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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著說話不腰疼 第348章 冬天即將倒在腳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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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上旬的冀中平原,氣溫突然降下來,天空中烏雲密佈,但卻凝固著,並不移動。隻有三隻不知名的白色的鳥,並排飛翔,證明著天空和地麵,還有一陣的距離。

沒有風,沒有雨,更沒有太陽。但給人的感覺,悶熱。

柳華,獨活,菘藍,山龍,廣白五個人,疾行在通往滹沱河的官道上。

崧藍說:“政委,過幾天,北風一來,冬天即將倒在我們的腳下。”

從定州到正定的沙石公路上,到處是逃難的人群,哭的哭,喊的喊,叫的叫。

獨活說:“菘藍,廣白,山龍,看到大批大批逃難的老百姓,我心裡格外的痛。我不知道,守在正定縣的國民黨師長宋定堂,還有獨立第四十六旅,有沒有在滹沱河一帶佈防?”

菘藍說:“從定州到正定縣,石家莊,滹沱河上的廣濟橋,是必須之路。稍微懂一點軍事常識的人,都會選擇在滹沱河北岸的青紗帳裡,埋伏一個旅或兩個旅的兵力,痛擊香月清司的日本鬼子和王叔魯的偽軍。”

“我們收到的情報是,侵略正定和石家莊的日本鬼子,衝在最前麵的指揮官,叫赤堅柏倉。”柳華說:“這家夥,既是一個性變態猛,又是一個兇殘的劊子手。在定州縣,他用槍、用刺刀專殺婦人,殺了二十四個,全部丟在水井裡。”

山龍問:“這個赤柏堅倉,擔任什麼官職?長相如何?”

“聽說是個中佐,胖墩墩的,上唇上留著仁丹鬍子。”

“我記住了,這個家夥,交給我,我來想方法解決他。”

廣白說:“到時候,我們見識一下神槍的威力。”

獨上踏上滹沱河上廣濟橋,說:“菘藍大隊長,這座三孔的石拱橋,隻怕有幾百年的曆史了吧?”

菘藍說:“是啊,這座橋,已有五百多年曆史了,炸了多可惜啊?”

“炸橋?誰說要炸橋?”獨活說:“河麵才那麼寬一點,現在又是枯水季節,炸了老石拱橋,也阻擋不了赤柏堅倉的部隊渡河啊。”

“炸橋是宋定堂出的主意,正定縣幾十萬老百姓,跪著求他,他才沒有炸橋。”菘藍說:“守橋的國民黨部隊,原屬西北軍第二師,上半年才改編為獨立四十六旅,裝備比較差,能不能守住正定縣的門戶,值得打個大問號。”

“我們往前走,選擇一個好地方,和日本人打一場破襲戰,地雷戰。”獨活說:“山龍副隊長,你著手研製的地雷,有沒有連環雷?”

“報告政委,你所說的連環雷,我的理解是,主要的導火索,隻需要一根,連線到最中間的那個地雷,主雷的導火索,把前後的地雷,連線到一起,就會發生連環爆炸。”

“這個方法好。”獨活說:“菘藍大隊長,我的意見,我們正定縣抗日遊擊大隊,先一來個破襲戰加地雷戰,再加火攻,一定要把香月清司的囂張氣焰,給壓下去。”

“好!”

五條漢子,坐在一塊空蕩高粱地裡,圍成一個圈子。菘藍說:“獨活政委,你把你的作戰計劃,全部講出來,我們來討論討論。”

獨活折了一根小木棍,在地上劃了一個小圓圈,小圓圈的北方,劃了兩條細細的平行線。獨活說:

“這個圓圈,就是正定縣;這兩條平行線,就是定州通往正定縣的沙石公路。柳華書記,菘藍大隊長,廣白同誌,山龍同誌,你們注意沒有,我們就在這個點,打響抗日的第一仗!”

廣白說:“政委,我有點不理解,你所選的這個點,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是個理想地點嗎?”

獨活說:“我們的八路軍,我們的抗日遊擊隊伍,首先要考慮的,是人民群眾的生命和財產安全。日本鬼子和偽軍,遭我們伏擊後,肯定會對無辜百姓燒殺擄搶,隻有讓我們的鄉裡鄉親,遠離戰火,纔是上上之策。”

“廣白,莫打岔,讓政委說完話。”

獨活說:“這樣…這樣…”

十月五號上午,住在正定縣軍馬營的吳讚周,派人到了定州,跑到王叔魯的營部,說:“王團長,我們吳讚周營長,要我轉告你,你們可以放心大膽地攻過來,到時候,他會裡應外合,一舉拿下正定縣。”

王叔魯不敢過分相信吳讚周,這個家夥,光桿司令一個,拿什麼去裡應外合?

攻下保定府,香月清司的司令部,就設在原來的直隸總督府。王叔魯聽赤柏堅倉說過,香月清司這個人,無論是誰,取得勝利了也罷,失敗了也罷,獎賞和懲罰的措施都是一樣,統統是抽三個大耳光。

第一次見到香月清司,王叔魯這個瘦得臉上沒有二兩肉的人,畢恭畢敬站在香月清司麵前,裝著一副笑嘻嘻的嘴臉。

不料,香月清司突然動手,狠狠地扇了王叔魯三個大嘴巴。

赤柏堅倉在一旁說:“王,還不趕緊謝謝司令官閣下的獎賞?”

王叔魯被打掉兩顆門牙,滿嘴都是鮮血,囁嚅道:“感謝太君…”

香月清司戴著白手套,撿起地上的眼鏡,給王叔魯戴上,說:“王,你的,大大的良民。你上次托赤柏送來的那個女子,心臟不好,死了死了的有。”

王叔魯吃了一驚,那個女子,是吳讚周送絡自己的禮物,據說是天津衛一家化學公司大老闆的寶貝女兒,自己怎麼交差呀。

王叔魯不知道怎麼回答,香月清司卻說:“王,我賠你一個女人。”

香月清司朝內院喊道:“英子,高木英子,你的,出來,出來!”

一個穿和服的女人,走著小碎步,大氣不敢出,似乎身體在發抖,站在王叔魯的麵前。

“王,跟著我,榮華富貴,大大的有!”

這個高木英子,一直不離王叔魯半步遠,但一直不說話。攻下定州之後,王叔魯說:“英子,你是個慰安婦吧?”

英子說:“是的,我是一個高麗人,本名叫做樸槿英,高木英子,是我的日本名字。是我的哥哥樸正洙,把我送到日本,攻讀醫學。沒料想,日本把我抓來當慰安婦。”

“你哥哥,他不知道你的下落嗎?”

“我哥哥樸正洙,日本名叫高木正雄,意思是說,能繼承大和魂的男人。他畢業於日本陸軍士官學校,據傳說,他現在在長春,幫日本人辦事。”

“你哥哥替日本人辦事,日本人卻把你當慰安婦,好像不公平呢。”

“日本人內心認為,我和我哥哥,是劣種民族的人。”

“英子,你想不想回到你哥哥的身邊嗎?”

“想,我甚至想回國,但我辦不到。王先生,你能幫我嗎?”

“想幫你,但我沒有這個實力。”王叔魯說:“除非日本人投降了,你才能回去。”

“王先生,以後,請你不要叫我高木英子,請叫我樸謹英。”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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