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科技前沿:讓你相信科學你還不信 第420章 孫女我不走
白小棠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她看著巨石外飛濺的碎石、聽著妖獸的嘶吼與爺爺偶爾的悶哼,眼淚砸在龜甲上,濺起細碎的紅光。
“我不走……我不能走……”她咬著牙,突然抹掉眼淚,將八卦鏡往懷裡一塞,抓起地上的碎石往密道反方向扔去。
石塊落地的聲響瞬間吸引了幾隻妖獸的注意,它們嘶吼著偏離方向,朝著聲音來源撲去。
趁著這間隙,白小棠弓著身子,貼著崖壁往回挪。
懷裡的測靈龜甲燙得嚇人,紅光忽明忽暗,像是在警告她前方的妖氣已到極致。
可她哪還顧得上這些,眼裡隻有黑霧中那個不斷晃動的、染血的身影——爺爺的衣袍已被撕得破爛,後背的傷口滲著黑血,卻還在用空酒葫蘆催動金光,將撲來的妖獸一一逼退。
“爺爺!我在這!”白小棠突然出聲,抬手將懷裡的黃符儘數扔向妖獸群。
符紙遇妖氣瞬間點燃,金色火光雖弱,卻暫時逼退了幾隻低階妖獸。
白守山聞聲回頭,看到孫女竟折了回來,瞳孔驟縮,聲音裡滿是驚怒:“誰讓你回來的!快走!”
話音未落,那隻生著骨刺的巨型妖獸突然掙脫火符的灼燒,猛地撞向白守山。
他躲閃不及,被妖獸的骨刺頂中胸口,一口鮮血噴在葫蘆上,金色光暈瞬間黯淡。妖獸趁機張開大口,朝著他的脖頸咬去。
“爺爺!”白小棠嘶吼著衝上前,將測靈龜甲狠狠砸向妖獸的眼睛。龜甲撞上妖獸眼球的瞬間,紅光暴漲,一道尖銳的靈力刺進妖獸眼底。
那畜生痛得仰頭狂吼,暫時鬆開了白守山。
白守山趁機抓住白小棠的手腕,拚儘最後力氣往巨石後拽:“你怎麼這麼傻!”
他的聲音發顫,既有怒火,更有後怕,方纔若晚一步,孫女就要被妖獸吞進肚子裡。
可他剛把白小棠護在身後,黑霧中又衝出幾隻墨鱗蟒,它們纏上白守山的雙腿,尖利的鱗片颳得他皮肉外翻。
“爺爺!”白小棠想幫著扯掉蟒蛇,卻被一隻突然竄出的噬魂蠍盯上。那蠍子尾巴上的毒針泛著藍光,直刺她的手背。
白守山眼疾手快,抬手將空酒葫蘆砸向蠍子,葫蘆碎裂的瞬間,殘餘的靈力化作金色光點,將蠍子燒成了灰燼。
可這一耽擱,更多的妖獸圍了上來。蝕骨蟲爬滿了白守山的褲腳,啃噬靈力的劇痛讓他渾身發抖;三頭魔犬的利爪抓在他的肩膀上,鮮血順著手臂往下淌。
蝕骨蟲啃噬靈力的“滋滋”聲、三頭魔犬的狂吠與墨鱗蟒的嘶鳴混在一起,將祖孫倆的退路徹底封死。
白守山的褲腳已被黑蟲咬得破爛,黑紫色的妖氣順著傷口往骨血裡鑽,每動一下都像有無數根針在紮。
可他依舊死死將白小棠護在身下,空酒葫蘆在掌心攥得發白,殘餘的靈力正一點點被逼成金色光刃。
“爺爺,你的手……”白小棠看著他手臂上泛紫的麵板,眼淚又湧了上來。
白守山卻沒低頭,目光如炬地盯著圍上來的妖獸,聲音沙啞卻堅定:“彆怕,爺爺還能殺!”
