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雄飛修仙記 第70章 消滅幽冥,世界真相前路茫茫
當七枚破天令在展雄飛掌心淩空懸浮,青銅色的紋路在令牌表麵流轉,如同沉睡億萬年的巨龍緩緩蘇醒。他指尖靈力微動,七枚令牌便如受指引般相互靠近,邊緣精準咬合的瞬間——
“轟——!”
一股遠超天地法則桎梏的恐怖力量從令牌銜接處轟然爆發!金色的光柱直衝雲霄,將黑色宮殿的穹頂撕出巨大的窟窿,連籠罩白月島的幽冥黑霧都被這股力量蒸騰得節節後退。展雄飛隻覺體內經脈彷彿被瞬間拓寬千百倍,原本凝滯在煉虛巔峰的靈力如同決堤的洪水般奔騰起來,修為壁壘如同紙糊般層層破碎:煉虛巔峰的桎梏應聲而裂,合體初期的靈力如潮湧般灌滿丹田,緊接著是合體中期、合體後期……短短三個呼吸,他便跨越了無數修士終其一生都難以觸及的合體期,靈力暴漲的勢頭卻絲毫未停。
大乘初期的威壓讓宮殿梁柱開始震顫,大乘中期時地麵浮現出細密的裂紋,大乘後期的靈力波動讓殿外激戰的修士都心神劇震,直到大乘巔峰的氣息穩定片刻,又猛地突破至渡劫一劫——金色的雷紋開始在他周身遊走,渡劫二劫的巔峰之力如淵似海,這才緩緩收斂。
展雄飛睜開眼,眸中閃過與玄淵大陸同源的蒼茫光澤。他抬手握拳,渡劫二劫巔峰的靈力在指縫間流淌,每一次握拳都彷彿能引動天地共鳴。而就在此時,遠在億萬裡之外的中州劍王宗,那座鎮壓宗門氣運、從未有人能催動的洪荒鼎突然震顫起來。鼎身刻繪的上古山川圖案驟然亮起,鼎耳處的饕餮紋彷彿活了過來,緊接著整座青銅巨鼎衝天而起,化作一道橫貫天際的流光,穿越東域的雲海、西域的戈壁、南域的叢林,無視空間距離的阻隔,瞬間出現在展雄飛麵前。
洪荒鼎在空中盤旋三圈,體積飛速縮小,最終化作巴掌大小的迷你鼎,輕輕落在展雄飛的丹田之上,與那七枚破天令徹底融合。當破天鼎入丹田的刹那,無數關於“破天鼎”與“玄淵大陸”的資訊如潮水般湧入他的識海,清晰得彷彿他親身經曆了億萬年的時光——
原來,破天鼎並非凡物,而是玄淵大陸的“界靈”所化。幾百萬年前,玄淵大陸本是大千世界中一顆璀璨的星辰,卻因上古大戰的波及淪為“無主世界”,界靈為守護這片土地,自願化作洪荒鼎,沉睡在中州劍王宗,默默等待能繼承界主之位的人。當展雄飛從地球穿越而來的那一刻,他身上攜帶的“異界靈魂氣息”便驚動了沉睡的界靈——這是最契合界主之位的靈魂,是能帶領玄淵大陸走出桎梏的希望。
從他踏入青石村得到第一枚破天令開始,從他在太陰秘境偶遇機緣,到他在劍王宗得到洪荒鼎的微弱感應,甚至是他每一次生死危機中的“僥幸”脫險……這千年來的所有機緣,並非巧合,全是界靈在暗中引導。
“原來如此……”展雄飛閉上眼,心神沉入識海。成為界主的瞬間,他與整個玄淵大陸建立起一種無法言說的奇妙聯係——彷彿他就是這片大陸,大陸亦是他。九大州域的每一寸土地都在他的感知中清晰呈現:中州劍王宗藏經閣裡,那本泛黃的《上古戰紀》正散發著淡淡的墨香;東域神夢宮的太虛夢境中,縹緲的霧氣裡藏著修士沉睡的神魂;西域白月教的聖潭中,玄水正泛著清冽的微光;甚至連荒域深處那座斷裂的不周山,斷口處沉澱的厚重氣息都能被他清晰觸控。
他能感應到西域名山“萬象墟”下埋藏的上古靈脈,能感知到南域“萬妖穀”中剛出生的妖獸幼崽的心跳,甚至能“看到”北域冰原上,某個小部落的修士正在篝火旁修煉。隻要心念一動,他便能調動大陸的本源之力,瞬間瞬移到任何想去的地方——這,就是界主的力量。
“雄飛!”
殿外傳來雲沐瑤焦急的呼喊,將展雄飛的思緒拉回現實。他身形一晃,如同穿越空間壁壘般瞬間出現在宮殿之外,眼前的景象讓他眸色一沉:白牧水手持玄水劍,劍身上流轉的玄水之力與九幽的白骨權杖碰撞,雖占據上風,卻被九幽的魔氣纏住,一時難以脫身;雲沐瑤的太陰劍上沾著黑色的魔氣,手臂微微顫抖,花盈盈則護著昏迷的芷月音,後背已被魔氣灼傷,三名大乘期幽冥教徒正圍著她們猛攻,芷月音後背的傷口還在不斷湧出黑血,氣息微弱;白月教的長老們雖奮力抵抗,但幽冥教徒數量遠超預期,且個個悍不畏死,漸漸被逼得節節後退,幾名長老已身受重傷,嘴角溢血。
“該結束了。”
展雄飛的聲音不高,卻帶著界主獨有的威壓,如同驚雷般在戰場上空炸響。他周身的金色靈力緩緩擴散,渡劫二劫巔峰的氣息如同實質般壓下——原本激戰的修士們隻覺一股沛然莫禦的力量籠罩全身,手中的法寶都開始顫抖,連呼吸都變得困難。白牧水與九幽同時停下動作,轉頭看向展雄飛,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這……這是渡劫期的氣息?而且是二劫巔峰!”白月教的大長老失聲驚呼,手中的法劍“哐當”一聲掉在地上。三個月前,展雄飛在白月島初見時還隻是煉虛巔峰,這等突破速度,簡直顛覆了玄淵大陸千萬年的修煉常識。
九幽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他死死盯著展雄飛,感受著他身上那股與玄淵大陸同源的蒼茫氣息,心中湧起一股滅頂的危機感:“不可能!你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突破到渡劫二劫?這不符合天道法則!”
