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雄飛修仙記 第48章 鬥王緒陽,十年外門大比開始
古源山脈的晨霧尚未散儘,林間小道上彌漫著濕潤的草木氣息與淡淡的妖獸腥氣。展雄飛踏著沾露的青石板路穩步前行,指尖提著的獸皮袋裡,兩顆拳頭大小的赤焰豹妖丹正散發著灼熱的溫度,妖丹表麵流轉的赤色紋路如同跳動的火焰,那是元嬰中期妖獸最核心的力量凝結。
距離劍王宗十年一度的外門大比僅剩一月,這段時間他幾乎以古源山脈為家。天未亮便背著劍囊踏入山脈深處,日暮時分才拖著滿身疲憊返程,白天獵殺妖獸攢取貢獻點,夜間則在臨時搭建的洞府裡複盤實戰技巧。此刻他丹田內的靈力如奔騰的江河般洶湧,修為已穩穩停在元嬰中期巔峰,隻差一絲契機便能衝破瓶頸,邁入元嬰後期。
“喲,這不是咱們劍王宗的‘元嬰中期第一人’展雄飛嗎?怎麼,又去山裡撿妖丹了?”
一道戲謔的聲音突然從路邊的密林裡炸開,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緊接著,五道身影撥開齊腰的灌木叢緩緩走出,枯葉在他們腳下發出清脆的碎裂聲。為首的青年身材高挑,一身洗得發白的外門弟子服飾與腰間那塊瑩潤的青色玉佩格格不入——那是隻有內門弟子纔有資格佩戴的身份象征,玉佩上雕刻的劍紋在晨光下泛著冷光。
此人正是外門弟子中臭名昭著的王緒陽。他嘴角勾起一抹倨傲的弧度,狹長的眼睛裡滿是輕蔑,目光掃過展雄飛手中的獸皮袋時,貪婪之色一閃而過。身後四個跟班一字排開,修為皆在元嬰中期,腰間的長刀出鞘半截,寒光凜冽,四人眼神不善地盯著展雄飛,形成合圍之勢,顯然是早有預謀。
展雄飛眉頭微蹙,腳步緩緩停下。王緒陽的名聲在劍王宗外門早已如雷貫耳——此人仗著親哥王承浩是淩雲峰內門弟子,在外門弟子中橫行霸道,輕則搶奪他人任務成果,重則對修為低微的同門拳腳相加。去年有個新入門的弟子隻因無意間擋了他的路,便被他打斷三根肋骨,最後隻能拖著傷殘之軀黯然離宗。不少弟子對他敢怒不敢言,隻能默默忍氣吞聲。
“我與你無冤無仇,何必出言挑釁?”展雄飛的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懾,右手悄然按在腰間的青嵐劍劍柄上,古樸的劍鞘微微震顫,彷彿感應到主人的戰意。隨著他指尖發力,青嵐劍緩緩出鞘半寸,露出的劍刃如秋水般澄澈,卻又帶著刺骨的寒意,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被這道劍光凍結。
王緒陽嗤笑一聲,上前兩步,居高臨下地打量著展雄飛,目光像刀子般在他身上刮過:“無冤無仇?本公子看你不順眼,這就是仇!”他突然提高音量,語氣中滿是戾氣,“聽說你前段時間在靈草園多管閒事,還敢搶李師兄的人?你真以為自己憑著幾分修為,就能在劍王宗橫著走了?”
展雄飛心中瞭然。他口中的“李師兄”,正是上月讓雜役弟子陳默替他清理靈草園的那名外門弟子。當時陳默因連日勞作體力不支,險些被靈草園內的毒藤所傷,是他出手斬斷毒藤救了陳默,還替陳默擋下了李師兄的刁難。想來是李師兄懷恨在心,特意找王緒陽來報複。
“我勸你最好彆惹我。”展雄飛的語氣驟然變冷,丹田內的靈力開始緩緩運轉,周身的空氣泛起細微的波動。他不想在大比前節外生枝,但若對方真要動手,他也絕不會任人欺淩——這些年在修仙界摸爬滾打,他早已明白退讓隻會換來更變本加厲的欺壓。
“惹你又怎麼樣?”王緒陽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對著身後的跟班厲聲喝道,“給我上!把他的妖丹搶過來,再打斷他一條腿,讓他知道得罪本公子的下場!”
四個跟班齊聲應和,聲音震得周圍的樹葉簌簌作響。他們紛紛抽出腰間的長刀,刀身上灌注了渾厚的靈力,泛起淡淡的黃色光暈——那是土屬性靈力的特征,擅長防禦與蠻力攻擊。四人呈扇形包抄而來,腳步沉穩,顯然是常年一起作惡,配合極為默契。一時間刀光交錯,將展雄飛前後左右的退路封得嚴嚴實實,刀鋒劃破空氣的呼嘯聲在林間回蕩。
展雄飛冷哼一聲,體內《疾風步》的心法瞬間運轉到極致。隻見他身形一晃,整個人化作一道淡青色的殘影,如同風中柳絮般輕盈,又似閃電般迅捷,堪堪避開四人同時劈來的長刀。刀鋒擦著他的衣角落下,將地麵的青石板劈出四道深深的裂痕,碎石飛濺。
不等四人反應,展雄飛右手一揚,青嵐劍徹底出鞘,劍身上瞬間湧入紅紫雙色的靈力。赤色的火焰靈力如躍動的精靈般纏繞在劍刃上,散發出灼熱的溫度,將周圍的晨霧蒸發成白色的水汽;紫色的雷電靈力則如遊蛇般穿梭其間,發出細微的劈啪聲,讓空氣都帶上了麻痹的觸感——這是他修煉的《破天訣》升級後的效果,水火兩種屬性靈力相互融合,威力比單一屬性強上數倍。
“《九嶽劍法》第二式,孤峰斷雲!”
