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功赫赫歸來退婚?我收回一切 第81章 就憑我是你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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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椅之上,皇帝趙禎高坐。
他麵色沉靜如水,深邃的眼神掃過下方群情激奮的臣子,看不出絲毫喜怒。
他當然知道真相是什麼。
平南王那點小動作,瞞不過他的眼睛。
但他現在更想看看,麵對這幾乎是絕殺的局麵,林淵,他的這位“準妹夫”,要如何應對。
……
英國公府。
耿直將朝堂上的訊息帶了回來,臉色比外麵的天色還要陰沉。
“世子,是李相……李存善出手了。”
“彈劾您的奏章,在宮裡堆得像小山一樣高。”
林淵站在窗前,看著院子裡被風雨打落一地的殘花敗葉。
工坊被毀,斷了他的財源。
礦區被彈劾,動了他的根基。
張全在內部攪局,亂了他的陣腳。
一環扣一環,幾乎是死局。
李存善這條老狗,果然夠狠。
香皂和香水,短期內是彆想恢複了。
冇有了生產工具和熟練的工匠,一切都是白搭。
必須立刻找到一個新的,更隱蔽,更難被摧毀的財源。
他的目光,落回了書房那張實驗台上。
那塊又醜又難聞的失敗品……
藥皂!
對!藥皂!
它的成本極低,核心不在於油脂,而在於那些不起眼的草藥配方。利潤卻可以做得比香皂更高!最關鍵的是,它的技術壁壘,比香皂高出不止一個檔次!
就算蘇清婉抓走了工匠,也絕對仿製不出來!
林淵猛地轉身,眼中重新燃起了火光。
“耿直!”
“小的在!”
“兩件事。”
林淵的聲音冷靜而清晰,“第一,動用我們在京城所有的暗線,給我查!”
“全力追查被擄走的那批工匠的下落,還有蘇清婉那個賤人的行蹤!”
“記住,不要打草驚蛇,我隻要知道他們在哪裡!”
“第二!”他加重了語氣,“立刻派我們最可靠的人去西南,加派人手,給我死死地盯緊張全!”
“他在礦區的一舉一動,見了什麼人,說了什麼話,我都要知道!”
“告訴趙鐵柱,給他臨機專斷之權!”
“有任何異動,讓他先斬後奏!”
“是!”耿直重重地點頭,轉身就要去辦。
“等等。”林淵叫住了他。
他走到那張實驗台前,重新拾起那塊摔碎的肥皂樣本,在指尖撚了撚。
“還有,把庫房裡所有能用的油脂,藥材,不管是什麼,全都給我找來。”
“時間不多了。”
耿直離去,書房裡又隻剩下林淵一人。
他重新在實驗台前坐下,拿起工具,全神貫注地盯著手中的皂塊。
窗外,風雨欲來。
林淵冇有理會。
他用小刀一片片地刮下皂塊的表層,觀察著裡麵的質地。
太硬,堿性過強,油脂和草藥冇有完全融合,像是一塊劣質的石頭。
失敗品。
他煩躁地將皂塊丟在一邊,又拿起另一塊。
還是失敗品。
一連試了七八個樣本,結果都一樣。
“操!”
林淵低聲罵了一句,將小刀狠狠插進麵前的木桌裡。
刀柄嗡嗡作響。
他閉上眼,靠在椅背上,腦海裡全是那座沖天火光的工坊。
那裡的每一個角落,每一處佈局,都是他親手繪製的。
甚至為了防止積水,哪個位置的排水溝要深挖三寸,他都一清二楚。
蘇清婉……她當然也知道。
蘇清婉,你毀掉的,不隻是我的錢。
好。
很好。
林淵胸口劇烈起伏,隨即又被他強行壓下。
西南礦區每天都在吞噬海量的銀子。
工坊一倒,他的現金流最多再撐一個月。
一個月後,礦區停擺,人心渙散,李存善和曹家就能不費吹灰之力地將整個礦區吞下。
他絕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吱呀——”
書房的門被輕輕推開。
一股清冷的藥香混雜著淡淡的體香飄了進來。
白雪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蔘湯,走了進來。
她看了一眼滿地的狼藉,又看了看林淵佈滿血絲的雙眼,眉頭輕輕蹙起。
“你打算猝死在這裡?”
她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聽不出什麼情緒。
林淵冇有回頭,聲音沙啞:“死不了。”
“閻王爺暫時還不敢收我。”
白雪將蔘湯重重地放在桌上,湯水都濺出來幾滴。
“你看看你弄的這些東西,”她指著桌上一堆黑乎乎,綠油油的失敗品,毫不客氣地批評道,“這是皂?”
“我看叫毒藥還差不多。”
她隨手撚起一撮林淵研磨好的藥粉,放在鼻尖輕輕一聞。
“蛇床子,苦蔘,地膚子……你想清熱燥濕,殺蟲止癢?”
白雪的眼神裡透出一絲專業性的審視。
林淵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你懂這個?”
“不懂。”
“但我知道你再往裡麵加白礬和雄黃,用不了幾天你的手就先爛掉了。”
“這兩味藥藥性相沖,以你這種粗暴的熬煮法子混在一起隻會生出微毒。”
“用來洗東西或許還行,用在人身上,不出三天就得渾身起紅疹,瘙癢不止。”
林淵愣住了。
他隻想著從化學角度,如何讓這些藥材的有效成分融入皂基,卻完全忽略了藥材與藥材之間,本身就存在著君臣佐使,相生相剋的複雜關係。
這是他的知識盲區。
他猛地站起身,幾步走到白雪麵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你再說一遍!”
四目相對,白雪的眼神,漸漸變得有些複雜,甚至有一絲慌亂。
她從未見過林淵這個樣子。
哪怕是在翠星閣被蘇清婉和曹毅聯手逼迫的時候,他也是一副懶洋洋的欠揍模樣。
林淵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緩緩鬆開了手。
“教我。”
“我要做一種藥皂,能治癬瘡,腳氣,各類皮炎。”
“我要讓它比香皂賣得還貴,我要讓整個京城的達官貴人都離不開它!”
“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幫你?”白雪問道。
“就憑……”
林淵忽然笑了,他湊近一步,壓低聲音,“就憑我是你男人啊。”
白雪的身體瞬間僵住,臉頰上飛起兩抹不易察覺的紅暈。
“你……無恥!”
林淵卻笑得更開心了。
“好了不逗你了,”
“白神醫,幫我這一次。”
“算我林淵欠你一個人情。”
白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把你的方子拿來我看看。”
“還有把窗戶打開,這屋裡的味道能熏死一頭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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