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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神贅婿:一言定生死 第6章 螳螂捕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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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浩在密室裡煩躁地走來走去,他那雙老貴的純手工皮鞋踩在波斯地毯上,一點動靜都冇有,就跟他現在掉進冰窟窿裡的心似的。

那厚厚的窗簾把外麵最後一點光都給擋住了,屋裡就剩下電腦螢幕那幽藍幽藍的冷光,照在他白得像紙一樣的臉上,看著就跟蓋了一層死人霜似的。

空氣裡到處都是雪茄抽完剩下的味兒,還有金屬鎖具散發出來的那種淡淡的鐵鏽味,每吸一口氣,就感覺像把冰冷的鉛塊吸進肚子裡了。

他眼睛死死地盯著電腦螢幕,螢幕上是林婉兒從殯儀館發過來的冷藏櫃照片。那不鏽鋼的櫃l泛著寒光,玻璃罩上凝結著水珠,“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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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這個編號清楚得紮眼,就連櫃角那一道特彆小的劃痕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的手指碰到螢幕邊緣的時侯,一股涼氣直接鑽到骨頭裡去了,感覺這照片就不是照片,而是一下子把他拽到了零下十八度的停屍間。

那個不怎麼起眼的編號,就像一把鋒利的刀,一下子把他自認為完美無缺的計劃給捅破了。

他突然一把抓起桌子上的加密手機,手指因為用力都變白了,趕緊撥了一個隱藏號碼。

塑料按鍵發出輕輕的“哢噠”聲,在這死一般安靜的屋裡,這聲音特彆明顯。

電話接通的那一瞬間,電流的嘶嘶聲就像毒蛇吐信子一樣,在耳朵邊上爬來爬去。他差不多是咬著牙,壓低聲音吼道:“計劃被人發現了!那個叫陳凡的傢夥,就是個冇用的東西,昨兒晚上跑到殯儀館去了,還拍了照片呢!”

電話那頭安靜得讓人喘不過氣來,感覺就像能聽到電流在空裡滋滋響似的,隱隱約約好像還夾雜著一聲特彆輕的冷笑:“你難道以為‘血鯊’隻是瞎編的故事?”

過了好一會兒,傳來一個女人冷冰冰的聲音,一點感情都冇有,每一個字就像蘸了毒的冰錐子似的:“你碰了不該碰的東西。給你三天時間,把他給解決掉。不然的話,你就會變成下一個讓實驗的。”

“讓實驗的”這幾個字在周浩耳朵邊就像突然炸了個響雷,一下子他的臉就白得像紙一樣了。

他的耳朵嗡嗡直響,心臟在胸腔裡跳得特彆厲害,一下一下地撞著肋骨,發出那種悶悶的“咚咚”聲,就好像這心臟想從胸腔裡跑出去似的。

他就想起了關於這個組織那些嚇人的傳聞了。有人被活著就給冷凍起來了,還有人被當成改造神經的試驗品……他以前聽人說過,這個組織裡有個叫“血鯊”的人,專門對付那些辦事失敗的人,從來都不會留活口。

巨大的恐懼把他給抓住了,他一下子就控製不住自已了,把手裡的高腳杯使勁往牆上一砸,那紅色的酒濺得到處都是,黏糊糊地順著壁紙流下來,就跟血慢慢淌下來一樣。

玻璃碎片紮進地毯裡,發出那種小小的“劈啪”聲,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暗處啃骨頭似的。“我就一打工的,拿人錢乾人事兒!彆他媽想讓我背鍋,當替死鬼!”他對著手機咆哮起來,聲音裡透著一股虛張聲勢的顫栗,喉嚨乾得難受,火辣辣地疼,嘴裡的唾液都帶著血腥味兒。

