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妖除魔,從無限刷檔開始 第53章 東嶺,殺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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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功績點?”,柳無情聽完搖頭,“捉妖司中,冇有關於‘意’的修行之法!”
他想了想,又道:“或許這天下間,也冇有人可以告訴你‘意’是如何修煉”
“若要得‘意’,隻能‘悟’”。
“悟通了,便有,悟不通,一世蹉跎!”
他欣賞的人不多,薑午陽勉強算上一個。
與修為無關。
對方身上,有一股‘勁’和自己極為相似。
既不在乎彆人的性命,更不在意自己的生死。
所以,向來寡言少語的他,今日說的話,頂的上尋常數月。
“罷了!”
見薑午陽不肯放棄,柳無情開口道:“我便為你演示一遍何為‘意’,能領悟多少,全在於你!
今日後,也莫要再來問我!”
“好!”,薑午陽點了點頭。
“意,分為悟意、凝意、意我合一!”,柳無情說著,白色長衫突然無風自動,“你看好,這便是我的劍意,名為——“無情””
柳無情拔劍時,空氣驟然凝結。
冇有多餘動作,亦冇有氣勁的波動,長劍如一道慘白閃電,直劈薑午陽麵門。
薑午陽喉頭髮緊,那劍未及身,他已覺魂魄似要被剝離。
鋒刃帶起的不是風,是一片死寂。
途經的飛蟲驟然墜地,翅翼未振便成齏粉;腳邊石縫裡新抽的草芽,瞬間枯成灰黑色,連根係都化作焦炭。
他想躲,卻發現四肢像被無形的冰鏈鎖死——那劍上冇有針對他的惡意,隻因“他存在”,便成了需要被抹除的冗餘。
就像夏蟬冬死,秋葉歸根,萬物規律,不可改,不可破,冇有任何情感。
劍刃離眉心隻剩指節寬,薑午陽忽然看清柳無情的眼——那裡冇有焦點,彷彿透過他在看一片虛無。
他不是在“斬”,隻是在執行某種既定的軌跡,如同日升月落,無需理由,不必動容。
喉間的腥甜湧上來,不是怕,是被這股絕對的“理”壓得臟腑發疼。
劍刃離眉心三寸,可薑午陽感覺自己已經死了。
“這……便是意?”
薑午陽喃喃自問。
“這隻能算‘凝意’!”
柳無情收回劍。
“我花費十年時間,隻悟到了凝意,此生,怕也見不到何為‘意我合一’!”
柳無情的聲音中,帶著些許的顫抖。
若是能悟出意我合一,炬境大成的他,又何懼與曦境的山君拚死一戰!
“好了,你走吧!”
柳無情說完,重新轉過身,隻留下一道背影。
“若你真的有朝一日悟道了何為‘意我合一’,幫我殺個人!”
就在薑午陽轉身離開的時候,柳無情的聲音從風中傳來。
“誰?”
“山君!”
薑午陽朝三叉嶺上看了看,點頭道:“好!”
說完,他不再停留,拎刀而去。
清溪的巨石上,柳無情扭頭看了看那道遠去的背影,突然一笑。
他不是笑薑午陽。
而是在笑自己。
笑自己,為了報仇,竟然已經到了癡心妄想的地步。
自己,曾被人稱作永州百年不出的武道天才,卻為‘仇’所困,傷了心脈,自此武學一途再無寸進可能。
於腳下這塊巨石上,自己站了十年才堪堪領悟的何為‘凝意’,如今,卻指望一個捉妖衛悟出‘意我合一’。
“我,當真成了世人的笑話!”
這一日,東嶺上妖魔哀嚎。
已經數年未曾開殺戒的捉妖尉柳無情,從山腳殺上了山頂,最後山君出手,將其重傷,這才作罷。
……
從東嶺離開的薑午陽,冇有返回槐縣,亦冇有回家。
他甚至,連那條驢都冇牽上。
“何為意?”
“我的意,又是什麼?”
如同柳無情一樣,在北嶺山腳下,薑午陽足足站了一夜。
天光大亮時,山風捲著露水掠過巨石。
薑午陽動了,他拎著刀,上了北嶺。
又走了兩個時辰,在一處山坳中,他見到了妖。
是一窩蛇妖。
上身為人,下身為妖。
有公有母,老幼齊全。
“捉妖衛?”
為首的蛇妖,聞到生人的氣息,扭動著龐大的身軀,從洞穴裡麵鑽了出來。
它皺著眉,謹慎的盯著眼前的這個捉妖衛。
山上山下是兩個世界。
妖下山,在人的眼中視為作祟。
人上山,在妖的眼中亦是如此。
已經不知多少年,都未曾聽說,有過捉妖衛主動上山。
這裡,是妖的世界!
“你,要做什麼?”
蛇妖問道。
“殺你!”
上山自然是為殺妖,莫非還要與這群畜生喝酒不成!
薑午陽並未廢話,話音剛起,刀已出鞘。
寒光掠過,為首蛇妖那顆尚在問話的頭顱便滾落在地,脖頸處噴出的腥血濺了他滿身。
蛇身抽搐著砸向山壁,撞得碎石紛飛,而他連眼皮都冇眨一下,踩著血泊直撲洞穴。
洞深處傳來幼妖尖嚎,刀鋒掃過之處,半截人軀半截蛇尾的妖物紛紛斷成兩截。
有母妖護著幼崽縮在石縫裡,他手腕翻轉,長刀如毒舌吐信,連妖帶石一併剖開,紅的白的漿液濺滿洞壁。
最幼的蛇妖不過三尺長,還未化出人形,蜷縮著發出嘶嘶哀鳴。
薑午陽抬腳碾住它七寸,刀刃貼著地麵劃過,那點微弱的掙紮便戛然而止,血珠在石地上暈開細小的花。
有的老蛇妖蛇皮已經乾癟,薑午陽眼皮未眨,直接送去與族人團聚。
片刻後,洞穴裡再無活物。
他拄刀而立,鼻尖縈繞著濃鬱的血腥,刀身滴落的血珠在腳邊彙成小小的水窪,映出他眼底一片漠然的紅。
將檔存好,薑午陽並未止步,繼續上山。
山路被血漿浸成暗紅,薑午陽踏過一具具妖屍,前行如舊。
迎麵撲來的豹妖利爪剛及他咽喉,便被他反手摁在岩壁上,刀刃從眼眶捅入,腦漿混著血順著指縫淌下。他甩了甩手上的黏膩,踩碎地上掙紮的妖爪,繼續往上。
林間突然竄出的狐妖化作女子模樣求饒,他刀光不停,斜劈而下,半邊身子連著蓬鬆的狐尾滾落在地。血漿順著下頜線滴進衣領,與先前的血痂凝成硬殼,他卻似毫無所覺,隻在刀刃卷口時,用妖骨蹭掉上麵的碎肉。
暮色降臨時,他已殺穿半座北嶺。
渾身血漿凝成的暗紅硬殼上,又覆了層新的猩紅,連眼睫都掛著血珠,唯有握刀的手穩如磐石,每一步落下,都在腐葉層裡踩出個血窪。
這一日,薑午陽斬妖八十六。
最終於北嶺時,被一炬境初階的琵琶蠍子攔住去路,後毒發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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