展雄飛一聲低喝,聲音中帶著靈力的震顫,在林間傳出老遠。他手腕輕抖,青嵐劍如一道流光直刺而出,速度快得幾乎留下殘影,直指左側一名跟班的胸口。那名跟班臉色驟變,急忙橫刀抵擋,卻聽“鐺”的一聲脆響,如金鐵交鳴,震得周圍的樹木都微微搖晃。
長刀與青嵐劍碰撞的瞬間,跟班隻覺得一股巨力順著刀身傳來,手臂瞬間麻木,虎口崩裂,鮮血順著刀柄流下。他手中的精鐵長刀竟被一劍劈成兩段,斷口處光滑如鏡,還帶著被火焰灼燒的焦黑痕跡。青嵐劍餘勢未消,在他胸口劃出一道半尺長的血痕,深可見骨。跟班慘叫一聲,身體如斷線的風箏般向後倒去,重重撞在一棵古樹上,口中噴出一大口鮮血,再也爬不起來。
其餘三人見狀,心中一驚,臉上的囂張氣焰瞬間褪去大半。但事已至此,他們也隻能硬著頭皮繼續攻擊。左側的跟班揮刀橫掃,試圖攻擊展雄飛的下盤;右側的跟班則一刀劈向他的肩膀,刀勢凶猛;最後一人則繞到身後,準備偷襲。
展雄飛眼神銳利,將三人的動作儘收眼底。他手腕翻轉,青嵐劍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使出《九嶽劍法》的防禦招式“層巒疊嶂”。劍身上的紅紫雙色靈力驟然暴漲,形成一道層層疊疊的劍幕,如同連綿起伏的山脈,將三人的攻擊儘數擋下。“鐺鐺鐺”的碰撞聲不絕於耳,火星四濺,三人的刀招落在劍幕上,竟連一絲漣漪都無法激起。
不等三人撤回武器,展雄飛突然變招,青嵐劍如暴雨般傾瀉而出,正是《九嶽劍法》的攻擊招式“飛瀑流泉”。劍招迅疾如雨,每一劍都帶著火焰與雷電的雙重威力,時而刺向對方的破綻,時而劈向對方的武器。三人被打得手忙腳亂,隻能狼狽地抵擋,身上很快便添了數道傷口,鮮血染紅了他們的衣衫。
不過短短十幾個回合,另外三個跟班便紛紛倒在地上。一人被劍氣斬斷手腕,長刀落地;一人被劍刃刺穿大腿,無法站立;最後一人則被火焰靈力灼傷麵部,疼得在地上翻滾哀嚎。四人渾身是傷,氣息萎靡,再也沒有絲毫戰鬥力。
王緒陽站在一旁,臉色從最初的倨傲漸漸變成震驚,最後徹底鐵青。他原本以為四個跟班足以收拾展雄飛,卻沒想到對方的實力竟如此強悍——四個元嬰中期的修士在他手下連半個時辰都撐不住,這等實力,就算是外門弟子中的頂尖人物也未必能做到。
“你……你敢傷我的人?”王緒陽色厲內荏地喝道,聲音微微發顫,卻仍強撐著擺出凶狠的姿態,“我哥是淩雲峰內門弟子王承浩,你要是敢動我一根手指頭,我哥絕不會放過你!”他試圖搬出王承浩的名頭震懾展雄飛,眼中卻難掩恐懼。
展雄飛緩步走到王緒陽麵前,青嵐劍上的血跡順著劍刃滴落,在地麵上形成一個個小小的血坑。他眼中沒有絲毫懼意,隻有一片冰冷的平靜:“內門弟子又如何?在劍王宗,講究的是實力,不是靠山。”他頓了頓,語氣中帶著一絲警告,“你若再敢招惹我,或者欺負陳默他們,下次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說著,展雄飛抬手一揚,青嵐劍劃出一道細微的劍氣。劍氣如絲,瞬間劃過王緒陽的臉頰,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鮮血順著王緒陽的臉頰流下,帶來一陣刺痛。
王緒陽嚇得渾身一顫,看著展雄飛冰冷的眼神,竟再也不敢放一句狠話。他知道展雄飛說得出做得到,若是再糾纏下去,自己恐怕真的會吃虧。他慌忙扶起四個受傷的跟班,狼狽地轉身就跑,腳步踉蹌,連掉在地上的半截長刀都顧不上撿。臨走前,他回頭惡狠狠地瞪了展雄飛一眼,眼神中充滿了怨毒,如同蟄伏的毒蛇,等著日後報複的機會。
展雄飛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眉頭緊鎖,心中泛起一絲憂慮。他知道,這次教訓了王緒陽,必然會引來對方更瘋狂的報複。王緒陽心胸狹隘,又有王承浩作為靠山,絕不會善罷甘休。以後在宗門內,怕是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安心修煉了。
果然,從那以後,王緒陽便處處跟展雄飛作對,手段陰險又隱蔽。
展雄飛去任務閣領取任務時,王緒陽總會提前一步趕到,將那些獎勵豐厚、難度適中的任務搶走,隻留下一些要麼貢獻點微薄、要麼危險重重的任務。有一次展雄飛好不容易搶到一個獵殺金紋狐的任務,卻發現任務卷軸上標注的地點是古源山脈最危險的迷霧穀——那裡常年彌漫著能迷惑心智的毒霧,就算是元嬰後期的修士也不敢輕易涉足。
展雄飛去功法閣看書時,王緒陽便會帶著幾個人在旁邊的書架旁大聲喧嘩,故意談論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打擾他的思路。有時還會“不小心”撞到書架,讓一排排典籍掉落在地,迫使展雄飛不得不中斷閱讀,幫忙整理典籍。
甚至有幾次,展雄飛在洞府中閉關修煉時,洞府外會突然傳來巨響——有時是巨石滾落的聲音,有時是樹木倒塌的聲音,每次都恰好打斷他的修煉節奏,讓他體內運轉的靈力出現紊亂。有一次他正處於衝擊瓶頸的關鍵時期,被外界聲響驚擾後,靈力反噬,胸口悶痛了整整三天。
展雄飛幾次想找王緒陽理論,卻都被對方以“隻是路過”“不小心弄出的動靜”為由搪塞過去。畢竟王緒陽沒有實質性地傷害他,也沒有留下任何證據證明這些事是他故意為之。宗門律法雖嚴,卻也管不到這種“無心之失”。展雄飛隻能暫時忍了下來,將更多的精力投入到修煉中,他知道隻有儘快提升實力,才能徹底擺脫這種被動的局麵。
可他沒想到,王緒陽的報複,遠比他想象的要狠毒。