展雄飛沒有理會他的嘶吼,目光落在雲沐瑤和花盈盈身上,聲音柔和了幾分:“你們照顧好月音,這裡交給我。”
雲沐瑤看著他周身深不可測的金色靈力,緊繃的神經驟然放鬆,眼中閃過驚喜與安心,用力點頭:“你小心。”花盈盈也鬆了口氣,連忙扶著芷月音退到安全地帶,運轉靈力為她護住心脈。
展雄飛轉向九幽,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千年前,你率領幽冥教徒試圖開啟魔域通道,被上古修士擊退;千年後,你捲土重來,以為能得逞?”
“狂妄!”九幽被他的態度激怒,猛地將白骨權杖頓在地上,權杖頂端的黑色魔晶爆發出刺目的黑光,“今日就讓你知道,老夫的力量!”
地麵劇烈震顫,無數粗壯的黑色觸手從地底鑽出,每一根都有水桶粗細,表麵布滿了倒刺,散發著能腐蝕靈力的劇毒魔氣。這些觸手如同蟄伏的毒蛇,帶著呼嘯的風聲朝著展雄飛纏去——這是九幽修煉千年的“幽冥觸手”,即便是渡劫初期的修士,被觸手纏住也會瞬間被魔氣腐蝕神魂。
展雄飛站在原地,身形未動分毫。他心念微動,丹田內的破天鼎輕輕旋轉,一股磅礴的土黃色力量從腳下湧入大地。緊接著,無數尖銳的土黃色石刺從地麵破土而出,如同一片鋒利的叢林,精準地刺向每一根黑色觸手。
“噗嗤——噗嗤——”
黑色觸手被石刺瞬間刺穿,墨綠色的汁液濺落地麵,發出“滋滋”的腐蝕聲。那些石刺並非普通的岩石,而是融合了厚土令之力與玄淵大陸本源的“大地之刺”,蘊含著淨化魔氣的力量,被刺穿的觸手瞬間便化作黑氣消散。
“什麼?!”九幽大驚失色,他從未見過有人能如此輕易地破解他的幽冥觸手,“你……你能調動大地之力?”
展雄飛沒有給他更多震驚的時間。他右手一握,破妄劍瞬間出現在掌心,劍身之上,銳金令的金色鋒芒與驚雷令的紫色雷光交織纏繞,發出“嗡嗡”的劍鳴。他腳尖點地,身形如箭般衝向九幽,劍勢裹挾著毀天滅地的氣息:“九嶽歸一!”
這一劍,與他之前在太陰秘境中使出的截然不同。成為界主後,他的《九嶽劍法》徹底與玄淵大陸的本源之力融合——劍身後方,九大州域的名山大川虛影緩緩浮現:中州的“天劍山”高聳入雲,東域的“蓬萊島”雲霧繚繞,西域的“昆侖墟”白雪皚皚,南域的“萬妖嶺”古木參天……九座山脈的虛影彷彿活了過來,將自身的靈氣儘數注入破妄劍中。
一劍斬出,天地變色。金色的劍勢如同開天辟地的利刃,將天空中的黑色霧氣撕裂,連空間都被劃出一道長長的金色裂縫,裂縫中傳來混沌的氣息。
九幽瞳孔驟縮,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死亡威脅。他瘋狂地催動體內所有的魔氣,白骨權杖上的魔晶爆發出前所未有的黑光,無數黑色符文在權杖周圍盤旋,最終凝聚成一個巨大的黑色魔盾,擋在他的身前。這是他壓箱底的防禦神通“幽冥魔盾”,曾擋住過上古修士的全力一擊。
“轟隆——!”
劍與盾碰撞的瞬間,震耳欲聾的巨響傳遍整個白月島。黑色魔盾如同脆弱的琉璃般瞬間布滿裂紋,緊接著“哢嚓”一聲寸寸碎裂。金色的劍勢餘勢不減,帶著紫色的雷光,狠狠斬在九幽的胸口。
“噗——”
九幽噴出一大口黑血,血珠在空中便化作黑色的霧氣。他的身體如同斷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重重地撞在黑色宮殿的城牆上,將厚重的黑曜石城牆撞出一個巨大的窟窿,碎石飛濺。他掙紮著想要爬起來,卻發現胸口的傷口處不斷湧出金色的雷光——那是蘊含著玄淵大陸本源的淨化之力,正瘋狂地摧毀著他的魔氣與生機。
“不……我不甘心!千年的謀劃……不能就這樣失敗!”九幽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音中充滿了絕望與不甘。他的身體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化作點點黑氣融入空氣中,隻留下一枚鴿子蛋大小的黑色晶體,掉落在碎石堆中。
展雄飛隨手一吸,黑色晶體便飛入他的掌心。他感知了片刻,發現這隻是九幽凝聚的魔氣結晶,並無特殊用處,便隨手扔進了儲物戒。
隨著九幽的死亡,剩餘的幽冥教徒頓時陷入混亂。他們本就是被九幽的魔氣控製,如今主心骨一死,頓時戰意全無。展雄飛沒有趕儘殺絕——他能感應到這些教徒中,有不少人原本是普通修士,隻是被魔氣蠱惑才誤入歧途。他心念一動,一股柔和的金色力量從掌心湧出,如同一張巨大的網,將所有幽冥教徒束縛起來。
“念在你們皆是被魔氣蠱惑,今日饒你們一命。”展雄飛的聲音傳遍戰場,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若日後再敢為非作歹,沾染半分魔氣,定斬不饒!”
