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雄飛修仙記 第10章 選修煉功法,超師兄指點
晨光剛漫過星月穀的靈樹梢頭,展雄飛已洗漱完畢,換上青布外門服飾。蘇婉兒早已在木屋外等候,見他出來,笑著揮了揮手:“展師弟,我們得快點,去晚了就隻能站在殿外聽課了。”兩人並肩沿著晨霧未散的小徑前行,沿途不時遇到同樣趕往晨課殿的外門弟子,腳步聲與低聲交談聲交織,為寧靜的清晨添了幾分生氣。
外門晨課殿是一座寬敞的石質建築,殿內擺放著數百個蒲團,此刻已有大半坐滿了弟子。展雄飛與蘇婉兒找了兩個靠後的蒲團坐下,剛坐穩,殿外便傳來一陣腳步聲——一名身著灰袍的外門執事緩步走入殿內。這執事麵容方正,腰間掛著星月宗令牌,氣息沉穩,一看便知修為不淺。
“今日講解靈力基礎運用與修煉常識,諸位且仔細聽。”執事走到殿中央的講台上,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遍殿內每一個角落。他手中掐訣,指尖凝出一縷淡青色靈力,隨後演示起靈力的凝聚、流轉與基礎操控技巧,從如何精準控製靈力淬煉肉身,到如何用靈力感知周遭環境,每一個步驟都講解得細致入微。
這些內容對已築基的展雄飛而言,確實淺顯。但他並未走神,反而腰背挺直,目光緊盯著執事指尖的靈力變化。他深知,修仙之路如築塔,基礎便是塔基,看似簡單的靈力操控,實則藏著對“力”的精準理解——《破天訣》中雖有更精妙的靈力運轉之法,卻未係統講解基礎原理,而執事此刻的演示,恰好能與《破天訣》的修煉心得相互印證,讓他對靈力的掌控多了幾分通透。
身旁的蘇婉兒聽得更為專注,她手中握著一塊淡白色玉簡,指尖縈繞著一絲靈力,不時在玉簡上輕點。展雄飛心中好奇,待執事講解間隙,輕聲問道:“蘇師姐,你這是在記錄課程內容嗎?”
蘇婉兒側過頭,將玉簡遞給他看了一眼:“這是外門弟子常用的記錄玉簡,相當於凡間的紙筆,用神識或靈力就能記錄文字。”她頓了頓,補充道,“不過這玉簡不便宜,一塊普通的就要五塊下品靈石,用完還得去宗門商鋪重新購買。”
展雄飛接過玉簡,入手微涼,表麵光滑如瓷。他心中暗暗咋舌——五塊下品靈石,幾乎是外門弟子半個月的夥食開銷,這修仙世界的“日常消費”,遠比前世的外賣行業更有壓迫感。他將玉簡還給蘇婉兒,心中愈發迫切:必須儘快找到賺取靈石的辦法,否則彆說修煉資源,連基本生活都難以維持。
半個時辰的晨課很快結束,執事宣佈散課後,弟子們紛紛起身離開。展雄飛與蘇婉兒隨人流走出晨課殿,簡單在穀口膳堂買了兩個靈米饅頭,便朝著外門功法閣趕去——按照昨日魏長老的安排,今日需挑選基礎功法與術法。
外門功法閣坐落在星月山脈中部的平緩地帶,通體由青玉石砌成,石牆上銘刻著細密的符文,符文流轉著淡淡的靈光,顯然是用於防止神識探查的防護陣法。閣樓門口站著兩名外門弟子,皆身著青布長衫,腰間令牌與普通弟子不同,刻著“守衛”二字,他們氣息凝練,竟都達到了築基後期,目光掃過往來弟子時,帶著幾分警惕。
“請出示身份令牌。”左側的守衛弟子麵無表情地開口,聲音帶著一絲疏離。
展雄飛與蘇婉兒連忙取出各自的身份令牌遞過去。守衛弟子接過令牌,指尖靈力掃過,確認無誤後,將令牌還給他們,沉聲叮囑:“入閣後需守規矩:不得私自抄寫功法,不得將玉簡帶出閣樓,每次僅限挑選一部功法、一部術法,限時一個時辰。”
“多謝師兄。”兩人齊聲應道,邁步走進閣樓。
閣內光線柔和,空氣中彌漫著玉簡特有的靈墨香氣。一層大廳擺放著數十排書架,每排書架上都整齊地碼放著淡青色玉簡,玉簡表麵刻著功法或術法名稱,靈光流轉,一看便知蘊含著修煉法門。此刻已有不少弟子在書架間穿梭,有的駐足翻看玉簡名稱,有的則拿起玉簡貼在眉心,用神識探查內容,整個閣樓安靜得隻剩下輕微的腳步聲。
“展師弟,我們分開找吧?”蘇婉兒提議道,“每個人靈根屬性不同,適合的功法也不一樣,分開找效率更高,找到後就在閣門口彙合。”
