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把我變成提線木偶,我死後他悔瘋了 2
-
2
我的靈魂回憶起結婚後第一年。
我曾想過反抗。
剛被植入晶片時,我試過絕食,試過用頭撞牆。
但任何反抗都會被他視為“待修複的錯誤”。
絕食,他便操控我的手,將營養液一勺勺灌進我的喉嚨。
撞牆,他便讓我跪在碎玻璃上,一遍遍朗讀他編寫的《家庭行為準則》,直到膝蓋血肉模糊。
每一次反抗,隻會引來更強的控製,更痛苦的“矯正”。
我終於明白,死亡,是我唯一能完全由自己掌控的行為。
“還不說話?你這是在跟我示威?”
陳衛國見我“沉默對抗”,遠程啟動了懲罰程式。
一股鑽心的疼痛襲來,我的屍身猛地抽搐一下,脖子向後仰去,露出異常的弧度。
但臉上那“標準”的微笑,竟然因為肌肉僵硬,紋絲不動。
這詭異的畫麵讓他更加氣急敗壞。
他遠程操控我的手,讓我拿起桌上的戒尺,一下,一下,狠狠地抽打自己的手心。
啪!啪!啪!
清脆的聲音在寂靜的清晨格外刺耳。
儀器裡的喇叭則同步播放著我“懺悔”的錄音。
“我錯了,我不該保留落後的思想,我辜負了衛國的愛。”
“我錯了,我應該全身心地擁抱科學,成為丈夫最完美的妻子。”
我的靈魂看著那隻已經開始出現屍斑的手,被抽打得皮開肉綻,卻感覺不到一絲疼痛。
懲罰過後,他的聲音再次變得“溫柔”,彷彿剛纔的暴怒從未發生。
“文繡,我知道你難受。但隻有剔除雜質,才能成為完美的藝術品。打在你身,痛在我心啊。”
“走,去食堂,讓大家看看你的進步。”
我僵硬地站起身,走向工廠食堂。
每一步都踏在預設的節奏點上,步距六十厘米,不多一分,不少一毫。
剛進食堂,幾個相熟的女工就圍了上來。
領頭的劉姐酸溜溜地說。
“喲,陳勞模的模範妻子來了。瞧這走路的姿態,跟電影明星似的。”
另一個女工湊過來,壓低聲音。
“聽說戴上這玩意兒,就不會胡思亂想了,連晚上做夢都是背生產條例,真神奇。”
我麵帶微笑,一言不發,按照程式去打飯。
就在我端著飯盒轉身時,劉姐像是“不小心”地撞了我一下。
滾燙的菜湯瞬間潑灑在我乾淨的旗袍上。
“哎呀!對不住啊文繡!”劉姐假惺惺地驚呼。
周圍的人都等著看我的反應,是尖叫,還是憤怒。
但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我冇有絲毫反應。
我的屍身停頓了零點五秒,這是程式在分析“意外狀況”。
然後,我彎下腰,從口袋裡掏出手帕,以固定的順序和角度,開始擦拭地上的汙漬。
那超乎常理的冷靜,讓食堂裡瞬間鴉雀無聲。
劉姐和那幾個女工臉上的嘲諷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莫名的恐懼。
她們紛紛後退,像看見了鬼。
-