十天後,展雄飛在任務閣領取了一個前往古源山脈深處獵殺元嬰後期巔峰妖獸“玄鐵熊”的任務。這是他為突破元嬰後期做的準備——玄鐵熊的妖丹蘊含著極為濃鬱的金屬性靈力,正好能助他衝擊瓶頸。任務獎勵豐厚,足足有五十點貢獻點,若是能成功獵殺,還能額外兌換一枚輔助突破的“聚氣丹”。
他按照任務卷軸的指引,穿過層層密林,避開幾波盤踞在要道上的妖獸,終於來到古源山脈深處的玄鐵熊巢穴。那是一個位於半山腰的巨大山洞,洞口散落著許多妖獸的骸骨,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氣,連周圍的草木都被染成了暗褐色。
玄鐵熊早已察覺到他的到來,巨大的身軀從山洞中緩緩走出,每一步都讓地麵微微震顫。它身高足有三丈,渾身覆蓋著漆黑如鐵的毛發,毛發上閃爍著金屬般的光澤,如同披著一層厚重的鎧甲;一雙銅鈴大的眼睛充滿了暴戾與兇殘,死死盯著展雄飛,口中不斷發出低沉的咆哮,口水順著鋒利的獠牙滴落,在地麵上腐蝕出一個個小坑。
玄鐵熊實力強悍,皮糙肉厚,防禦驚人,普通的刀劍根本無法傷其分毫,而且力大無窮,一掌拍出便能將巨石拍成粉碎。展雄飛與它纏鬥了足足一個時辰,期間數次險象環生。他先是用《疾風步》不斷躲避玄鐵熊的猛攻,尋找對方的破綻;再用《破天訣》催動紅紫雙色靈力,一次次劈砍在玄鐵熊的薄弱部位,不斷消耗它的體力;最後趁著玄鐵熊換氣的間隙,憑借著《九嶽劍法》的精妙,一劍刺穿了玄鐵熊的心臟。
玄鐵熊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巨大的身軀轟然倒地,震得地麵都微微顫抖,周圍的樹木落下大片枯葉。展雄飛喘著粗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走上前,用青嵐劍小心翼翼地剖開玄鐵熊的腹部,取出一顆拳頭大小的黑色妖丹。妖丹入手沉重,散發著濃鬱的金屬性靈力,絲絲縷縷的靈氣鑽入他的體內,讓他丹田內的靈力都開始蠢蠢欲動,距離突破似乎又近了一步。
可就在他將妖丹收入儲物袋,準備返程時,三道黑影突然從旁邊的樹林裡竄了出來,速度快如鬼魅,帶起一陣勁風,瞬間將他團團圍住。這三人都蒙著黑色的麵罩,隻露出一雙雙冰冷的眼睛,身上散發著濃鬱的殺氣,那殺氣如同實質般壓迫著周圍的空氣,讓展雄飛呼吸都變得困難。更讓他心驚的是,這三人的修為竟都在元嬰後期巔峰,比他高出整整一個小境界,而且氣息凝練,顯然是常年廝殺的老手。
“你們是什麼人?”展雄飛心中一沉,右手緊緊握住青嵐劍,警惕地看著三人,身體微微前傾,做好了戰鬥的準備。他能感覺到,這三人絕非普通的邪修——他們的氣息沉穩,出手間沒有絲毫多餘的動作,目光死死鎖定著他的要害,招招致命,顯然是經驗豐富的殺手,而且目標明確,就是衝著他來的。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為首的黑影冷冷地說道,聲音沙啞,像是經過了特殊的處理,聽不出原本的音色,“有人出錢買你的命,你就乖乖受死吧!”
說著,三人同時出手,三把泛著幽藍色光芒的彎刀從腰間抽出,刀身上灌注了渾厚的靈力,帶著淩厲的殺氣,如同三道閃電般朝著展雄飛劈來。元嬰後期巔峰的威壓如同泰山壓頂般撲麵而來,讓展雄飛幾乎喘不過氣,體內的靈力運轉都變得滯澀起來。他急忙運轉《疾風步》,拚儘全力向旁邊躲閃,卻還是被刀氣劃傷了左臂,鮮血瞬間流了出來,染紅了他的衣袖,帶來一陣刺骨的疼痛。
“差距太大了……”展雄飛心中暗道不妙。他雖然能越級挑戰元嬰後期的修士,但麵對三個同為元嬰後期巔峰的殺手,根本沒有還手之力。這三人配合默契,一人主攻,一人牽製,一人防守,將他的所有退路都封死。短短幾個回合,他身上便添了數道傷口,鮮血浸透了衣衫,丹田內的靈力也消耗得差不多了,運轉起來越來越困難,手臂更是因為不斷抵擋攻擊而變得麻木。
“受死吧!”為首的黑影抓住一個破綻,身體如離弦之箭般竄出,手中的彎刀泛起幽藍的光芒,一刀朝著展雄飛的胸口劈來。刀風呼嘯,帶著死亡的氣息,將周圍的空氣都撕裂,展雄飛甚至能感覺到刀鋒上傳來的刺骨寒意,死亡的陰影瞬間籠罩了他。
展雄飛閉上了眼睛,心中滿是不甘。他想起遠在星月宗的小雅——那個在他穿越到青石村叫自己哥哥的小女孩,她溫柔善良,總是笑著對他說“哥哥,你一定會成為很厲害的修士”,他答應過要儘快提升實力,將她接到劍王宗,讓她也能踏上修仙之路,不再受世俗的束縛;他想起自己踏入修仙界的初心——想要擺脫命運的束縛,在這廣袤的修仙界闖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讓那些曾經看不起他的人刮目相看;他還想起陳默那充滿期待的眼神——那個瘦弱的外門弟子,每次見到他都會恭敬地問好,將他視為榜樣,希望能像他一樣靠自己的努力出人頭地,擺脫外門弟子的身份。
難道就要這樣死在這裡了嗎?他還有那麼多的承諾沒有兌現,還有那麼多的目標沒有實現……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展雄飛胸前的兩枚令牌“驚雷”和“熾火”突然爆發出耀眼的光芒。在這生死危機時刻被啟用了。
兩股截然不同的力量——熾熱的火焰與狂暴的雷電,瞬間從令牌中湧出,在他周身形成一道巨大的光罩光罩呈紅紫雙色,表麵流轉著火焰與雷電交織的紋路,如同天地初開時的混沌之力,散發出令人心悸的磅礴氣息,將展雄飛牢牢籠罩其中。那火焰並非凡火,而是帶著焚儘萬物的熾烈,光罩周圍的空氣都被灼燒得扭曲;雷電也非尋常雷電,而是蘊含著撕裂虛空的狂暴,每一道電弧跳動都讓地麵微微發麻。
“鐺!”
