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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著說話不腰疼 第249章 剪秋三渡湘江(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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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軍長征大部隊行走到桂北的灌陽縣,無線電連的王連長說:“京墨同誌,我請求您將靈芝同誌調過來。”

京墨說:“王連長,你遇到什麼困難了嗎?”

“是的。敵人修改了無線電密碼,包括在南京工作的獨活同誌,傳過來的情報,我們都無法破譯。”王連長說:“我們急需一名有經驗的老同誌,參加破譯。”

“調。”京墨簡簡單單地回複了一個字。

靈芝和杜鵑,開始長征的時候,大概是出於保護女同誌的初願,京墨把她們編在醫療大隊。靈芝接到命令後,立即回到乾部團,問陳墨團長:“王連長的無線電連,在哪個位置?”

“在灌陽縣新圩鎮。”陳墨團長的近視眼鏡上,沾滿了霧氣,陳墨撩起衣襟,反複擦拭了幾下,又戴上,但眼前依然是一片朦朧。陳墨說:“靈芝,多餘的話,我不說,你注意安全哦。”

北方的冷,是乾冷,房門一關,室內溫暖如春。夾在都龐嶺與韭菜嶺之間呈v字形丘陵穀地灌陽縣的各鄉鎮,是濕冷,冷得叫人咬不穩牙齒,渾身上下打哆嗦。

靈芝推開一扇木門,王連長正守在收發報前,頭也不抬,說:“靈芝同誌到了?哎喲,冷死了,請關上門。”

寒風中,靈芝看到穿著一條單長褲的王連長,雙腿在不停地發抖。

“情況緊急,我們來不及生火。”王連長說:“靈芝,你來接收情報,我來生火。”

靈芝解下揹包上的被子,當作一件大風衣,裹在身上。一會兒,電報密碼破譯出來了。

一,湖南軍閥的三十萬大軍,圍堵在湘江沿岸的各個渡口;

二,廣西軍閥的八萬大軍,大約三天之內,抵達灌陽新圩鎮;

三,黨參同誌,被捕了。

靈芝拿著電文,交給京墨。京墨打仗是外行,隻好交給赤芍。

赤芍接過電文一看,手指微微發抖,說:“調剪秋的34師,在湘江東岸構築陣地,掩護大部隊渡過湘江。調娃娃師長第五師,扼守在灌陽新圩鎮,隨時殲滅來犯之敵。”

中午十一點半,剪秋躍下戰馬,問赤芍:“首長,是不是有什麼新的戰鬥任務?”

赤芍說:“剪秋師長,你的手下,還有多少人馬?”

剪秋說:“還有一千多人。”

“剪秋,現在,我交給你一個特彆重要的任務。這個任務,是一場惡戰、硬戰、苦戰。”赤芍說:“湖南軍閥的國民黨部隊,占據了湘江各個渡口。你的部隊,必須迎戰周渾元十倍於你的敵軍,為大部隊渡過湘江,搶出時間。”

“我知道了!”

“剪秋同誌,你還有什麼要求嗎?”

“我確實有個小小的要求。”剪秋說:“京墨同誌,這場惡戰之後,我希望組織,能恢複我的黨籍。”

京墨說:“恢複黨籍,有那麼重要嗎?”

“是的,我個人認為,黨籍比我的生命還重要。”

“好!我會向組織建議的。”京墨說:“如果組織不勝任你的話,我們不會把34師,交到你的手上。”

“周渾元是你的老對手,剪秋同誌。”赤芍說:“周渾元這個人,私心雜念比較重,報複心特彆重。第四次反圍剿之戰中,他吃過你幾次敗仗。他這次領命而來,肯定會想扳回一局,以洗前恥。所以,你得小心提防他。”

看著剪秋匆匆離去的身影,赤芍長長地歎息了一聲:“剪秋,多麼忠誠的一名同誌啊。”

京墨深有感觸地說:“我感覺到了,他確實是一名忠誠的黨員。以前,我們對剪秋同誌,誤會太多了。”