幽冥教徒們麵如死灰,紛紛放棄了抵抗,癱坐在地上。白月教的長老們立刻上前,取出特製的鎖靈鏈,將他們一一製服,押往白月教的地牢,待日後淨化魔氣後再做處置。
危機解除,籠罩白月島多日的黑色霧氣漸漸消散。陽光穿透雲層,灑在滿目瘡痍的戰場上,溫暖的光芒驅散了殘留的魔氣。展雄飛快步走到雲沐瑤身邊,小心翼翼地接過仍在昏迷的芷月音。他將芷月音抱在懷中,左手按在她的後背,運轉《破天訣》,將破天鼎中的生機之力,緩緩注入她的體內。
丹田內的破天鼎亮起柔和的綠色光芒,這光芒順著展雄飛的手臂,籠罩住芷月音的身體。奇跡般的一幕發生了——芷月音後背那深可見骨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原本蒼白如紙的臉上漸漸恢複了血色,呼吸也變得平穩起來。
“她沒事了,隻是損耗過大,需要靜養一段時間。”展雄飛鬆了口氣,將芷月音輕輕交給花盈盈。
花盈盈連忙接過,小心翼翼地扶著芷月音坐下,從儲物戒中取出療傷丹藥,喂她服下。雲沐瑤走到展雄飛身邊,看著他身上那股與天地相融的氣息,眼中滿是溫柔:“沒想到,你竟然是玄淵大陸的界主。”
“我也沒想到。”展雄飛笑了笑,伸手拂去她發絲上的灰塵,“之前一直覺得機緣巧合太多,現在才明白,原來是界靈一直在幫我。”
白牧水走上前來,看著展雄飛,眼中充滿了欣慰與敬佩。他抬手對著展雄飛躬身行禮,這一舉動讓周圍的白月教長老們都驚呆了——白牧水身為白月教教主,修為深不可測,從未對任何人如此恭敬。
“白月教教主白牧水,見過界主。”白牧水的聲音恭敬而誠懇,“沒想到玄淵大陸幾百萬年的等待,最終迎來的界主,竟是你這樣一位年輕才俊。白月教能得你相助,實乃玄淵大陸之幸。”
展雄飛連忙扶起他:“教主不必多禮,晚輩隻是做了該做的事。若不是白月教收留,若不是教主指點,晚輩也走不到今天。”
白牧水搖頭,眼中帶著鄭重:“你不必自謙。從你融合破天鼎、成為界主的那一刻起,你便是玄淵大陸的守護者,論身份,就算是上古修士也要敬你三分。”他頓了頓,語氣變得嚴肅起來,“不過,成為界主並非終點,而是新的開始。你可知,九幽隻是域外天魔的先鋒?”
展雄飛心中一動:“教主的意思是,還有更強大的天魔?”
“不錯。”白牧水歎了口氣,目光望向遠方的天際,“千年前,域外天魔便曾入侵玄淵大陸,上古修士拚死抵抗,才將它們擊退,並封印了魔域通道。可那通道並未徹底關閉,隻是化作了‘破碎虛空’,位於玄淵大陸的邊緣。這些年來,天魔一直在積蓄力量,九幽此次前來,就是為了開啟破碎虛空,讓天魔大軍再次入侵。”
展雄飛點頭,他從界靈的資訊中也隱約感知到了破碎虛空的存在:“晚輩明白。待處理完這裡的事,晚輩便前往破碎虛空,徹底斷絕天魔的念想,修複空間裂縫。”
白牧水欣慰地點頭:“好,有你這句話,老夫便放心了。太陰秘境中還殘留著不少上古修士留下的機緣,裡麵的太陰真水、上古功法,對修士的修煉大有裨益。你可以讓你的同伴們進入秘境修煉一段時間,提升實力。至於你……”他看向展雄飛丹田處若隱若現的破天鼎,“界主的力量博大精深,你剛融合不久,還需要慢慢熟悉。你可在白月島多留幾日,老夫會將白月教曆代傳承的‘大陸本源知識’傳授給你,助你更快掌握界主之力。”
接下來的一個月,展雄飛便留在了白月島。他每日與白牧水探討大陸本源的奧秘,漸漸掌握了界主之力的運用:他能調動大地之力形成萬丈高的石牆,抵擋修士的攻擊;能引動天空中的雷霆,化作金色的雷劫,淨化一切魔氣;甚至能將自身的靈力與大陸本源融合,在玄淵大陸的任意地點瞬移,哪怕是從東域瞬移到西域,也隻需一個念頭。
他還發現,成為界主後,他能清晰地感應到破碎虛空的位置——那是一道長達萬裡的空間裂縫,位於玄淵大陸最北端的冰原之上,裂縫中充斥著混亂的空間風暴和濃鬱的天魔氣息。同時,他還能感知到裂縫另一端的天魔動向:那裡聚集著數百萬天魔,其中不乏實力堪比渡劫期的天魔將領,甚至還有一位實力達到“九劫天魔”的首領。
而雲沐瑤、花盈盈與芷月音則進入了太陰秘境修煉。雲沐瑤在太陰秘境的核心地帶找到了太陰真水的源頭,她的太陰靈體在真水的滋養下徹底覺醒,修為一路飆升,突破至合體後期;花盈盈則在秘境深處發現了一縷上古修士的殘魂,殘魂中蘊含著《太虛神遊經》的完整傳承,她藉此領悟了神魂之力的真諦,神魂強度達到了大乘期,甚至能僅憑意念便重創修士;芷月音醒來後,得知展雄飛已是界主,心中雖有驚訝,卻更多的是欣喜,她借著此次受傷的契機,徹底掌控了體內的玄水之力,修為突破至大乘巔峰,距離渡劫期僅有一步之遙。
一個月後,展雄飛對界主之力的掌控已爐火純青。他能調動玄淵大陸的本源之力,在大陸外圍形成一道金色的防禦屏障,即便是九劫渡劫期修士的全力一擊,也無法撼動屏障分毫。而雲沐瑤三人的修為也大幅提升,足以應對接下來的危機。
“是時候出發了。”
展雄飛站在白月島的海岸邊,海風拂動他的衣袍。他的目光望向玄淵大陸的最北端,破碎虛空的位置在他的識海中清晰無比——那裡的空間波動越來越劇烈,顯然天魔們已經察覺到九幽的失敗,正在加速積蓄力量,準備強行突破空間裂縫。
雲沐瑤、花盈盈與芷月音走到他身邊,三人都已換上嶄新的法袍,眼中充滿了堅定。雲沐瑤手中的太陰劍閃爍著清冷的光芒,花盈盈的指尖縈繞著淡淡的神魂之力,芷月音的周身則環繞著清澈的玄水。
“我們跟你一起去。”雲沐瑤輕聲說道,語氣無比堅定,“從星月宗到劍王宗,從太陰秘境到白月島,我們從來都不是旁觀者。”
花盈盈笑著點頭,指尖的神魂之力輕輕跳動:“我的神遊經剛好能探查天魔的動向,多一個人多一份助力。”
芷月音也上前一步,眼中帶著倔強與信任:“我現在能掌控玄水之力,雖比不得你們,但也能幫上忙。而且……我不想再讓你獨自麵對危險。”
展雄飛看著眼前的三人,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從初遇時的青澀懵懂,到如今的並肩作戰,他們之間的情誼早已超越了生死,成為彼此最堅實的依靠。他伸手,輕輕握住三人的手,掌心的溫度傳遞著彼此的心意:“好,我們一起去,一起回來。”