彎刀重重劈在光罩上,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如同驚雷在林間炸響,聲波震得周圍的樹木簌簌發抖,落葉紛飛。可光罩卻紋絲不動,隻是泛起一道道漣漪,將彎刀蘊含的靈力儘數化解,甚至反彈出一絲微弱的力量,讓為首的黑影手臂微微發麻,不得不向後退了半步。
三個黑影大驚失色,麵罩下的眼神滿是難以置信——他們沒想到這個外門弟子身上竟藏著如此至寶,原本以為十拿九穩的刺殺,瞬間變得撲朔迷離。為首的黑影眼中閃過一絲貪婪,卻更多的是焦躁,他知道這種護身法寶必然有時間限製,隻要撐到光罩消散,展雄飛依舊是待宰的羔羊。
展雄飛也愣住了,他能清晰地感覺到儲物袋中兩枚令牌的力量正在快速流失,如同泄洪的江河般迅猛,光罩表麵的紅紫光芒也在緩緩變暗,按照這個速度,最多隻能支撐半個時辰。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從震驚中冷靜下來——這是他唯一的逃生機會,絕不能浪費。
“找死!”左側的黑影見展雄飛沒有立刻逃走,以為他還想反抗,怒喝一聲,再次揮刀劈向光罩。刀刃帶著凜冽的殺氣,卻依舊被光罩穩穩擋住,連一絲裂痕都無法留下。
展雄飛抓住這個間隙,迅速運轉體內僅存的靈力,青嵐劍在手中微微顫抖,劍身泛起淡淡的紅紫光暈。他知道硬拚絕無勝算,隻能用劍招拖延時間,為逃生創造機會。
“《九嶽劍法》第七式,雲海驚濤!”
展雄飛一聲低喝,手腕輕抖,青嵐劍在空中劃出一道巨大的圓弧,劍勁如洶湧的雲海般擴散開來,帶著火焰與雷電的雙重力量,朝著三個黑影席捲而去。這一劍並非為了傷人,而是為了打亂他們的節奏——劍勁掀起的氣浪將周圍的落葉與碎石捲起,形成一道屏障,阻礙了黑影的視線與動作。
三個黑影果然被劍勁逼退了兩步,等他們破開氣浪時,展雄飛早已施展《疾風步》,身體化作一道淡青色的殘影,朝著古源山脈外圍狂奔而去。他不敢有絲毫停留,全力運轉丹田內僅剩的靈力,速度發揮到極致,腳下的青石板被踩得發出輕微的碎裂聲,身影很快便消失在茂密的樹林深處。
“追!”為首的黑影反應過來,厲聲喝道,帶著另外兩人朝著展雄飛逃走的方向追去。可他們剛邁出幾步,便發現光罩的光芒雖已暗淡,卻仍在散發著狂暴的靈氣,形成一道道靈氣亂流,如同無形的牆壁般阻礙著他們的速度。而且展雄飛的《疾風步》本就以迅捷著稱,短短幾個呼吸間,便已徹底失去了蹤影。
“該死!”為首的黑影一拳砸在旁邊的古樹上,樹乾瞬間被砸出一個深坑,樹葉紛紛落下。他看著展雄飛逃走的方向,眼中滿是不甘與憤怒——這次刺殺失敗,不僅拿不到傭金,還可能被雇主追責,畢竟能請動他們三個元嬰後期巔峰殺手的人,背景絕不容小覷。
展雄飛一路狂奔,不敢有絲毫停歇。他能感覺到身後的殺氣漸漸消失,卻依舊不敢放鬆警惕,直到跑出古源山脈,回到劍王宗外門的範圍,看到熟悉的宗門牌坊,才終於鬆了一口氣,癱坐在路邊的草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他抬手擦了擦臉上的汗水與血跡,開始檢查自己的傷勢——身上有七八道深淺不一的刀傷,最深的一道在左臂,幾乎傷到骨頭,鮮血雖然已經止住,卻依舊傳來陣陣刺痛;丹田內的靈力幾乎消耗殆儘,隻剩下一絲微弱的靈力在緩緩流轉;而胸前的“熾火”與“驚雷”令牌,此刻已經變得暗淡無光,如同兩塊普通的石頭,顯然是力量消耗過大,需要長時間的溫養才能恢複。
“一定是王緒陽!”展雄飛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拳頭緊緊握住,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流出鮮血也渾然不覺。除了王緒陽,沒人會這麼恨他,更沒人有動機請元嬰後期巔峰的殺手來殺他——王緒陽心胸狹隘,又有王承浩作為靠山,必然是上次被教訓後懷恨在心,想要徹底除掉他。
他之前還想著息事寧人,儘量避免與王緒陽正麵衝突,可現在看來,王緒陽根本不會放過他。既然如此,他也沒必要再忍讓了!從今天起,他不僅要儘快提升實力,還要時刻提防王緒陽的報複,甚至要主動出擊,讓王緒陽知道,他展雄飛也不是好惹的!