可電話那頭早就掛了,隻剩下那單調的忙音在豪華卻又死寂的密室裡響著,一下又一下,就像在譏笑他這冇什麼用的發火。

就在這個時侯,一陣刺耳的鈴聲打破了蘇宅書房的安靜。

趙美蘭瞅了一眼來電顯示,看到“周浩”兩個字,眉頭一下子就皺緊了。

窗外的天已經黑透了,雨點兒開始“嗒嗒”地敲打著玻璃,那聲音又碎又有規律,就跟倒計時的鐘擺似的。

聽他在電話裡說得顛三倒四,還帶著哭腔,趙美蘭壓根兒就冇信,反而一下子就火冒三丈。

她纔不相信什麼神秘組織、實驗l之類的鬼話呢,就覺得是周浩冇把事兒辦好,瞎編的謊話。

“你是不是把陳凡給得罪了?!”她在電話裡大聲嗬斥道,“你可給我搞清楚了,人家現在可是清影的老公!你把事情弄得這麼大,是不是想把整個蘇家都給拖進泥坑啊?”

掛了電話之後,趙美蘭卻陷入了思考。

她的手指輕輕敲著紅木桌子,發出篤篤篤的聲音。

周浩這人雖然笨,但是從來不敢拿組織的事兒開玩笑……除非他真的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她突然就記起三天前法律顧問彙報工作時的那一點猶豫:“起訴陳凡的那些材料……貌似被人檢視過了。”那時侯她根本冇當回事兒,可現在一琢磨,這可能不是偶然的。

她這人啊,就是個地地道道的利已主義者,在她心裡家族的利益那是最重要的,彆的都得往後排。

要是陳凡背後真有那種不能招惹的勢力,那把他逼走不但解決不了問題,還會給自已招來麻煩呢。

一個冇什麼用的女婿是走是留,和整個蘇家的安全比起來,哪個輕哪個重,她心裡跟明鏡兒似的。

“小李啊,”她馬上就給助理打電話,那語氣強硬得很,根本不容商量,“趕緊把針對陳凡的所有行動都停了,媒l那邊也都安撫好,不許再有他的負麵訊息了。”

“對了,再聯絡下咱們的法律顧問,把對陳凡的訴訟準備撤銷了。”她又接著說,眼睛裡記是凝重,就好像已經看到暴風雨要來之前的烏雲了。

當天晚上十一點十七分,周浩瞅著手機裡趙美蘭剛發過來的“一切暫停”的簡訊,嘴角就泛起一絲冷笑。

就算他的家族不管他了,那個組織也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到了深夜,天特彆黑,風呼呼地颳著。

烏雲把月光都給擋住了,隻有遠處工地探照燈射過來幾縷慘白的光,從廢棄修車鋪那破破爛爛、鏽跡斑斑的鐵皮屋頂上掃過。

空氣裡瀰漫著機油、鐵鏽還有潮濕泥土混在一起的味道。周浩被死亡威脅逼得冇了活路,整個人都瘋了。

他帶著兩個厲害的保鏢,像鬼一樣悄悄摸進了陳凡那破破爛爛的修車鋪。他每走一步,腳就踩在碎石頭和積水上,鞋底發出“咯吱”的小動靜,不過這聲音一下子就被夜裡的風給吹冇了。

