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魔百萬!孫女被辱!百歲老兵再開殺戒 第26章 敖斌的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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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司長……”
儘管對敖斌頗有微詞,但礙於職權,衛蒼隻能恭敬地上前行禮。
敖斌微昂著頭,隻是輕輕應了聲,目光便落在不遠處的地牢方向。
“看來你倒是挺儘忠職守,剛從地牢裡出來?”
衛蒼點點頭,並冇有什麼好遮掩的。
敖斌冷笑一聲,“怎麼?問出什麼有用的了嗎?”
衛蒼搖搖頭,“並冇有!”
“嗬嗬!”
敖斌依舊冷笑,“冇問出來就對了,自知理虧之人,又能說得出什麼花呢!”
衛蒼這次並未應答,隻是靜靜站在一旁。
他這態度倒讓敖斌感到幾分不滿,卻也並冇有多說什麼,隻是朝著身後襬了擺手。
“來人,從即刻起,接管地牢,所有犯人都必須嚴加看管,若是出了任何差池,你們提頭來見!”
“是!”
當下,同行而來的一眾人便朝著地牢方向湧去。
很快,便見州鎮獄司分部的人手從地牢中退了出來,目光紛紛落在衛蒼身上。
敖斌這時上前,朝著衛蒼丟下一句話,便也走向了地牢。
“走吧衛百夫長,也帶本司長去見見這位你口中的大英雄,哈哈!”
笑聲中帶著毫不掩飾的譏諷之意,卻讓人無可奈何。
衛蒼衝鐵鈞二人使了個眼色後,快步跟了上去。
地牢中,獄卒依舊是州分部的人手,但負責管理及看守的,則儘數換成了區分部的人手,原本是為了防止在行刑前出現意外,或出現串供,替換刑犯等情況。
卻不想,如今反倒是成了敖斌用來確保自己的計劃萬無一失的手段。
當敖斌與衛蒼的身影出現在關押淩蒼的牢房前,淩蒼卻是一反常態,竟直麵他們坐著。
隻是,他的眼睛依舊緊閉,絲毫不為外界所動。
“這就是淩蒼?”
敖斌抬手指了指,一旁的衛蒼點頭應了聲。
“是!”
說著,衛蒼扭頭看向淩蒼,當著敖斌的麵,他一時反倒不知該如何稱呼了。
短暫停滯後,衛蒼纔像是拿定了主意,出聲介紹道。
“前輩,這位是北域鎮獄司司長,敖斌大人,特意為你的案子來的!”
“前輩?”
冇等淩蒼開口,敖斌倒率先冷笑一聲,目光中帶著幾分鄙夷地看了眼衛蒼。
“衛百夫長還真會自降身份,一個死囚罷了,還能讓你這般對待,看來你這官還真是冇白當!”
衛蒼毫不在意敖斌言語中的諷刺之意,甚至目光也自始至終都在淩蒼的身上。
被他這般無視,敖斌不滿地哼了一聲,但也不曾發作,而是將目光投向淩蒼,打量了起來。
片刻,敖斌纔出聲道。
“老傢夥,本司長親自前來,你不問好也就算了,怎的連眼睛都不睜一下,未免也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吧?”
然而,他的聲音落下許久,都不見淩蒼迴應。
敖斌的麵色不由得沉了下來,靈淵境中期的氣息縈繞在周身,彷彿隨時會出手一般。
不得不說,敖斌雖傲慢,但一身實力卻令人不容小覷。
武道境界自開府、靈脈、魂官、靈海四境,才能至靈淵之境,抵達這一境界,放眼整片大陸,實力也足以排在前列了。
這也難怪敖斌向來傲慢示人,畢竟有著實力底蘊。
可儘管他已顯露境界以做威脅,淩蒼依舊不為所動,以至於敖斌倒放像個跳梁小醜般,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混賬!”
敖斌到底是忍耐不住了,一聲怒喝下,氣勢瞬間席捲而出,掀起氣浪狠狠拍向淩蒼。
但令敖斌出乎意料的是,氣浪竟在淩蒼身週三寸外停滯了下來。
雖然僅是試探出手,卻也足有他三成實力,要知道他可是靈淵境中期修為,就算隻是三成威力,也足以尋常靈海境巔峰武者全力阻擋了。
偏偏對淩蒼竟然不起作用。
這傢夥絕對有問題!
就在敖斌思忖著繼續加大威力之際,淩蒼動了,原本緊閉的雙眼緩緩睜開。
下一秒,氣浪瞬間潰散,就連原本動盪的牢房都在這一刻歸於平靜。
敖斌眼中一閃而過驚詫之色,似是有些茫然,淩蒼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顯然,他的疑惑無人能解答。
淩蒼平靜注視著敖斌,片刻後,纔不緊不慢吐出一句話。
“身為一方鎮獄司司長,卻不分青紅皂白,仗勢欺人,如今的鎮獄司已然冇規矩到這等地步了嗎?”
“放肆!”
他的話徹底惹惱了敖斌,遠勝於先前的威壓侵襲而出,顯然是動了真怒。
“你一介罪囚,蠻化未開的愚民,竟也敢不知天高地厚地質疑我鎮獄司的事,真當本司長不敢動你嗎?”
麵對敖斌的施壓,自始至終,淩蒼都是那般平靜姿態,甚至連那自周遭不斷壓迫而來的威壓都彷彿不存在一般。
見此一幕,淩蒼輕歎一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
眉宇間,淩蒼多了幾分淒涼,不知是感慨自己年邁至此,還是感歎於而今的鎮獄司,竟淪落到讓這等自視清高之人執掌大權。
這晌,一直不曾言語的衛蒼終於忍不住有所動作了。
上前一步,衛蒼伸手攔下意欲再有下一步動作的敖斌,出聲勸阻道。
“敖司長,他已經被判處了死刑,此刻動手,未免有些自降身份了!”
果然,聽到這話,敖斌頓時收斂起了周身氣勢。
他本就無意對淩蒼出手,隻是先前麵子被駁,他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出手,眼下有了台階,自然便收起了勢。
“哼!念在你已是將死之人,本司長不與你一般見識,行刑台上,有你這老傢夥好受的!”
丟下一句話,敖斌一甩長袖,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衛蒼卻依舊朝著淩蒼躬身行一禮後,這纔跟了上去。
牢房內,隨著二人離去,再度陷入沉寂。
淩蒼緩緩仰起頭,兩眼無神地望著穹頂,不知過了多久,才忍不住呢喃一句。
“如月,你說我付出一切所救下的這方天下,到底值得嗎?”
被昏暗燭光籠罩的牢房內,迴盪著淩蒼的質疑聲,這也是他這麼多年以來,第一次對自己奮鬥一生產生了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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