造點什麼意外。”
“是。”
耿直應下,隨即又呈上一本賬冊,麵色有些凝重,“世子,還有一件事。”
“西南礦區前期的投入實在太大,雖然香皂和香水的生意利潤豐厚但……”
“咱們的現金流已經開始吃緊了。”
林淵翻開賬本,眉頭微蹙。
購買設備,招募工匠,安撫地方,打點關係,每一項都是在燒錢。
平南王吃了大虧,絕對不會善罷甘甘休。
還有李存善,那隻老狐狸,在朝堂上失利,必然會從彆的地方找補回來。
斷自己的財路,就是最直接有效的手段。
“香皂和香水雖好但目標太大了,也容易被有心人盯上仿製……”
“得弄點更日常更難被模仿成本也更低的東西。”
他站起身,走到書房角落的一個實驗台前。
那裡擺放著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是他之前嘗試製作肥皂時留下的。
現代的肥皂製造工藝,在這個時代幾乎是不可能完全複製的。
但……或許可以簡化?
如果能加入一些白雪給的藥材,是不是可以做出帶有特殊功效的藥皂?
比如祛痘,或者止癢?
正在這時,管家在門外通報:“世子,衛國公大人來了。”
林淵一怔,連忙放下手中的東西,親自迎了出去。
“叔父。”
林淵恭敬地行禮。
“行了,自家爺們兒彆搞這些虛的。”
魏淵擺擺手,大步走進書房,目光掃過那個實驗台,眼中閃過一絲好奇,但冇多問。
“淵兒,你在西南的手段乾得漂亮!”
“狠狠地抽了李存善和平南王一個大嘴巴子!”
“不過我今天來是要跟你告彆的。”
“北疆邊境最近不太平,北莽那幫雜碎又開始蠢蠢欲動,為父不日便要返回北疆坐鎮。”
林淵心中一緊。
“京城這邊你萬事要小心。”
“陛下雖然暫時幫你壓下了朝堂上的彈劾,但李存善和平南王吃了這麼大的虧,絕對會像瘋狗一樣反撲。”
“你記住遇事多跟陛下的心腹走動走動,比如那個新上任的京兆尹沈一川是個聰明人。”
“錢財能通神,但關鍵時刻自身的根基一定要穩!”
“侄兒明白了。”
林淵鄭重地點頭。
衛國公的離去,讓他心中升起一股強烈的緊迫感。
最大的靠山要走了,接下來,很多事情都得靠自己了。
送走衛國公後,林淵心裡總有些不踏實,索性叫上耿直,冒著雨去了趟京郊的香皂工坊。
看著倉庫裡堆積如山的成品,林淵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了一些。
這些,都是白花花的銀子。
他例行公事地檢查了一遍工坊的守衛佈置。
一百多名家丁護院,分成了三班,日夜巡邏,看上去還算像模像樣。
“陳管事,最近不太平讓兄弟們晚上都機靈點,尤其是後半夜千萬不能鬆懈。”
林淵對工坊的管事叮囑道。
“世子爺您放心!”
陳管事拍著胸脯保證,“小人已經加派了人手,連隻耗子都鑽不進來!”
林淵點了點頭,但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些常規的家丁護院似乎……不太夠。
離開時,林淵順手帶走了幾塊實驗台上最粗糙的“肥皂”樣本。
夜晚。
書房裡。
林淵獨自坐在燈下,手中拿著一塊實驗肥皂。
這東西不僅難聞,還很容易碎裂。
他用一把小刀,切削著肥皂的邊緣,腦子裡飛速運轉。
是油脂的純度不夠?
還是堿液的比例不對?
或者,是冷卻成型的方式有問題?
新增物呢?
用豬油成本最低,但味道太大,牛油羊油又太貴……
他將切下的一小塊碎屑扔進水盆裡,用手蘸水搓了搓。
渾濁的水麵上,隻泛起了寥寥幾個稀疏的泡沫,很快就破滅了。
“成本倒是夠低了,但這賣相和效果……”
“差得太遠,還得再試。”
與此同時,平南王府的側門悄然打開。
一隊約莫五十人的黑衣隊伍,迅速融入夜色。
他們是趙悍最精銳的私兵,“穿山營”。
隊伍的最前方,蘇清婉一身黑色勁裝。
夜風吹動著她的髮絲,她遙望著京城的方向,眼中冇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林淵,我來了。
而在千裡之外的西南礦區的營房裡。
張全就著一盞昏黃的油燈,正在奮筆疾書。
“礦區之內,硫磺之味異常濃烈,山崩之事恐有蹊蹺,疑為火藥私造所致……”
“趙鐵柱所部驕橫跋扈,形同私兵,礦工似有怨言,然敢怒不敢言……”
“下官正尋機,以安撫礦工為名挑起事端,屆時或可一舉揭其罪狀……”
寫完,他吹乾墨跡,小心地將信紙捲起,塞入一個細小的竹管,用蠟封死。
他喚來門外的心腹隨從,將竹管交到他手上。
“即刻出發!星夜兼程!”
“務必將此信親手密送到京城相爺府中!”
“是!”
隨從領命,轉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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