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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靈人 第295章 栽贓陷害,失竊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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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泰裕不在意的擺擺手,他給賬房先生一個眼色,賬房先生就放下手上的賬本,麻利的合上,放到一摞賬本的最上麵,然後賬房先生衝孫泰裕拱拱手,自己退下了。

王大力一眼都不看向桌案,隻垂手低頭侍立,分外恭勉。

孫泰裕看了,更覺得放心。

待賬房先生走遠後,他才低聲對孫泰裕道:“掌櫃的,您昨兒吩咐的事,小的已經辦成了。”

孫泰裕一下子來了興致,他坐起身,語氣裡滿是驚喜:“當真?這麼快就辦妥了?你給爺細講講!”

王大力走到孫泰裕身旁,附到孫泰裕耳邊,慢慢將事情講了一遍。

孫泰裕越聽越覺得可樂,忍不住一拍手,大聲讚道:“此法妙啊!”

原來今日一早,府學各科室按時點卯上課,所有學子都聚在學堂內,或背書或默字或辯論,一些書童、侍讀也都立在廊下站著,學子們寄宿的監舍裡空蕩蕩,隻餘一位灑掃的老婆子。

王大力提早就買通了看門的門子,吩咐了小六兒換作一副書童打扮,佯裝是家裡派來給在課學子送吃食的,手裡拎著一個食盒明晃晃進到府學內。

那門子看小六兒一副稚氣未脫的小孩子模樣,掀開食盒略看了看,隻是幾碟家常小菜,沒啥犯了禁令的,就揮揮手放行了。

小六兒順順當當到了書院內,他閃身躲進一個沒人的角落,將食盒放到地上,小心翼翼從食盒夾層取出一個檀香木製成的長條盒子。小六兒快速將盒子藏進懷裡,然後將食盒胡亂用雜草蓋了,自己貓著腰朝監舍跑去。

在監舍門口恰巧撞見那個灑掃婆子,小六兒刹住腳,躲閃已經不及,他眼珠兒一轉,直接衝著婆子甜甜一笑:“婆婆好!”

那婆子乍然被唬了一跳,她放下手裡的木盆,拍拍心口,衝對方呸了一聲:“哪兒來的混小子,嚇死老婆子了!”

小六兒傻傻地撓撓頭皮,嗬嗬一笑。

婆子見著麵生,不由得細細打量一下,問道:“你是哪家的孩子?”

小六兒麵色如常,笑嘻嘻道:“小的給婆婆道聲不是了,實在不是有意嚇您!實在是我們家少爺說了,對書院裡的每一人都要尊重有禮,方是讀書人風範!婆婆,小的幫您拿東西!”

那婆子聽著好笑,且見這孩子生的白白嫩嫩,一派純真無邪的童子模樣,心裡也存了幾分喜歡,她道:“你是哪家少爺府上的?”

小六兒回答得坦坦蕩蕩:“我家少爺是鬱家鬱桐暉!”

那婆子恍然大悟:“卻原來是鬱相公家啊!難怪教得出如此聰明的孩子。鬱相公是不是吩咐你辦事了?好啦,你快去吧,婆婆這裡不需要你相幫......”

小六兒羞澀地點點頭,一路小跑著進了監舍。

小六兒躲進一間監舍,等那婆子走開後,他按照王管事提供的路線圖,穩穩地找到了鬱桐暉的監舍。小六兒從袖中抽出一根銅絲,三兩下將監舍門撬開,閃身而進。

鬱桐暉的監舍是二人合住,房中兩側各置了一張床榻,並頭的兩張書案上擺放著幾摞書,房間乾淨簡單。

小六兒分不出鬱桐暉的位置,他轉頭一想,並不影響計劃,便將懷裡的長條盒子取出,隨手塞進了其中一張榻的縫隙中。

做完這件事,小六兒從桌案上隨意拿起一本書,然後關好門,便大大方方地緩步出了監舍。

那婆子放下木盆,隻看到小六兒的背影,見他手裡明晃晃捧著一本書,心裡料想定是鬱相公上課忘了帶書,這才吩咐小童回來取的。

婆子掃了一眼沒在意,轉頭將此事丟開,去忙彆的活計了。

小六兒先將自己的食盒取回來,然後不慌不忙地慢悠悠提著食盒,跟門子打聲招呼,正大光明便出了府學大門。

王大力就在府學旁的一條巷子口候著,小六兒看看四下無人注意,這才趕到王大力身邊,低聲道:“大力哥,成了!”

王大力點點頭,兩個人不動聲色地分開,小六兒自回家不提,隻留王大力一人還留在巷子口。

他還要再等一人。

過了大約一個多時辰,將近中午時,學子們的課業結束了,三三兩兩的步出課堂,說笑著要麼回房小歇,要麼去飯堂用餐。

鬱桐暉與幾位相交不錯的年輕學子一路奔著飯堂而去,耳邊還有同窗的調侃:“前夜文軒在家定是暖玉在懷,美食圍繞,享儘了人間樂事啊!”