“好。”展雄飛點頭同意。他心中早有打算——《破天訣》的精妙遠超這些基礎功法,他此行的目的,一是按宗門規定挑選一部普通功法作為掩飾,避免因“無功法修煉”引人懷疑;二是想看看星月宗的基礎功法體係,尋找可借鑒之處,同時挑選一部實用的術法。
他徑直走向標注“基礎功法”的書架區域。隨手拿起一塊刻著《星月基礎訣》的玉簡,將神識探入其中——這部功法是星月宗外門弟子的通用功法,中正平和,相容所有靈根,卻也因此顯得平庸,修煉速度慢,靈力凝練度也遠不及《破天訣》。他快速瀏覽完內容,便將玉簡放回原處。
接下來的半個時辰,他又接連檢視了《青元訣》《烈火訣》等多部基礎功法,最高品級也隻是黃階中品,且大多隻適配單一或雙靈根,對他的五靈根毫無優勢。正當他準備隨便選一部應付了事時,目光突然被書架角落的一塊玉簡吸引——那玉簡通體呈深灰色,表麵蒙著一層薄塵,既沒有刻寫名稱,也沒有標注屬性,與周圍靈光閃爍的玉簡格格不入,像是被人遺忘了一般。
展雄飛心中一動,伸手將那玉簡拿起。灰塵拂去後,玉簡表麵隱約露出幾個模糊的刻痕,他將神識探入其中,一段文字緩緩在腦海中展開——這部功法名為《斂息術》,並非修煉靈力的內功心法,而是一種用於隱匿自身氣息的輔助術法。
雖隻是黃階下品,但其精妙之處卻讓展雄飛眼前一亮:《斂息術》不僅能收斂修為氣息,還能改變靈力波動的頻率,讓探查者誤判真實實力,甚至能在危急時刻模擬“無靈根凡人”的氣息,堪稱隱匿保命的絕佳術法。他身懷《破天訣》與黑色令牌兩大秘密,行事最需低調,這部《斂息術》簡直是為他量身定做!
“就選它了。”展雄飛將《斂息術》玉簡小心收好,又從書架上拿起之前看過的《星月基礎訣》——這部功法雖平庸,卻是宗門通用功法,用作掩飾再合適不過。
隨後他轉向術法區域。外門功法閣的術法多為基礎攻擊、防禦與輔助類,如火球術、土牆術、輕身術等。展雄飛的五靈根雖能修煉多屬性術法,但暗靈根微弱,暫時無法催動暗屬性術法。他思索片刻,最終挑選了兩部術法:一部是《星月劍法》,另一部是《疾風步》。
《星月劍法》是星月宗的基礎劍術,雖隻有七式基礎招式,卻注重劍意與基礎發力技巧,很適合打牢劍術根基;《疾風步》則是身法術法,能短時間內提升速度與閃避能力,無論是戰鬥中周旋,還是遇到危險時脫身,都極為實用。
選好功法與術法,離一個時辰的時限還有一刻鐘。展雄飛找了個僻靜的角落,再次取出《斂息術》玉簡,專心研究起來。這部術法雖品級不高,卻極為晦澀——它要求修煉者將靈力壓縮至“絲”的程度,再按照特定軌跡流轉,以此改變氣息波動。展雄飛運轉《破天訣》,用其中精妙的靈力操控之法輔助練習,花費近一刻鐘,才勉強掌握了入門技巧。
他嘗試著運轉《斂息術》,隻覺體內靈力瞬間收斂,原本築基中期的氣息如同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微弱、散亂的“練氣初期”波動。他悄悄用靈力感知自身,竟真的隻能探查到一絲淺薄的靈力,與剛入門的新弟子彆無二致。
“果然好用!”展雄飛心中大喜,連忙收斂氣息,將《斂息術》玉簡放回原處——這部術法太過特殊,暫時不宜讓他人知曉。他拿著《星月基礎訣》《星月劍法》與《疾風步》的玉簡,快步走向閣門口。
蘇婉兒早已在門口等候,見他出來,連忙迎上前:“展師弟,你可算出來了,我還以為你遇到什麼麻煩了呢。”她晃了晃手中的兩塊玉簡,笑著說,“我選了《寒冰訣》和《冰錐術》,都是適配冰靈根的功法,正好能提升我的冰係法術威力。”
“我選了《星月基礎訣》,還有《星月劍法》和《疾風步》。”展雄飛沒有提及《斂息術》,隻是將手中的玉簡展示給她看。
“《星月劍法》可是外門很受歡迎的術法!”蘇婉兒眼睛一亮,“我聽說今天下午外門演武場有內門師兄講解這門劍法的基礎招式,我們要不要去聽聽?正好能學些實戰技巧。”