從那以後,展雄飛變得更加謹慎。他不再單獨前往古源山脈深處做任務,每次外出都會約上幾個相熟的弟子同行;修煉時也會在洞府外佈置簡單的警戒陣法,一旦有外人靠近,陣法便會發出警報;他還將大部分時間都投入到修煉中,心中的危機感化作了源源不斷的動力,讓他修煉的速度比以前更快。
他用獵殺玄鐵熊得到的五十點貢獻點,加上之前攢下的貢獻點,在宗門的兌換閣中兌換了一枚“破境丹”。這枚丹藥通體呈淡黃色,散發著濃鬱的靈氣,是輔助元嬰期修士突破瓶頸的佳品,在兌換閣中需要八十點貢獻點才能兌換,極為珍貴。
展雄飛回到洞府,將洞府的石門關閉,又在門外佈置了一道防禦陣法,隨後開始閉關。他盤膝坐在蒲團上,將“破境丹”放入口中,丹藥入口即化,化作一股精純的靈力湧入丹田。他運轉《破天訣》的心法,引導著這股靈力在體內的經脈中流轉,不斷衝刷著丹田周圍的瓶頸。
同時,他將“熾火”與“驚雷”令牌放在膝蓋上,用自身的靈力緩緩溫養。雖然令牌的力量消耗殆儘,但依舊能散發出一絲微弱的火焰與雷電之力,這些力量融入他的靈力中,讓他的靈力變得更加凝練,也讓《破天訣》的運轉更加順暢。
時間一天天過去,洞府內的靈氣越來越濃鬱,展雄飛周身的紅紫光芒也越來越耀眼。他的修為在“破境丹”的藥力與令牌力量的加持下,不斷衝擊著元嬰後期的瓶頸。終於,在閉關的第三十天,他感覺到丹田內傳來一聲輕微的“哢嚓”聲,如同打破了一層無形的壁壘——他成功突破到了元嬰後期!
突破後的展雄飛並沒有停下修煉,而是繼續鞏固修為。他發現突破到元嬰後期後,自己對靈力的掌控更加精準,《破天訣》運轉起來也更加順暢,紅紫雙色靈力的融合更加完美;《九嶽劍法》的第八式“萬壑歸宗”也在突破後成功領悟,這一式將前七式的精髓融合在一起,劍招收發自如,威力比之前強上數倍;《疾風步》更是修煉至圓滿境界,身形閃動間,連空氣都不會留下痕跡,就算是化神初期的修士,若不仔細感應,也難以察覺他的蹤跡。
時間飛逝,轉眼半年過去。在這半年裡,展雄飛的修為一路高歌猛進,從元嬰後期初期穩步提升到元嬰後期巔峰,距離化神期隻有一步之遙,成為了劍王宗外門弟子中的頂尖強者。
而王緒陽,在幾次暗中使絆子都被展雄飛化解後,也不敢再輕易招惹他。他曾試圖再次請殺手,卻發現上次的三個殺手早已離開劍王宗的範圍,而且傭金極高,他根本無法承擔;他還想讓哥哥王承浩出手,卻被王承浩以“內門弟子不能插手外門事務”為由拒絕。無奈之下,王緒陽隻能暫時收斂鋒芒,在暗中咬牙切齒,等待著報複的機會。
終於,劍王宗十年一度的外門大比,如期而至。
這一天,劍王宗外門人聲鼎沸,熱鬨非凡。外門弟子足足有十萬人,所有人都穿著整齊的青色外門弟子服飾,彙聚在宗門最大的演武場上。演武場呈圓形,直徑足足有十裡,地麵由堅硬的青石板鋪成,經過常年的戰鬥,石板上布滿了深淺不一的痕跡,見證了無數弟子的成長與汗水。
演武場四周搭建了高高的看台,藍衣內門弟子和紫衣核心弟子們坐在看台上,饒有興致地看著下方的外門弟子,偶爾還會低聲討論幾句,猜測今年的大比冠軍會是誰。而演武場最高的看台上,坐著劍王宗的宗主淩滄海,以及各位峰主、長老。淩滄海身穿金色的宗主服飾,麵容威嚴,眼神銳利,如同雄鷹般掃視著下方的外門弟子,尋找著有潛力的人才。
外門大比不僅是外門弟子展示實力的舞台,更是進入內門的重要途徑——大比排名前一百的弟子,都能晉升為內門弟子,獲得更好的修煉資源與功法;而排名前十的弟子,還能獲得豐厚的獎勵,甚至有機會被核心弟子看中,收為弟子。
大比共分三輪進行,第一輪是海選賽,第二輪是擂主爭奪賽,第三輪是排名戰。
第一輪海選賽的規則很簡單:十萬人分成一千組,每組一百人,在演武場劃分出的一千個指定區域內進行混戰,半個時辰後,每組排名前五者晉級,共五千人進入第二輪。這一輪主要考驗的是弟子的生存能力和基礎實力,畢竟在混戰中,不僅要麵對對手的攻擊,還要時刻提防背後的冷箭,稍有不慎便會被淘汰。
展雄飛被分在第三百二十七組,他站在指定的區域內,周圍的弟子們看著他,眼中滿是敬畏。經過一年的修煉,展雄飛的名聲在外門弟子中早已傳開——元嬰後期巔峰的修為,教訓王緒陽、斬殺殺手的事跡,讓他成為了不少弟子心中的“外門第一人”候選人。
“快看,那就是展雄飛!聽說他已經是元嬰後期巔峰了!”
“是啊,我上次看到他在古源山脈獵殺元嬰後期的妖獸,隻用了不到半個時辰就解決了!”
“有他在,咱們這一組的前五名怕是沒什麼懸唸了,誰要是敢惹他,肯定會被淘汰!”
周圍的弟子們低聲議論著,語氣中滿是羨慕與敬畏,不少人甚至主動遠離展雄飛,生怕不小心得罪他。
展雄飛對此毫不在意,他閉著眼睛,調整著自己的狀態,將體內的靈力緩緩運轉,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混戰。
“比賽開始!”
