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雄飛修仙記 第5章 找王虎算賬,星月宗招生
清晨的微光如碎金般穿透茅草屋的縫隙,斜斜落在展雄飛棱角分明的臉龐上。他靜坐一夜未眠,眼窩卻無半分倦色,唯有眼底的精光愈發銳利。體內靈力如潺潺溪流般循著經脈流轉不息,經過整夜的周天運轉,築基中期的境界已然穩固如磐石,隱隱有向中期巔峰突破的跡象,隻差最後一層薄薄的桎梏便可衝破。
裡側的草蓆上,小雅還在熟睡,小眉頭舒展著,嘴角噙著淺淺的笑意,想來是昨夜香甜的野果與哥哥堅實的守護,讓她徹底放下了連日來的惶恐。展雄飛起身時動作極輕,指尖拂過妹妹額前的碎發,替她掖好被角,眼中的堅毅瞬間化為化不開的柔情。他總會想起前世的日子——在擁擠的城市裡騎著電瓶車送外賣,風裡來雨裡去,生病時連個遞水的人都沒有,孤苦伶仃得像株無人問津的野草。既然老天讓他重活一世,還賜了這麼個可愛的妹妹,那“護小雅周全”,便是他此生最堅定的執念,哪怕付出性命也絕不動搖。
推開吱呀作響的木門,清晨的空氣裹挾著草木的清香與泥土的濕潤撲麵而來,展雄飛深吸一口,胸腔裡頓時滿是清爽。他走到院中的老槐樹下,雙腳分開與肩同寬,雙手結出《破天訣》的起手式,緩緩閉上雙眼。隨著心法運轉,周身的天地靈氣彷彿受到無形的指引,化作絲絲縷縷的白芒向他彙聚,順著周身穴位湧入體內,如春雨潤田般滋養著受損的經脈與丹田。比起昨日初修時的生澀,今日他對功法的掌控又熟練了幾分,靈氣入體的速度也快了近三成,運轉間再無滯澀之感。
晨光漸亮,當第一縷朝陽躍出東邊的山頭,金色的光芒灑滿青石村的每一個角落時,展雄飛猛地睜開雙眼,周身流轉的靈氣瞬間隱沒入體,氣息卻比之前更加沉凝內斂。他活動了一下手腳,骨骼發出“哢哢”的輕微脆響,每一寸肌肉都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感——這便是修仙者的力量,是前世的他連想都不敢想的存在。
“王虎,該算賬了。”展雄飛望著村子東頭的方向,低聲自語,眼底的柔情瞬間被冰冷的銳利取代。昨日王虎帶人闖入他家,不僅搶走了他辛苦攢下的幾塊下品靈石,還將他打得遍體鱗傷,若不是他憑借前世的意誌力撐著,恐怕早已命喪當場。這筆賬,今日必須連本帶利討回來。
回到屋內時,小雅已經醒了,正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著屋頂漏下的光斑。聽到腳步聲,她立刻轉過頭,聲音帶著剛睡醒的軟糯:“哥哥,你醒啦?”
“醒了。”展雄飛走過去,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小雅,哥哥今天要去辦件事,你在家乖乖待著,不要出去,等哥哥回來給你帶好吃的,好不好?”
