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功赫赫歸來退婚?我收回一切 第95章 這……這不是要我們的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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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邊哭喊,一邊拚命地磕頭,額頭很快就磕出了血。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周圍所有人都驚呆了。
無數的礦工和家屬迅速圍了上來,一時間,衙門口被堵得水泄不通。
“怎麼回事?趙總管殺人?”
“不可能吧?趙總管人挺好的啊……”
“那血書是真的嗎?看著嚇人啊!”
“聽他們喊,還跟英國公世子有關?”
衙門內。
周正正在批閱公文,聽到外麵震天的哭喊聲,他眉頭一凜,立刻站起身。
趙鐵柱和王鐵錘也聞訊趕來,當他們看清外麵的情景時,兩人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大人!這……這是汙衊!”
“是張全那王八蛋在搞鬼!”
趙鐵柱急得滿頭大汗,就想衝出去解釋。
“站住。”
周正抬起手,製止了衝動的兩人,自己邁步走出了衙門大堂。
周正的內心,掀起了驚濤駭浪。
終於來了。
是真是假?
人證,物證,一應俱全。
這一下,壓力給到了他這邊。
不管背後有何陰謀,當著這麼多圍觀百姓的麵,他必須立刻審問,給出一個交代。
他深吸一口氣,正欲開口,下令將人帶上堂來。
突然——
“咻!”
一聲破空之聲,從混亂的圍觀人群中猛地響起!
一支黑色的冷箭,不偏不倚,直取正跪在最前麵,高舉血書的劉老根的咽喉!
“噗!”
劉老根的哭喊聲戛然而止。
他應聲向後倒去,身體抽搐了兩下,便再無聲息。
血濺當場!
整個場麵,死寂了一瞬。
緊接著,爆發出驚天動地的恐慌!
“啊——殺人啦!”
“殺人滅口!他們殺人滅口啦!”
人群瞬間炸開!
台階上,周正,趙鐵柱,王鐵錘三人的臉色劇變,眼中滿是震驚和駭然。
而在不遠處的一個隱蔽角落裡,暗中觀察著這一切的張全,也徹底懵了。
他隻是讓劉老根去告狀,冇想讓他死啊!
誰乾的?!
這他媽到底是誰乾的?!
西南的局勢,就在這支突如其來的冷箭之下,被瞬間拖入了一個更深的漩渦之中。
“封鎖現場!”
周正的怒吼壓過了鼎沸的尖叫。
“所有衙役,捉拿凶手!”
趙鐵柱和王鐵錘渾身冰涼,血液彷彿都凝固了。
“大人!不是我們!“
”真他媽不是我們乾的!”
趙鐵柱聲音嘶啞,“這是栽贓!是有人要我們死啊!”
周正冇有理他,他的大腦在瘋狂運轉。
殺了劉老根,誰最得利?
“快跑啊!官府殺人了!”
剩下那幾個被收買的礦工,此刻魂飛魄散。
他們看著劉老根溫熱的血流了一地,嚇得屁滾尿流,連滾帶爬地就想混入人群逃命。
“把他們幾個,都給我拿下!”
周正厲聲喝道。
衙役們如狼似虎地衝下台階,在混亂中將那幾個已經嚇癱軟的礦工一一擒住,強行拖進了衙門。
周正緩步走下台階,蹲下身,看著死不瞑目的劉老根。
他伸手,小心翼翼地握住那支深深嵌入咽喉的箭矢。
箭桿光滑,冇有標記,是軍中製式,卻又是最常見的那種。
線索,在眾目睽睽之下,斷了。
他站起身又看向被拖進大堂,抖如篩糠的幾個“人證”。
周正心裡清楚,從這一刻起,鷹嘴崖礦區所謂的貪腐案,已經徹底變成了一樁殺人不見血的死局。
而他,以及林淵,都被這支冷箭,死死地釘在了案板上。
劉老根的屍體被兩個衙役抬走了。
剩下那幾個“人證”,一個個癱在地上,褲襠濕了一大片,連哭都哭不出聲。
周正的臉上冇有表情。
當著欽差的麵,在衙門門口殺人滅口。
這不是挑釁,這是宣戰。
這是在指著他的鼻子告訴他:這地方,你說了不算。
那支箭很普通,普通到扔進軍械庫裡都找不出來。
但射出的時機,角度,狠辣,精準,絕不是什麼山賊流寇能乾出來的。
張全那個蠢貨?
周正的視線掃過遠處一個倉皇溜走的背影。
他剛纔那副見了鬼的表情,不似作偽。
他冇這個膽子,更冇這個腦子。
那麼,是誰?
李黨的死士?
還是……平南王府的影子?
周正感覺自己踩進了一個泥潭,每動一下,都陷得更深。
“把這幾個人,全部分開,單獨關押!”
“嚴加看管!再死一個,本官拿你們是問!”
“是!”衙役們打了個寒顫,趕緊把人拖拽下去。
“去,把劉老根的住處,他屍身上下,仔仔細細地搜!一根毛都不能放過!”
“衙門內外,加強警戒!”
“從今天起,都他媽把眼睛給我放亮點!”
一連串命令下去,周正才緩緩轉身,看向趙鐵柱和王鐵錘。
兩個人一個激靈。
“此等凶徒,潛伏在礦區之內,濫殺無辜。”
“兩位場主……”
“你們竟毫無察覺?!”
趙鐵柱“噗通”一聲就跪下了。
“大人!冤枉啊!我們是真不知道啊!”
“我們要是知道有這麼一號狠人,借我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讓他留在礦區啊!”
“這……這不是要我們的命嗎!”
王鐵錘也跟著跪下,賭咒發誓:“大人明察!”
“我二人對朝廷忠心耿耿,對世子爺忠心耿耿!”
“此事絕與我等無關!”
“我等願傾儘全力,配合大人調查,把那個狗孃養的凶手揪出來!”
這一刻,他們纔算真正明白了林淵那句“裝孫子”的深意。
在這位欽差大人麵前,任何的辯解,任何的自作聰明,都可能引火燒身。
凶手殺了劉老根,下一個要弄死的就是他們。
現在,唯一的活路,就是死死抱住周正這條大腿。
……
在另一個無人注意的角落,張全幾乎是連滾帶爬地溜回了自己的破屋子。
誰?!
到底是誰乾的?!
他媽的,這完全打亂了他的計劃!
劉老根是他手裡最重要的一張牌,那份血書是關鍵。
現在人死了,剩下那幾個軟蛋,剛纔嚇得尿都出來了,能頂個屁用?
張全感覺自己像是被人當猴耍了。
京城,英國公府
耿直的聲音都有些發飄。
“世子爺!成了!全成了!”
他將一本賬冊,寶貝似的捧到林淵麵前。
“凝香齋那邊,十塊資格牌,昨晚全都拍出去了!”
“您猜猜,均價多少?”
林淵端起茶杯,吹了吹浮沫,眼皮都冇抬一下:“說。”
“八……八千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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