隨著趙烈執法長老的一聲令下,海選賽正式開始。趙長老的聲音蘊含著靈力,傳遍了整個演武場,每一個弟子都聽得清清楚楚。
瞬間,各個區域內都爆發了激烈的戰鬥。弟子們紛紛拿出自己的武器,有的揮劍劈砍,有的施展法術,有的則憑借身法周旋,整個演武場到處都是兵器碰撞的聲音與弟子們的喝喊聲。
展雄飛所在的區域也不例外,其他九十八名弟子紛紛拿出武器,相互攻擊起來。隻有少數幾人圍在展雄飛身邊,不敢輕易動手,眼神中滿是猶豫——他們既想攻擊展雄飛,獲得更多的積分,又怕被展雄飛擊敗,失去晉級的機會。
展雄飛懶得與他們糾纏,他睜開眼睛,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體內《疾風步》瞬間運轉。他的身形一晃,化作一道淡青色的殘影,朝著人群中衝去。他手中青嵐劍揮舞,《九嶽劍法》的“飛瀑流泉”使出,劍招迅疾如雨,每一劍都帶著火焰與雷電的雙重力量。
一名試圖偷襲他的弟子剛舉起手中的長劍,便被展雄飛一劍挑飛武器,劍尖抵在他的咽喉上。那名弟子嚇得臉色蒼白,急忙認輸,被執法弟子帶離了區域。
接下來的時間裡,展雄飛如入無人之境。他不主動攻擊他人,卻也絕不允許彆人招惹他。凡是敢靠近他的弟子,都被他一劍擊敗,乾脆利落,沒有絲毫拖泥帶水。有的弟子被他挑飛武器,有的被他用劍氣震退,有的則直接被他擊出區域,失去了比賽資格。
半個時辰後,混戰結束。執法長老開始清點各個區域的弟子人數,展雄飛所在的組,隻剩下五人,而他則以無損的戰績排名第一,順利晉級五千強。
休息了一個時辰後,第二輪擂主爭奪賽開始。五千人分成二百個擂台,每個擂台二十五人,通過抽簽決定對手,采用淘汰製,每場比賽限時半個時辰,若半個時辰內未分勝負,則由執法長老根據雙方的表現判定勝負,最終每個擂台決出一名擂主,共二百人進入第三輪。這一輪考驗的是弟子的實戰技巧和應變能力,畢竟一對一的對戰,遠比混戰更加考驗個人實力。
展雄飛的運氣不錯,前幾輪遇到的對手修為都在元嬰中期以下。他憑借著精湛的劍法和靈活的身法,輕鬆獲勝——有的對手剛一上台,便被他的氣勢震懾,直接認輸;有的對手試圖反抗,卻連他的衣角都碰不到,便被擊敗;還有的對手擅長法術攻擊,卻被他用《疾風步》避開,最終被一劍擊敗。
直到最後一輪爭奪擂主時,他遇到了一個強勁的對手——元嬰後期巔峰的弟子趙雷。
趙雷身材高大,麵容剛毅,手中握著一把泛著紫色光芒的長劍,那是一把上品靈器“驚雷劍”。他主修雷屬性功法《驚雷訣》,出手速度極快,雷電之力狂暴無比,與展雄飛的雷電之力有著幾分相似,在外門弟子中也有著不小的名聲,是“外門第一人”的熱門候選人之一。
“展雄飛,久仰大名!”趙雷抱了抱拳,語氣中帶著一絲敬佩,“今日能與你一戰,是我的榮幸!”
“趙師兄客氣了!”展雄飛也抱了抱拳,“請指教!”
隨著執法長老的一聲令下,比賽開始。
趙雷率先出手,他運轉《驚雷訣》,體內的雷屬性靈力湧入驚雷劍中,劍身上泛起濃鬱的紫色雷光,發出“劈啪”的聲響。他大喝一聲,手中的驚雷劍直刺而出,速度快如閃電,帶著狂暴的雷電之力,朝著展雄飛的胸口刺來。
展雄飛不敢大意,他運轉《疾風步》,身體向右側一閃,堪堪避開趙雷的攻擊。同時,他手中的青嵐劍也爆發出紅紫雙色的光芒,《破天訣》全力運轉,一劍朝著趙雷的手腕劈去。
趙雷反應極快,手腕一翻,驚雷劍擋住了青嵐劍。“鐺”的一聲脆響,金鐵交鳴,雷電之力與火焰、雷電之力碰撞在一起,形成一股巨大的氣浪,朝著四周擴散開來,將擂台上的青石板震得微微顫抖。
兩人你來我往,打得難解難分。趙雷的雷電之力雖然狂暴,卻不如展雄飛的凝練;展雄飛的劍法雖然精妙,卻也被趙雷的雷電身法克製——趙雷的身法同樣以迅捷著稱,而且能藉助雷電之力提升速度,與展雄飛的《疾風步》不相上下。
半個時辰的時間很快就要到了,兩人依舊難分勝負。執法長老皺了皺眉,正準備根據兩人的表現判定勝負,展雄飛卻突然開口:“趙師兄,接我最後一招!”
趙雷心中一凜,急忙運轉全身靈力,做好了防禦的準備:“請!”
“《九嶽劍法》第九式,九嶽歸一!”
展雄飛一聲低喝,聲音中帶著靈力的震顫,傳遍了整個演武場。他將前八式的精髓融合在一起,體內的紅紫雙色靈力儘數湧入青嵐劍中,劍身上爆發出耀眼的光芒,形成一道巨大的劍影,如同九州山脈合一,帶著磅礴的氣勢,朝著趙雷斬去。
這一劍蘊含著展雄飛全部的力量,劍勢之強,讓周圍的空氣都為之凝固,看台上的弟子們紛紛露出震驚的表情,就連坐在最高看台上的淩滄海,眼中也閃過一絲讚賞。
趙雷臉色大變,他能感覺到這一劍的威力遠超之前的任何一招。他不敢有絲毫猶豫,將《驚雷訣》運轉到極致,驚雷劍上的雷光暴漲,形成一道巨大的雷電護盾,試圖擋住展雄飛的攻擊。
“轟!”