白牧水與白月教的長老們早已等候在海岸邊,他們身後跟著數十名白月教的弟子,手中捧著各種物資。白牧水走上前來,遞給展雄飛一枚藍色的玉簡,玉簡上刻滿了複雜的空間符文:“這是白月教曆代積累的‘空間陣法秘錄’,裡麵記載了修複空間裂縫的方法,還有應對空間風暴的陣法。破碎虛空的空間亂流極為凶險,或許能幫到你。”
他又遞給雲沐瑤三人各一個儲物戒:“這裡麵是白月教的療傷丹藥和防禦法寶,你們帶著,以備不時之需。玄淵大陸的安寧,就拜托你們了。”
展雄飛接過玉簡,鄭重地對著白牧水躬身行禮,身後的雲沐瑤三人也跟著行禮:“多謝教主。此去定不辱使命,守護好玄淵大陸。”
白牧水擺擺手,眼中滿是期許:“去吧,玄淵大陸的未來,在你們手中。”
展雄飛不再猶豫,心念一動,丹田內的破天鼎劇烈旋轉起來。一股柔和卻磅礴的金色力量從他體內湧出,將四人籠罩其中——這是界主之力凝聚的“本源護罩”,能隔絕一切外界的危險。下一秒,四人的身影如同融入空氣般,瞬間消失在白月島的海岸邊。
再次出現時,他們已站在玄淵大陸最北端的冰原之上。
這裡是一片廣袤無垠的冰雪世界,凜冽的寒風夾雜著冰碴,呼嘯著掠過大地,連空氣都彷彿被凍結。遠處的天際線處,一道巨大的空間裂縫橫貫萬裡,裂縫中閃爍著紫色的雷霆,黑色的霧氣從裂縫中不斷溢位,帶著濃鬱的天魔氣息,讓周圍的冰雪都染上了一層詭異的黑色。
這就是破碎虛空。
“好強的空間風暴。”雲沐瑤運轉太陰靈體,周身泛起淡淡的白光,抵擋著寒風的侵襲,“即便有本源護罩,我也能感覺到風暴的撕扯力,若是普通渡劫期修士,恐怕剛靠近就會被空間亂流撕碎。”
展雄飛凝神感應,破碎虛空的每一處空間波動都清晰地呈現在他的識海中:“裂縫深處的空間結構已經極為脆弱,天魔的力量正在不斷衝擊裂縫,再拖下去,裂縫恐怕會徹底崩塌,到時候數百萬天魔就會湧入玄淵大陸。”
他抬手,將白牧水給的玉簡捏碎,無數空間陣法的資訊湧入識海。緊接著,他調動玄淵大陸的本源之力,金色的力量順著他的手臂注入地麵,冰原上頓時亮起無數金色的符文,符文相互連線,形成一個巨大的陣法,將整個破碎虛空籠罩其中——這是“鎖空陣”,能暫時穩定空間裂縫的波動。
“走吧。”展雄飛看向三人,“我們進去,先解決天魔首領,再修複裂縫。”
三人點頭,緊緊跟在展雄飛身後。展雄飛操控著本源護罩,緩緩朝著破碎虛空飛去。當靠近裂縫時,紫色的空間雷霆狠狠砸在護罩上,發出“滋滋”的聲響,護罩上的金色光芒微微晃動,卻始終沒有破裂。
穿過空間裂縫的瞬間,周圍的景象驟然變換。
刺骨的寒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濃鬱到令人作嘔的魔氣。天空是灰暗的,看不到日月星辰,隻有無數扭曲的黑色雲層在翻滾。地麵上布滿了尖銳的黑色岩石,這些岩石如同猙獰的骨骼,裸露在地表,空氣中漂浮著細小的黑色顆粒,那是天魔死亡後殘留的魔氣。
遠處,一座巨大的黑色城堡矗立在最高的山峰之巔。城堡的城牆由黑色的骨骼堆砌而成,城牆上雕刻著無數扭曲的人臉,彷彿在無聲地哀嚎。城堡周圍,數百萬天魔如同螞蟻般聚集著,它們形態各異:有的人身獸首,長著鋒利的獠牙;有的通體透明,隻有一團黑色的霧氣;還有的生有六臂四翼,渾身覆蓋著堅硬的鱗片,散發著堪比渡劫期的威壓。
“這裡就是天魔的巢穴。”花盈盈運轉神魂之力,小心翼翼地探查著周圍的情況,眉頭漸漸皺起,“城堡中央有一股極其強大的氣息,遠超九幽,至少是九劫天魔的實力。而且……它似乎在沉睡,被周圍的天魔供奉著。”
展雄飛點頭,他的界主之力也感應到了那股恐怖的氣息——那是一種與玄淵大陸本源完全對立的力量,充滿了毀滅與混亂的氣息。隻要斬殺了這隻九劫天魔,其他天魔失去首領的控製,便會不攻自破。
“計劃不變。”展雄飛壓低聲音,“沐瑤、盈盈、月音,你們負責攔住外圍的天魔大軍,儘量不要讓它們靠近城堡。我去斬殺天魔首領,速戰速決。”
“不行。”雲沐瑤立刻反對,“天魔首領實力太強,你一個人去太危險。我們跟你一起進去,哪怕幫你牽製片刻也好。”
芷月音也附和道:“是啊,我們四人聯手,勝算更大。外圍的天魔交給它們自己混亂就好,隻要首領一死,它們自然會潰散。”
展雄飛看著三人堅定的眼神,知道自己無法說服她們。他沉吟片刻,點頭同意:“好,我們一起進去。但你們一定要小心,若是遇到危險,立刻退出來,不要逞強。”
三人同時點頭,眼中閃爍著戰意。
展雄飛深吸一口氣,調動本源之力,將護罩收縮到最小,緊貼著四人的身體,儘量不引起天魔的注意。他們如同四道流光,貼著黑色的岩石,朝著遠處的城堡飛去。
沿途的天魔並未發現他們——這些天魔大多靈智低下,隻知道守護巢穴,除非有外敵闖入它們的警戒範圍。四人小心翼翼地避開幾隊巡邏的天魔,很快便來到了城堡腳下。
城堡的城門緊閉,城門上雕刻著一隻巨大的天魔頭顱,眼眶中燃燒著綠色的火焰。城門兩側,各站著一隻六臂天魔,它們渾身覆蓋著黑色的鱗片,手中握著巨大的戰斧,氣息達到了渡劫三劫的水準,正是天魔的將領。
“小心。”展雄飛輕聲提醒,手中的破妄劍緩緩亮起金色的光芒。
不等天魔將領反應,雲沐瑤率先出手。她手中的太陰劍化作一道清冷的流光,劍身上縈繞著刺骨的寒氣,瞬間便來到左側天魔將領的身前。太陰之力蘊含著淨化與凍結的力量,天魔將領觸不及防,手臂被劍光擦過,鱗片瞬間結冰,緊接著便碎裂開來。
“吼!”天魔將領發出一聲怒吼,揮舞著戰斧朝著雲沐瑤劈來。
右側的天魔將領也發現了入侵者,六隻手臂同時揮動,六柄戰斧形成一道密不透風的攻擊網,朝著花盈盈和芷月音襲來。
“交給我們!”花盈盈嬌喝一聲,神魂之力驟然爆發,化作無數透明的利刃,朝著右側天魔將領的識海刺去。天魔將領的動作頓時一滯,顯然被神魂攻擊影響了心神。
芷月音則調動玄水之力,周身環繞的清水瞬間化作一條巨大的冰龍,冰龍張開巨口,噴出刺骨的寒氣,將右側天魔將領的戰斧凍結在半空。
展雄飛抓住這個機會,身形如箭般衝向城門。他手中的破妄劍凝聚著本源之力與雷霆之力,金色的劍光帶著紫色的雷紋,狠狠斬在城門上的天魔頭顱雕刻處。
“轟隆——!”
