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有冰山美人需要幾步 第20章
霍梟不顧軒意寧蚍蜉撼大樹般的掙紮,一雙大手毫不遲疑地開始解軒意寧的襯衣釦子,華麗的珍珠色荷葉邊襯衣被使勁拽開,露出大片大片泛紅的麵板。軒意寧的麵板很薄,現在泛著粉色,彷彿透明一般,看得霍梟心驚肉跳。
滾燙的麵板接觸到冷空氣,讓軒意寧的麵板起了一層微微的戰栗。
“姓霍的,你不要太過分。”軒意寧簡直是咬牙切齒地低吼——雖然在霍梟耳中,這和蚊子哼幾乎沒啥區彆。
“哦,我好怕,”霍梟嘴裡敷衍著,手卻是一刻沒停,“不過不好意思,我還會更過分。”
說著,霍梟的手就直接落到了軒意寧的褲腰上,今天軒意寧為了配合這件維多利亞時期的荷葉邊襯衣,淺灰色的褲子也是輕薄的亞麻真絲混紡,用一根同色係的絲絨緞帶係住。
“霍梟,”軒意寧的聲音開始發抖,滾燙的手無力地捏住霍梟的手腕,有隻有霍梟感受得到的顫抖,“你敢!”
他在害怕,他害怕我!
這個認知讓霍梟感到難過,可是這時候沒時間考慮太多。
“不好意思,我確實敢。”然後,那根緞帶被霍梟輕而易舉地扯掉,質地上乘的褲子滑落到地上。
“霍梟,不要逼我更加恨你。”軒意寧全身綿軟無力,滾燙燥熱,某個部位難堪地凸起著,他在業火中苦苦煎熬,卻依然不願意讓眼前的人觸碰到自己,說到底,他寧願自己在春藥裡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也不願意讓他看到自己如此狼狽的一麵。
霍梟沒說話,隻是一把扛起軒意寧走進浴室,把他輕輕放進已經放好水的浴缸裡,水溫很低,可是軒意寧的焦躁卻沒有得到半分紓解。
“稍等,我很快回來。”
霍梟關門出去,浴室裡恢複安靜,隻剩流水的聲音,軒意寧無力地躺在浴缸裡,霍梟把水溫調得很低,可是藥卻一點道理也不講,他想動手把這份燥熱釋放出去,卻發現自己連擡手的力氣都沒有。
無力感再一次席捲自己,無力阻止母親的車禍,無力救回重病的父親,無力撐起傾頹的軒氏珠寶,到現在甚至無力讓自己保持體麵。
軒意寧閉上眼,他不允許自己哭,可是眼淚卻怎麼也止不住。
浴室的門重新開啟,霍梟帶著一身清晨山林白露的味道進來。
“可以自己喝水嗎?”霍梟問道,擰開一瓶礦泉水遞給軒意寧,然後又很快改變主意,“算了我餵你。”
耐心喂完水,霍梟將瓶子扔到一邊,開始脫衣服。
“你乾什麼?”饒是涵養再好,軒意寧此刻的眼睛裡也全是驚慌。
“給你治病,”霍梟脫到堪堪隻剩底褲,然後坐進浴缸裡,“閉眼。”
很快軒意寧感覺自己被握住,然後浴缸裡的水聲大了起來。
“你,”軒意寧控製不住地喘了一聲,隨著身體被觸碰,冷水壓抑住的因為藥性產生的**,彷彿翻滾燃燒的岩漿終於找到了突破口,立刻就洶湧膨脹起來,“霍梟,我要殺了你!”
“我說,軒大少爺,”霍梟坐在軒意寧身後環抱著他,“我差人審過那個姓程的了,新藥,沒有對應的解藥,但是讓你出來一次就好,苦苦壓抑的話反而會出問題。”
“滾……”即便軒意寧不肯承認,但是洶湧到幾乎滅頂的快感讓他快說不出話來了。
“這是治病,沒有什麼好害羞的,你就當是身體檢查中的一部分,”霍梟有些邪氣的笑起來,“除非你對我有意思。”
“不可能!”
“那不就結了?!”
就這麼折騰了一宿,軒意寧終於在床上沉沉睡去。
霍梟坐在床邊看著陷入昏睡中的軒意寧,他臉上和脖頸上不正常的潮紅正在消退,確認情況開始好轉後,霍梟起身走出房間。
“嘩——”花灑裡的冷水打在霍梟年輕強壯的身體上,小麥色的健康麵板同樣有些泛紅,他不是性冷淡也不是禁慾的聖人,他是一個正常的血氣方剛的男人,愛了十年的人在自己麵前如此這般,把軒意寧照顧好已經用完霍梟全部的毅力。
所以現在……
霍梟在水流中閉上眼,軒意寧那張讓自己神魂顛倒十年的臉再一次浮現在自己麵前,眼尾發紅,嘴唇豔麗,如果李諾沒有湊巧看到,如果自己沒有及時趕到,如果……那後果該是怎麼樣的,霍梟簡直不敢往下想!