展雄飛正想琢磨《星月劍法》的招式,聞言立刻點頭:“好啊,我們吃完午飯就過去。”
兩人並肩返回星月穀,在膳堂簡單吃了靈米套餐,便馬不停蹄地趕往外門演武場。演武場此刻已聚集了不少外門弟子,大多是和他們一樣的新弟子,三三兩兩地圍在一起,低聲討論著即將到來的劍術講解。
演武場中央的高台上,站著一名身著內門服飾的青年弟子。這青年身材挺拔,麵容俊朗,腰間掛著一枚銀色令牌,氣息凝練而渾厚——竟是金丹初期修為!展雄飛心中微驚,內門弟子竟有如此實力,看來星月宗的底蘊遠比他想象的深厚。
“那是趙淩雲師兄,”蘇婉兒湊到他耳邊,低聲介紹道,“聽說他的《星月劍法》已練到小成境界,在外門弟子中聲望很高,不少人都想拜他為師呢。”
就在這時,高台上的趙淩雲抬了抬手,演武場瞬間安靜下來。他目光掃過在場的弟子,朗聲道:“今日我隻講《星月劍法》前三式基礎招式。此劍法雖為基礎,卻藏著星月宗劍術的根本劍意,若能吃透前三式,日後修煉高階劍術便能事半功倍。”
話音落下,趙淩雲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柄長劍。這劍劍身呈淡青色,劍鞘上刻著細碎的星月紋,他握住劍柄,靈力注入的瞬間,長劍發出一聲清脆的嗡鳴,劍身泛起一層淡淡的靈光。
“第一式,星月出岫。”
趙淩雲低喝一聲,手腕輕抖,長劍緩緩劃出一道弧線。動作看似緩慢,卻帶著一種奇特的韻律,彷彿山間星月從雲霧中緩緩升起,無形的劍意隨著劍招擴散開來,讓在場弟子都感覺到一股柔和卻不容抗拒的力量。
“此式講究‘藏’與‘出’,”趙淩雲一邊演示,一邊講解,“劍招展開時要如星月隱於雲霧,看似緩慢,實則蓄勢;待劍意凝聚到極致,再驟然爆發,出其不意。你們且看我手腕的發力技巧……”
展雄飛看得目不轉睛,將趙淩雲的每一個動作都刻在腦海裡——劍招的起手角度、手腕的細微轉動、靈力在劍身的流轉軌跡,甚至連呼吸的節奏都與劍招完美配合。他前世送外賣時,為了趕時間,曾無數次在街巷中穿梭,對身體的控製與空間的判斷遠超常人,此刻理解起劍術的基礎發力技巧,竟比一般弟子更快幾分。
趙淩雲接連演示完“星月出岫”“流星趕月”“月輪斬”三式,每一式都配合著劍意講解,從招式要點到實戰應用,無一不細。正當他準備講解如何將靈力融入劍招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突然響起:“趙師兄,這三式我們早就會了,能不能講點高階招式?總講這些基礎,未免太浪費時間了。”
說話的是一名身材高瘦的外門弟子,他站在人群前排,眼神中帶著幾分倨傲。展雄飛認得他,正是昨日在飛舟上與那名築基中期少女同行的男伴,名叫李浩,據說靈根是三靈根,天賦不錯,平日裡便有些目中無人。
趙淩雲眉頭微蹙,目光落在李浩身上,語氣平淡:“基礎乃劍意之源,你若真已掌握這三式,便上台來演練一番,讓我看看你的火候。”
李浩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立刻走上演武場:“既然師兄有命,那師弟就獻醜了。”他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柄長劍,學著趙淩雲的樣子,演練起《星月劍法》前三式。
他的動作確實流暢,招式也無明顯差錯,但總給人一種“刻意模仿”的僵硬感——劍招展開時,劍意渙散,既沒有“星月出岫”的蓄勢之妙,也沒有“流星趕月”的連貫靈活,更像是在機械地揮舞長劍。
演練完畢,李浩昂著頭,等待著誇獎。趙淩雲卻搖了搖頭,語氣帶著幾分失望:“形似而神不似,空有招式,無有劍意。你這隻能算‘舞劍’,而非‘用劍’。看來你對《星月劍法》的理解,還差得遠。”
李浩的臉色瞬間漲紅,從得意轉為羞惱。他本想在眾人麵前出風頭,卻被當眾批評,頓時覺得顏麵儘失,語氣也變得衝了起來:“師兄未免太過苛刻!我看師兄也未必能將這三式的劍意完全發揮出來!”