城門應聲而碎,黑色的骨骼碎片飛濺。展雄飛沒有停頓,直接衝入城堡之中。
城堡內部比想象中更加昏暗,空氣中的魔氣濃鬱得幾乎化作液體。城堡的大廳中央,一座巨大的祭壇矗立著,祭壇上纏繞著無數黑色的鎖鏈,鎖鏈的另一端,束縛著一隻巨大的天魔——它通體漆黑,身高千丈,長著六隻覆蓋著鱗片的手臂,背後一對巨大的肉翼如同蝙蝠般展開,翼膜上布滿了血色的紋路。它的頭顱上沒有五官,隻有一個巨大的黑洞,黑洞中燃燒著血色的火焰,散發出九劫天魔的恐怖威壓。
這就是天魔首領。
此時,它正閉著眼睛,似乎在吸收周圍的魔氣修煉。聽到城門破碎的聲響,它緩緩睜開“眼睛”——黑洞中的血色火焰驟然暴漲,一股毀天滅地的氣息朝著展雄飛壓來。
“渺小的人類……竟敢闖入本座的巢穴。”天魔首領的聲音如同驚雷般在大廳中回蕩,帶著濃濃的不屑,“是你殺了九幽?”
展雄飛握緊破妄劍,周身的本源之力瘋狂運轉,抵擋著天魔首領的威壓:“是又如何?你屠戮玄淵大陸的修士,覬覦這片土地,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死期?”天魔首領發出一陣狂笑,笑聲中充滿了嘲諷,“就憑你?一個小小的渡劫二劫修士,也敢在本座麵前說大話?千年前,你們玄淵大陸的修士拚儘全力也沒能殺死本座,如今僅憑你一個人,也想攔我?”
它揮動六隻手臂,無數黑色的魔光從掌心湧出,魔光在空中凝聚成無數鋒利的魔刃,朝著展雄飛射來。這些魔刃蘊含著毀滅之力,所過之處,空間都被撕裂出細小的裂縫。
展雄飛不敢大意,心念一動,丹田內的破天鼎劇烈旋轉,玄淵大陸的本源之力順著他的經脈湧入破妄劍中。他將劍橫在身前,金色的劍光形成一道巨大的劍盾,擋住了所有的魔刃。
“轟——!”
魔刃撞在劍盾上,發出劇烈的爆炸聲,金色的劍光與黑色的魔光相互碰撞,激起無數能量漣漪。
“嗯?”天魔首領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你身上……有玄淵大陸的本源氣息?你是那個所謂的‘界主’?”
它似乎想起了什麼,語氣變得凝重起來:“沒想到,玄淵大陸的界靈竟然真的找到了繼承人。不過,就算你是界主,也未必是本座的對手!”
天魔首領猛地張開巨大的肉翼,翅膀扇動間,無數黑色的羽毛如同利箭般朝著展雄飛射來。這些羽毛蘊含著強烈的腐蝕之力,連空間都能被腐蝕出孔洞。
展雄飛身形一閃,避開羽毛的攻擊,同時調動大地之力。城堡的地麵劇烈震顫,無數土黃色的石刺從地麵破土而出,朝著天魔首領刺去。這些石刺蘊含著本源的淨化之力,是魔氣的剋星。
“雕蟲小技!”天魔首領冷哼一聲,六隻手臂同時拍向地麵。一股磅礴的魔氣湧入大地,黑色的魔氣瞬間便將土黃色的石刺腐蝕殆儘。緊接著,它身形一晃,如同瞬移般出現在展雄飛麵前,巨大的手掌帶著毀滅之力,朝著展雄飛的頭顱拍來。
展雄飛瞳孔驟縮,他能感覺到這一掌的力量遠超自己的承受範圍。他立刻調動雷霆之力,破妄劍上纏繞著紫色的雷光,朝著天魔首領的手掌斬去。
“鐺——!”
劍與手掌碰撞的瞬間,展雄飛隻覺一股巨大的力量順著劍身傳來,他的手臂瞬間麻木,身體如同斷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重重地撞在城堡的牆壁上,一口鮮血噴出。
“雄飛!”
雲沐瑤、花盈盈與芷月音的聲音從城門處傳來。她們解決了門口的天魔將領,剛好看到展雄飛被擊飛的一幕,臉色頓時大變,立刻朝著大廳衝來。
“來得正好!”天魔首領眼中閃過一絲殘忍,“既然你們都想送死,本座就成全你們!”
它揮動肉翼,一股黑色的風暴從大廳中升起,風暴中蘊含著無數細小的魔刃,朝著雲沐瑤三人席捲而去。
“小心!”展雄飛強忍著傷勢,調動本源之力,在三人麵前形成一道金色的護罩。黑色風暴撞在護罩上,發出“滋滋”的聲響,護罩上的金色光芒不斷閃爍,卻始終沒有破裂。
雲沐瑤三人趁機衝到展雄飛身邊,花盈盈立刻取出療傷丹藥,喂給展雄飛:“你怎麼樣?沒事吧?”