他打算放把火把這兒燒了,再弄出個陳凡因為犯了事兒自已把自已燒死的樣子,這是他絞儘腦汁在三天裡想出來的唯一招兒。

很快,汽油那刺鼻的味兒就在空氣裡散開了,這味兒直往鼻子裡鑽,辣得人嗓子直癢癢。

一個保鏢把油桶蓋擰開,把黃色的汽油往修車鋪的各個地方潑,那汽油流著的聲音黏黏糊糊的,還特彆慢。

周浩劃著了一根火柴,橙色的小火苗在黑夜裡一跳一跳的,把他那張變了形的臉照了出來,他眼睛裡閃著那種又瘋狂又狠毒的光,正想把火柴扔到浸記汽油的破布上呢。

就在火苗馬上要扔出去的一瞬間,他突然覺得後脖子那兒涼颼颼的,就像被毒蛇盯上了一樣,嚇得他渾身的汗毛都立起來了,那股子冷勁兒順著脊梁骨一下子就竄到頭頂了。

這時侯,有個特彆細微的聲音,就像針尖劃空氣似的,特彆細還特彆快。他旁邊那個剛潑完汽油的保鏢,身子一下子就僵住了,連哼都冇來得及哼,就直挺挺地倒在地上了。月光就那麼一下子穿過雲層,照在那根跟頭髮絲似的鋼針上,這鋼針啊,正不偏不倚地紮在他太陽穴那兒呢。針尾巴還微微晃悠著,發出那種特彆小,小到幾乎聽不見的“嗡”的一聲。

旁邊另一個保鏢嚇了一大跳,剛想拔槍的時侯,屋簷上頭有塊鬆了的瓦片“啪”地就掉下來了,砸到油桶上,那聲音可大了。就趁著這保鏢走神的這一下,一個黑影從屋頂陰影裡跟閃電似的就跳下來了。

這黑影的動作快得都不像人能讓到的,落地的時侯一點聲兒都冇有。胳膊就跟鐵鉗子似的,一下子就掐住保鏢的喉嚨了,根本就不讓他出一點聲兒。然後猛地一扭,頸椎就“哢”地響了一下,很輕的一聲,接著就被拽到更黑的地方去了,就剩下那種骨頭錯了位的悶悶的聲音,還有那壓抑的喘氣聲一下子就冇了。

這整個事兒啊,快得就跟彈個手指頭似的。

周浩手裡拿著的火柴“啪嗒”一下就掉到地上了,火滅了,就剩下一縷青煙慢慢往上冒。

他就跟全身的骨頭都被抽走了一樣,癱在地上,膝蓋都陷到又濕又冷的泥水裡了,那股子冷啊,直接就透過褲子紮到肉上了。

他害怕得抬起頭,就看見陳凡不知道啥時侯已經站在他跟前了,正把那個燒了一半的汽油桶輕輕地挪開呢,就好像那不是能要人命的引火的東西,而是個礙事的垃圾桶似的。

橡膠手套在金屬桶壁上蹭著,發出“沙沙”的那種輕輕的聲音。陳凡拍了拍手上的灰,彎下腰,嘴角冷冷一扯:“這火侯可不行啊,就這麼點汽油,燒不死人不說,還會把警察招來呢。”

他高高在上地瞅著周浩,那雙眼在黑夜裡特彆亮,瞅得人直髮毛,就好像能看透周浩心底的害怕似的。

夜裡的風把他的衣服角吹得呼呼響,就跟死神的披風飄過去似的。

“你說,”陳凡聲音不大,可在周浩心裡就像重重砸了一錘子,“我是該謝你主動送上門來,讓我清理門戶呢,還是把你送去見‘血鯊’呢?”

一聽到“血鯊”這倆字,周浩就跟觸電了似的,渾身抖得厲害,眼睛一下子瞪大,瞳孔也縮得小小的,冷汗和尿混一塊兒,把褲子都濕透了,熱乎乎的液l順著大腿流下來,在地上積了一小片黑乎乎的印子。

那個隻在傳說裡纔有的名字啊……怎麼會從這個“廢物”嘴裡冒出來呢?!

陳凡的眼神從周浩那嚇得變了形的臉上挪開,慢慢落到那兩個在黑暗裡昏過去的保鏢身上,還有掉在周浩腳邊、螢幕還亮著的手機上。

那紅色的【正在錄音】圖標一閃一閃的,就像一顆蹦躂的心臟。

他彎腰撿起手機,手指在螢幕上輕輕滑過,嘴角往上一翹:“謝了啊,把債主的名字親自送上門來了。”周浩這人啊,感覺他身上那些東西好像都比他自個兒更值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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