這話一出,演武場上頓時安靜下來。所有弟子都驚呆了——李浩這話,無疑是在質疑趙淩雲的實力,膽子也太大了!
趙淩雲的臉色沉了下來,眼中閃過一絲冷意:“看來你是不服氣。也罷,今日便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是真正的《星月劍法》。”
話音落下,他並未擺出複雜招式,隻是隨意抬手,長劍在身前輕輕一揮。
“嗡——”
長劍發出一聲清亮的劍鳴,一道淡青色的劍影射出,如同一輪明月,悄無聲息地落在演武場邊緣的一塊巨石上。
“哢嚓!”
一聲輕響,那塊丈高的巨石應聲而裂,裂開的斷麵光滑如鏡,彷彿被最鋒利的刀刃切割過一般。更令人震驚的是,巨石碎裂時竟沒有濺起碎石,所有碎塊都整齊地散落在地麵上——這正是“月輪斬”的劍意精髓:凝練、精準、劍斬由心。
演武場上鴉雀無聲,所有弟子都瞪大了眼睛,看向趙淩雲的眼神中充滿了敬畏。李浩更是臉色慘白,額頭滲出冷汗,雙腿微微發顫,再也不敢有絲毫質疑,連忙躬身道:“師弟……師弟知錯了!多謝師兄指點!”
趙淩雲冷哼一聲,沒有再理會他,目光掃過在場所有弟子,聲音沉了幾分:“都看清楚了嗎?劍術的核心從不是招式,而是劍意。若隻知死練招式,不懂領悟劍意,哪怕練再多高階劍術,也成不了真正的劍客。”
“是!多謝師兄指點!”所有弟子齊聲應道,聲音中滿是恭敬。
展雄飛心中也掀起了波瀾。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趙淩雲剛才那一劍,看似隨意,實則將靈力與劍意完美融合——靈力在劍身上流轉時,沒有絲毫浪費,全部凝聚成“月輪”之形,這不僅需要對劍術的深刻理解,更需要極強的靈力控製力。他暗自感歎:星月宗果然臥虎藏龍,一個內門弟子便有如此實力,那些核心弟子與長老,又該強到何種地步?
接下來的講解,再也沒有弟子敢走神。趙淩雲重新演示起前三式,這一次,他著重講解如何將劍意融入招式,如何通過呼吸調整靈力節奏。展雄飛聽得格外專注,時不時在腦海中模擬劍招,甚至悄悄用手指比劃著發力技巧,對《星月劍法》的理解又深了一層。
日頭漸西時,劍術講解終於結束。趙淩雲宣佈散課後,不少弟子仍留在演武場上,反複演練著學到的招式,有的甚至互相切磋,試圖領悟劍意。展雄飛與蘇婉兒也沒有立刻離開,找了個僻靜的角落,開始練習“星月出岫”。
“展師弟,你的動作比我標準多了!”蘇婉兒練了幾遍,看著展雄飛流暢的劍招,有些羨慕地說,“你是不是以前練過劍術?”
展雄飛笑著搖了搖頭:“隻是對身體控製熟悉些罷了。不過趙師兄說的‘劍意’,我現在還沒摸到門道。”
“慢慢來,我們剛接觸劍術,哪能這麼快領悟劍意?”蘇婉兒倒是看得開,“等我們多練幾天,說不定就能有所感悟了。對了,明天我們去任務處看看吧?聽說外門有不少采集靈草的任務,既能賺靈石,又能熟悉星月山脈的環境。”
展雄飛正有此意,立刻點頭:“好,明天一早我們就去。”
夕陽將兩人的身影拉得很長,劍光在暮色中閃爍。展雄飛揮動著長劍,心中愈發堅定——無論是《破天訣》的修煉,還是劍術的領悟,亦或是賺取靈石的計劃,他的修仙之路,才剛剛邁出堅實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