小雅的臉色瞬間緊張起來,小手緊緊抓住展雄飛的衣角:“哥哥,你要去乾什麼?是不是去找王虎他們?我聽說王虎是壞人,你彆去,我怕你再受傷……”昨日哥哥渾身是傷的樣子,她到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一想到這裡,眼眶就忍不住泛紅。
展雄飛心中一暖,笑著安撫道:“彆擔心,哥哥隻是去跟他們討個說法,不會有事的。你看,哥哥現在很強壯。”他故意挺了挺胸膛,手臂微微用力,露出線條分明的肌肉——經過一夜修煉,他的體魄早已遠超常人,對付王虎那群人綽綽有餘。
小雅將信將疑地看著他,小臉上滿是擔憂,但見哥哥態度堅決,知道自己勸不動,便隻能點了點頭,小手卻抓得更緊了:“那哥哥你一定要小心,早點回來,我在家等你。”
“好。”展雄飛應著,從牆角的背簍裡拿出幾個最大最紅的野果,放在桌上,“餓了就吃這個,哥哥很快回來。”他又仔細檢查了一遍門窗,確認沒有問題後,纔拿起牆角那把磨得鋒利的柴刀——這是他如今唯一的武器,大步走出了茅草屋。
青石村不大,不過百餘戶人家,大多住的都是茅草屋。而王虎家在村子東頭,卻是一座青磚瓦房,院牆用黃泥糊得整整齊齊,門口還掛著兩盞紅燈籠,在一片茅草屋中格外顯眼。還沒走到院門口,就聽到裡麵傳來喧鬨的劃拳聲與酒瓶碰撞的聲音,其中夾雜著三角眼那尖細的嗓音——正是昨天帶頭打他的人。
展雄飛站在院門外,看著那扇虛掩的木門,眼神一冷,抬腳便朝著門板踹了過去。
“砰!”
一聲巨響,木門應聲而碎,木屑紛飛著濺落在院子裡。原本喧鬨的劃拳聲戛然而止,院子裡的幾個人全都驚愕地轉過頭,看向門口的方向。
“誰他媽敢砸老子的門?!”一個滿臉橫肉的壯漢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腰間的肥肉隨著動作晃了晃,正是惡霸王虎。他修為在築基初期,在青石村這個連修士都沒幾個的小地方,算是絕對的“強者”,平日裡橫行霸道慣了,何曾受過這等挑釁。
當看清門口站著的是展雄飛時,王虎先是一愣,隨即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嘴角的刀疤隨著表情扭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小雜種。命挺硬啊,捱了老子一頓打還敢來送死?怎麼,是嫌昨天的打沒挨夠?”
三角眼也認出了展雄飛,嚇得下意識縮了縮脖子,雙手不自覺地摸了摸昨天被展雄飛打腫的臉頰。但見王虎在場,又壯起膽子,指著展雄飛喊道:“王哥,就是這小子!昨天他還放狠話,說要找你報仇呢!我看他就是活膩歪了!”
其他幾個漢子也紛紛站起身,摩拳擦掌地圍了過來,眼神不善地盯著展雄飛。他們都是王虎的跟班,平日裡跟著王虎欺壓村民,早就養成了恃強淩弱的性子。在他們眼裡,展雄飛不過是個剛築基的半大少年,就算昨天僥幸沒被打死,今天也絕對是自投羅網。
展雄飛緩步走進院子,目光如寒刀般掃過眾人,最後落在王虎身上,聲音冷得像冰:“王虎,昨天你帶人闖進我家,打傷我,搶走我的靈石。這筆賬,今天該算了。”
“算賬?”王虎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捧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眼淚都快笑出來了,“小子,你沒睡醒吧?就憑你這剛築基的廢物,也敢跟老子算賬?識相的就把你爹孃留下的遺物交出來,再給老子磕三個響頭,老子或許還能饒你一條狗命!”他早就聽說展雄飛的爹孃是外來的修士,肯定留下了寶貝,隻是一直沒找到藉口下手,昨天總算找到了機會,卻沒想到展雄飛竟然沒被打死。
“我說過,遺物我沒有。”展雄飛語氣不變,眼神卻愈發冰冷,“但你打我的賬,必須還回來。”
“找死!”王虎被徹底激怒了,他沒想到一個築基初期的小子竟敢如此囂張。“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老子今天就廢了你,看你交不交!”