就這樣,霍梟自暴自棄地握住自己,很快,浴室裡就響起低沉壓抑的呻吟聲,說不清他是快樂多一點還是痛苦多一點。
軒意寧再一次在自己曾經的家裡醒來,和上次不同的是,這次隻有自己在家,他拈起床頭的紙條,上麵龍飛鳳舞地寫了一大堆字。軒意寧刪繁就簡地理解了一下,中心思想大致是雖然熱心的霍某昨晚又雙叒救了他一次,但大恩就不用以身相許地謝了,並規勸他以後吃菜多吃藕好長點兒心眼雲雲。
“神經病。”軒意寧摺好紙條重新放在床頭。關於昨天的事情,軒意寧饒是再不願意承認,還是不得不慶幸自己遇到了霍梟,否則……軒意寧搖搖頭,世界哪有什麼黑白分明,霍梟的紙條表明他不會再提的態度,那麼他也就無法再繼續追究,至於程文生,以霍梟的體格和力氣,昨晚那一腳下去,他這輩子恐怕都上不了手術台了。
軒意寧一個人在空蕩蕩的彆墅裡遊蕩,這是自彆墅賣掉後自己第二次回到這裡。當初因為自己的憤怒和傷心,除了父親母親的私人用品被自己帶走了以外,攬雲軒裡絕大多數的東西都沒有帶走,況且自己迥然一身也根本帶不走。
現在看來,霍梟根本沒有在這裡住過,所有的陳設都沒有改變,軒意寧開啟書房的門,發現父親書桌上的檔案都還留在原處,上麵覆蓋著一層薄薄的灰。
軒意寧撫摸著書桌後的寬大皮椅,這是父親在家時最常呆著的地方,父親是一個嚴肅的人,有著老一輩港商最典型特征,兢兢業業勤勤懇懇,他在書房開會、辦公甚至看書,幾乎從來不讓他和母親進去打擾,這樣一個人,可知因為他的個人失誤導致軒氏陷入困境最後不得不賣掉這件事對他的打擊該有多大。
公司被賣掉後,父親的健康狀況就急轉而下,甚至沒有熬到新的執行總裁霍梟走完程式上任。
軒意寧坐在寬大的皮椅中,目光一點點掃過自己正對麵的父親的書架牆,父親這樣的老派港商,從來都十分好學,書架中廣泛閱讀和收集的不僅有珠寶類書籍,還有心理學法學曆史地理類各種書籍。
父親這人,嚴肅又古板做什麼事情都井井有條,和熱情浪漫富於想象力的母親完全不同,但就是這樣的兩個人,在一起生活了二十餘年卻始終琴瑟和鳴恩愛有加,軒意寧站起身,剛準備離開,卻在餘光之中總覺得哪裡似乎有什麼不對勁。
總覺得剛才似乎有什麼違背常理的東西在他眼前一閃而過。
軒意寧猛地回頭,目光重新落到那一整麵牆的書架上,不對勁,一定有一個非常不對勁的地方剛才被自己忽略了!
他一本一本地默唸書架上每一本書的名字,終於找到詭異感覺的來源,有一本珠寶設計的專業書籍被放在了法學類書籍裡,這像是一個無心之舉,比如看完一本書後隨手就放回到順手的書架格子中,但是軒意寧知道,這個無心之舉不會發生在自己父親身上。
他是一個古板到有些強迫症的人,他那麼喜愛自己的書房,不會允許一本書被放置在一個不屬於它的類彆的書架格間中,所以父親為什麼不把它放回去呢?
軒意寧的指尖放在那本書的書脊上輕輕來回撫摸,然後把那本書拿了起來。
“哢噠。”一聲機械鎖開啟的輕響,軒意寧立刻回頭看去,發現父親那張寬大的實木書桌朝外的那一圈漂亮的雕花居然彈出來了一點,軒意寧從來都不知道那裡居然是一個小抽屜!
軒意寧往外拉了一下,發現抽屜裡還有一個指紋鎖,如今父母親均已過世,這個抽屜估計是沒有辦法開啟了,軒意寧完全不抱希望地把自己的右手食指放在感應區上。
“滴滴滴。”是指紋通過驗證的聲音,抽屜在軒意寧不可思議的注視下慢慢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