海拔二千米高的寶蓋山,被湘江切出一個狹窄的豁口,浩浩蕩蕩,向北流去。老北風夾雜著細雨、雪粒,一波一波朝紅軍戰士潑過來。

剪秋馬上叫我二伯父瞿麥,還有淩泉,車前,菖蒲,遠誌,枳實,川柏集合隊伍,立刻朝湘江東岸進發。

前麵是湘江的下遊,兩旁都是高山峻嶺,隻有一條三尺寬的古道,可以通行。赤芍指示過,就在前麵淺水灘搭建浮橋,大部隊從浮橋上搶渡過河。

到了離搭建浮橋八百米的地方,剪秋說:“此地是湘桂兩省的通衢要津,淩泉主任,我們就在這個地方,抓緊搶修工事。車前,你派兩支偵查分隊,一支往北走四五裡路,偵察湖南軍閥的情況;一支往西走五六裡路,偵察廣西軍閥的情況。遠誌,你到附近三裡的村莊,打聽當地民防團的動向。川柏,你去聯係後勤保障的事項。”

工事還沒有挖好,車前飛跑過來說:“周渾元的敵軍過來了!”

剪秋問:“有多少人?”

“估計有一萬多人。”

剪秋咬著牙,倒抽了一口冷氣,才大吼道:“所有的戰士,準備戰鬥!”

待敵軍走入射擊範圍,剪秋說:“彆看周渾元的敵人多,真正打起仗來,他不是我的對手。兄弟們,不要慌,不要怕,為了節省彈藥,瞄準一個,打掉一個!”

周渾元的國民黨兵,顯然看到了剪秋的紅軍,端著槍,貓著腰,小心翼翼地前進著。

“開槍!”

“咻!咻!咻!”

第一排子彈密密麻麻地射過去,剪秋的望遠鏡裡,看到周渾元的兵,倒下一大片;後麵沒有死的人,緊跟著埋伏著。

說大實話,打陣地戰,還真不是剪秋的強項。剪秋的強項,是打遊擊戰,運動戰,以少勝多。但目前的情況,場地這麼狹窄,根本施展不開手腳,隻能硬碰硬,打陣地戰。

剪秋說:“淩泉主任,告訴戰士們,走了敵人還未組織第二次衝鋒,抓緊開挖戰壕。”

淩泉現在是師政治部主任。淩泉說:“同誌們,留下三分之二的人,觀察敵人的動向;三分之一的人,開挖戰壕。”

枳實派出的偵察兵,從韭菜嶺上奔過來,說:“報告師長,紅軍的大部隊,正在搶搭浮塔。估計搭好浮橋,到大部隊全部通過,需要兩天時間。”

剪秋說:“我知道了。”

車前的另一組偵察兵,潛到剪秋的身邊,說:“報告師長,娃娃師長的第五師,在灌陽縣新圩鎮,與廣西李大軍閥的國民黨兵,交上火了。”

娃娃師長姓李,叫李天佐,桂北人,才二十二歲年紀,剪秋和他在“六縣之母”的於都縣喝過一次酒。娃娃師長說:“你們任何人,都不要和我拚酒,我把你們全喝趴下!”

剪秋在我們家鄉,龍城縣豐樂鄉三十都西陽塅裡,是出了名的酒壇子。剪秋笑著對十六歲的李天佐說:“小老虎連長,你有多大的酒量?”

小老虎說:“我的酒量為零。我是個窮叫花子出身的人,從來沒有喝過酒。但我一旦喝起酒來,一瓶白沙液,一口吞下去,不在意下。”

剪秋問:“猛老虎,你不怕醉嗎?”

小老虎扒掉酒瓶蓋子,一瓶五十二度的白沙液,一滴不剩,倒入喉嚨裡,撥出一口長氣,哈哈大笑道:“男子漢,就當鮮衣怒馬,快意恩仇,區區一瓶白酒,算得了什麼!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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