話音未落,王虎猛地一拳砸向展雄飛,拳頭上縈繞著淡淡的靈力,帶著呼嘯的風聲,顯然是動了真格。他是老牌築基初期修士,靈力比展雄飛這種剛築基的要渾厚得多,對付一個毛頭小子,他自認綽綽有餘,更何況還有幾個小弟在場助威,根本沒把展雄飛放在眼裡。
展雄飛眼神一凝,不退反進。他體內靈力按照《破天訣》的路線高速運轉,如奔騰的江河般彙聚於右拳,迎著王虎的拳頭轟了過去。《破天訣》本就是一部霸道的功法,修煉出的靈力比同階修士要強悍數倍,也絕非王虎這種尋常修士能比。
“砰!”
兩拳相交,發出一聲沉悶的巨響,氣浪擴散開來,將周圍的桌椅都震得微微晃動。
王虎臉上的獰笑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難以置信的驚愕與刺骨的疼痛。他隻感覺一股霸道絕倫的靈力從對方拳上傳來,如同驚濤駭浪般湧入自己的手臂,經脈彷彿要被撕裂一般,劇痛順著手臂傳遍全身。
“哢嚓!”一聲清脆的骨裂聲響起,王虎的手臂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扭曲起來,顯然是骨頭斷了。
“啊——!”王虎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整個人被震得連連後退,踉蹌著撞在身後的桌子上。那張用實木做的桌子瞬間被撞翻,杯盤碎了一地,酒水和菜肴灑了滿身。
院子裡的其他人全都驚呆了,瞪大了眼睛,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拳頭,彷彿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景象。王哥……竟然被一拳打傷了?這怎麼可能?昨天王哥還把這小子打得半死不活,怎麼才過了一天,情況就反過來了?
展雄飛站在原地,麵無表情,彷彿剛才隻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剛才那一拳,他隻用了五成的力量,若是全力出手,王虎此刻恐怕已經是一具屍體了。他之所以留手,是不想在小雅麵前沾太多血腥,也不想把事情哄得太大——至少現在還不是時候。
“王虎,現在知道我有沒有資格跟你算賬了?”展雄飛一步步逼近,每走一步,腳下的石板都彷彿微微震動,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王虎捂著斷臂,疼得滿頭大汗,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直跳。他看向展雄飛的眼神充滿了恐懼和怨毒:“你……你的修為怎麼會……這麼強?昨天你明明……”他實在想不通,昨天還任他拿捏的少年,怎麼一夜之間就變得如此厲害,這根本不符合常理!
“這就不勞你操心了。”展雄飛走到他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昨天你打了我多少拳,今天我就還你多少。”
說著,他抬起腳,毫不猶豫地踹在王虎的小腹上。這一腳看似隨意,卻蘊含著渾厚的靈力,比剛才的拳頭還要霸道。
“噗!”王虎如遭重擊,噴出一口鮮血,身體像斷線的風箏一樣倒飛出去,重重地撞在院牆上。“轟隆”一聲,院牆被撞出一個凹陷,王虎順著牆壁滑落在地,蜷縮成一團,再也爬不起來,隻能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眼神渙散,顯然是受了重傷。
這乾淨利落的一腳,徹底擊碎了剩下幾個漢子的僥幸心理。他們看著展雄飛冰冷的眼神,嚇得雙腿發軟,牙齒都開始打顫,哪裡還敢上前。三角眼更是“噗通”一聲跪了下來,連連磕頭,額頭很快就磕出了血:“展……展爺,饒命啊!都是王虎指使我們的,跟我們沒關係啊!我們也是被逼的,求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們吧!”