展雄飛吞下丹藥,運轉靈力緩解傷勢,搖了搖頭:“沒事,隻是低估了它的力量。這隻天魔首領的實力很強,比我想象中還要強,我們必須聯手。”
雲沐瑤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決絕:“我的太陰靈體能淨化魔氣,我來牽製它的動作;盈盈的神遊經能攻擊它的識海,擾亂它的心神;月音的玄水之力能凍結它的魔氣,限製它的力量;你趁機尋找它的弱點,給予致命一擊。”
“好!”展雄飛點頭,四人對視一眼,眼中都充滿了默契。
雲沐瑤率先衝了出去,太陰劍上的寒氣暴漲,她將太陰之力運轉到極致,劍身上泛起一層晶瑩的冰層:“太陰劍法·冰凍劍域!”
無數道冰冷的劍光朝著天魔首領射去,所過之處,空氣都被凍結。天魔首領的動作頓時一滯,身上的鱗片開始結冰,魔氣的運轉也慢了下來。
“找死!”天魔首領怒吼一聲,想要掙脫冰封,卻發現這些冰層蘊含著淨化之力,竟然無法用魔氣腐蝕。
就在此時,花盈盈的神魂之力驟然爆發。她閉上雙眼,識海中的神魂之力化作一柄透明的長劍,朝著天魔首領的識海刺去:“太虛神遊經·神魂刺!”
天魔首領的識海受到攻擊,動作頓時變得遲鈍起來,黑色的魔光也暗淡了幾分。它發出一聲痛苦的咆哮,巨大的身體開始劇烈顫抖。
芷月音抓住機會,調動全身的玄水之力。她雙手結印,周身的清水瞬間化作一條巨大的冰龍,冰龍張開巨口,噴出刺骨的寒氣,將天魔首領的身體牢牢凍結在原地:“玄水訣·冰封囚籠!”
“很好!”展雄飛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他能清晰地感覺到,天魔首領被凍結的瞬間,它身上的魔氣波動出現了一絲紊亂——那是它的弱點所在!
展雄飛調動全身的本源之力,甚至不惜燃燒部分靈力,將力量儘數注入破妄劍中。劍身上的金色光芒與紫色雷光交織,形成一道長達萬丈的巨大劍影,劍影中蘊含著玄淵大陸九大州域的山川之力,彷彿整個大陸的力量都凝聚在這一劍之上。
“九嶽歸一·破魔!”
展雄飛一聲怒吼,將破妄劍狠狠斬出。巨大的劍影帶著開天辟地的力量,朝著被凍結的天魔首領斬去。
天魔首領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脅,它瘋狂地催動體內的魔氣,想要掙脫冰封。黑色的魔氣從它體內爆發出來,冰層開始出現裂紋,卻始終無法在劍影落下前徹底掙脫。
“不——!”
天魔首領發出一聲絕望的慘叫。金色的劍影狠狠斬在它的身體上,淨化之力瞬間便摧毀了它的魔氣,撕裂了它的身體。
“轟隆——!”
天魔首領的龐大身軀轟然倒塌,黑色的血液如同瀑布般灑下,落在地上發出“滋滋”的腐蝕聲。它的身體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化作無數黑色的霧氣,融入空氣中。隨著它的死亡,整個天魔巢穴開始劇烈震顫,遠處傳來天魔們驚慌失措的嘶吼——失去首領的控製,它們徹底陷入了混亂。
展雄飛鬆了口氣,身體一軟,差點倒在地上。雲沐瑤三人連忙上前扶住他,眼中滿是關切。
“沒事了,天魔首領死了。”展雄飛笑了笑,臉色蒼白,卻帶著如釋重負的輕鬆。
就在此時,整個灰暗世界開始崩塌。地麵出現巨大的裂縫,黑色的山峰紛紛倒塌,天空中的黑色雲層也開始消散。顯然,這個由天魔首領力量支撐的世界,隨著首領的死亡,已經無法維持存在。
“快走!這裡要塌了!”展雄飛立刻反應過來,調動僅剩的本源之力,將三人護在身後,朝著破碎虛空的方向飛去。
四人如同四道流光,穿過混亂的天魔群,衝出黑色城堡,朝著來時的空間裂縫飛去。沿途的天魔早已失去戰意,隻顧著四處逃竄,根本沒有人阻攔他們。
當四人衝出空間裂縫,回到玄淵大陸的冰原上時,身後的灰暗世界徹底崩塌,化作無數碎片消散在空間亂流中。而那道長達萬裡的空間裂縫,因為失去了天魔力量的支撐,開始緩緩收縮,但裂縫邊緣的空間波動依舊劇烈,隨時可能再次擴大。
“不能耽誤,立刻修複裂縫。”展雄飛強忍著疲憊,取出白牧水給的玉簡,按照上麵的方法,開始佈置修複陣法。
他調動玄淵大陸的本源之力,金色的力量如同潮水般湧入空間裂縫。同時,雲沐瑤三人也上前幫忙,雲沐瑤的太陰之力、花盈盈的神魂之力、芷月音的玄水之力,與本源之力相互配合,穩定著裂縫邊緣的空間結構。
金色的本源之力不斷湧入裂縫,裂縫兩側的空間開始緩緩癒合。紫色的空間雷霆漸漸消失,黑色的霧氣也被淨化之力驅散。隨著時間的推移,裂縫的長度不斷縮短,從萬裡長漸漸縮短到千裡、百裡……
半個時辰後,當最後一絲本源之力注入裂縫,那道困擾玄淵大陸千年的空間裂縫徹底消失,冰原上恢複了平靜,隻剩下凜冽的寒風呼嘯而過。
“結束了。”雲沐瑤看著恢複如初的天空,眼中充滿了劫後餘生的慶幸與愛意。
展雄飛握緊她的手,指尖傳來的溫度讓他心中無比安定。他轉頭看向花盈盈與芷月音,兩人臉上都帶著疲憊,卻難掩眼中的笑意。從南域初遇時的互不相識,到如今攜手守護一方天地,這段旅程充滿了艱險,卻也沉澱下最珍貴的情誼。
“是啊,結束了。”展雄飛笑著說道,目光望向玄淵大陸的方向,“至少,眼下的危機結束了。”