話音剛落,一隻墨鱗蟒突然纏上他的胳膊,尖利的毒牙朝著白小棠的側臉咬去。
白守山猛地側頭,用肩膀硬生生扛住蟒身,另一隻手凝聚起最後一絲靈力,狠狠拍在蟒頭七寸處。
隻聽“哢嚓”一聲,蟒骨碎裂,那畜生抽搐著癱在地上,這已是他殺掉的第三十七頭妖獸,衣袍上的血漬層層疊疊,分不清是妖獸的黑血,還是自己的鮮血。
黑霧中又衝出十幾隻鐵脊狼,它們踩著同伴的屍體撲來,利爪直抓白守山的咽喉。
他突然將白小棠往巨石後一推,自己縱身迎了上去,空酒葫蘆在手中旋轉,葫蘆口的金色光暈竟越燃越亮:“想傷我孫女,先過我這關!”
他踩著踏罡步,身影在狼群中穿梭,每一次揮出葫蘆,都有一道金色光刃劈中妖獸的要害。
一頭鐵脊狼的脖頸被光刃劃開,黑血噴了他滿臉,他卻渾然不覺,反手又將葫蘆砸向另一頭狼的頭顱。
碎裂的狼屍倒在地上,很快又被後麵的妖獸踩成肉泥。
白小棠躲在巨石後,看著爺爺的身影在妖獸群中起起伏伏,每一次被妖獸抓傷、每一次咳出鮮血,都像刀子紮在她心上。
她突然想起懷裡的酒葫蘆,那是爺爺塞給她的,裡麵還有半葫蘆醒神露。她拔開塞子,將酒液往測靈龜甲上倒去,龜甲遇酒液瞬間爆發出刺眼紅光,竟主動將靈力渡到她掌心。
“爺爺!接著!”白小棠突然起身,將酒葫蘆朝著白守山扔去。
酒葫蘆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白守山眼疾手快,側身避開一頭妖獸的利爪,伸手接住葫蘆。
他拔開塞子仰頭灌了一大口,酒液入喉的瞬間,枯竭的靈力竟再次湧動,周身的金色光暈暴漲三尺,將圍上來的妖獸逼退半步。
“傻丫頭……”白守山看著孫女通紅的眼睛,心裡又暖又痛,可他沒時間多說,抓起酒葫蘆再次衝向妖獸群。
金色酒箭從葫蘆口接連射出,每一道都精準穿透妖獸的要害,倒地的妖獸越來越多,黑血在地上積成小窪,泛著腥臭的氣息。
不知不覺間,已有上百頭妖獸倒在他麵前,可黑霧中依舊有新的妖獸湧來。
白守山的呼吸越來越急促,靈力已近枯竭,手臂上的傷口開始發黑,顯然是中了妖獸的毒。
可他握著酒葫蘆的手卻越來越緊,他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隻知道多殺一頭妖獸,小棠就多一分安全,隻要還有一口氣,就絕不能讓妖獸碰孫女一根手指頭。
金色酒箭剛射穿第七頭鐵脊狼的頭顱,白守山突然踉蹌著後退半步,胸口劇烈起伏,喉間湧上的腥甜被他強行嚥下。
酒葫蘆裡的醒神露已所剩無幾,方纔靠著酒液勉強撐起的靈力,此刻正像漏了底的袋子般快速流失,周身的金色光暈也黯淡得幾乎看不見。
他低頭看了眼手臂上發黑的傷口,妖氣已順著血管往心口鑽,每一次抬手都伴隨著鑽心的痛。
可當目光掃到巨石後白小棠擔憂的眼神,他又咬著牙挺直脊背,將酒葫蘆舉在身前,哪怕隻剩最後一絲力氣,也要擋在孫女前麵。
黑霧中,幾隻生著雙翼的邪鴉突然俯衝下來,尖利的喙直啄白守山的眼睛。
他側身躲閃,卻因靈力不濟慢了半拍,右肩被邪鴉啄出個血洞,鮮血瞬間染紅了殘破的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