其他幾人見狀,也紛紛跪倒在地,不停地磕頭求饒,嘴裡說著各種求饒的話,姿態放得極低。他們都是些欺軟怕硬的貨色,見王虎都被打成了重傷,哪裡還敢反抗,隻想著怎麼保住自己的性命。
展雄飛冷冷地看著他們,眼神裡沒有絲毫波瀾:“昨天你們動手,也有份。每人自斷一臂,滾!”他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讓人心生畏懼。
幾人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自斷一臂何其痛苦,可看著展雄飛那不含絲毫感情的眼神,他們知道,若是不從,恐怕性命難保。其中一個漢子咬了咬牙,撿起地上的一塊碎碗片,狠下心來,朝著自己的左臂劃去——
“啊!”淒厲的慘叫聲響徹整個院子,聽得人頭皮發麻。有了第一個人帶頭,其他人也隻能硬著頭皮照做,一時間,院子裡慘叫聲此起彼伏,鮮血染紅了地麵。
展雄飛沒有再看他們,目光落在奄奄一息的王虎身上,聲音冰冷:“王虎,記住今天的教訓。以後再敢打我和我妹妹的主意,或者在村裡橫行霸道,我不介意取你狗命。”
王虎渾身一顫,看著展雄飛離去的背影,眼中充滿了恐懼和不甘,卻再也不敢有絲毫異動。他知道,自己徹底栽了,這個展雄飛,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可以任他欺負的少年了。從今往後,青石村再也沒有他王虎說話的份了。
展雄飛走出王虎家時,村子裡已經有不少村民被這邊的動靜吸引,遠遠地站在路邊看著,臉上滿是震驚和不敢置信。當看到展雄飛安然無恙地走出來,而王虎家傳來此起彼伏的慘叫聲時,眾人看向展雄飛的眼神都變了——有敬畏,有好奇,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畏懼。畢竟,展雄飛以前在村裡一直很不起眼,誰也沒想到他竟然有這麼強的實力。
展雄飛沒有理會這些目光,徑直向家裡走去。他知道,經此一事,青石村再也沒人敢輕易招惹他們兄妹了。但這隻是暫時的,青石村太小,資源也太匱乏,想要真正立足,想要給小雅更好的生活,還需要更強的實力,需要去更廣闊的世界。
回到茅草屋時,小雅正焦急地在門口來回徘徊,小手緊緊攥著衣角,眼眶紅紅的,顯然是擔心壞了。看到展雄飛回來,她立刻撲了上來,緊緊抱住他的腿:“哥哥,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我剛才聽到那邊有好多慘叫聲,好嚇人……”
“哥哥沒事。”展雄飛蹲下身,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替她擦去眼角的淚水,“以後再也沒人敢欺負我們了,小雅可以放心了。”
小雅抬起頭,看著哥哥臉上的笑容,用力點了點頭,小臉上終於露出了安心的表情,緊緊抱住展雄飛的脖子,將臉埋在他的肩膀上:“太好了,哥哥。”
接下來的幾天,展雄飛一邊抓緊時間修煉《破天訣》,一邊偶爾去後山狩獵或采摘草藥,換取一些靈石。後山有不少低階妖獸,比如妖狼、靈兔之類的,它們的皮毛、爪子和內丹都能賣不少錢。他運氣不錯,第一天就遇到了一頭受傷的妖狼,憑借著《破天訣》的霸道靈力,輕鬆將其斬殺,用妖狼的皮毛和爪子去鎮上的商鋪換了五十塊下品靈石——這在青石村已經算是一筆不小的財富了,足夠他們兄妹生活好一陣子。
期間,村裡有幾戶人家主動上門來示好,送來了一些糧食、布匹和生活用品。展雄飛沒有拒絕,也沒有太過熱情。他知道這些人是趨炎附勢,以前王虎勢大時,他們對自己兄妹避之不及,如今自己打敗了王虎,他們就立刻湊上來討好。但他也沒必要因此樹敵,畢竟他以後要經常去後山,難免會和村民打交道,維持表麵的和平也好。
日子一天天過去,他對《破天訣》的掌控也越發熟練,靈力的霸道程度又提升了一個檔次。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實力比之前強了數倍,尋常築基後期的修士,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這天清晨,展雄飛正在院子裡修煉《破天訣》,突然聽到村子中央傳來一陣喧嘩聲,還夾雜著村民的驚呼聲。他眉頭微皺,停下修煉,起身走到門口檢視。
隻見村子中央的空地上,聚集了不少村民,人群中間站著五個身穿統一青色服飾的青年男女。他們個個氣息沉穩,眼神銳利,顯然都是修為不低的修士。展雄飛用神識一掃,心中頓時一驚——這五人中,最低的修為都是築基初期,為首的那個青年更是達到了築基後期,氣息比王虎強了不止一個檔次。
“是星月宗的修士!”人群中,有見識廣的村民驚呼道,聲音裡帶著激動和敬畏,“我以前在鎮上見過他們的服飾,聽說星月宗是附近幾個郡城最厲害的宗門之一,能加入星月宗的人,都是有大出息的!”