劍影與雷電護盾碰撞在一起,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雷電護盾瞬間破碎,劍影餘勢未消,朝著趙雷斬去。趙雷被巨大的力量震飛出去,重重地摔在擂台下,口吐鮮血,掙紮了幾次都沒能站起來,顯然已經失去了戰鬥力。
“展雄飛勝!”執法長老宣佈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驚歎。
展雄飛收起青嵐劍,對著趙雷抱了抱拳,隨後走下擂台,開始休息,準備迎接第三輪的排名戰。他成功奪得擂主之位,晉級二百強。
第三輪排名戰,是整個大比最精彩的部分,也是弟子們爭奪榮譽和資源的關鍵一戰。二百名擂主通過抽簽決定對戰順序,采用單敗淘汰製,最終決出前一百名,晉級內門弟子;而前十名,則會獲得豐厚的獎勵,包括丹藥、靈器、貢獻點等。
展雄飛一路過關斬將,先後擊敗了四名元嬰後期巔峰的對手,闖入了四強。這四名對手各有擅長,有的擅長防禦,有的擅長法術,有的擅長身法,卻都被展雄飛一一擊敗,他的實力也得到了越來越多人的認可,看台上的弟子們每當看到展雄飛登場,都會爆發出熱烈的歡呼聲,連不少內門弟子都對他投來讚賞的目光。
四強賽的對戰名單公佈,展雄飛的對手,赫然是王緒陽的親哥——內門弟子王承浩。
這個結果讓整個演武場瞬間安靜下來,隨後又爆發出更大的議論聲。所有人都知道王承浩的身份——淩雲峰內門弟子,修為早已達到化神初期,在外門弟子眼中如同高高在上的存在。按照劍王宗的規矩,內門弟子本不能參與外門大比,可王承浩卻以“特邀選手”的身份報名參賽,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是為了替弟弟王緒陽報仇,專門來找展雄飛的麻煩。
王緒陽站在看台的角落裡,看著擂台上的王承浩,眼中滿是得意與怨毒。他彷彿已經看到展雄飛被王承浩打得重傷吐血、狼狽退場的場景,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
王承浩緩緩走上擂台,他身穿內門弟子的藍色服飾,腰間佩戴著象征內門弟子身份的玉佩,麵容與王緒陽有幾分相似,卻更加陰沉。他目光冰冷地盯著展雄飛,如同在看一個螻蟻,語氣中滿是不屑:“展雄飛,你傷我弟弟,還敢在大比中出風頭,真是不知死活。今天我就讓你知道,內門弟子和外門弟子之間,有著天壤之彆!”
展雄飛心中一凜,他能清晰地感覺到王承浩身上散發出的化神初期威壓,那威壓如同山嶽般厚重,比之前遇到的三個元嬰後期巔峰殺手加起來還要強大。但他沒有絲毫退縮,握緊手中的青嵐劍,眼神堅定地看著王承浩:“內門弟子又如何?修仙之路,實力為尊,未必你就一定能贏我!”
“狂妄!”王承浩冷哼一聲,體內的靈力瞬間爆發,青色的靈力如同潮水般圍繞在他周身,手中的長劍也泛起淡淡的青色光芒。他不再廢話,大喝一聲,身形一晃,朝著展雄飛衝來,速度極快,留下一道道殘影。
展雄飛不敢大意,立刻運轉《疾風步》,身體化作一道淡青色的殘影,拚命躲閃王承浩的攻擊。同時,他手中的青嵐劍爆發出紅紫雙色的光芒,《破天訣》全力運轉,使出《九嶽劍法》的防禦招式“層巒疊嶂”,劍身上的紅紫靈力形成一道層層疊疊的劍幕,擋在身前。
“鐺!”
王承浩的長劍劈在劍幕上,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展雄飛隻覺得一股巨力順著劍幕傳來,手臂瞬間麻木,虎口崩裂,鮮血順著劍柄流下。他被這股力量震得向後退了好幾步,腳下的青石板被踩出幾道深深的裂痕,胸口也傳來一陣悶痛,顯然是受了內傷。
“差距還是太大了……”展雄飛心中暗道。化神初期與元嬰後期巔峰,雖然隻相差一個小境界,實力卻有著天壤之彆。化神初期的修士,不僅靈力更加凝練、雄厚,還能調動天地間的靈氣輔助戰鬥,戰鬥力遠超元嬰期修士。
王承浩見展雄飛被自己一擊擊退,眼中閃過一絲輕蔑:“就這點實力,也敢傷我弟弟?真是可笑!”他再次出手,長劍揮舞,青色的劍氣如同暴雨般朝著展雄飛劈來,每一道劍氣都帶著磅礴的力量,將展雄飛的所有退路都封死。
展雄飛咬緊牙關,運轉體內所有的靈力,不斷施展《疾風步》躲閃,同時用青嵐劍拚命抵擋。他的身法雖然迅捷,卻還是被幾道劍氣擦中,身上的衣衫瞬間被劃破,添了數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衫,看起來極為狼狽。
看台上的弟子們都屏住了呼吸,不少人都為展雄飛捏了一把汗。陳默站在人群中,雙手緊緊握在一起,眼中滿是擔憂,卻又帶著一絲期待——他相信展雄飛絕不會這麼輕易被擊敗。
王承浩的攻擊越來越猛烈,他似乎想儘快結束戰鬥,每一劍都朝著展雄飛的要害攻去。展雄飛的體力和靈力都在快速消耗,躲閃的速度越來越慢,防禦也越來越吃力,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鮮血順著他的身體滴落在擂台上,形成一個個小小的血坑。
“受死吧!”王承浩抓住一個破綻,身體如離弦之箭般竄出,手中的長劍帶著濃鬱的青色靈力,朝著展雄飛的胸口刺來,這一劍速度極快,角度刁鑽,展雄飛根本來不及躲閃。
就在這危急關頭,展雄飛突然想起了胸前的“熾火”與“驚雷”令牌。雖然令牌的力量還未完全恢複,但此刻也隻能冒險一試了。他深吸一口氣,用意念調動胸前的令牌,兩枚令牌瞬間散發出微弱的紅紫光芒,一股微弱卻精純的火焰與雷電之力湧入他的體內。
這股力量雖然微弱,卻如同久旱逢甘霖般,讓展雄飛即將耗儘的靈力瞬間恢複了一絲,身體的傷勢也得到了輕微的緩解。他抓住這個機會,運轉《破天訣》,將這股力量與自己的靈力融合在一起,手中的青嵐劍爆發出耀眼的紅紫光芒,光芒中還夾雜著一絲微弱的金色,那是令牌力量與他自身靈力融合後的異象。
“《九嶽劍法》——九嶽歸一!”