他沒有說出界靈傳遞的另一個秘密——玄淵大陸隻是大千世界中一個渺小的無主之地,而在更廣闊的“修仙聯盟”疆域裡,還有無數比天魔更強大的勢力虎視眈眈。這個秘密太過沉重,他想讓大家先享受片刻的安寧,至於未來的挑戰,他會與她們一同麵對。
四人並肩站在冰原上,看著朝陽緩緩從地平線升起,金色的陽光灑在冰雪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白月島的危機已解,破碎虛空被修複,玄淵大陸重歸安寧,這是他們用汗水與熱血換來的和平。
“我們回去吧。”芷月音輕聲說道,她想家了,想回到劍王宗,看看那些熟悉的師兄弟,看看丹陽穀裡長勢正好的靈藥。
展雄飛點頭,心念一動,本源之力再次包裹住四人。下一秒,他們的身影便消失在冰原,再次出現時,已站在中州劍王宗的山門前。
劍王宗的弟子們看到展雄飛四人歸來,紛紛圍了上來,眼中滿是敬佩與欣喜。三個月前,展雄飛離開時還是煉虛巔峰,如今歸來,身上那股深不可測的氣息讓所有弟子都心生敬畏。歸虛峰主與丹陽穀的長老們也聞訊趕來,看到四人平安歸來,臉上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雄飛,辛苦你們了。”歸虛峰主拍了拍展雄飛的肩膀,眼中滿是感慨,“沒想到,你竟真的成了玄淵大陸的界主,這是劍王宗的榮耀,也是玄淵大陸的福氣。”
展雄飛躬身行禮:“弟子隻是做了該做的事,多虧了教主與各位長老的指點,才能順利解決危機。”
接下來的日子,劍王宗舉行了盛大的慶典,慶祝玄淵大陸重歸安寧。雲沐瑤、花盈盈與芷月音也各自回到熟悉的地方休整,隻有展雄飛,在慶典結束後便進入了劍王宗的禁地閉關——他知道,成為界主並非終點,界靈傳遞的資訊時刻提醒著他,玄淵大陸的未來還需要更強的力量來守護。
禁地裡,展雄飛盤膝而坐,丹田內的破天鼎緩緩旋轉。他開始整理界靈傳遞的資訊,同時運轉《破天訣》,吸收著玄淵大陸的本源之力。界主的修煉速度遠超普通修士,本源之力如同江河入海般湧入他的體內,修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提升著。
渡劫三劫、渡劫四劫、渡劫五劫……短短半年時間,展雄飛的修為便突破至渡劫七劫巔峰。而他對界主之力的掌控也越發熟練,不僅能調動大陸的山川、河流、雷霆之力,還能隱約感應到丹田內玄淵大陸的“核心”——隻要他的修為達到九劫渡劫期巔峰,便能將整個玄淵大陸收入丹田,帶著這片土地前往更廣闊的世界。
與此同時,雲沐瑤、花盈盈與芷月音也沒有停下修煉的腳步。雲沐瑤在太陰靈體的加持下,修為突破至渡劫四劫;花盈盈的神魂之力越發強大,修為達到渡劫五劫;芷月音則徹底掌控了玄水之力,突破至渡劫四劫。三人的實力都有了質的飛躍,足以應對未來的挑戰。
丹陽穀的洛小雅也成長迅速。她本就天賦異稟,又得到展雄飛留下的修煉資源,短短半年時間,修為便從大乘巔峰突破至渡劫一劫,成為劍王宗最年輕的渡劫期修士。她每天都會跑到禁地外,隔著陣法喊幾聲“哥哥”,雖然得不到回應,卻樂此不疲。
時間飛逝,又是半年過去。
這一日清晨,劍王宗禁地突然爆發出耀眼的金光。金色的光柱直衝雲霄,將整個中州的天空都染成了金色。一股遠超渡劫七劫的恐怖威壓從禁地裡擴散開來,那是渡劫八劫的氣息——緊接著,威壓再次暴漲,直接衝破至渡劫九劫巔峰!
這股威壓僅僅持續了一瞬,便迅速收斂,彷彿從未出現過。但劍王宗的所有高層都被這股氣息驚動,歸虛峰主、白月教的白牧水、甚至遠在東域神夢宮的花宮主,都紛紛朝著劍王宗禁地望去,眼中滿是震驚。
“九劫渡劫期巔峰……這才一年時間,他竟已達到如此境界!”歸虛峰主喃喃自語,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禁地的陣法緩緩開啟,展雄飛的身影從裡麵漫步走出。他穿著一身樸素的白衣,周身氣息平穩,彷彿隻是剛剛結束了一場普通的修煉。但隻要靠近他,便能感受到那股與玄淵大陸融為一體的蒼茫氣息,彷彿他站在那裡,就是一座無法逾越的山峰。
他一步邁出,身形便瞬間出現在歸虛峰主與各位長老麵前。這種瞬移並非依靠靈力,而是動用了界主對空間的掌控,一步便可跨越萬裡。
“各位前輩,勞煩召集劍王宗所有弟子到演武場,我有重要事情宣佈。”展雄飛的聲音溫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好!”歸虛峰主立刻點頭,轉身吩咐弟子去通知各峰弟子。
展雄飛又一步邁出,身形已出現在演武場的高台上。此時的演武場還是空無一人,但他並不著急,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裡,目光望向遠方的天際,彷彿能看到玄淵大陸之外的廣闊星空。
不多時,劍王宗的弟子們便陸陸續續趕到演武場。他們看到高台上的展雄飛,都紛紛停下腳步,恭敬地行禮。雲沐瑤、花盈盈與芷月音也很快趕來,她們看到展雄飛身上那股深不可測的氣息,眼中滿是驚喜——她們知道,展雄飛的修為又突破了。
“哥哥!三位姐姐!”