“星月宗?”展雄飛心中一動。他曾在爹孃留下的古籍中看到過關於星月宗的記載——星月宗是方圓千裡內頗有名氣的修仙宗門,雖然算不上頂級宗門,但實力也遠超青石村這種小地方。宗門內不僅有濃鬱的靈氣,還有係統的修煉功法和各種資源,是無數低階修士夢寐以求的修煉聖地。他們來青石村做什麼?
就在他思索之際,那為首的築基後期青年向前走了一步,朗聲道:“諸位鄉親,我等乃星月宗外門執事,此次前來,是為宗門招收新弟子。凡年齡在十六歲以下,擁有靈根者,皆可上前測試。一旦被選中,即可加入星月宗,成為外門弟子,不僅能修煉宗門的無上仙法,還能獲得宗門發放的修煉資源,日後更有機會成為逍遙天地間的修仙者!”
招收弟子?
展雄飛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心中湧起一股難以抑製的激動。他正愁沒有更好的修煉資源和功法,星月宗的到來,無疑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雖星月宗並非修仙界頂尖宗門,在浩瀚修行版圖中僅屬中等勢力,但於此刻的展雄飛而言,已是觸手可及的“登天梯”。至少在那裡,有青石村無法比擬的濃鬱靈氣,能讓他擺脫《破天訣》僅靠自行摸索的困境,接觸到係統完整的修煉體係,更能跳出這方寸之地,窺見更廣闊的修仙世界——那是他前世連夢都不敢做的未來。
他轉頭望向茅草屋的方向,窗欞間隱約能看到小雅正低頭擺弄野果的身影,心中瞬間有了決斷。
這機會,他必須抓住!唯有加入星月宗,藉助宗門資源快速提升實力,才能徹底打破“任人欺淩”的命運,才能給小雅一個真正安穩、不再受凍挨餓的生活,才能在這危機四伏的修仙世界裡,帶著妹妹走得更遠、更穩。
可念頭剛落,兩份顧慮便如烏雲般湧上心頭。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今年已十五歲,距離執事口中“十六歲以下”的門檻僅剩一年,萬一宗門卡在年齡上不放,豈不是空歡喜一場?更讓他揪心的是小雅——他若離開青石村前往宗門,年幼的妹妹無依無靠,留在村裡誰來照顧?萬一再遇到王虎這類惡人,又該如何自保?
正當他在原地反複斟酌時,村口的方向突然傳來一陣驚呼。展雄飛抬眼望去,隻見那星月宗為首的執事已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塊半人高的測靈石,石身通體瑩白,表麵流轉著淡淡的靈光。幾個膽子大的村民已帶著孩子上前,那執事示意孩子將手按在靈石上,靈石便隨之泛起不同顏色的光暈,引得周圍村民陣陣驚歎。
展雄飛攥了攥拳頭,眼中閃過一絲果決。
不管年齡是否達標,不管小雅的安置問題尚未解決,眼下最要緊的,是先去測試靈根——若連靈根都不達標,再多顧慮也隻是空談。
他深吸一口帶著草木氣息的空氣,壓下心中的雜念,邁開腳步朝著村口的測試點走去。每一步都走得堅定,彷彿腳下的泥土路,正一步步通向改變命運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