展雄飛一聲低喝,聲音中帶著不甘與倔強,他將所有的力量都灌注到這一劍中,劍身上的紅紫光芒形成一道巨大的劍影,劍影中蘊含著火焰、雷電與山脈的力量,朝著王承浩的長劍迎了上去。
“鐺!”
兩劍碰撞在一起,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比之前任何一次碰撞都要猛烈。一股巨大的氣浪以兩人為中心,朝著四周擴散開來,擂台上的青石板瞬間碎裂,碎石飛濺,看台上的弟子們都被這股氣浪震得向後退了幾步。
王承浩臉色大變,他能感覺到展雄飛這一劍的威力遠超之前,一股狂暴的力量順著長劍傳來,他的手臂瞬間麻木,手中的長劍險些脫手而出。他被這股力量震得向後退了十幾步,才勉強穩住身形,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肩膀被劍氣劃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鮮血正不斷湧出。
他又驚又怒,一個外門弟子,竟然能在化神初期的威壓下傷到自己,這簡直是奇恥大辱!他正準備再次出手,用更強的招式徹底擊敗展雄飛,卻聽到看台上傳來一道威嚴的聲音:“好了,這一場,展雄飛勝。”
眾人循聲望去,說話的正是劍王宗宗主淩滄海。他坐在最高的看台上,目光平靜地看著擂台上的兩人,語氣不容置疑。
王承浩愣住了,他不服氣地朝著淩滄海喊道:“宗主,我還沒輸!我還能打!”
淩滄海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語氣中帶著一絲威嚴:“你雖修為更高,但已被展雄飛所傷,再戰下去,也隻是徒增傷勢,甚至可能傷及根本。而且,展雄飛能以元嬰後期巔峰的修為,越級挑戰化神初期並將你打傷,足以證明他的潛力遠超於你。這一場,他贏了。”
王承浩臉色鐵青,卻不敢反駁淩滄海的決定——宗主在劍王宗內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威,他若是敢違抗,必將受到嚴厲的懲罰。他恨恨地看了展雄飛一眼,眼神中滿是怨毒,隨後轉身走下擂台,連肩膀上的傷口都沒顧得上處理。
展雄飛鬆了一口氣,緊繃的身體瞬間垮了下來,他癱坐在擂台上,大口喘著粗氣,身上的傷口傳來陣陣劇痛,讓他幾乎暈厥過去。他知道,若不是宗主及時叫停,他未必能真的戰勝王承浩——王承浩隻是被他傷到,並沒有失去戰鬥力,若是繼續打下去,最終輸的人一定是他。
看台上爆發出熱烈的歡呼聲,弟子們都為展雄飛的勝利感到高興,陳默更是激動得熱淚盈眶,用力揮舞著手臂。
休息了半個時辰後,展雄飛恢複了一些體力,他拖著受傷的身體,參加了最後的決賽。決賽的另外兩名對手,都是外門弟子中的頂尖強者,修為也都達到了化神初期,實力與王承浩不相上下。展雄飛雖然拚儘全力,卻還是因為之前與王承浩一戰消耗過大、傷勢過重,先後輸給了兩人,最終獲得了第三名的成績。
這個結果雖然有些遺憾,卻已經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期——一個外門弟子,能在大比中獲得第三名,還能越級挑戰化神初期的內門弟子並獲勝,這在劍王宗的曆史上,還是第一次。
當淩滄海宣佈大比結果,唸到展雄飛的名字時,整個演武場都沸騰了。弟子們紛紛站起來,朝著展雄飛揮手歡呼,連各位峰主和長老都對他投來讚賞的目光。
展雄飛走上領獎台,淩滄海親自為他頒發獎勵——一枚通體呈金色的化神丹,這枚丹藥能大幅提升化神期修士的修為,是極為珍貴的至寶;一百枚貢獻點,足夠他在兌換閣中兌換一件上品靈器;還有一張金色的令牌,憑借這張令牌,他可以進入功法閣第三層,那裡存放著劍王宗最頂尖的功法與劍法,隻有核心弟子纔有資格進入。
同時,淩滄海還親手將內門弟子的藍色令牌遞給了他,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道:“展雄飛,你很不錯,年紀輕輕便有如此實力與潛力,好好努力,將來必成大器,說不定還能成為我劍王宗的頂梁柱。”
展雄飛接過令牌和獎勵,恭敬地對著淩滄海行了一禮,聲音堅定地說道:“多謝宗主誇獎,弟子定不負宗門期望,努力修煉,將來為劍王宗效力!”
站在領獎台上,展雄飛看著下方歡呼的弟子們,心中充滿了激動與自豪。他知道,這隻是他修仙之路的一個新起點,未來還有更長的路要走,還有更多的挑戰在等著他。但他有信心,憑借著自己的努力和手中的令牌,一定能在修仙界闖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實現自己的夢想,將小雅接到身邊,讓她也能踏上修仙之路,不再受世俗的束縛。
而人群中的王緒陽,看著領獎台上風光無限的展雄飛,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他緊緊握住拳頭,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眼中滿是怨毒與不甘。他知道,這次大比後,展雄飛成為了內門弟子,還得到了宗主的賞識,他想要報複展雄飛,變得更加困難了。但他並沒有放棄,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找機會除掉展雄飛,否則他寢食難安。
一場激烈的外門大比落下帷幕,展雄飛的名字,卻永遠留在了劍王宗弟子們的心中,成為了無數外門弟子奮鬥的榜樣。而展雄飛與王緒陽、王承浩之間的恩怨,也並沒有就此結束,一場更大的風暴,正在悄然醞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