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洛小雅蹦蹦跳跳地跑到高台下,仰著小臉看著展雄飛。她穿著一身粉色的衣裙,身形比一年前長高了不少,亭亭玉立,臉上褪去了稚氣,多了幾分少女的靈動。
展雄飛笑著跳下高台,一把將小雅抱在懷裡:“小雅長大了,都長哥哥這麼高了。”他感應了一下小雅的修為,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嗯?都渡劫一劫了?不愧是我的小雅,真厲害。”
洛小雅被他抱在懷裡,臉頰瞬間紅了,她輕輕推了推展雄飛的胸膛:“哥哥,小雅已經長大了,不能再這樣抱我了……除非……除非哥哥也像喜歡三位姐姐那樣喜歡我。”
這話一出,周圍的弟子們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雲沐瑤、花盈盈與芷月音也捂著嘴偷笑,看向展雄飛的眼神裡滿是調侃。
展雄飛愣了一下,隨即無奈地笑了笑,揉了揉小雅的頭發:“傻丫頭,哥哥一直都喜歡你。”
洛小雅的臉頰更紅了,卻緊緊抱住了展雄飛的脖子,不肯鬆手。
又過了半個時辰,演武場已是人頭攢動,劍王宗所有弟子都已到齊。展雄飛將小雅放開,走上高台,目光掃過下方的弟子們,原本喧鬨的演武場瞬間安靜下來。
“肅靜。”展雄飛運轉靈力,聲音清晰地傳入每一個弟子的耳中,“今日召集大家,是有兩件事要宣佈。”
他頓了頓,目光變得深邃起來:“第一件事,關於玄淵大陸的真相。”
此言一出,下方的弟子們頓時議論紛紛。他們從小便生活在玄淵大陸,從未想過這片天地之外還有其他世界。
展雄飛抬手,示意大家安靜:“玄淵大陸,並非唯一的世界。它隻是‘大千世界’中的一個小世界,在我們這片天地之外,還有更廣闊的疆域——那裡有無數比玄淵大陸更強大的世界,有更完善的修煉體係,有能突破九劫渡劫期的方法,也有比域外天魔更恐怖的敵人。”
“什麼?!”
“竟然還有其他世界?”
“突破九劫渡劫期?那是什麼境界?”
下方的議論聲如同潮水般湧起,弟子們眼中滿是震驚與難以置信。歸虛峰主與各位長老也愣住了,他們從未聽說過這樣的秘聞。
展雄飛等議論聲漸漸平息,才繼續說道:“千年來,域外天魔之所以一直覬覦玄淵大陸,正是因為它是‘無主世界’,沒有強大的守護者。而我,作為玄淵大陸的界主,有責任帶領大家走出這片天地,去看看更廣闊的世界——不僅是為了追求更高的修為,更是為了守護我們的家園。隻有變得更強,才能在未來的危機中保護自己,保護玄淵大陸。”
演武場陷入了短暫的寂靜。弟子們都在消化這個震撼的訊息,眼中滿是迷茫與憧憬。
就在此時,一個年輕弟子突然喊道:“界主!我們願意跟你走!我們想變得更強,想守護玄淵大陸!”
“對!我們願意!”
“玄淵大陸!”
“玄淵大陸!”
越來越多的弟子開始呼喊,聲音響徹雲霄,傳遍了劍王宗的每一個角落。他們的眼中漸漸褪去迷茫,燃起了熊熊的戰意與憧憬——誰不想走出這片天地,去看看更廣闊的世界呢?
展雄飛看著下方群情激昂的弟子們,眼中滿是欣慰。他知道,自己的決定是對的。
“好!”展雄飛的聲音充滿了力量,“隻要大家努力修煉,未來總有一天,我們都能一起走出玄淵大陸,去大千世界闖蕩!”
說完,他轉身看向雲沐瑤、花盈盈、芷月音與洛小雅:“我們該出發了。”
四人點頭,快步走到他身邊。雲沐瑤手中握著太陰劍;花盈盈身邊懸浮著太虛神環,那是花神宮的傳承之寶;芷月音手握白月教鎮教之物玄水仙杖;洛小雅則緊緊抱著爺爺跟她的異靈鼎;眼中滿是期待。
展雄飛不再猶豫,心念一動,帶著四人瞬間消失在演武場。再次出現時,他們已站在玄淵大陸的最北端——這裡並非之前的冰原,而是一處隱秘的時空節點,隻有界主才能感應到它的存在。
這裡是玄淵大陸與外界連通的唯一通道,也是前往修仙聯盟的起點。
展雄飛抬手,指尖凝聚出金色的本源之力,在空中畫出複雜的符文。隨著符文的落下,一道巨大的光門緩緩出現在眼前。光門之內,是璀璨的星空,無數星辰在其中閃爍,散發著神秘的氣息。
“這就是前往大千世界的時空通道。”展雄飛輕聲說道,目光望向光門,眼中滿是憧憬,“穿過這裡,我們就能到達修仙聯盟的疆域。”
“哥哥,外麵會不會很危險?”洛小雅有些緊張地問道。
展雄飛揉了揉她的頭發,笑著說道:“會有危險,但也會有機緣。隻要我們在一起,就沒有克服不了的困難。”
雲沐瑤、花盈盈與芷月音也看著展雄飛,眼中滿是堅定。無論前方有多少艱險,她們都會陪著他一起走下去。
展雄飛深吸一口氣,率先踏入光門。雲沐瑤、花盈盈、芷月音與洛小雅緊隨其後,五人的身影消失在光門之中。
當光門緩緩關閉的瞬間,玄淵大陸突然劇烈震顫起來。緊接著,整個大陸開始收縮,從萬裡之遙的疆域,漸漸縮小到巴掌大小,化作一道金色的流光,穿越時空通道,精準地鑽入展雄飛的丹田之中——如今的他,已達到九劫渡劫期巔峰,終於能將玄淵大陸收入丹田,帶它前往更廣闊的世界。
時空通道的另一端,是無垠的星空。無數星辰如同鑽石般鑲嵌在黑色的天幕上,散發著柔和的光芒。展雄飛五人的身影從光門中走出,懸浮在星空中。
展雄飛感應了一下丹田內的玄淵大陸,確認它安然無恙後,才鬆了口氣。他抬手一揮,一艘巨大的飛舟出現在眼前——這是他閉關期間,自行打造的“破天舟”,飛舟速度極快,防禦力強,足以在星空中穿梭。
“走吧,我們先去最近的修仙聯盟城池——水衍城。”展雄飛說道,率先踏上飛舟。
雲沐瑤、花盈盈、芷月音與洛小雅也跟著踏上飛舟。飛舟緩緩啟動,化作一道流光,朝著星空深處飛去。
星空中,五人的身影漸漸遠去,身後是璀璨的星辰,前方是未知的旅程。他們的故事,在玄淵大陸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卻在大千世界,開啟了新的篇章。
屬於展雄飛與他同伴們的傳奇,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