鬱桐暉,字文軒。

鬱桐暉意氣風發,竟毫不推辭的生受了,他朝對方拱拱手,大方道:“劉兄此言最得小弟之心,早知如此,剛剛在課堂之上,小弟應該在策論上對兄手下留情纔是啊!”

旁邊幾人一聽大樂,撫掌笑道:“大家可聽聽他這話,得了便宜還賣乖!”

這幾名學子都是貧寒人家出身,積極向上,平日裡與鬱桐暉最合得來,素來羨慕佩服鬱桐暉滿腹才學,又肯勤學苦讀、被院長看重,常常調笑幾句不在話下。

幾人相伴用餐,又一起回到監舍。

鬱桐暉將自己下午要用的書收拾出來,就合衣躺在榻上小寐片刻。迷迷糊糊之中,忽然聽得外麵吵吵鬨鬨,他閉目隨口一問:“出了何事?”

與他同房的是一位名叫言無忌的書生,也是平日裡合得來的幾位之一,答道:“好像是說哪位同窗的東西丟了......”

鬱桐暉沒有在意,隻是說了一句:“世風日下,竟有人在書院之內行那偷竊之事,也不怕孔聖人怪罪!”

下午還有繁重的課業,得抓緊時間養精蓄銳,兩人都歇下不再言語。

隻是一刻鐘後,有人砰砰敲門。

鬱桐暉與言書生起身對視一眼,下榻將房門開啟。

門外是幾名學子,其中一人是負責風紀的上一屆學長。

鬱桐暉與言無忌作揖:“趙學長可是有事?”

趙學長見他二人都在,點點頭,解釋道:“劉一凡的錢袋丟了,央我幾名學委查詢,正在一間間的搜查監舍,如今到你們了。”

鬱桐暉與言無忌都是本屆科考的熱門人選,平日裡極得院長看重,趙學長出言還算客氣。

聽了這話,鬱桐暉與言無忌都十分詫異:“怎麼,竟是一凡兄丟了東西?”

劉一凡,可不就是中午調侃鬱桐暉之人嘛,三人俱是同窗,相交甚篤。

趙學長點點頭,叫身後的幾人進門:“原本不該將事情鬨大,可是劉一凡說那錢袋裡是他下一季的束脩,貧寒人家不易,少不得要替他仔細尋找。二位學弟多擔待吧!”

鬱桐暉與言無忌隻得退開,將門亮出來,配合風紀院搜查。

眾人翻翻撿撿,房間內自然沒有什麼劉一凡的錢袋,但是有人在一張榻下摸出來一個精緻的木盒子。看起來不像是學生用品,那人遂將盒子交給趙學長。

趙學長打量一下盒子,扁扁長長沒什麼異樣,但是又不像是筆袋,拿在手裡倒是沉甸甸。他拿在耳邊晃了晃,裡麵有碰撞之聲,莫非是金銀?

趙學長拿在手裡,轉頭問向鬱桐暉與言書生二人:“這是你們誰的?裡麵裝的什麼?”

鬱桐暉搖頭:“弟不曾見過。”

言無忌麵上驚奇:“這不是在下的東西!怎得會在在下塌下?”

趙學長聽他二人這樣講,隱隱覺得異常,他手在盒子處輕輕一扣,盒子便開啟了,裡麵除了幾顆銀裸子,就隻靜靜躺著幾張紙。

莫不是他二人誰做的新策論?那可是人人爭搶的好東西,畢竟不是誰都有他二人這般高的學習天賦的。

趙學長心裡尋思,背過身去將紙頁開啟,他隻看了一眼,頓時大驚失色:“這、這是什麼東西!簡直有辱斯文!”

鬱桐暉、言無忌及在場其他學子聽到了趙學長所言,俱都相互對視一眼,麵上的疑惑更盛。

與趙學長一同出自風紀院的另一位瘦高學子,忙上前將趙學長手中的紙片接過來,他隻掃了一眼,臉上霎時也露出了驚訝的神色,隱隱看去,竟還帶著一絲厭惡:“孔門之中,學府重地,光天化日之下,竟藏著這般汙穢之物,真真是丟了我們學子的臉麵。這些人竟連我們學院的名聲都不顧了嗎?!”

這罪名可大了。

一時間,其他人對那張薄薄紙片上的內容更加好奇起來。

有人忍不住出言詢問:“學長,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趙學長立刻將紙片收回,他胡亂塞進盒子裡,朝大家拱拱手:“大夥兒休要再問了,省得汙了諸位的清明之眼。在下身兼風紀查勘一職,今日得見此傷風敗俗之事,絕不能袖手旁觀。在下這就去回稟院長,還請諸位回各自監舍,不要傳播。”

趙學長回頭看向鬱桐暉與言書生二人,眼裡已然帶了鄙視之意,冷冷道:“這東西是在兩位學弟舍中搜出,還請二位學弟隨在下走上一走,到院長麵前說個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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